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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娼門女侯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劉嫣看得清晰無比,那一剎那間,江小樓的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她想要怒罵,想要痛斥,可卻感覺全身冰冷,渾身的抽搐猛烈到了極致。

    一陣風(fēng)吹過,一股血腥的味道在鼻子下盤旋不去,江小樓嘆了口氣:“是不是很疼,很難受?”

    劉嫣如同一條瀕死的魚,嘴巴張張合合,疼得撕心裂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dāng)初乳娘死的時候,渾身的筋骨都被打斷了,我想,那也一定很疼,非常疼。我經(jīng)常夢到她,她總是對我說,她很寂寞,很難受,渾身都疼”江小樓的語氣溫柔入骨,笑容也極為柔軟。

    “知道我為什么選擇這個地方動手么,這是個好地方啊,靠近這個驛站十里開外,有一個叫郭家村的地方,那是我乳娘的故鄉(xiāng)。后來我回到京城,便把她的墳?zāi)惯w到了那里。其實(shí)那兒什么都沒有,乳娘早已被你丟進(jìn)亂葬崗了,連尸首我都找不到。但衣冠冢,也是個念想,你說對不對”

    劉嫣聽不見江小樓說什么了,她充滿怨毒地瞪大眼睛,終于停止了呼吸。

    江小樓端詳了她一會兒,才微笑道:“把她的尸體燒成灰?!?/br>
    身后的護(hù)衛(wèi)立刻道:“是,小姐?!闭f完他們便上前,把劉嫣的尸體抬了起來,架到院子里,用柴火燒了。

    等到尸體一點(diǎn)點(diǎn)被火焰吞沒,江小樓才徐徐吐出一口氣:“將這些灰燼全都收集起來,我另有用處?!?/br>
    小蝶有些奇怪地問道:“小姐,這些灰你要來做什么?”

    江小樓只是含笑,并不回答。第二天,江小樓給郭家村附近一家破舊的庵堂捐了兩百兩,在里面為她的乳娘設(shè)了一座牌位。當(dāng)小蝶瞧見牌位前頭跪著一尊人形泥娃娃的時候,不由吃驚地道:“這是什么?”

    江小樓笑了笑,小蝶仔細(xì)打量了半天,一時呆住。

    “這…這…這是——”

    江小樓命人將劉嫣的尸體燒成灰,混入泥土之中,連夜打造了一尊人偶,以下跪的姿態(tài)安置在地上,正對著那座牌位??吹叫〉@駭?shù)纳袂椋巧裆绯#骸懊總€人做錯了事都該付出代價(jià),她欠我乳娘的債還沒有還清,活著還不了,死了接著還;今生還不了,來世接著還。我要讓她面對乳娘的牌位,就這樣跪著,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劉嫣縱火燒鋪,被判流放,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yīng)得。若她乖乖去享受痛苦,江小樓會留她一條狗命,偏偏她自己不甘心。落個摔死的下場,全都是咎由自取…但,該還的債,死也不能逃。

    小蝶嘆息一聲,低聲道:“小姐,京兆尹那邊已經(jīng)打點(diǎn)清楚,他們會說是劉嫣試圖趁亂逃跑才摔死,一切都不會牽連到咱們的身上。但奴婢有些不明白,京兆尹臨時變卦,就不怕劉夫人找他的麻煩嗎?”

    江小樓笑了:“傻丫頭,劉夫人賄賂京兆尹已經(jīng)是大罪,私縱囚犯的罪名她更是承擔(dān)不起,你以為她會將一切抖出來嗎?”

    這樣說完,江小樓已經(jīng)慢慢下了臺階。夕陽將她的背影投射在地上,看起來格外修長。小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有眉有眼,面容秀美的人偶,不覺渾身發(fā)冷,一跺腳,快步追了上去。

    御史府

    劉夫人正在焦急等待著,她知道很快便會有消息傳來,如果一切順利,她的女兒將會平安離開,遠(yuǎn)走高飛。管家快步進(jìn)來,滿臉驚恐:“夫人,小姐走到十里坡的時候竟然從樓上摔下來死了,那些人說她買通解差,試圖逃跑”

    聽了這話,劉夫人眼前一黑,猛然暈倒在地。

    劉御史匆匆趕到,恰好看到這一幕,連忙親自上去把人攙扶起來,只聽清醒過來的劉夫人滿臉憤怒,連聲咒罵道:“趙進(jìn)這個混帳東西,我重金請他救嫣兒一命,卻落個如此下場,我一定要告他!”

