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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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突然聽見啪的一聲,小蝶啊地叫了起來,卻是一只貓兒猛然竄了出來。江小樓冷眼瞧著那貓兒擦過自己的腳邊,神色不變,道:“走吧?!?/br> 說完,她便扯著小蝶往外走。一直走到自己屋前那扇窗紙破損的窗子,江小樓細細觀察了片刻。然后她低下頭,又看了一眼地上,赫然見到一灘水漬,那水漬之中還有一道銀光在閃爍著。江小樓并不畏懼,低下身子主動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攤在手心里看了一眼,是一個珍珠耳環(huán),小巧的墜子十分玲瓏,但那材質(zhì)并非上乘。 小蝶越發(fā)驚恐地道:“小姐,這是陌兒的東西,一定是她的?!?/br> 江小樓看了小蝶一眼,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陌兒死而復(fù)生,特地爬到這窗戶前來看你?” 小蝶一下子啞然,是啊,陌兒已經(jīng)死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站在這里嚇唬她的,她不由道:“小姐,那就真的只能是鬼,奴婢絕不會看錯的,您相信我?!?/br> 江小樓輕輕一笑,轉(zhuǎn)身徑直向院外走去。小蝶再不敢停留,連忙跟著她一起去了。 今天在江小樓院前負責看守的是一位姓羅的mama,她年紀四十余歲,精神矍鑠,一雙眼睛很是有神。見到江小樓,她連忙行禮:“江小姐,這么晚了,您怎么出來了?” 江小樓語氣漫不經(jīng)心:“剛才小蝶在房間里看到有人進了院子?!?/br> 羅mama一愣,驚訝道:“哦,還有這等事?” 小蝶把背一挺,冷笑著道:“mama這話說的蹊蹺,你就在門外坐著,如果有人進了院子,難道你還能看不見嗎?”她現(xiàn)在只能拼命給自己鼓勁,告訴自己那不是鬼魂。 可是羅mama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羅mama道:“小姐,奴婢就守在這里,一直沒有瞧見任何人進去。這是小姐的院子,您在里面歇息,奴婢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外人進去。小姐若是不信,就問問她?!彼f著,指了指旁邊原本正在打磕睡,此時也一個機靈站起來的婢女。那小丫頭不過十三四歲,看見江小樓滿面寒霜的站著,她便也連連點頭,如搗蒜一般。 “江小姐,奴婢坐在門檻上,如果有人進去,奴婢不會不知道的?!?/br> 這話說的也沒錯,兩個人都在門口守著,怎么會讓陌生人進去。 自己看到的果真是鬼魂?小蝶心里不由得發(fā)毛,她親眼瞧見陌兒的尸體,更覺得那股陰氣到現(xiàn)在還散不掉。這樣一想,越發(fā)后背發(fā)涼,腿肚子都在打軟。 江小樓轉(zhuǎn)過頭望著她,神色如水:“既然羅mama這樣堅持,那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必定是一場噩夢。小蝶,你繼續(xù)回去歇息吧,不會有事發(fā)生的?!?/br> 進了屋子,小蝶期期艾艾地道:“小姐,奴婢可以在內(nèi)室地上鋪著睡么——” 江小樓不由嘆了口氣:“真的那么害怕?” 小蝶猛點頭:“真的好可怕啊,小姐,奴婢好怕!” 江小樓好氣又好笑:“那就隨便你吧,不過,你確定那鬼真的不進來找你?” 小蝶差點當場哭出來,江小樓見她實在扶不上墻,搖了搖頭,道:“我去睡了,如果實在害怕,就上來和我一起睡?!?/br> 小蝶當著江小樓的面,已不敢多說什么,只能連連點頭,亦步亦趨地又跟著江小樓進了內(nèi)室。只是這一回,她卻是整夜都不敢睡了,就坐在榻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緊張地盯著四周。門窗已經(jīng)關(guān)好,連那扇窗戶也修好了,再也沒有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尚〉€是十分緊張,她情愿一夜不睡,也不想再遇到這樣驚恐的事。 第二天一早,江小樓吩咐小蝶出去打熱水,以便梳妝。小蝶走到后面長廊,只見到向來精神抖擻的箐箐頂著一雙熊貓眼,正坐在那兒神魂不守的模樣。 小蝶上前搖了搖她,箐箐慌忙站起來,道:“大清早的,你怎么這樣嚇人?” 小蝶一愣,趕緊道:“小姐吩咐倒水,她要梳妝?!?/br> 箐箐點了點頭,小蝶則在她后頭跟著,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水房,只聽到幾個燒水的婢女在說些什么。 其中一個婢女道:“陌兒是投井死的,陰氣很重?!?/br> 另外一人道:“是啊,昨晚上你有沒有聽到有奇怪的腳步聲,可嚇人呢?!