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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娼門女侯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謝康河嘆了口氣,道:“你呀,事情沒有弄清楚,差點錯怪了小樓?!?/br>
    江小樓十足大度,微笑以待:“哪里,伯父太言重了,不過是誤會一場?!?/br>
    謝康河快速吩咐人:“快去請大夫替小樓診治?!?/br>
    謝瑜未料到江小樓這樣會說話,三言兩語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此刻臉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甚至有些不倫不類的僵硬。

    謝連城卻站在原地,一直望著江小樓,神情帶笑。這丫頭,原來不聲不響,竟然如此狡詐…

    酈雪凝放下心來,江小樓外表是個很溫順的人,生得面善,溫柔可親。如果不了解她,以為她是軟柿子很好捏,那就完全料錯了。外人瞧她和氣,卻永遠無法把她和狡詐、陰險聯(lián)系在一起。她輕易不發(fā)火,笑瞇瞇地就把人收拾了。

    謝家請了大夫,特意替江小樓看過,確保沒有什么大礙才離去了。謝康河與王寶珍囑托江小樓好好休息,謝月和謝香姐妹也好生安慰之后離去了,留著謝瑜一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道:“小樓,今天都是我的不是”

    江小樓只是端著一杯茶,先慢慢地喝,聽她說話卻不抬頭,喝了大半才抬眼瞧她,唇邊帶著淺淡笑容,道:“四小姐不必過于自責,毒蜂可是不長眼睛的,逮誰叮?!?/br>
    謝瑜聽了不由一驚,暗地里咬了牙,臉上卻只能端出笑容道:“是,都怪它不長眼,險些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br>
    這兩個人,一來一往,把原本莫須有的毒蜂說的煞有其事,酈雪凝聽著不禁搖了搖頭。

    謝瑜終于起身告辭,小蝶奉命送了她出去,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盡管如此,還是恪盡禮數(shù)的一直送到門口。謝瑜示意她不必再送,輕輕轉身碎步走開。

    小蝶瞧著她的背影如同燕子一般輕盈,越發(fā)惱恨起來,不由冷哼一聲,扭頭回去。等回到屋子里,小蝶不禁追問:“小姐,那個謝四小姐擺明了是冤枉你,走的好好的就往湖里跌,還非要賴著你,難道眼睛瞎了嗎?”

    江小樓聞言,一雙秀目瞧向她,青絲泛出墨玉般淡淡光澤:“那依照你的意思,應當怎么說?沖上去揭穿她的陰謀,叫伯父教訓她一頓么?!?/br>
    小蝶一時義憤填膺:“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江小樓支頤淺笑:“初來乍到的,你就如此奮勇敢為,膽子還真不小?!?/br>
    小蝶一聽江小樓這話意思不對,連忙腆著臉笑道:“小姐,奴婢還不都為了你打抱不平嗎?”

    “以后做事說話,都要動動腦子。我今天這樣做,不過是給謝伯父留下顏面。若是真把事情鬧大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我和謝四小姐又沒有深仇大恨,何必窮追猛打?”江小樓這樣說道,她不過是用在太無先生住處偶然被毒蜂叮咬的痕跡來渾水摸魚而已,就是希望事態(tài)平穩(wěn)解決。

    小蝶心里還有些憤憤不平,卻不敢和江小樓爭辯。

    酈雪凝看著小蝶,不禁搖頭道:“你呀,小樓何曾讓人家欺負過,她肯寬容別人,為何你卻不可以?凡事以和為貴,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一件好事嗎?”

    酈雪凝完全是從寬容、諒解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卻不知江小樓心頭另有一番盤算。這么一點小事,根本無法傷害到謝四小姐在謝家的地位,何必多此一舉、浪費口舌。

    江小樓下意識地看向雪凝,對方的眼睛太清澈了,雖然有歲月投下的憂傷,然而更多的是寧靜,仿佛天然的黑色寶石,永遠充滿憐憫,理解,飽含人才有的感情。

    江小樓不禁想起自己,每次在照鏡子的時候,她總是避開那雙眼睛。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睛里有了太多的仇恨,專注而野心勃勃,時時刻刻在等待著撕咬獵物。

    她這樣的人,為什么會有酈雪凝這樣的朋友呢…

    “就怕人家不愿意呢!”小蝶沒注意到江小樓的神情,只是碎碎念著,正巧謝家的婢女菁菁進來換茶。小蝶悄悄看了低眉順眼的菁菁一眼,立刻把嘴巴抿緊了,不再吭聲。

    酈雪凝瞧著小蝶一副苦大仇深、警惕萬分的模樣不覺好笑,她以為這丫頭怪傻的,還知道隔墻有耳,總算沒有傻到家。

    謝瑜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眼瞧見婢女正在修建院子里白海棠的枝葉,不由氣血上涌,快速走過去,一把搶過婢女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毫不留情地剪了一地的花瓣。她挑著花心去剪,越剪越是羞憤不已,等到滿枝花瓣零落,卻仿佛把她自己的心也給揉碎了。陌兒瞧著那花瓣飛舞,紛紛落地,生怕剪刀傷了謝瑜白皙的手,一時急了,趕緊去搶她手里的剪刀:“小姐,你別嚇著奴婢!小姐!”