    劉御史一聽頓時面色大變:“你還敢說,我早就不贊同你做這種無知的事!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你也不想想,賄賂之事豈能宣揚(yáng)得眾人皆知!到時候別說我這個烏紗不保,就連咱們劉家上下也都要跟著你遭殃!”

    劉夫人騰地一下子站起來,一雙眼睛變得血紅:“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我的嫣兒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嗎?!我要現(xiàn)在進(jìn)宮,馬上去見麗嬪,我要讓她為嫣兒報(bào)仇,我要把江小樓那個賤人撕成碎片!”她說完這一句話立刻拔腿就走,劉御史猛然將她拉了回來,想也不想猛地一個巴掌上去。

    劉夫人被打得臉歪了半邊,眼睛暴突:“你到底要干什么?”

    劉御史已經(jīng)變得鐵面如霜,口中冷冷道:“從今日開始,夫人就在這個屋子里待著,沒有我的吩咐,你一步也不許離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劉夫人沖著他的背影大喊:“我不會這樣算了,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可是不管她如何撕喊,把聲音都給喊啞了,劉御史也壓根就沒有回頭。

    ------題外話------

    小秦是個好同志,答應(yīng)過劉嫣要死,她就一定會shi的…

    第74章 刨人祖墳

    秦府

    秦思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管家秦忠上前,將得到的一切消息稟報(bào)給他。秦思眼皮都不抬,只是冷冷道:“行事愚蠢,與人無尤。我早已經(jīng)提醒過她,沒有把握不要動手,現(xiàn)在有此下場也是她活該?!?/br>
    見他如此無情,秦忠只是垂下眼睛一言不發(fā)。秦思從躺椅上站起,在屋子里走了兩步,心頭卻是起伏不定,他沒有想到江小樓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和膽子,為了報(bào)她自己的仇,絲毫也不顧及舊情。她對于劉嫣尚且如此憎恨,對于自己…恐怕更是恨海滔天。

    他一直知道江小樓溫柔多才,卻不知道她手段竟也如此毒辣。若是讓她纏上,只怕永世不得翻身。一定要想個方法徹底將她擺脫,秦思這樣想著,一張俊美的面容慢慢變得猙獰起來。

    秦忠悄悄打量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大少爺,奴才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暗中進(jìn)行調(diào)查,那伍淳風(fēng)的確曾經(jīng)進(jìn)入謝家,與江小樓或早有勾結(jié)…閣老突然對您態(tài)度大變,極有可能便是他們從中作梗?!?/br>
    秦思望著秦忠,眉間深凝:“此言當(dāng)真?”

    秦忠立刻道:“若沒有確切的消息,奴才是絕不敢欺瞞主子的。奴才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與楊家的一個管事打好關(guān)系,平日也會在一起喝酒,就是為了能夠多得一些閣老那邊的消息。正是通過他,奴才才得知原來江小樓早已成為閣老府上的??停榇撅L(fēng)也深受閣老信賴,甚至替閣老遷過墳地…他們兩人本就相識,又一同出現(xiàn)在楊家,不是太巧合了嗎?”

    秦思神色不變,眼睛里卻暗藏一抹自嘲:“江小樓啊江小樓,我實(shí)在太小看你了。”

    江小樓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她的外表很容易讓人迷惑,以為她果真那樣的柔弱,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hù)的女子。但她的內(nèi)心卻和外表完全相反,小心謹(jǐn)慎、步步算計(jì),實(shí)在是個不可輕忽的狠角色。

    秦思是個男人,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在于他們的理智?;蛟S他在不知道江小樓作為的時候會被她的外表迷惑,會不由自主惦念舊情,然而這個女人一旦開始擋他的路,美夢就結(jié)束了。

    秦思沉默片刻,揚(yáng)聲問道:“伍淳風(fēng)曾經(jīng)替楊家遷過墳地,這個消息確實(shí)嗎?”

    秦忠回答:“是,消息不會有錯。原本楊家的祖墳位于虎臣山腳下,如今卻遷到十里開外的高坡上。若論起風(fēng)水,現(xiàn)在的地方的確是藏龍臥虎,真正的風(fēng)水寶地,聽說楊閣老十分高興,還親自宴請了伍淳風(fēng)?!?/br>
    秦思閉上眼睛,片刻之后再睜開已是精光畢露:“這倒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秦忠有些不解:“大少爺?shù)囊馑际???/br>
    秦思冷笑一聲:“這世上只有江小樓一人會用離間計(jì)么?”

