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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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先是微微愕然,旋即大笑起來:“好,這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君子有成人之美,皇后,這才是一樁好婚事??!” 說話間,皇帝的目光盯著皇后,似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皇后的面色一下子變了,緊緊地握緊了拳頭,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她有一種受到背叛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于她對江小樓和獨孤連城的寵愛。眼前這兩個人,分明一起背叛了她!她讓獨孤連城迎娶安筱韶,完全是為他著想。獨孤連城根基太淺,將來若想有所發(fā)展,必須贏得安家的支持,可是他居然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江小樓,不惜違抗自己的旨意。而江小樓呢?自己對她那么好,把出身低賤的她捧到明月郡主的位置上,她又是如何報答自己的,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駁斥自己的面子。好,這兩個人真是干的太好了! 皇后心里惡火亂竄,仿佛下一刻就要發(fā)作。 江小樓的行為明顯觸怒了皇后,慶王妃心里突突地跳,只覺得大禍馬上就要臨頭,她緊緊攥住了江小樓的手,強行要將她拉回自己身邊,然而江小樓靜靜站在原地,依舊是一動不動。 安筱韶說不出心頭復雜的滋味,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抗爭,可是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只能坐在原地渾身僵冷,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主動站出來回絕。原本在小花廳里,自己那樣瞧不上小樓的怯懦自私,可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真正怯懦的人是自己。 獨孤連城微微一笑,幽深的眸子現(xiàn)出一點溫柔,深邃而堅定地道:“微臣斗膽,懇請陛下賜婚?!?/br> 皇后眼底不禁隱隱帶了一絲羞怒,仿佛被人活生生抽了一記耳光。 皇帝點頭道:“好,朕準了愛卿所請?!?/br> 皇后暗自一咬牙,目光越發(fā)變得陰冷起來。江小樓從未看見過皇后露出這樣的神情,至少在她面前沒有過。良久,皇后突然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很是低沉,高高的發(fā)髻上那頂金鳳口中銜著的珠串,隨著她的笑聲,在燭火下輕輕搖曳著:“陛下,這才是老天賜予的錦繡良緣。今日能成全一對玉人,也算是積了福報?!?/br> 見皇后這樣說,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慶王妃心中卻越發(fā)緊張起來,她太了解皇后了,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可她若是沒有狠辣手段,如何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立足至今。今天江小樓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觸怒了她,她是不會輕易饒恕的。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經(jīng)無可挽回。 皇帝微笑著揮了揮手,美妙的音樂聲又起,一群披著彩帛的美人翩翩起舞,絕色芳容,裊娜曼妙,只是經(jīng)過剛才那一件驚心動魄的賜婚,眾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慶王從始至終坐在人群之中,臉上的神情顯得格外淡漠,仿佛一切都與他沒有關(guān)系,可事實上他的唇畔卻浮現(xiàn)起一絲冷冷的笑意,誰也不會比他更明白,江小樓完了,徹底完了。 安筱韶望著江小樓,彎彎雙唇,似乎想要笑,可是眉頭卻始終緊鎖著,表情極為古怪。她在擔心,非常擔心,對于皇后的性情無比熟悉的她,當然知道姑母外表柔和,私底下手段極為狠辣。 慶王妃嘆了口氣:“我一直攔著,終究沒能攔得住,罷了,你要怎樣都隨你吧。若我迫你嫁給三皇子,你只會終日悶悶不樂,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不如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只是” 江小樓看了看慶王妃,對方的表情極為認真。 “母親,事已至此,無路可回頭。” 慶王妃聞言,只是無言側(cè)首,一笑,非常蕭索。 宴會結(jié)束后,回到大殿內(nèi),皇后原本平和的神情瞬間退去。她冰冷著臉,換了一副陰鷙的神色,目光筆直地落在安筱韶的身上。 