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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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一般的謝瑜,心頭卻早如六十老嫗,滄桑不堪。 謝月頭皮一緊,只覺太陽xue上青筋在突突的跳,聲音不由自主發(fā)顫:“唉,又說這個做什么,都過去了!如今四妹你可是太子身邊最寵愛的人,等這個孩子生下來,地位就大不一樣。將來太子殿下榮登大寶,說不準能有貴妃之份,到時候咱們謝家可全都要依仗你呀!” 謝月極怕謝瑜提起她對謝連城的感情,因為這種感情是畸形的,不正常的,更不能為人所諒解,謝瑜每每提起,謝月便露出惶恐的神情,生怕被人聽到。 謝瑜殷紅的唇彎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你放心吧,我既敢約你們在這里見面,就自然不會將話傳出去?!?/br> 謝月尷尬地浮起一絲笑意,她今日被謝瑜邀請來到太子府,卻總是與那些官家千金格格不入,若非有重要目的,她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怎能不如坐針氈。 江小樓聽謝瑜所言,分明沒有忘卻謝連城,便只是微笑:“既然如此,有什么話就一次都說個清楚,我也想聽聽看,謝側妃心中到底有多恨我?!?/br> 謝瑜瞳仁瞬間緊縮,目光驀地一顫:“江小樓,我唯一愛慕、在乎的便是大哥一人,自從你來以后,他的眼睛便只看著你,他的心里也只有你。隱隱的惶恐讓我覺得不安,隨著他對你感情的加深,我對你的怨恨也就越深。那時候我?guī)缀鯚o數(shù)遍的想,若是沒有你該有多好,我至少還可以靜靜看著大哥。哪怕我知道,總有一天他要娶妻生子——” 江小樓聞言倒有三分驚訝:“你能眼睜睜看著謝公子娶妻,為何不能容我?”她與謝連城根本沒有任何曖昧行為,這謝瑜是不是瘋了? “因為我無法容忍他真心愛上一個女人!”謝瑜猛然道,冷冽的氣息瞬間撲到江小樓身上,帶著愈來愈濃烈的敵意。 江小樓轉眸望去,小蝶已經(jīng)悄悄回到了自己身后,輕輕向她眨了眨眼睛。 謝瑜一雙明眸似隱約有恨意流動:“娶妻生子不過是一個人的正常生活,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沒有你,大哥只會找一個尋常的女子,出于責任卻不是出于心。我可以容忍他娶妻生子,但不能容忍他愛人。如果你是我,你應當明白這一點。” 謝瑜的邏輯十分奇怪,江小樓無法理解,可以容忍一個人娶妻生子卻不能容忍他真心愛上一個人,這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 謝月心中越發(fā)惶急不安,口中卻越發(fā)柔軟:“四妹,瞧你怎么還說這些事!” 謝瑜陡然輕笑一聲:“大姐不愿意聽?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當初我進入太子府,就是為了擺脫出家為尼的命運,希冀有朝一日凌駕于眾人之上!我要讓你們都知道,那個被你們棄若蔽履的謝家四小姐,從今以后會成為展翅鳳凰,只有受人仰視的份,再無一絲被踐踏的可能!” 謝月強忍住心頭惱恨,面上無比謙卑:“四妹,我們都知道錯了,從前總是計較那些蠅頭小利,直到父親重病,我們才意識到謝家缺了哪個人都不完整??丛谖覀儚男∫黄痖L大的份上,過去那些事就寬恕了吧。” 謝瑜扯開唇,輕嘆一聲:“時過境遷,我們的身份都和過去不同。若還拘泥以前的仇怨,只會讓人趁虛而入。”說到這里她稍稍停頓片刻,轉頭望向江小樓,“沒有娘家的倚仗,我在太子府舉步維艱,縱然生下兒子也未必能保住?,F(xiàn)在我需要謝家,所以才同意與你講和,你意下如何?” 江小樓輕輕揚起眉頭:“謝側妃是真心的?” 謝瑜面上慢慢變得平靜,看不出一絲的心緒:“謝家雖然只是區(qū)區(qū)一介商門,畢竟也是豪富之家,總比我孤身一人要強得多?!?