    江小樓用離間計(jì),想方設(shè)法挑撥自己和楊閣老的師生關(guān)系,達(dá)到二虎競食、驅(qū)虎吞狼的目的。但更高一籌的離間計(jì),是挑撥后拉攏敵方、挖敵方墻角、你失我得!秦思倒想看看,一個小小女子,于此道上到底會做到何等地步!

    秦忠左思右想,終于明白過來:“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辦!”

    秦思道:“江小樓不是一個笨人,做事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不要落了什么把柄?!?/br>
    秦忠連聲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盡心竭力,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

    秦忠從秦府里出來,按照秦思的吩咐找好人手,安排好了一切,只待選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便可以動手。等一切做完,秦忠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看看天色還早,便七拐八繞,進(jìn)了一條巷子。

    這條巷子縱橫曲折,四通八達(dá),左右樓閣林立,紅燈高燃。琴曲、笑聲從各個小樓里響起,不時有一些衣著華麗的客人到訪,每戶門前都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秦忠目不斜視,直奔一座青磚小樓,這小樓里住著他的一個相好,名字叫悠悠。悠悠姑娘生來三分姿色,再加上幾許溫柔,便讓秦府的管家心肝情愿往外掏銀子。

    秦忠被她的美色所惑,用盡銀錢來與她共度良宵,至此就迷戀上了。他倒是很想替這位悠悠姑娘贖身,但悠悠算紅人,贖身銀子不菲,他一下掏不出那么多。雖然贖身納妾不行,但他一有銀錢便往這座小樓里送,可以算是悠悠姑娘的??汀0朐虑八o了真金白銀,包下悠悠三個月,所以經(jīng)常悄悄摸過來。

    秦忠剛走到門外,便瞧見屋子里點(diǎn)了紗燈,紅光融融的一團(tuán),里面的婢女來來往往,正忙著上菜、溫酒。他不由大喜,自己沒有通知悠悠便備下酒席,豈不是心有靈犀?

    悠悠得了通報(bào),忙不迭出了門,瞧見他果真到了,面色不由一變,但立刻鎮(zhèn)靜下來,笑道:“秦爺今天怎么來了,也不派人先說一聲?!彼贿呎f著,一邊掩飾性了攏攏自己的鬢角,神色有些尷尬。

    敢情這酒席不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秦忠看在眼里,把臉一沉,隱約有些不快道:“怎么,今天有客嗎?”

    悠悠臉上顯出三分尷尬,只推說道:“對不住了秦爺,我今天身體不適,也不方便留你,你先回去吧?!?/br>
    秦忠臉色發(fā)青,他一把推開悠悠,徑直走進(jìn)屋子。酒桌上滿是豐盛的酒菜,當(dāng)中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秦忠馬上明白過來,不由勃然大怒道:“悠悠,我包了你三個月,你趁著我不在竟然私自留客,這是什么道理!?”

    悠悠本來做法就違了行規(guī),滿面羞愧連連賠不是,只推說是鴇母強(qiáng)迫??汕刂覅s是不依不饒,大聲責(zé)罵起來,而另外一位客人原本就飲了酒,滿面漲紅,正準(zhǔn)備享受溫柔香,卻不料一個不速之客闖進(jìn)來,死活都不肯離開。他不由把臉一沉,趕上前用腳踹秦忠,哪知秦忠突然轉(zhuǎn)回身,一把抄住他的腳往后一翻,這人重重地摔在地下,后腦勺著地,當(dāng)場把血都給摔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呆了,那人一時怒極了,從地上跳起來,拔出了匕首:“我宰了你!”

    秦忠沒想到這人懷里揣著匕首,忙向后退,倒在桌子上,連人帶桌子一塊翻倒在地,酒菜嘩啦啦灑了一片。那人已經(jīng)撲了過來,秦忠力氣也大,兩相拉扯之間,匕首還沒捅到秦忠的身上,卻激起他萬分怒氣,拾起地上的酒壇,咣當(dāng)一聲往對方的頭上砸去!

    這一下打上去,頓時頭破血流。那人眼睛猛然睜大,整個人僵如頑石,砰地一聲,直挺挺倒了下去。只那一雙眼睛還睜著,仿佛不肯瞑目的樣子。悠悠尖叫一聲:“你闖禍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快速上去摸了摸那人的鼻息,臉上刷的一下沒了血色:“死了!”

