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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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句的話,聽起來都是夸贊,卻實在觸目驚心。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見紫衣侯一直都在注視著她。 她終于,揚(yáng)起臉望著他,心底現(xiàn)出毒蛇般的恨意,面上卻是謙恭的微笑:“侯爺說錯了,我怎么敢算計蔣公子,護(hù)城河不過是…無奈之舉?!?/br> “你把我當(dāng)成外面那些傻子嗎?一則挽月樓院子里的柴火都是你送到蔣澤宇面前,二則橋上人群中你買通了人去煽動。”蕭冠雪眸子平靜幽深,卻隱隱帶著興奮與激賞。 “瞧您說的,我又有什么理由這樣做?”江小樓輕笑,聲音恬柔。 “一把火燒了國色天香樓,你的賣身契永遠(yuǎn)消失,害你淪落之地永遠(yuǎn)埋葬,蔣澤宇今生今世入仕無望,一輩子遭人唾罵。你也算是聰明,若是一刀殺了蔣澤宇,反而會背上殺人之罪,現(xiàn)在你手上干干凈凈,他卻滿身臟水。國色天香樓的名妓桃夭姑娘就此功成身退,完美謝幕。現(xiàn)在想來,你還真是會記仇,凡是得罪過你的一個也不肯輕易放過啊” 豈止,為了報仇,她簡直是是無所不用其極。 到現(xiàn)在為止,劉耀、金玉、姚珊瑚,一個個都死在她的手上。就連曾經(jīng)羞辱過她的蔣澤宇,如今也是生不如死。一場大火,真正說明她連國色天香樓本身都不肯放過。算計之心,仇恨之心,實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可惜算計千百次,算錯一次也就死無葬身之地?!苯禽p輕嘆息。 “怪就怪你太癡,好好地直接走了,也許我就不會找到你。”蕭冠雪眸子里略帶得意。 千里之堤毀于蟻xue,她終究要來看望父親,對方正是把握了她的死xue。 不過,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這么做。 “那么,侯爺要抓我歸案嗎?”江小樓笑著望向?qū)Ψ健?/br> 輕輕一笑,亦動人心魂。 ------題外話------ 謝謝各位的踴躍投票,哈哈哈哈,在培訓(xùn)里痛苦掙扎的我很開心。 第46章 囚牢深深 歸案? 從頭到尾,她手上干干凈凈,沒有半點血跡。劉耀死在太子妃的手上,金玉和姚珊瑚死在權(quán)海的手上。蔣澤宇火燒國色天香樓,激怒百姓被人毒打。每一件跟她都分不開,可卻沒有一件她真正動了手。 送去衙門,根本沒辦法名正言順地處死她。 蕭冠雪彎了彎唇角:“聰明,真是太聰明了!” 江小樓垂下眼睛,似笑非笑:“侯爺謬贊,小樓不敢當(dāng)?!?/br> 大哥的死是她心底永不磨滅的痛苦,一切都是她的錯,若非因為她,他現(xiàn)在還很平安地活著。這樣的錯誤,每當(dāng)她孤苦無依的時候就加倍痛苦,而當(dāng)她得知那些殺害大哥的兇手們活得光鮮滋潤、富貴盈門的時候,更是難以忍受。 紫衣侯太精明,料準(zhǔn)了她的心思,所以一直在這里守株待兔。 江小樓的話似乎很有趣,因為蕭冠雪笑了:“顯然你覺得這不公平,是不是?” 江小樓望著他,十分平靜:“是,這當(dāng)然不公平。你是侯爺,有無數(shù)的眼線,而我是什么,我一無所有,這一場游戲在你看來有點意思,在我看來根本只是貓捉老鼠罷了,雙反既不對等也永遠(yuǎn)不可能對等,你捉住我不代表你比我聰明,更不代表你把握了我的弱點,因為即便知道你在這里等著,我也非要來看望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不可。所以,你又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呢?” 她那黑漆漆的眼睛里,閃動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蕭冠雪饒有興致地望著她,雖然他見過各形各色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將輕蔑表現(xiàn)得如此徹底。 這個女人骨子里有一種驕傲和高貴,這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出身商戶的女人能有這樣桀驁不馴的性格,實在是讓人覺得非常有趣。 在他的人生中,似乎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了一點興趣。 