/br> 力量總是越聚越多,謝瑜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然而江小樓卻是不動聲色,毫無反應。 “江小樓,剛才…發(fā)生了一件事,恐怕連你都以為,是我策劃的吧?” 江小樓眉峰一挑,等著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謝瑜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必須提醒你,這府中有人故意引導,讓你以為一切都是我的所為,她正好坐山觀虎斗,樂得輕松自在?!?/br> 謝瑜字字句句,分明直指太子妃,江小樓對她凝視良久,方才低聲說:“謝側妃果真心思細膩,無所不知?!?/br> 謝瑜只是淡淡微笑,眼底似有火光閃爍:“挑撥離間,引人上鉤,就是她最大的本事。挑動你我紛爭,她卻坐收漁翁之力。你信么,若是你真的不自量力與她聯(lián)手,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你!” 今天可真是有趣,先是太子妃,再是謝瑜,這兩個身份敵對的女人都向江小樓伸出了橄欖枝…江小樓不禁彎起唇畔:“與太子妃相比,我自然更相信四小姐?!?/br> 她叫對方四小姐,顯然有幾分親近之意,謝瑜不免笑意更深,一絲喜悅已無法抑制的流露出來。 “既然如此,咱們明日一早便同回謝府,告訴父親我們已經(jīng)冰釋前嫌?!敝x瑜這樣說道。 江小樓還未動作,謝月已經(jīng)心急地上前拉過她的手:“小樓你還在等什么,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父親帶著遺憾離去么?” 江小樓輕輕抽出自己的手,慢慢向謝瑜走去。 謝瑜看著她向自己走來,始終面帶微笑,然而寬大的袖口掩映下,白皙的手指卻不由自主攥緊了,緊得幾乎連指甲上鮮紅的丹蔻都隱隱發(fā)青。 江小樓默默瞧著她的笑意,眼底的冷漠越來越濃。 謝瑜站起身,輕輕挽住江小樓的手臂:“來,我們一起去花園,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感情十分要好?!?/br> 素白的裙裾拂過地面,開出朵朵淡梅,帶出異香撲鼻,她的動作輕柔如水,笑容無比溫和,任是誰也不忍拒絕。 小蝶驚詫地看著這一幕,小姐竟然真的相信謝四小姐這只狐貍,難道是瘋了不成! 江小樓和謝瑜慢慢走出去,謝瑜抓住江小樓手臂的力氣越來越大,近似一種焦慮的情緒籠罩了她。眼看要下臺階,謝瑜忽然側頭,望著江小樓,笑容幾似沒有:“江小樓,你真是一個出色的女子,只可惜這輩子我們都做不了朋友——” 江小樓正欲答話,謝瑜卻突然踩了個空,整個人竟然從高高的臺階上摔了下去。江小樓被那大力一帶,差點也跟著踩空,好在身后小蝶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裙帶,江小樓堪堪站穩(wěn),卻聽見尖銳的叫聲響起。 “四妹——老天啊!” 謝月連滾帶爬地沖到謝瑜身邊,只覺渾身發(fā)冷:“四妹,你怎么樣?!”小軒外的婢女飛快地沖過來,謝瑜卻已經(jīng)滿面發(fā)青,額頭冷汗?jié)L滾。 江小樓快步下了臺階,恰在此刻,謝瑜從謝月的臂彎中望了她一眼。那雙極盡冷艷的眸子,綻出凌厲的光芒。一種近乎可怕的痛快,讓謝瑜的臉部表情變得極為可怖、猙獰。然而這情緒只是一瞬之間,很快就化為無邊無際的痛苦。 謝月勉強撐起謝瑜,卻覺得自己手上濕漉漉的,不自覺低頭一瞧,卻是鮮紅一片,不由幾乎驚厥。 原本在花園里聽戲的眾人聞訊趕來,太子第一個到來,瞧見這一幕幾乎目眥欲裂,一把上前從謝月的懷中搶過謝瑜,感覺她身子輕得如同薄薄一張,心越發(fā)抽緊了,俊朗的面上滿是震驚:“瑜兒,瑜兒,你這是怎么了?” 謝月急得花容失色:“謝側妃一直在流血,太子殿下,快請大夫來吧!” 眾人心急火燎之間,猛然想起在座有一位老太醫(yī),一時呼喚聲此起彼伏。王太醫(yī)快速撥開人群:“都讓開,讓我看看病人!” 