    秦忠的臉色一下子大變,原本的怒火也隨著這出巨變被嚇得無影無蹤,他萬萬想不到就這一壇子下去,居然把一個人給打死了,老天,哪兒那么容易死!他顧不得察看對方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斷氣,拔腿就跑。

    悠悠見狀就大呼道:“來人啊,出人命了!快來人啊!”

    秦忠越發(fā)恐懼,一路往外闖,然而悠悠的喊聲到底驚動了外面的人,護(hù)院這時沖了上來。秦忠慌不則路,撿起地上的木棍就開始瘋狂亂揮,不知不覺就打到了什么東西,血糊糊的一片,仿佛又傷了人,他的心中越發(fā)驚恐,沒命似的逃出了院子,還沒有走出巷口就被一伙沖出來的人給抓住了,那些人不顧他的撕喊,將他套進(jìn)了麻袋,直接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忠在麻袋里翻來覆去,十分恐懼,直到那些人將他放到地上,他還在瑟瑟發(fā)抖,只覺得頭腦發(fā)熱,整個人幾乎都蒙了。麻袋被除掉,他睜大眼睛,對面那一盞紅燭下,有一個美麗的藍(lán)衣女子正笑盈盈望著他。一時心頭猛地一跳,他認(rèn)出了這個人究竟是誰,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失聲道:“原來是你!”

    江小樓臉孔精致,猶如一個重重疊疊的美人剪影,有一種格外的美麗:“好久不見,眼力倒是不錯,居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

    秦忠色厲內(nèi)荏:“你把我抓來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江小樓嘆了一口氣:“不干什么,不過是偶然發(fā)現(xiàn)秦管家你殺了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待會我就把你送進(jìn)京兆尹衙門,大人一定會感激我,替他抓住了一個殺人犯?!?/br>
    聽到江小樓這樣說,秦忠心猛然一抽,整個人打擺子一樣顫抖了起來。他咬牙道:“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jì)的!江小樓,別妄想通過這樣齷齪的法子來設(shè)計(jì)我,沒那樣容易!”

    江小樓眉梢的淡淡笑意浮上來:“人是你殺的,場子是你砸的,悠悠便是人證,那些攔著你的護(hù)院可都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知道你殺了人,還妄圖逃跑。你是誰,我又是誰,為什么要無緣無故來陷害一個管家。秦忠,你只是個奴才罷了,誰又會相信你的辯解。”

    秦忠只覺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涌了出來,他下意識地擦了一把冷汗,眼睛睜大了盯著江小樓道:“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我愿意認(rèn)罰,你把我交到衙門去吧!”

    江小樓輕飄飄地笑了,那笑容十分古怪,幾乎讓秦忠毛骨悚然,他咬牙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江小樓露出同情的神色,聲音柔緩:“我知道你是秦思最衷心的一條狗,但有時候狗忠心護(hù)主,主人卻未必會保護(hù)你。你是做奴才的,應(yīng)當(dāng)知道秦家人的心性,秦思連縱火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顧不上,更何況是區(qū)區(qū)的你?哦,我倒是忘了,秦思可以幫點(diǎn)忙,他會想方設(shè)法撇清關(guān)系,讓你死的痛快些。你是知道大周律令的,爭風(fēng)吃醋鬧出人命,又無人作保,直接判個秋后斬首?!?/br>
    秦忠臉色蒼白如紙,江小樓卻繼續(xù)往下說道:“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認(rèn)罪。京兆尹衙門里多的是刑罰,尋常的是割舌、削鼻、挖目、熏耳、切足,還有活剝?nèi)似?。我曾?jīng)親眼見過衙役用guntang的油澆在人的身上,皮膚受燙而鼓脹,瞬時剝下來,皮還是完整的,人可以再活數(shù)日。這數(shù)日內(nèi)所受之苦可想而知,而這種剝皮的刑罰恰恰是對付你這種嘴硬的奴才,由不得你不招?!?/br>
    秦忠?guī)讜r聽說過世上還有這等殘酷的法子,嚇得一顆心在胸腔里亂跳,腦袋已是昏昏沉沉,反反復(fù)復(fù)地出現(xiàn)著江小樓的笑容。

    江小樓微笑:“死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受盡折磨。一旦落到了京兆尹監(jiān)獄里,你是不會這么快死的,那些衙役會千方百計(jì)從你身上詐出銀子。秦管家大部分的銀兩都花在了悠悠姑娘的身上,怕是沒有什么積蓄吧,倒時候你拿不出賄賂的銀子,生不得死不得,嘖嘖,真是可憐?!?/br>
    說完她停頓下來,端起茶杯一口口喝起茶來,臉色無比平靜、安寧,讓人無法相信那些殘酷的刑罰是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秦忠終于忍不住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江小樓,你是在嚇唬我?”