    她自己本是好意,卻不想謝瑜心情最是不好的時候,手中下意識地一用力,剪刀頓時在謝瑜那雪白的手心劃出一道血痕,血頃刻之間咕咕冒了出來,謝瑜突然尖叫一聲,把她往邊上猛地一推。

    陌兒驚駭?shù)搅藰O點,一下子沒能站穩(wěn),向后跌坐在地上。

    “你想害死我!這個家里人人瞧我是多余的,現(xiàn)在連你這個丫頭也跟著她們一起欺負我?你看看我的手!”謝瑜憤怒地尖叫起來,旁人若是聽見,絕難以想象她小小的身軀內能發(fā)出這樣尖銳刺耳的聲音。

    陌兒整個人都嚇呆了,哆哆嗦嗦的,還沒來得及辯解,那把剪刀一下子飛了過來,摔在她的腳下,陌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然而謝瑜卻像是氣的狠了,站在那里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陌兒嚇壞了,連忙爬起來去扶她,誰知被謝瑜一把推開。院子里的動靜驚動了屋子里的顧mama,她連忙快步出來,瞧見所有婢女都站在廊下不敢靠近,而小姐搖搖晃晃要倒,陌兒傻愣愣站在一邊,不由把臉一沉,道:“都忘記規(guī)矩了么,還不去做自己的差事!”

    婢女們垂頭摒息地退了下去,皆是不敢看顧mama一眼。

    顧mama趕緊上去攙扶謝瑜,又向陌兒使了個眼色:“你是死人啊,快扶著小姐!”陌兒猶猶豫豫,還不等伸手去扶,謝瑜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甩開顧mama的手進房去了。

    顧mama進了門,只見到四小姐坐在鏡子面前,身體一動不動,只是盯著鏡子里的人,神情充滿了異樣。

    謝瑜年紀不大,可卻別有一種獨特的風韻,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似足了當年那位風情萬種的歌妓。然而經受過富貴人家淑女教育的她,遠非那等煙視媚行的女子可比。光是笑容和眨眼的動作,她已經對著鏡子練習了千百遍,把小姐的尊貴和與生俱來的風流結合起來,讓人不由自主心生憐愛??涩F(xiàn)在,她卻恨不能砸碎這面鏡子。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出去的時候還歡天喜地的,怎么回來就生氣了。丫頭們不懂事,想打想罵還不是隨您的便,吩咐奴婢一聲就好,怎么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發(fā)怒,回頭傳出去了那可怎么辦喲!”顧mama不自覺地道。她是謝瑜的乳母,算是這院子里最親近的人了。

    謝瑜轉過臉來,一張面孔雪白,她看了一眼顧mama,沒出聲,只有兩行淚水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哎呀我的好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快別哭了,有什么話都和奴婢說?!鳖檓ama自己的兒女早已出府成家,身邊這位小姐看得比天還重,一見她哭立刻就心慌意亂。

    謝瑜只是咬住雪白貝齒,眼睛通紅:“我在謝家早已是人人嫌棄,今天更是顏面掃地,還有什么可說”

    顧mama剛才已經問了陌兒究竟,此刻明白過來,趕緊替她擦淚,柔聲勸慰:“小姐,那江小樓不過是個客人,你卻是老爺疼著寵著長大的,她哪里能和你比?你對她好,做個樣子給老爺看,他只會夸你聰明懂事,從前不都是這么做的嗎,所以老爺才最歡喜你啊!”