边@聲音立刻引起他人的附和:“對啊,我也聽見了,可是大半夜,外面黑漆漆的,誰都不敢出來查看。萬一真的是鬼,把咱們給捉去了可怎么辦?” 一個年輕一點的聲音道:“你可小點聲,江小姐不愛聽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br> 有人立刻反駁道:“哼,都是她惹來的,那陌兒不去找別人,怎么會找上她?還不是因為她推了四小姐下湖里,陌兒指證她,她反過來倒打一耙,害得老爺狠狠斥責了陌兒一頓。這種事情全都是江小姐的不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人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胡說,隔墻有耳。聽說老爺可喜歡這江小姐了,預(yù)備著把她一輩子都留在咱們家呢,這種人可得罪不起?!?/br> 小蝶聽到這里,倒吸了一口冷氣,再也不顧站在旁邊的箐箐,轉(zhuǎn)過身往回跑去。 當天晚上,小蝶依舊是睡不安穩(wěn),總在半睡半醒之間,模糊的感覺到有人在院子里走動。江小樓知道小蝶不安,她也在默默注意著院子外頭的動靜。每一次她躺著,都能聽到那腳步聲極輕地在門口滑過,似乎總是在她的門前轉(zhuǎn)一圈,又飄然遠去。 這樣的事一連持續(xù)了七天,漸漸的人人都知道江小姐所住的畫樓鬧起鬼來,連看見江小樓的時候都眼神驚恐,生怕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如此一來,謝家也就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江小樓倒是照吃照睡,絲毫也不擔心別人的眼光。哪怕他們說破天去,她也毫不在意??墒轻B雪凝和小蝶就無法安之若素了,小蝶驚恐萬狀,酈雪凝有一天晚上也受了驚,連日無法安枕。她們兩個人都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異樣,仿佛有什么東西暗潮洶涌、呼之欲出,可是誰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什么。 江小樓走在花園里,一路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她當看不見,只是走進涼亭坐下來欣賞湖面,一邊看一邊在默默地算著,再過不久就是十月初十,這個日子十分重要,她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干擾了心情。謝家要如何,鬼又如何,她壓根都不在乎,只要不壞了她的大事,這些人都可以無視。她正在想著,卻聽見身旁有腳步聲響起,一道嗓音輕聲說道:“江小姐倒是好雅興?!?/br> 江小樓轉(zhuǎn)過頭來,見到謝連城微笑著走進了涼亭,他一襲藍衣,形容瀟灑風流,氣度清貴又透出幾分溫潤。 她微微一笑:“怎么,謝大少爺今天沒有出門?” 謝連城和他父親謝康河一樣忙于生意,很少著家,平日里是絕對瞧不見他的。 謝連城含笑而立,眼中帶著濃厚的興趣與研究意味:“我是聽說家中有事發(fā)生,特意來關(guān)心。江小姐住的可還安好?” 江小樓輕嘆一口氣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畫樓鬧鬼的事情人盡皆知了?!?/br> 小蝶連忙道:“大少爺,院子里真的有鬼,奴婢是親眼瞧見的?!?/br> 謝連城卻搖了搖頭:“我在謝家大院住了這么多年,從未聽說過什么鬼魂?!?/br> 江小樓嫣然笑了笑,笑容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瀲滟美態(tài):“大少爺說錯了,這里有鬼,鬼在人心?!?/br> ------題外話------ 編輯:在嗎? 小秦:`(*n_n*)′ 編輯:秦簡那個混蛋,每次跟她要存稿都說自己裸奔,天天裸奔,她也不怕這么熱的天氣烤熟了! 小秦:^_^||| 編輯:做人渣到這個份上,我已經(jīng)無語了。強烈建議給她扣榜單,扣榜單,一定要高壓政策,花生你聽見沒! 小秦:(`a′)b 編輯:呃,發(fā)錯了… 小秦:(t___t) 第62章 落網(wǎng)之魚 謝連城嘆息一聲,接著卻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江小姐,這件事如果處置得當,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江小樓眨了眨眼睛,頗為不以為然:“哦,對我有什么好處?” 謝連城不由莞爾:“如果處置得當,就能夠警告那些鬼祟之輩,同時在謝家站穩(wěn)腳根,不是好事嗎?” 江小樓眉頭輕輕挑起,笑容慢慢凝注:“大公子,此言是何意?” 謝連城一雙鳳目黑如點漆,面容端凝:“按照你的個性,若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是不會留在謝家的?!?