    江小樓搖搖頭:“如果你對我所說的心存懷疑,我立刻就送你去監(jiān)獄,親身經(jīng)歷一下到底是什么樣的,來人!”她剛一說完,秦忠搶先道:“不!不要送我去!”

    江小樓神色從容道:“秦管家,你好好想想,我是在救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阍谇馗龉芗?,一年的工錢也不過就是白銀十兩,花費(fèi)了積攢多年的錢也沒有辦法替悠悠姑娘贖身,可若你同意我的建議,不要說將悠悠迎娶入府,便是買宅置地也沒有什么難的?!?/br>
    秦忠臉色立刻變了,連脖子也伸長了,瞪著江小樓道:“此言當(dāng)真?”

    江小樓笑容自然而優(yōu)雅:“咱們又不是沒有打過交道,你是知道的,我為人實(shí)在,從不說謊,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會再反悔。想一想,悠悠是如何的美貌溫柔,從此之后她將屬你一人所有,似今天這等不愉快的事就再也不會發(fā)生了?!?/br>
    秦忠咬牙道:“那我剛才打死的人——”

    江小樓眼眸似水晶般耀目:“他是死是活,只在你一念之間?!?/br>
    秦忠聽了這話,心里只把江小樓罵了個遍,但臉上卻不敢露出,只好虛情假意地道:“那我從今以后…甘愿聽江小姐的號令。”

    江小樓看他神色就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神色淡淡地道:“秦管家在悠悠姑娘的身上花了這么多銀子,月薪怕是不夠用。聽人說前幾個月你突然發(fā)跡,給了好大一筆銀子,包下悠悠三個月…若是好好調(diào)查一番,怕是這管家也做不牢了?!?/br>
    秦忠看著江小樓,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良久,他才頹然地吐出一口氣道:“江小姐,我服了,你有什么事就盡管吩咐吧!”

    江小樓看著他,慢慢道:“秦大公子最近是在閉門讀書么?”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秦忠沉默了好半響,臉色變幻不定,終究下定了決心:“我在秦家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管家,秦府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大公子已經(jīng)知道你和伍淳風(fēng)之間的勾結(jié)。”當(dāng)他說完勾結(jié)兩個字的時候,瞧見江小樓一雙美目盈盈望來,頓時聲音低了八度,“大公子吩咐我暗中籌備…找機(jī)會在閣老面前將你戳穿,依楊閣老的性子,到時候必定加倍厭惡你,與他之間的嫌隙也會一掃而空。只會反過來幫他對付你,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小樓宛然笑了:“果然是個好注意,接下來呢?”

    秦忠卻看著江小樓,不肯往下說了。江小樓揮了揮手,立刻有人將一千兩的銀票送到了秦忠手中,秦忠攥緊了銀票,終于狠狠心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你絕不可以食言,包括剛才曾經(jīng)承諾過…替悠悠贖身的事!”

    江小樓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第二天,楊閣老特意請了伍淳風(fēng)到府上做客,被邀請的還有江小樓。伍淳風(fēng)心中有些不安,他特意在巷口等著江小樓,小心翼翼的問道:“江小姐,你說這一回閣老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江小樓笑容如初:“只要去了不就知道了,何必疑神疑鬼。”

    伍淳風(fēng)可不像江小樓這樣淡定從容,若是他被拆穿,可真是死路一條。他越想越是害怕,望著江小樓道:“這些事情可都是你安排我做的,萬一被拆穿了”

    江小樓美目橫波,瀲滟懾人:“要么不做,做了就別害怕!挺直你的腰桿,擺出得道高人的譜來!若是這一關(guān)你能闖過去,從今以后你都無往而不利,若是這一關(guān)闖不過去,抽筋剝皮就在前面等著你!”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清冷,那字字句句如同刀一般直刺入伍淳風(fēng)的心頭,他站在原地僵立半晌,最終將這些話翻來覆去想了數(shù)遍,猛地一跺腳:“好,我就聽你的,賭這一把!”

    江小樓率先進(jìn)入大廳,楊閣老就坐在主座,楊夫人面色有些不對勁,一個勁向江小樓使眼色,似乎又話要說,卻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