    謝瑜的面上出現(xiàn)一絲羞憤:“父親他今天分明就是偏袒她,他早就不疼我了!”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道:“mama,你不知道那個江小樓有多狡猾,把父親哄得團團轉,對她的態(tài)度比我還要親熱些”

    顧mama蹙起眉頭,道:“小姐,我昨兒個遠遠的瞧了,那丫頭長相是很漂亮,沒想到心機也這樣深,不過,咱們不怕的,她再得寵,也分不到小姐你的那份嫁妝——”

    顧mama是個現(xiàn)實的人,她看到的只有利益,只要謝瑜的切身利益不受損,其他就不必多管。事實上也是如此,謝家如此富貴,謝老爺又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將來出嫁必定選個妥帖的人家,少不了一份厚厚的嫁妝。

    謝瑜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可我聽見父親跟大哥說,要迎娶她作大嫂的”

    顧mama一愣,臉色頓時變了:“好小姐,你既然知道老爺這么看重她,何苦又去惹人家,萬一將來她真的嫁給大少爺,你們如何相處?”

    “胡說,大哥是不會娶她的!”謝瑜面色大變,瞬間哀戚神色變得極為憤牛她的親生母親是一個青樓歌妓,可她父親卻是出自遼州望族廖家,若非因為母親出身太低,不被祖母見容,她早已是廖家的小姐。膽小怯懦的父親只敢金屋藏嬌,母親去世后他立刻把自己打發(fā)到謝家來投奔謝康河。那時候自己還是個離不開親娘的孩子,整日里又哭又鬧。除了大哥肯安慰她,誰曾真心關懷她?時至今日,她的心里只裝得下大哥和她自己,不管是謝家的財產,還是別的什么,她一概都不在乎。謝月謝香處處提防江小樓的時候她還嘲笑她們?yōu)榱它c銀錢斤斤計較,可當她發(fā)現(xiàn)父親要讓大哥迎娶江小樓的時候,這感覺就完全變了。她變得憤怒,氣急敗壞,心頭酸澀無比。

    顧mama臉色瞬間發(fā)青,她轉頭看了一眼,屋子里沒有人,她趕緊把謝瑜拉進了內室,壓低嗓音,道:“小姐,你不會是對大少爺他——”

    一語中的。

    謝瑜的臉孔一下子變得通紅,睜大了眼睛望著顧mama,幾乎忘記了言語。是,她盡管年紀不大,卻對男女之情異常敏感,大哥和父親一樣常年在外,她常常半夜醒來,悄悄地禱告,保佑他平安歸來,可她卻從來沒有為疼愛她的父親求過。知道大哥今天回來,她特意摘下他最愛的白海棠去見他,只為了讓他高興…然而,這是她的秘密,平日決不敢有所流露。她比誰都清楚,如果她的這種想法被人所知曉,父親一定會厭惡她,謝月謝香會無比鄙夷,就連溫和的大哥也一定會再也不想看到她。那時候,她會失去再見到他的機會…然而這樣的隱秘,卻終究沒能瞞過顧mama的眼睛。

    “小姐,你是瘋了不成!你是謝家的女兒,大少爺是你的大哥?。 ?/br>
    “什么大哥,他根本就不是——”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小姐,你快歇了那等可怕的念頭,你姓了謝,你們就是親兄妹,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若是被老爺和其他人知道,你還有活路嗎?”顧mama心里一慌,急切得面色都青白一片。

    謝瑜一張臉雪片一樣,張了嘴巴想要說什么,卻是啞然無聲。謝家收留她,父親讓她做了謝家的女兒,這個身份就會伴隨她一輩子。她想著大哥,日日夜夜想著,壓根就是些發(fā)瘋的念頭…這些話,她何嘗不知道。最終,她猛然站起,旋又坐下,忍不住地說:“我是個孤女,江小樓不也是!她憑什么——”

    “不一樣!你是在謝家長大的小姐,從小在這里長大的!小姐你聽清楚,莫說老爺讓你姓了謝,哪怕你到現(xiàn)在還姓廖,老爺也不會同意!你不想想看,他本是好心收留無依無靠的故交之女,然后把你養(yǎng)大了,妥帖嫁出去,誰都會稱贊他一句仁德!可謝家要是把你照顧著,長大了就送到了大少爺?shù)奈堇锶?,謝家成了何等齷齪的地方,老爺這么重義氣的人,他能答應嗎?”顧mama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謝康河想要讓江小樓嫁入謝家,別人還可以當那是在還恩德。可謝瑜就不同了,即便她現(xiàn)在仍舊保持著自己的姓氏,只是居住在謝家,她也是欠了謝家恩情的,如果嫁給謝大少爺,人人都會說謝家挾恩望報、算計孤女,傳出去別提多難聽了。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經是堂堂正正的四小姐,這個身份一輩子也改變不了。

    謝瑜不知哪里來的勁,忽地眉頭豎起,眼睛充滿厲色:“我知道怎么都輪不到我,可大哥那樣的人,要配也要配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江小樓除了一張臉,她的身世和我一樣無依無靠,這樣的孤女,怎么配得上大哥!”她素來輕言細語,顧mama從未見過她露出這等可怕的神情,一時驚住了。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裂瓷之聲。

    顧mama第一個反應過來,已經快步奔出去,一把將外面的人拽進來,氣急敗壞:“你聽見了什么!”