那深沉的眼睛在暗夜里散發(fā)著怨恨的光芒,安筱韶心頭一顫,難以形容的恐懼涌上心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娘娘恕罪。” 皇后冷笑一聲道:“你何罪之有?” 安筱韶素知皇后稟性,她便只是垂著頭,不敢吭聲。 皇后目光陰冷地望著她,這種神情使得她這張平凡端莊的面孔顯得越發(fā)冷酷無情:“我平日里是如何教導你的,今日你竟然和外人聯(lián)合起來傷我的心。” 安筱韶的頭顱垂得更低,隱隱有一種馬上想要逃走的沖動??墒撬蝗幌肫鹆搜鐣夏菢悠届o的江小樓,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她沉聲道:“娘娘,您所要的一切當然可以達到目的,但必將付出嚴重的代價,侄女雖然愚鈍,卻不想娘娘犯下這樣的錯誤。” 皇后聽出了對方言外之意,安筱韶語調(diào)雖然柔和,卻隱含沉痛的不滿,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這些年來我對你這樣好,你沒有半分感激也就罷了,卻為何還要說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你是要和江小樓一樣,拿刀子捅我的心嗎?” 安筱韶愕然,皇后繼續(xù)道:“你失去母親,我憐你孤苦,便時常喚你進宮來陪伴,待你如同親生女兒一般,事事為你著想,甚至連你將來的夫婿都精挑挑選。醇親王文武雙全,地位超脫,他才是你的良配。你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哪里比不上江小樓,醇親王竟不肯娶你,你居然咽得下這口氣,反而轉(zhuǎn)頭去幫助自己的敵人,是瘋了還是傻了?” 安筱韶蹙眉道:“娘娘,我不敢違逆您的決定,只是醇親王無意于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br> 皇后不由嗤笑:“你的身份雖然只是安家千金,實則與皇族公主無異,醇親王不喜歡你便可以不娶,那他視皇家于何地,視我于何地?托詞,全部都是你們背叛我的托詞!” 安筱韶抬起頭,清亮的目光望入皇后的眼中,徐徐說道:“娘娘,事已至此,筱韶自知無從辯解,但請你原諒明月郡主,她與醇親王是早已有情的” “有情人?”皇后冷笑一聲,目光之中似有陰沉閃過,“一個連知恩圖報都不懂的賤人,難怪從前人人都說她出身商門,不懂禮數(shù),我還如此抬舉了她,真正可笑?!?/br> 聽出皇后語氣之中的肅殺之意,安筱韶心頭一震,連忙哀求道:“我可以體會娘娘心中的憤慨,可是請娘娘以大局為重,不要怪罪明月郡主與醇親王,您的成全非但不會為您換來強敵,只會換取他們的感激!”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皇后突然起身,語氣已經(jīng)結(jié)成寒冰,“既然連你都不肯遵循我的旨意,那現(xiàn)在就出宮去吧!以后沒有我的宣召,不得輕易入宮!”說完她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娘娘!”安筱韶叫了一聲,可是皇后卻徑直往宮殿深處走去,再不回顧。 安筱韶的眼中慢慢涌起一絲憂慮,現(xiàn)在應(yīng)當如何是好… 當天晚上,慶王府又接了一道懿旨?;屎竺钌磉叺狞S女官帶著許多的禮物,特地賜給江小樓。當黃女官說出來意的時候,慶王妃面上卻有一絲震驚,宴會上江小樓當眾駁斥了皇后娘娘的面子,而她卻依然送來了這些禮物,其中的深意… 她的目光在那些珠寶玉器上一一劃過,旋即停在黃女官的面容,勉強一笑道:“黃女官,這些都是娘娘的賞賜嗎?” 黃女官面上都是笑意,神情也與往常沒有兩樣:“這是自然,皇后娘娘還說了,明日要請郡主進宮陪她說說話?!?/br> 慶王妃和江小樓對視一眼,慶王妃壓下眼底的驚顫,連忙道:“多謝您了?!?/br> 待黃女官走后,慶王妃臉上是一陣陣的發(fā)青,聲音都在顫抖:“小樓,明天你絕不能入宮,想個法子推掉吧!” 江小樓微微一笑:“母親,皇后娘娘的意旨咱們可以推嗎?不管是托病,還是找任何其他理由,娘娘都不會寬恕的?!?/br> “你不知道皇后那個性,表面上看很隨和,但若是你忤逆了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小樓只是沉默,一言不發(fā)。 慶王妃長噓短嘆,面上更是無比不安,她幾乎想要開口勸江小樓自行放棄這樁婚事,可是細細一想,既然皇帝已經(jīng)下了圣旨,那斷無更改的可能。進則得罪皇后,退則得罪陛下,進退兩難,現(xiàn)竟幾成絕境啊。她越想越是頭痛,臉色更是發(fā)白,而此刻小蝶進來稟報道:“小姐,安小姐求見。” 江小樓抬起眸子,只是笑笑,“母親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見一見安筱韶?!?/br> 慶王妃點點頭,不由自主站起身往外走,卻又回過頭來,忍不住道:“不論如何萬事小心,安筱韶畢竟是皇后的侄女,她此行說不準就是來探你的口風” 江小樓知道安筱韶絕不會這么做,但當著慶王妃的面她并沒有多加解釋,只是略一點頭,慶王妃這才離去了。安筱韶的大髦上沾染了一身露水,快步走進了花廳。一眼看見江小樓就坐在窗下,長長的裙擺垂下,一張面孔清麗脫俗,如同流水一般的目光正靜靜望著自己。她不由蹙起眉頭,責備道:“現(xiàn)在你可高興了嗎?” 江小樓不覺好笑:“當初你不是還來勸我要想法子,怎么現(xiàn)在反倒來怪我?” 