謝瑜的臉那么蒼白,身子那么弱不禁風,整個人仿佛是雪人一般,太陽一出來就化了。太子心頭越發(fā)惶急,不停地催促王太醫(yī):“太醫(yī),她到底怎么樣?” 王太醫(yī)一直在把脈,左手下意識地去撫自己的胡須,時間不是一分分的過,而是一寸寸的熬,太子臉上的血色,也被這漫無邊際的沉默給熬沒了。太子妃也滿是焦急,趕緊吩咐人在周圍架起幔帳,切莫讓謝瑜失禮人前。婢女仆從則在疏導客人,盡量讓他們不要圍在周圍,回到宴會上去,可每個人都是伸長了脖子站著,誰都不肯錯過這樣的突發(fā)狀況,那看熱鬧的勁頭簡直比看戲還興致勃勃。 小蝶越發(fā)驚恐,下意識地攥緊了江小樓的袖子,小小聲地道:“小姐——” 江小樓向她搖了搖頭,示意不必著急。 王太醫(yī)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來不及了,謝側妃她…已經(jīng)小產(chǎn)了。” 謝瑜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淡,幾乎是難以形容的悲痛,她抓住太子的手臂,眼淚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一雙波光瀲滟的眸子瞬間被淚水脹滿:“殿下…殿下” “剛剛還好好的,怎么會出這樣的事!”謝瑜已經(jīng)懷胎五月,太子指望她給自己添個兒子,正在歡喜之時一盆冷水澆下去,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厲聲責問站得最近的謝月,聲色俱厲。 謝月一時驚住,嬌艷的面上滿是驚慌,眼圈瞬間就紅了:“我…我” 太子妃柔聲細語地道:“謝小姐,請你照實回答太子的話?!?/br> 謝月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臉色變得越發(fā)蒼白,幾乎不敢抬頭:“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側妃還與明月郡主握手言和,誰知下樓梯的時候,郡主竟然把…把側妃推了下來!” 太子已然憤怒到了極致,額頭上青筋爆出:“明月郡主,你作何解釋!” 小蝶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一直冷到心里,忍不住大聲道:“你撒謊!我家小姐根本就沒有推側妃,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江小樓只是神色淡漠地看著謝月:“謝大小姐,你親眼瞧著我推她下去的么?” 謝月忍不住面上憤慨,貝齒輕咬:“我們好歹相識一場,我萬料不到你如此狠毒,若非親眼所見,我也斷然不敢相信!” “不,絕不可能,小樓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慶王妃忍不住面上發(fā)白,大聲辯解。、 眾人議論紛紛,只覺今天這場宴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簡直是半刻都不消停。 江小樓望著謝瑜,面上染了一絲淡淡的冷笑:“謝側妃,請你親口說,是我推你下去的么?” 謝瑜臉色本已憔悴不堪,聞聽此言登時臉色大變,眼底平添無限哀婉:“江小樓,我與你的確是有舊怨,可今天我已經(jīng)找你和解了,你便是不肯原諒,也不該下此毒手!這孩子的確在我肚子里,可他是太子殿下的親生血脈??!” 慶王妃一時只能愣愣看著,幾乎忘了言語。 江小樓定定望著對方,不怒反笑:“謝側妃,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似你這等空口白舌冤枉別人,只怕是不太好吧?!?/br> 謝瑜仿佛中了一箭似的,眼神近乎狂亂,幾乎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全身都開始顫抖不已,謝月連忙扶住了她:“側妃,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人后叫四妹,人前叫側妃,謝月很懂得把握分寸。 