    陌兒一看,謝瑜和顧mama神情緊張,都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眼神極為嚴酷,她心里一抖,舌頭立刻不知所措:“奴婢…奴婢…什么也沒聽見?!币贿呎f,她的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顧mama看了一眼謝瑜,她的嘴唇在這一刻失去了全部的血色,眼底的驚恐觸目驚心。顧mama揚手打了陌兒一巴掌:“還不滾下去!”

    陌兒臉上瞬間紅了一片,她話都不敢多說半句,趕緊退了下去。

    內室一時靜默片刻,謝瑜頹然地道:“mama,她一定都聽見了——”

    顧mama皺緊了眉頭,陌兒這丫頭是謝府里的家生子,雖然平日里做事還算忠心,可她畢竟是謝府里頭的家生子,只要是府里頭的人,沒有不受到王姨娘挾制的。今天讓她聽了這話,明天說不準就會傳到王寶珍耳朵里去。府里除了老爺和大少爺,沒有人真正歡迎四小姐,若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或者是風言風語滿天都是,一個戀慕兄長的meimei,哪怕他們之間沒有半點血緣,名分也是早定了的,這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mama,你一定要救我!”謝瑜不免驚慌失措,“我該怎么辦…要是陌兒對外人說了什么,一切都完了!”

    哪怕陌兒真的忠誠于小姐,別人也未必不會想方設法從她嘴巴里套話。謝瑜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如果此事真的傳揚出去,恐怕等待她的不是死就是長伴青燈古佛。謝瑜是顧mama從小帶大的,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淪落到這個地步。

    “小姐,我去盯著陌兒,不會讓她胡言亂語。”顧mama不過片刻就下定了決心,神色陰沉地道。

    謝瑜正在心頭驚恐,聽了這話下意識地渾身一顫:“你”

    陌兒一整個晚上都忐忑不定,不管走到哪里,顧mama都盯著她,哪怕出恭的時候也是一樣,那冷幽幽的眼神莫名叫人無比害怕。當天晚上她本是在外間值夜,突然瞧見一個人影在窗口晃了一下。顧mama!她嚇得差點沒喊出來,顧mama搖搖頭,向她招了招手,好像有話要對她說。她急忙起身,走出門去了…

    謝家的夜晚很安靜,三更的鼓聲已經響了很久。

    堅持要值夜的小蝶自己先睡著了,半夜里披著衣裳起夜,才驚覺窗口站著一個人,長身而立,遙望窗外的月光。小蝶不由嚇了一跳,等看清是誰才松了口氣:“小姐,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江小樓沒有回答她,只是望著窗外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特別亮,特別美。她的眼底,沉郁與清明并存,不知不覺中有暗潮洶涌。

    小蝶有些擔心,又叫了一聲:“小姐?!?/br>
    江小樓似乎剛剛回過神,她注意到小蝶有些不安的神色,不由側身抿唇,斂目笑了,又望了那月光一眼,神色平穩(wěn)地問道:“今天初幾?”

    “啊?”小蝶整個人愣住,站在那里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小姐,今天是九月初十啊?!?/br>
    九月初十,離她的生辰還有一個月。以往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秦家會特別為她做壽,秦思還會精心替她準備禮物…說起來,一晃眼都已經這么久沒有見面,也許那些人早已經把她遺忘了吧。不過,她很快會讓他們想起她來的。十月初十,還有一個月…

    “小蝶,去睡吧。”江小樓走過還站在那里不明所以的小蝶身邊,丟下一句話。

    小蝶撓了撓頭,越發(fā)不明白,可是轉頭望望小姐的背影,乖乖咽下了疑問。大半夜的,怎么突然想起問日子,今天這個日子有什么特別嗎?