安筱韶哭笑不得:“我當初只是希望你暗中設(shè)法,誰讓你今天當眾承認啊,這可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臉面!” 江小樓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你要問醇親王?!?/br> 安筱韶愣住,旋即心中難過,事情如今已成定局,進不得、退不得,實在是叫人為難。隨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剛才我瞧見宮中的儀仗,皇后娘娘可有旨意頒下來?” 江小樓點了點頭:“皇后娘娘請我明日入宮?!?/br> “明日就入宮?”安筱韶臉色變了,她盯著江小樓道:“你絕不能去?!?/br> 江小樓抬眸望她,似笑非笑地道:“哦,為什么?” “只怕這一去就是送了性命——” “有那么嚴重嗎?”江小樓故作不覺。 “當然有,別說是你,當年就連我的母親也是——”安筱韶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她看著江小樓,突然嘆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坐下。 外面的月光照進了大廳,落在安筱韶的面容之上,使她的臉添加了一絲朦朧的美,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和不安。 那月亮瑩瑩的波光,照得人心里發(fā)慌。 “我母親素來心高氣傲,不為皇后娘娘喜愛。當初因為娘娘堅持要為父親納妾,母親執(zhí)意不肯,娘娘便以好妒為名嚴厲斥責了她,讓她在宮中罰跪了整整一個晚上。母親素來以孤傲出名,狠狠窩了一口氣,自尊心受到極大挫傷,回到房間就用水和著金子一起吞進肚子里,憤而自殺了?!?/br> 江小樓眼皮一跳,看著安筱韶,似乎流露出同情。 “母親吞了金子之后,父親趕緊找來大夫,可是在診斷后,他們卻說太晚了,治不了。父親聽到此話當時就走不動路了,當場失聲大哭。母親去世之前,痛苦地躺在床上,勉強囑托了后事。我永遠記得那一日,不,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母親死后,皇后娘娘親赴府上吊喪,因循往日規(guī)矩,我們所有人都必須跪著迎接,包括我的外祖母。那天正好趕上大雨滂沱,外祖母依照規(guī)矩跟大伙兒一起在院子里冒雨迎接。娘娘進府之后,并不發(fā)話讓大家起身,大家就只好直溜溜的跪著,敢怒不敢言。娘娘在府里待了多久,外祖母就在大雨中跪了多久?!?/br> 安筱韶渾身都開始顫抖,顯然回憶到了可怕的過去。 “回去沒有兩日,外祖母也跟著去了。父親與我母親感情十分深厚,對于她的死一直心懷不滿。他原本想迎娶母親的表妹成為續(xù)弦,可皇后娘娘卻堅持父親應(yīng)該娶鴻臚寺卿容大人家的千金,父親搶先一步與我那表姨訂了婚,沒想到皇后娘娘卻執(zhí)意脅迫。在她百般威逼之下,父親不得已退掉婚約,誰知我那表姨性情剛烈,突遭退婚之后,竟然含恨自盡了。父親心中越發(fā)憂憤不平,勉強續(xù)弦之后,他臉上始終都沒有一絲笑容?,F(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皇后娘娘并不是一個真正慈和的人,對待自己的兄長尚且如此跋扈,你是外人,她又會如何對待你?小樓,你千萬要小心,莫要被她抓住了把柄,否則她一定會以此為理由將你除掉?!?/br> 安筱韶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無比認真,江小樓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她才將家族隱秘對她傾吐而出,目的只是為了提醒她多加小心罷了。 江小樓輕輕嘆了口氣:“原以為靠著皇后娘娘這棵大樹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今卻是麻煩了?!?/br> 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久,大好局面一招盡喪,不是不可惜的。 安筱韶站起身,柔聲道:“明日一定小心,千萬不要忤逆娘娘的意思?!?/br> 江小樓點頭:“皇后娘娘是你的親姑母,該如何選擇你比我更加清楚,這慶王府…你還是不要來了,免得皇后娘娘知道要怪罪于你?!?/br> 安筱韶輕輕一嘆,目光悲憫:“娘娘早已經(jīng)知道了,她嚴厲斥責我并不許我再入宮,所以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去求醇親王,我想他一定會有辦法。現(xiàn)在我該告辭了,你可千萬要珍重?!?/br> 第二日,江小樓果然入宮晉見皇后,黃女官早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許久,見到江小樓便露出笑意:“娘娘已經(jīng)等了許久,郡主,請?!?/br> 進入內(nèi)殿,皇后坐在寶座之上,神情與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小樓,神色沉穩(wěn):“小樓啊,我是真心很喜歡你。筱韶那丫頭雖然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但她心太善,難以成事,雖然教養(yǎng)和品行都很好,可是她走不了太遠。