他很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能有本事將復(fù)仇這件事貫徹到底。所以,他若有似無地笑道:“將她送去給京兆尹,就說是江家的余孽,他知道該如何處置。”月光下,他的五官精致得像是一尊雕塑,俊美絕倫卻又冰冷刺骨:“我想知道,在監(jiān)獄里你能活幾天。” 他的唇畔浮起一絲隱秘的微笑,顯然帶著一種諷刺。他是將此事當(dāng)做一個實驗,就像是貓在捉到老鼠之后要好好戲耍一番。最要緊的是,他將她送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那個曾經(jīng)親手打死她大哥的梁慶所管轄的監(jiān)獄。 梁慶,她怎么能忘記這個名字,恐怕這一生都不會。 當(dāng)今陛下剛剛登基之時,內(nèi)憂外患眾多,為了維護(hù)皇權(quán)曾經(jīng)嚴(yán)厲打擊威脅帝業(yè)的人,而這么多年過去,這樣的嚴(yán)刑峻法逐漸趨于緩和,但朝中依舊是樂以刑殺樹威的人提拔得較快。十年前,京兆尹梁慶遷景州知州。當(dāng)?shù)囟酁楹缽?qiáng)之家,他們連成一體,沆瀣一氣,官府對他們毫無辦法。到了景州,梁慶挑選若干名曾犯有重罪而又果敢任事的人充當(dāng)手下,讓他們到第一線去對付豪強(qiáng)。短短時間里,就以各種理由將豪強(qiáng)之首的滕氏家族全部捕獲,因滕氏家族龐大,受到株連者有千余家。首戰(zhàn)告捷后,他立刻上書皇帝,說滕氏私藏武器、招兵買馬,建議誅滅全族,家產(chǎn)統(tǒng)統(tǒng)沒入官府。 皇帝信以為真,詔書一到,一場大規(guī)模的殺戮就開始了。上萬人成了刀下之鬼,流血十余里,尸積如山,血流成河。一時人人悚然,驚恐交加。滕氏血案,對那些橫行鄉(xiāng)里的豪強(qiáng)來說是咎由自取,但對大多數(shù)無辜被牽連的平民百姓而言,真是難以洗刷的血冤。梁慶從九月上任到十二月底,短短三個多月,人們側(cè)目而視,關(guān)門閉戶,全都沉浸在一片恐怖之中。 殺人,對梁慶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無辜平民的白骨為他壘就了向上爬的階梯。他的累累政績得到皇帝再三褒獎,一舉將他提拔到京城,讓他專管治安。這對梁慶來說是一個關(guān)鍵的飛躍,過去他一直是地方官,如今卻一躍成為京官了。京城是達(dá)官顯貴聚集之處,與往日里那些為皇帝所猜忌的地方豪強(qiáng)并不相同,于是狡詐的梁慶改變了以往的做法,對朝中官員們籠絡(luò)討好,對百姓們酷殺行威。他專門選用那些好猜疑、心狠手毒之輩作為自己的鷹犬,暗地里監(jiān)視平民百姓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地尋找可以進(jìn)一步晉升的機(jī)會。 “侯爺這是想要讓我屈打成招?”江小樓輕輕一笑,笑容中帶了三分諷刺。 蕭冠雪揚(yáng)起眉頭:“只要你向我求饒,他們會立刻放你出去,一天不肯求饒,你就在里面關(guān)一天?!毙此愿赖?,“告訴梁慶,不許她死?!?/br> 看,這就是蕭冠雪的惡作劇,現(xiàn)在,他要將她送到一個屠夫那里去。 護(hù)衛(wèi)將她推搡著帶走,她回頭望了一眼,蕭冠雪好整以暇地站在月光下望著她,面上帶著可惡的微笑。江小樓卻是認(rèn)真地望著他的五官,從狹長的眼睛到驕矜的嘴角,只為了牢牢記住他這張臉,永生永世記住他! 這一場是生死賭博,到底誰會贏? 京兆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監(jiān)獄,從梁慶掌管以來,這座監(jiān)獄變得越發(fā)神秘血腥。一路被人推入女牢,只見到四處環(huán)境陰暗,入口處一名女胥卒迎上來,接替了護(hù)衛(wèi)的工作,把江小樓帶入牢房。她們走過一條長長的夾道,兩側(cè)是囚室,門上全都垂著沉重的鐵鎖,上面有斑斑銹跡,有些甚至有陳年的血跡,看起來十分可怖。因為光線陰暗,每隔五步都會高高掛著銅制的燭臺,上面點燃著蠟燭。她們走過的時候,有人大聲喊冤,有人拼命啼哭,還有人用力捶打著牢門或者墻壁,甚至不斷有人發(fā)出歇斯底里的笑聲,聽起來叫人毛骨悚然。 江小樓只是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前朝對犯罪的女子較為寬容,因為涉及名節(jié),一般女子除非犯了謀逆或者殺夫這種重罪,輕易不會被關(guān)押在監(jiān)牢里,但今朝卻不同,女人犯罪一樣要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所以這個監(jiān)獄里,殺人、通jian、盜竊的女人都被關(guān)押,可謂形形色色,十分復(fù)雜。 