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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娼門女侯在線閱讀 - 第187節(jié)

第187節(jié)

    太子妃意識到了什么,努力壓抑住臉上那種痛苦。她仿佛是一條被人捕捉上岸的魚,靜靜蟄伏著等待重新躍入水中的機會,誰知卻在緊要關(guān)頭被人丟進廚房,身上的鱗片一點點被人活活剝掉,只剩下滿身血淋淋的鮮rou。那種痛苦,簡直要把得全部心神都撕碎。她瞪著簫冠雪,神色凄厲:“殿下是怎么死的?”

    簫冠雪看著她,神色從容、冷靜。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能保持唇畔那絲可惡的微笑。在驚慌顫抖不知所措的太子妃面前,他冷靜到幾乎沒有人性的態(tài)度叫人覺得害怕。

    “很簡單,一定有人搶在我前頭趕到了太子府。太子殿下認定自己必死,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一瓶鶴頂紅,倒也沒有痛苦?!?/br>
    不,不可能,她已經(jīng)再三提醒過太子他們還有機會,絕不會!

    太子妃的臉孔漸漸的扭曲,她一句話都不說,站著發(fā)抖。

    “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知道是誰刺激了太子。太子本可以脫罪的,可是有些人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我會這么做,搶先一步讓太子陷入了深深的驚恐當中。”

    表面上汲汲營營,內(nèi)心卻無比孱弱。太子妃再清楚不過,這些年來若非她在背后謀劃經(jīng)營,他早已經(jīng)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可他的骨頭太軟,不管表面上多么風光,永遠也抹不去內(nèi)心的憂慮驚懼。

    身為大周儲君,他時時刻刻都處在畏懼和痛苦之中。

    太子妃已經(jīng)慢慢依著墻壁坐倒下去,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簫冠雪只是用一種輕蔑而且冷淡的眼神看著太子的尸體,他感覺到很失望。太子本來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也是一面擋風的墻??上О】上?,這堵墻居然是泥土糊成,根本脆弱不堪。

    簫冠雪勾起唇畔,微微一笑:“告辭了?!?/br>
    太子妃并不在意蕭冠雪的離去,她此刻什么都不在意了。只是孤身一人在書房一直待到晚上,管家早已得到噩耗,趕忙派人進宮去報,皇帝大為震驚,一時竟然臥床不起,甚至連是否給太子入殮和辦理喪事都來不及吩咐下來。管家預(yù)備先把尸體安頓好,可是太子妃卻格外冷靜地不許任何人來動太子的尸體。如此一來,他們便只能在屋子外面觀望著,希望這太子妃什么時候累了、渴了,他們就能夠趁著間隙替太子收殮,總不能就這樣任由太子殿下的尸體在這里一點點的腐爛吧。

    熬到半夜,太子妃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管家實在沒法子,悄悄挑選了四個人一同進了門。

    當仆人們進來抬太子的時候,太子妃以一種異??膳碌难凵穸⒅麄儯骸澳銈冊谧鍪裁??太子殿下正在休息,你們要驚擾他嗎!”

    眾人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景,一個個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管家眼看著事情越來越糟,賠著小心道:“太子妃娘娘,怎能讓殿下一直躺在冰冷地地上,不如奴才替您將他送到床上去?”說完,他伸手想要去挪動太子的尸體。

    誰知太子妃突然狂怒起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揚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誰讓你碰殿下的?”

    管家自然不敢還手,太子妃卻如一個徹底失控的人一樣,瘋了一般將管家的頭發(fā)揪住,徑直扯著往地上撞擊,聲音極為凄厲:“下賤的東西,竟敢從我身邊奪走太子,你怎么敢這么做?”她發(fā)狂一般地捶打?qū)Ψ剑芗抑挥X連頭皮都要被撕裂了,失聲慘叫:“快,快把娘娘拉開!”他的聲音越發(fā)刺激了太子妃,她拼命的用管家的身軀撞擊著地板,幾乎撞出一片深色的血漬。這場景實在太過可怖,人們剛開始的片刻都呆住了,待醒過神來才撲上去強行將瘋了一樣的太子妃扯開。

    太子妃一把推開他們撲到太子身邊,神情竟然又恢復(fù)了一種詭異的溫柔:“殿下,有我在這里,誰都不能傷害你!這世上所有人都要害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地對你好啊……”

    眾人都不敢再動她,因為房間里的太子妃正小心翼翼地替太子整理衣冠,神情溫柔到了極點。

    太子妃,這是不是瘋了?

    所有人都退了進去,太子妃神情溫和地撫摸著太子的面頰,顯得異常深情。

    江小樓從門外慢慢地走了進來,太子妃聽到了動靜,慢慢轉(zhuǎn)臉盯著她,眼神里漸漸涌動出一種可怕的恨意。

    太子妃厲喝道:“站?。 ?/br>
    江小樓看著太子妃,面上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太子妃娘娘,我是專程來看望你的?!?/br>
    太子妃將太子的尸體抱得緊緊的,一臉戒備:“不要靠近我,你這個賤人是來跟我搶殿下的!”說到這里,她的神情變得格外陰冷,“別以為我不知道,酈雪凝、謝瑜,還有你,一個個都沒安好心!你們這些拼了命想要攀上枝頭做鳳凰的賤人,一個個都出身下賤,妄圖攀附高門,全都是些寡廉鮮恥的女人!告訴你們,太子妃是我的,太子殿下也是我的!”

    江小樓輕輕一笑,神情自若:“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已經(jīng)死了?!?/br>
    “你胡說!”太子妃極端生氣,竟抄起身旁的一只花瓶,徑直向江小樓扔了過去,驚聲道,“他沒死,他沒死,他只是睡著了!”