/br> 江小樓微微一怔,隨后哼了一聲:“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大公子的眼睛,謝伯父身邊有你這樣聰明的兒子,想必生意后繼有人了?!?/br> 她言談之余,倒是真心為謝康河感到高興,不管經(jīng)商還是從政,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實在是難于登天,通常第一代創(chuàng)業(yè)者皆是雷厲風行、兢兢業(yè)業(yè);第二代往往差上一截、流于平庸;到了第三代,完完全全就只會享受果實,沒有任何奮斗的動力和決心。富貴的花園只能養(yǎng)嬌弱的牡丹,即便是有決心有毅力的人,也早已在安逸的生活中磨滅了自信與魄力。 可是眼前的謝連城,容色俊美,一派沉凝端方的君子風范,卻是觀察入微言辭風趣,儒雅中透出一股醉人的風采,江小樓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謝康河感到高興。如果她的大哥還在世,就憑他那種爆竹一般的性子,恐怕還不如謝連城,不,遠遠不及。 謝連城說得不錯,這一次的事情對于江小樓而言是一個契機,如果她處理得當,那么從今往后謝家就不會有人隨隨便便敢來捋她的虎須,可她不準備讓謝連城看出自己的打算,更不能讓他覺得處理此事十分容易。 所以,她垂著眼簾,安靜地喝茶,半晌之后才揚了臉,溫婉一笑道:“大公子,這件事情到底是謝家的私事,我只是一個上門作客的人,不會停留太久,出面處理此事多有不便?!?/br> 謝連城眼神明亮深沉,江小樓這樣說,分明對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了合適的處理辦法,但卻不愿意插手謝家的家務(wù)事,所以只會裝作聽不懂,用話來搪塞。 目光相觸,一方是平靜如潭,似能容納一切風雨,另一方卻是神秘莫測,格外聰慧與嫵媚。 謝連城走南闖北,見過的女人無數(shù),卻從未見過有這樣眼神的女子。 他長眸微動,輕輕頷首:“事情的確發(fā)生在謝家,我責無旁貸?!闭f得斬釘截鐵,字字如金石相擊。 江小樓臉上有了贊許之色:“既然如此,那還要請大公子助我一臂之力?!蔽吹葘Ψ阶鞒龌卮穑研Φ溃骸胺駝t…若是我下手不知輕重,把事情鬧大,或是做絕了,恐怕大公子臉上也不好看?!?/br> 謝連城和他的父親謝康河一樣是個生意人,往日東奔西走、到處忙碌,從來不過問后宅的事情。而謝夫人壓根就是一尊菩薩,只是天天在佛堂里吃齋念經(jīng),其他事一概不問、一概不管,所有的家庭事務(wù)都堆在了王寶珍的身上,王寶珍自然處處插手,精心細致,上上下下做得頗為妥貼。雖然王氏母女在私底下有不少的小動作,但是謝連城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不預(yù)備一網(wǎng)打盡,更不預(yù)備斬盡殺絕。 江小樓說的不錯,家務(wù)事是最難處理的,尤其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白的事。但謝家的家風的確需要一正,他思忖片刻,便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你,這件事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χ?,一定盡心竭力?!?/br> 兩人都是聰明人,前因后果,早已心如明鏡,不由相視一笑。 在花園的另一邊,顧mama扶著謝瑜從花樹下走來。謝瑜眼睛望向涼亭的方向,眼中隱有怒火迸射,口中卻道:“秋天的風清得很,我想吹吹風,mama你先回去吧?!?/br> 顧mama一愣,順著她的眼光望向涼亭,隨即不由緊張起來,一把攥住她的手道:“小姐,外頭風大,您還是早點回去吧,奴婢哪都不去,就在這陪著您?!?/br> 謝瑜思緒漫漫,半晌才突然醒過神來,看了顧mama一眼,面上掠過一絲苦笑。她很清楚,這位完完全全是為了她好。如果此刻她沖到?jīng)鐾だ锶?,在盛怒之下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話來,一旦被江小樓或者大哥看出端倪來,她今后就不要再想做人了。 想到這里,她便只是站著,面向涼亭的方向癡癡而立。 微涼的秋風吹起她的衣裙,吹亂了她鬢邊的碎發(fā),使得她整個人如同紙人一樣單薄。 顧mama分明瞧見,有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窩里,緩緩淌了下來。心中不由一凜,在她的印象中,素來清高冷傲的小姐何時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只是有些事情注定是不能做的,譬如對于大少爺?shù)男乃?,一旦被外人知道,小姐縱是不被沉塘,也會被送去常伴青燈古佛。