走到一半,便看見兩個胥卒抬著一具尸體出去,領(lǐng)頭的胥卒見江小樓注意,嘿嘿一笑:“現(xiàn)在氣候不錯,死的人不多,往年這時候,每日也有病死數(shù)十人的?!?/br> 走到黑咕隆冬的夾道盡頭,站在一間冷僻的牢房前,胥卒打開了門室,用力把江小樓推了進(jìn)去。 從今天開始,她要和直接殺死大哥的兇手打交道。 換句話說,她離梁慶很近。 這是唯一讓江小樓感到興奮的事。 ------題外話------ 京兆尹梁慶原型:漢武帝時期的酷吏王溫舒。 ps:我是溫柔的存稿箱君,大家有神馬要投訴的嗎? 第47章 刑訊逼供 這個季節(jié)臨近初秋,外面還有陽光,可監(jiān)牢里面卻冷得刺骨。江小樓打量了一下這一間狹小的囚室,屋子中間放著一張床,說是床,其實根本是幾塊粗糙的木板拼湊起來的,灰塵積得很厚,上面能看到斑斑污跡。整個墻壁裂縫累累,頂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戶,但高度是人絕對沒辦法攀爬的。空氣中充斥著古怪的味道,是血的味道,或者是老鼠的尸體開始腐爛的味道。 江小樓知道,蕭冠雪在等她求饒,如果她肯抱住他的腳痛哭流涕地懇求,他就會覺得有趣、快樂。這種人的開心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他這一次明顯找錯人了,她不會求饒。 像是看不到那灰塵能嗆死人,江小樓徑直躺下,閉上眼睛,呼吸著周圍那股可怕的味道,旁邊牢房不斷有人發(fā)出尖銳的喊叫,明顯有人被日復(fù)一日的監(jiān)獄生活給逼瘋了。不過那一切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她眼前浮現(xiàn)出的是江家的花園,微笑的父親,喜歡胡說八道卻能為她打架拼命的大哥,這樣的想象讓她覺得心情愉快,并且重新振作起來。沒有人能常勝,蕭冠雪的勢力過于龐大,心思也十分狡猾,她會引起他的注意并不奇怪。這不是失敗,只是一次考驗。 當(dāng)然,如果她在考驗中就此失敗,等待著她的唯有死亡一途。 晚飯是一碗稀粥,當(dāng)然如果灰撲撲的水里面漂浮著兩三顆米粒也能算是稀粥的話。江小樓沒有拒絕,她深深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必須忍受這種待遇。胥卒將碗收走,她便坐在床板上,考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什么時間。唯一可以判斷時間的便是從窗口照射進(jìn)來的微弱光線,那光線將欄桿的影子投影在地上,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影子越來越短,越來越暗,最終消失。等到月光照進(jìn)來的時候,江小樓突然聽見了腳步聲,一步步如同踩踏在人的心口,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鑰匙插進(jìn)鑰孔,發(fā)出咔噠一聲,牢門又被打開了:“大人要見你,快出來!” 梁慶?江小樓目光一凝。 膀大腰圓的女胥卒并非立刻帶著江小樓去提訊,相反,她帶著她走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路,讓她觀看了整個監(jiān)獄處罰犯人的刑房。刑房內(nèi)擺滿了刑具,看起來十分可怕。 “犯什么都可以就是別犯錯,犯了錯也別犯到咱們京兆尹大人手里頭,你瞧瞧,這里面的刑具可都是他發(fā)明的!第一樣就是穿胸,咱們用尖銳的鐵棍從側(cè)面穿透進(jìn)胸口,掛在木桿上示眾,生不能死不能,嘖嘖,那滋味可叫一個痛。第二樣——”胥卒指著一把橫掛在墻上的尖刀,笑瞇瞇地道,“犯人若是要自殺,大人就會把人剝光放在木板上,用這尖刀從鎖骨的地方挖下去,一直把兩根鎖骨都用一把刀穿起來,技術(shù)高的人來做那可是不帶血的。” 江小樓眼眸微動,淡淡道:“哦,是么。” 胥卒認(rèn)定她是故作鎮(zhèn)定,繼續(xù)道:“那是銅烙,凡是不肯招供的女犯人,許多都是綁在這爐子上烤熱,有的連rou都熟了自己還不知道呢!旁邊的叫鐵滾,重達(dá)千斤,只要吊在你的腰上,甭管你是什么做的都得勒成兩截!”她的眼中帶著一種可怕的笑意,詭秘地等待著江小樓恐懼得瑟瑟發(fā)抖。 江小樓柔軟笑了笑,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么大的鐵箱子是做什么用的,也能烤熱嗎?” 