    這個夜里,江小樓睡的很香,謝家安排的很好,精致軟和的被褥、浮花累累的大床,雪白嶄新的幔帳,睡在被褥里能夠聞見太陽的味道,這真的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順心如意。

    第二天一早,江小樓穿著內袍坐在銅鏡前,垂下一頭漆黑的長發(fā),菁菁精心替她梳理著,神情一絲不茍。等梳理好了,她便小心翼翼地把鏡奩打開,待看到里面精致珠寶的時候,江小樓敏銳的察覺到菁菁似乎怔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替她梳妝。

    所有人都以為江小樓是來投奔謝家的孤女,所以王寶珍按照謝康河的吩咐準備好了一切,甚至連衣裳珠寶都是現(xiàn)成的,可是梳妝的時候,江小樓卻執(zhí)意用屬于自己的珠寶首飾。這些東西,是她在國色天香樓的時候悄悄轉移到王大夫那里,新近剛剛取回來的…很顯然,這些名貴的珠寶讓菁菁不由自主呆了呆,大概是沒有想到,江小樓居然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江小樓在銅鏡里端詳著菁菁的神情,卻是微微笑了。

    這邊正在梳妝,誰知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菁菁蹙起眉頭,看向門口的小蝶,心中不免想:到底是外頭來的,竟然這樣沒有規(guī)矩??蓻]等她轉過念頭來,只見到小蝶已經慌亂地沖到江小樓面前來,氣喘吁吁、滿面驚惶:“小姐,那個丫頭死了!”

    死了,誰死了?江小樓望了她一眼,瀅眸里漣漪晃動,口中道:“好好說話?!?/br>
    小蝶臉色煞白,字句幾乎是從嘴巴里蹦出來:“是跟著四小姐的丫頭陌兒,她昨兒個夜里投井死了!”

    啪的一聲,菁菁手里的梳子猛地落在地上,一張臉也變得煞白。

    ------題外話------

    大家問,只是被陌兒聽到謝四喜歡大少爺?shù)脑挾?,有沒有這么嚴重。事實上,比我寫的還要嚴重,這在古代是luanlun?,F(xiàn)在很多作品中都會寫家里養(yǎng)女嫁給兒子,仿佛是天生培養(yǎng)來做小妾的,但事實上這種做法是極為不地道的,一般人家絕對不這樣干,除非一早說明是童養(yǎng)媳。

    感謝yaoyaobetty、時空之光等童鞋的打賞,春夢不醒君每天的搖旗吶喊我都看見了,非常感謝,所以謝春同學就是你的化身。陌上花開ら君,對不住你,剛客串你就犧牲了,原諒小秦吧,有時候我手一抖,就沒了…

    第61章 鬼在人心

    眾人剛剛趕到花園里,就見到幾個健壯的仆婦抬著一副擔架,從四小姐的院落后頭走出來,顧mama神色張惶的跟在后面。

    江小樓遠遠瞧著,一眼辨認出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陌兒。此刻她裹著一卷席子,濕漉漉的頭發(fā)露在外面。一張蒼白的臉,面孔蠟黃,雙眼緊閉。

    王寶珍見到這種情形,快步走上前去問道:“顧mama,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mama低下頭去,回稟道:“王姨娘,昨個兒陌兒做錯了一點事,小姐責備了兩句,因為一時生氣說要攆人出去,誰知道這丫頭當了真,半夜里哭天抹淚的,怎么都想不開,靜悄悄的摸黑出去,投井自盡了?!?/br>
    聽了這話,眾人面上都籠罩上了一層陰影。陌兒是謝家的家生子,她的父母親還在謝府里做奴婢。她雖然不是丫頭里最出眾的,卻也算得上聰明伶俐討人喜歡,人緣也一向都是不錯。當下見到她如此橫死,一眾婢女mama們面上都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小蝶看到陌兒尸體,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心一下子提到喉嚨口,頓時身體發(fā)顫,昨天陌兒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已經這么死了。

    此時,謝家其余四位小姐也趕到了這里。聽說死了人,還是謝瑜院子里的,謝香的臉上有幾分異乎尋常的興奮。她顧不得許多,扯住顧mama道:“顧mama,四妹到底怎么責罵的,陌兒素來是個開朗的姑娘,怎么會因為幾句話就投井自盡?”

    顧mama心中不耐煩,面上卻不敢有絲毫顯露出來,只是恭敬地道:“三小姐,您是知道四小姐為人的。平日里連個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的人,陌兒摔碎了她心愛的玉佩,她也只是輕輕斥責幾句。奴婢想著,許是陌兒這丫頭自尊心太強,素來好日子過多了,不懂得小姐是為她好,一時想不開就沒了?!?/br>
    謝香張眼瞬了瞬,從鼻子里哼出一聲,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聽到一個婦人慘嚎一聲:“我的女兒啊!”說著,一道青色人影從花園門口直奔進來,一路跌跌爬爬,幾乎是一把跌倒在了陌兒的身上。其他的仆婦對視一眼,都認出此人就是陌兒的親生母親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