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江小樓的不是,如果沒有她的出現(xiàn),小姐是不會犯錯的。 顧mama瞪著江小樓的方向,不由咬牙切齒起來,她心中暗自盤算著,有機會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把這江小樓給趕出去,一方面替四小姐奪回老爺?shù)膼蹖櫍硪环矫嬉菜闶球?qū)逐了小姐的心魔。否則有她在一日,四小姐都不會安心的。 與此同時,三小姐謝香找到了王寶珍,她告訴王寶珍,家中鬧鬼十分厲害,最好請一位法師做做法事,驅(qū)驅(qū)鬼,到時候家里自然就干凈了。 王寶珍不由低聲叱責道:“你當謝家是什么地方,老爺最不喜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你把法師請回家里來,萬一出點什么事,傳出風言風語,豈不是得不償失,我勸你還是歇了這門心思吧?!?/br> 謝香甜美地一笑,挽著王寶珍的手道:“王姨娘,我全都是在為你著想?!?/br> 王寶珍頓了一頓,沉聲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謝香唇畔勾起:“王姨娘,父親把諾大一個家交給你管理,現(xiàn)在陌兒死了不說,還出了鬧鬼的事,到處人心惶惶,人人議論不止。依我看,不如請個法師回來好好清理干凈,把那些作祟的鬼啊、人啊,都給弄出府去?!?/br> 她這樣說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卻散發(fā)著狡黠而且邪惡的光芒。 王寶珍心頭一震,隨即便明白過來,不由斜睨了她一眼:“三小姐,老爺是把家務(wù)都交給了我,可越是如此我才越不能辜負他的信任,無緣無故把外人弄到家里來,這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br> 謝香哼了一聲,不屑地道:“就是有些不相干的外人存在,咱們這個家才突然起了波瀾,難道你不希望一切恢復(fù)正常嗎?”她這樣說著,向王寶珍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十足溫柔可愛。 王寶珍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管怎樣,這事到底不妥,還是等你父親回來,找他商量商量再說吧?!?/br> 謝香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向王寶珍告退了。她出門的時候,正好和謝月碰個正著,謝月想要跟她說兩句話,誰知謝香將頭一低,只是微微一笑,就這么走了。 謝月面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等她進到屋子里,才向王寶珍道:“娘,三妹剛才怎么了,我和她打招呼,她都是一副古古怪怪的模樣?!?/br> 王寶珍冷冷地一笑:“你別小瞧這丫頭,她鬼主意可多著呢?!闭f完這一句話卻是不肯再往下說了。 謝月聽了,眉頭微微蹙起:“閻王座下的小鬼,再如何也翻不了天去,娘你就放心吧?!?/br> 王寶珍神情止不住地流露出厭惡:“只怕好人難做,惡鬼難纏啊?!?/br> 沒過幾日,王寶珍在謝家的花園里散步,突然看到一個黑影飄了過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只覺得有一陣怪風吹來,所有的草木都被帶得唰唰作響,這下王寶珍看清了,是一個白衣的女人站在角落里,長發(fā)覆面,壓根看不清面容,卻沖她筆直招手。等命令仆婦過去,卻見白影消失了。接下來的一連數(shù)日,謝家人每晚都會看到有鬼在庭院里出沒,有時候是在花園里,有時候是在書房,有時候是在婢女們的房間。但她出現(xiàn)最多的地方,仍舊是畫樓。 王寶珍經(jīng)過這樣的事情,再有謝香一攛掇,終于同意向法師求助了。于是謝家專程派人請來了京城最有名的法師,這位法師年過四旬,是一個清風道骨的道士。 此次的道場做得很大,法師伍淳風特意在花園里擺放了一個大大的香案,身邊有十來個小道士來回的走動,而他則自己頭上帶著一頂?shù)烂?,手里拿著一把雕刻古樸精美的桃木劍在空中筆劃著。夜半子時,香爐里煙霧繚繞,紙錢漫天飛揚,法師圍著花園繞來繞去,手中寶劍橫劈豎砍、煞有其事,引來無數(shù)婢女、仆人都在遠遠觀望,竊竊私語。 也許是這位法師鄭重的神情感染了大家,所有人都是面目凝重,就連一開始對此并不相信的王寶珍,也不由神情嚴肅起來,只是靜靜望著,一言不發(fā)。謝家?guī)孜恍〗悴槐愠霈F(xiàn)在這樣的場合,生怕被外人驚了,便各自吩咐自己的丫頭來到花園里守著,有什么情況趕緊回去稟報。 不多時,伍淳風收了桃木劍,轉(zhuǎn)頭便徑直向著王寶珍的方向而來,王寶珍道:“道長,不知這法事做的如何,可以驅(qū)散鬼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