胥卒有些吃驚,把臉一沉:“人鎖在里面只把腦袋伸出來,一個大錘子砸下去,你說會怎么樣?” “一定會腦漿迸裂…梁大人頗有天賦啊?!苯悄樕弦琅f是那般恬柔幽靜。 胥卒惱恨地咬了咬牙,卻又很快若無其事地道:“對于某些死不悔改的犯人,有時候會用挖胸或者萬箭穿身?!?/br> 挖胸自然很容易理解,對于女犯人來說十分惡毒。但萬箭穿身,江小樓知道一定不是表面聽上去那么簡單。 “說來也不難,只要把犯人綁在一塊木板上,召集十余名弓箭手站在旁邊,行刑官下令射哪里就射在哪里”胥卒說到這里,小眼睛里迸發(fā)出一絲邪惡的光,像是嘲笑像是等待。 指到哪里射哪里,當(dāng)然不會是什么好地方。 前面一間刑房傳來慘叫聲,胥卒特意推了江小樓一把,要她自己去看。狹小的刑房內(nèi)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被迫赤身裸體地在鐵板上滾來滾去,鐵板上有很多尖銳的小突起,細(xì)如牛毛,十分鋒利,她不肯滾動,便有兩個人拉著她在鐵板上來回拖曳,后果自然是鮮血淋漓,慘叫連連…不遠(yuǎn)處,另外一個行刑官正在把一串紅木棍套在女犯手指縫間,繩子一收緊,受刑者便發(fā)出陣陣慘叫,行刑官大叫:“收緊!收緊!” “啊——”一聲刺耳的高叫之后,聲音戛然而止,犯人活活痛暈過去。 用這點手段就想嚇唬她?江小樓唇角的笑意嘲諷,梁慶也太小看她了! 胥卒一直仔細(xì)地看著江小樓的表情,通常女人看到這種場景不是又哭又鬧就是嚇得傻了,可對方眼神和表情都顯得興致勃勃,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害怕,這讓胥卒十分納悶和不悅。 江小樓到了提審室,這是一間陰森森的房間,除了兩名衙差之外只有一名主審,四面墻壁已經(jīng)臟污得看不出原先的顏色,地上呈出黑污污的一攤血跡。主審不是梁慶,這讓江小樓有些驚訝。 “跪下!”主審官冷冷地呵斥。 江小樓聲音輕盈:“大人,我的膝蓋受過傷,跪是可以跪,就怕再也站不起來?!?/br> 語氣里全是認(rèn)真,毫無半分畏懼。 主審官一愣,正要發(fā)怒,旁邊的衙差連忙在他耳邊嘀咕幾句,他面色一變,上上下下打量著江小樓,似乎在評估她的身份,半響才咳嗽一聲:“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京兆獄,關(guān)押犯人的所在。”江小樓笑容依舊優(yōu)雅。 “知道就好,這里的犯人都是犯下重罪的,進(jìn)來就再也出不去了!”主審官面目陰沉地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大人就不該把我關(guān)進(jìn)來,因為我什么罪都沒有?!?/br> 依舊那般溫柔語氣,卻是字字鎮(zhèn)定。 聞到這提審室的血腥氣息,尋常女人早已潰不成軍,她倒是稀奇!主審官發(fā)出一聲嗤笑:“沒罪?進(jìn)來的人都是有罪的!” “那就請大人拿出我有罪的證據(jù)來!”江小樓揚(yáng)眉。 “你當(dāng)然有罪,我們也有證據(jù)!”主審官聲音里帶著狠戾,“只要好好拷打一番,你就什么都會老老實實地說了,進(jìn)來的時候沒瞧見審問房么,你想要一一嘗試,我當(dāng)然成全你!” ------題外話------ ⊙▂⊙昨天看電視看到了紅巖,立刻就毫不猶豫的將女主投入了監(jiān)獄…大家不要誤會…小樓不會試圖越獄的,因為小秦沒有看越獄… 第48章 酷吏難纏 聽到這句充滿威脅的話,江小樓卻笑了,她毫不掩飾眸子里的惋惜:“大人,我曾經(jīng)受到各種各樣的重刑,全身上下骨頭都斷了,五臟六腑都受過重創(chuàng),冬天怕冷夏天畏熱,就連多走兩步路都要氣喘吁吁,大夫說我也沒幾年的活頭,等同于半個廢人,你說的那些刑罰自然可以試一試,就怕還沒等你要到口供我就沒命在了?!?/br> 主審官的臉色從未有過如此的糟糕,他在這監(jiān)獄呆了這么久,手段何其毒辣,哪個囚犯進(jìn)來不是哭天喊地的求饒,江小樓這樣嬌滴滴的女子不消半個時辰就能讓她老老實實的——但他太明白了,紫衣侯如果要殺一個人早已經(jīng)直接殺了,將這丫頭送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讓她臣服,如果真的死在這里可不好辦,更重要的是,她和紫衣侯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還沒辦法摸清楚。 主審官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小樓,佳人似蓮,雅致清麗,給整個黯淡的囚室增添了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