謝瑜的聲音似哭似笑:“保重,保重什么呢?老天爺,如果我做錯了事,你就罰在我的身上,為什么要降禍給我的孩子?我做錯了什么呀,誰叫我得罪了明月郡主,誰讓我是她記恨的人??!”她的面孔在笑,聲音卻是帶著哭腔,痛苦到了極致的情緒一下子感染了眾人。 “明月郡主,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怎么可以下這樣的毒手!” “這是太子府,你都敢公然行兇,太可怕了!” “王妃,瞧你真是引狼入室,這樣的女子怎么可以認作女兒!” “你們能不能都閉上嘴!”一片議論聲中,安王妃卻勃然大怒,發(fā)間的貓眼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她的眸子也似是燃燒起來,“你們有誰當場瞧見明月郡主把人推下來了嗎?沒有的話,光憑這對姐妹的三言兩語,你們照單全收?江小樓不是瘋子不是傻子,要害人也不選擇隱蔽的地方,故意等人證物證都全了,讓你們來責備她?” 慶王妃一時愣住,她沒想到素來討厭江小樓的安王妃竟然會開口。 眾人都知道安王妃的潑辣霸道,便都紛紛噤聲,不敢與她當面叫囂。事實上對方說得不錯,若江小樓果真要害人,為何不找個隱蔽的地方,找個更好的時機。 謝瑜透過一雙朦朧淚眼,泣不成聲:“安王妃的意思,是我故意用這孩子來陷害明月郡主么——您怎么說得出這樣的話!”她一邊說,一邊珠淚滾滾,神色似是無盡凄惶和悲傷。 眾人瞧見心頭不免升起同情與憐憫,謝側妃進府不久,立身未穩(wěn),她的全部指望就在這胎上,若能為太子殿下生下兒子,從今以后便會高枕無憂。哪怕與江小樓真有仇怨,她也絕不可能用自己下半生的榮華富貴作為賭注。他們哪里會想到,謝瑜本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為了除掉江小樓,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更遑論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尤其這個孩子還屬于太子… 太子目光陰冷:“明月郡主,你可知道謀害皇室是什么罪名?” 慶王妃刷白了臉,卻是停止了腰桿:“太子殿下,明月是我的女兒,今天她到這里也是我領來的,但凡有任何的錯處,沖著我來就是!” 太子冷笑一聲:“慶王妃,我敬重您是長輩,可有些事情不知情就不要隨便插手。瑜兒在入府之前就和江小樓多有齟齬,今日她借機報復是順理成章?!?/br> 謝瑜淚流滿面,聲音卻現(xiàn)出尖銳的鋒芒:“江小樓,我們之間是有誤會,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我已經(jīng)千方百計向你道歉,你口口聲聲既往不咎,一轉臉竟然害死了我的孩子!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天下間竟然有你這樣狠毒的女子!” 太子妃目光投向江小樓,神情若有所思。 江小樓目中現(xiàn)出極冷的笑:“謝側妃,從前我看在謝伯父的份上,一直對你多有忍耐,可你卻步步緊逼,毫無愧疚。至于謝大小姐,從前你處處為難謝瑜,今日卻對她百般袒護,是指望著她提攜你,就連良心都不要了?” 聽江小樓毫不客氣,謝月臉色一白:“江小樓,我跟你之間可沒有仇怨,在謝家之時一直對你客客氣氣,為什么要惡言傷人?我可以對天發(fā)誓,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謊言,若有違誓,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眾人都怔住,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居然說出如此惡毒的誓言,可見江小樓真是推倒謝瑜的人。 