你就不同了,微賤的出身給了你勇氣,才貌、心機、手段一樣都不缺,我原本以為可以好好栽培你為我所用,將來派上大用場” 江小樓垂下眸子,神色溫和地道:“如今娘娘看透小樓了嗎?” 皇后嘆了口氣道:“是啊,如今我可算是看透你了,表面上乖順溫柔、和藹可親,可實際上滿肚子壞主意,竟然盯上了醇親王,他也是你配肖想的嗎?” 江小樓并未回答,只是定定看著對方。皇后看著她,神色慢慢冰冷下來。 “醇親王是我的侄子,他的婚事自然應(yīng)當由皇室作主,可是你區(qū)區(qū)一介商人之女,居然敢忤逆我的心意,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會有什么下場了吧?!?/br> 江小樓面色沉靜如水:“敢問一句,娘娘要如何處置小樓。” 皇后輕輕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一名宮女端著一只紅漆木托盤走了進來。托盤里放著一只盛滿酒液的玉杯,杯子里酒液清澄,沒有一絲雜質(zhì)。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 江小樓看著皇后,面上浮起一絲冷淡的笑意:“皇后娘娘,小樓不過是一個弱質(zhì)女流,對你絲毫沒有妨礙,你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 皇后冷笑一聲:“這世上敢于忤逆我的人,自然不可以活著!從前我抬舉你,是看在慶王妃的面上,可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如今賜你一個全尸,已經(jīng)是我的恩典。你還不明白嗎,醇親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娶你的?!?/br> 江小樓輕緩地嘆了一口氣,皇后的固執(zhí)實在是讓人覺得頭痛。 “不,皇后娘娘你錯了,我一定會娶她的?!?/br> 話音剛落,一個風神俊朗的貴公子已經(jīng)跨入了大殿,旁邊的宮女阻攔不及,面上都是一派驚慌不安的神情。 皇后看見獨孤連城,先是一愣,旋即目光變得更冷,她徑直盯著獨孤連城道:“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與我作難?” 獨孤連城深沉的眉眼,慢慢浮現(xiàn)一絲冷意:“娘娘,不是我們要與你為難,而是你在刻意刁難小樓?!?/br> 皇后神情愈發(fā)驚怒焦急:“獨孤連城,你不要忘了,你有今日是誰幫助了你?” 獨孤連城淡色的唇,只是彎起一絲冷淡的弧度。 深潭的眼,閃現(xiàn)出一絲決絕的光芒。 明明是這樣俊美的面容,語氣卻如同冰封:“陛下已經(jīng)下了圣旨,這門婚事就斷無更改的可能,娘娘若是怨恨小樓,不如將這仇恨轉(zhuǎn)到我的身上。堅持要娶她的人是我,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皇后聽了這辯解,越發(fā)氣憤、惱恨。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打她的臉面,皇帝不會,太子不敢,可今天這兩個人分明是要氣死她,真正是恩將仇報!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這兩個人,她一直那么地信任他們,提拔他們!然而在憤怒過后,她卻突然奇異的平靜了下來,吩咐黃女官道:“把這杯酒送過去?!?/br> 黃女官將那一杯毒酒送到了江小樓和獨孤連城的面前,皇后慢條斯理地道:“這一杯毒酒,你們必有一人要喝下。江小樓,若是你真心喜愛醇親王,那這杯酒就由你來喝??扇羰谴加H王舍不得美人,便只好犧牲自己了?!?/br> 江小樓看著皇后,頓時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屎笞匀徊皇且麄冄莩鍪裁聪鄲蹆呻y的戲碼,她不過是深諳挑撥離間之道。男女之間相處,最為重要的便是生死相依的情分,感情深厚的時候都是你儂我儂,一副巴不得為對方付出一切的模樣。如果自己貪生怕死不肯飲下毒酒,就是把危險留給了獨孤連城,這樣他定然會心灰意冷,這婚事也就不成了??扇绻约汉认露揪疲扔谑且运老嗫?,一個死人又怎能成為醇親王妃,到時候后悔也晚了。說到底,她不過是要讓獨孤連城認清自己的本性,是啊,江小樓自私又惡毒,怎么會為了一個男人連性命都不要? 皇后雖然表面上不聲不響,實則心機過人,她能作出這樣的態(tài)度,實在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世上沒有一對情人能夠禁得起這樣的離間,皇后的唇畔,慢慢浮現(xiàn)起一絲惡毒的微笑。 ------題外話------ 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這篇文開局很小,會寫得很短,因為它是大周篇,屬于庶女的外傳。今天打開網(wǎng)頁,突然發(fā)現(xiàn)月票上了第三,震驚之余特別感動。感謝奴奴醬為我積攢的139張月票,感謝一直為我努力投票的各位,小秦不擅長言談,也不常常在群里出現(xiàn),但各群的管理員姑娘一直非常努力地號召大家替小秦搖旗吶喊,送花送鉆,真的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