江小樓看了太子妃一眼,目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太子妃向她輕輕頷首,開口道:“殿下,我覺得明月郡主并不是這樣的人,您且暫時息怒,我瞧太醫(yī)似還有話要說——” 王太醫(yī)素來德高望重,是太醫(yī)院數(shù)一數(shù)二的杏林高手,也是太子府主人們的專用太醫(yī)。此刻他聞聽太子妃所言,目中一動,便立刻點頭道:“太子殿下,您不必如此生氣,這孩子還是不要為好?!?/br> “你說什么——”謝瑜一怔,目中泫然欲泣,“太子殿下,您瞧太醫(yī)說的什么話!” 太子連忙安撫她,向著太醫(yī)道:“王太醫(yī),請你謹言慎行?!?/br> 王太醫(yī)嘆了口氣道:“謝側妃,我在半月前給你診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醒過你,我給你診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孩子有兩個胎心?!?/br> 太子呼吸一窒:“什么叫有兩個胎心,是雙胞胎嗎?” 王太醫(yī)搖了搖頭:“剛開始我也以為是雙胞胎,可惜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因為在母體中發(fā)育的不好,未能形成兩個健康的嬰兒,如果生出來,便會一個身體兩個頭,是真正畸形?!?/br> 謝瑜心頭隱隱浮現(xiàn)一絲極冰涼的預感,厲聲道:“不,你胡說!王太醫(yī),你明明說過我的孩子很健康!” 王太醫(yī)輕輕一嘆:“謝側妃,我知道這事很傷人,但我看過的孕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怕是隔紗診脈,我也能瞧出你肚子里的到底是男還是女,我說了孩子不健康,絕對不能留下,你卻哭著求我不要立刻公開此事,還說將來會找機會向太子說明,怎么一拖就拖到現(xiàn)在,若是再大一些,怕連你都要受大罪啊” 太子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幾乎不能反應過來。 謝瑜更加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她難忍心頭的憤恨,怒聲道:“殿下,是太醫(yī)和江小樓合伙來騙您,太醫(yī)從未說過此事啊,我真的不知道” 江小樓唇畔帶著淡淡的笑,依舊是一派云淡風情的模樣:“謝側妃,我和王太醫(yī)素不相識,我又有什么樣的能耐去收買他,您若要冤枉別人,真該找個好些的理由。我受到冤屈倒是不怕,可王太醫(yī)素來很有聲名,您連他都不肯放過,就實在太——” 一出戲急轉直下,劇情變幻萬千,簡直比今天看的猴戲精彩多了,眾人一時都反應不能,完完全全呆住。只有人群里的白衣公子,星眸含情,默然微笑。 太子妃神情滿是抱歉,上前一步挽住江小樓的手道:“明月郡主,今日都是謝側妃的不是。我也沒有想到她竟一時糊涂做出這樣的事,實在是抱歉,太對不起你了,我替她向你和慶王妃道歉!” 慶王妃心頭一震,連忙道:“太子妃不必多禮,我們…不見怪就是?!?/br> 太子妃的話一錘定音,她沒有明說謝瑜便是幕后黑手,卻讓大家都不由自主想到,難怪謝瑜會拿這孩子去冤枉江小樓,原來這孩子先天就是畸形兒,若是生下來只怕會被皇家看作妖孽,一個身體兩個頭…嘖嘖,想想都可怖!但她不敢向太子明說自己懷的是畸胎,只能借由江小樓的手,一則除掉這個妖孽的胎兒,二則還能把自己的宿敵拉下馬。 眾人再看謝瑜那張慘白如紙的面孔,原本的同情全都化為了鄙夷與畏懼。 謝瑜只覺那道道目光瞬間刺穿了心肺,帶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情不自禁尖聲地道:“不,不是!是她推我,就是她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