    她從早到晚都沒有吃任何東西,氣力不濟,花瓶瞬間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江小樓看到這一幕,神色變得愈發(fā)好笑,甚至帶了一絲隱隱的嘲諷。

    “太子妃,裝瘋賣傻是你逃脫懲罰的方式么?”

    “你在說什么?!”太子妃渾身一震。

    江小樓笑了:“我不是外面那些傻子,你騙得過他們騙不過我。做出種種癡情的模樣,不過是擔心太子死了之后別人會找你清算吧。不過……太子若是不死,有些話你是一輩子也不會說的,比方說——雪凝的死。”

    酈雪凝?太子妃的眼神慢慢恢復(fù)了清醒,神情也不復(fù)剛才的狂態(tài)。她幽幽地笑了起來:“那個賤人早就應(yīng)該死了!太子殿下不但迷戀她,甚至打算將她接進府來!一個娼人出身,也敢進入府中成為妃嬪?原本打算送她一程,后來我想想……還是讓她回去繼續(xù)做青樓女子,一輩子過那種迎來送往的日子,最好染上些說不得的臟病,那才是最痛苦的!誰知這賤人竟然敢再次出現(xiàn)……那一天的宴會上,看她出現(xiàn)在太子的眼前,我就恨不得把她撕個粉碎——”

    燭光下,太子妃漆黑的眼睛散發(fā)出詭異的紅光,瑩白的面孔顯得異常猙獰。

    江小樓輕輕嘆了一口氣:“果然是你。”

    “那是她活該!”太子妃嗤笑一聲,“江小樓,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這么做的!太子只要看到她那張勾魂攝魄的臉就會蠢蠢欲動,在宴會上再次遇見,他心頭竟然有了荒唐的念頭,不惜與我大吵一架也要把那女人弄進府來做妃子!什么瑤雪郡主,可笑!她以為這樣便可以掩蓋過去的一切?哪怕重來一百次,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太子妃揚著下巴,一字字地道。她的神情極為認真,沒有半點悔恨之意。

    江小樓慢慢地依著桌子坐了下來,目光落在太子妃的臉上。眼前這個女人年輕高貴,擁有世間所有的一切??上渝臉s耀并不能帶給她快樂和尊榮,只會帶來有無窮無盡的恐懼。她恐懼著有一天別人奪走這一切,包括太子妃的地位和太子本人。江小樓并不怪她排除情敵的舉動,她真正怨恨的是為何要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待雪凝。

    “太子妃,雪凝是個身患重病的人,她只想在最后的時光陪伴在王妃的身邊,難道這也錯了嗎?當初是太子隱瞞身份尋花問柳,給了她無窮的希望,最后希望破滅受盡苦楚。這一切悲劇的前因后果,罪魁禍首是太子,可你卻不敢責怪自己的夫君,反而將一切怪罪在雪凝的身上。她是郡主,不可能嫁入太子府,可你還是恐懼,生怕她搶走太子的心,所以你用那樣殘忍的手段殺死了她?!?/br>
    太子妃突然狂笑起來:“殘忍——哈,鐵釘入腦?是,是我做的,巫師說只有這樣才能震住那只狐貍精!酈雪凝是如此,謝瑜也是如此,這些輕飄飄的骨頭,只有用生銹的鐵釘才能生生世世的震懾,讓她不得轉(zhuǎn)世投胎,讓她永墮地獄,沉淪到底!”

    太子妃的話陰森可怖,如果其他人在場一定會驚恐的渾身發(fā)抖,然而江小樓只是靜靜地聽著,面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超能力天王。害怕失去一切的嫉妒心,讓高貴溫和的太子妃變得神經(jīng)質(zhì),必須要用太子新歡的鮮血才能洗清自己的恐懼與恥辱,何其可笑,何其愚蠢,何其可悲!

    江小樓慢慢站了起來,神情格外淡漠:“成者王侯敗者賊,太子妃……到了咱們該清算的時候了?!?/br>
    太子妃盯著江小樓,突然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等你動手嗎?江小樓,不要以為你什么都能辦到,你不是神!”說完她徑直從自己的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向胸口刺去!

    一名護衛(wèi)飛身上前,將閃著寒光的匕首打翻在地。太子妃用力過猛,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你——”

    江小樓的唇畔輕輕勾起,:“你傷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怎會放任你死得這么痛快?”

    “你想要干什么?”太子妃的面孔充滿了冷嘲,“好好折磨我?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哪怕我是一個廢太子的妃嬪,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郡王妃來處置!如果別人知道你來過這里,知道你對我的所作所為,連獨孤連城都要受到詰難!”

    “是啊,我不能殺了你,也不能虐待你。”江小樓輕描淡寫地嘆了口氣,仿佛感到十分遺憾,“所以我不準備這樣做。”

    太子妃的面上出現(xiàn)一絲得意的笑,她永遠都是太子妃,誰也不能將她如何。即便將來其他皇子登基,也應(yīng)當善待她這位被廢的皇嫂,彰顯仁義之心。江小樓算什么東西,她也配來指責自己!思及此,她慢慢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神情,好整以暇地道,“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滾吧!”

    “太子妃何必這樣著急,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很妙的主意。既然你那么疼愛自己的夫君,生怕失去他,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江小樓的語氣格外平靜,如同波瀾不興的湖水,興不起一絲波瀾。

    太子妃用一種驚懼的眼神盯著江小樓,對方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小樓不緊不慢地做了個手勢,一名面無表情的護衛(wèi)上來,抖了抖手中的鐵鏈,竟然將太子妃與死去的太子綁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太子妃粉面煞白,失聲驚叫起來。

    “這還要多虧了你剛才的舉動,你不是瘋了嗎?瘋子害怕失去太子,所以趁人不備把自己和太子殿下綁在了一起?!苯切Φ溃骸俺吮唤壠饋碇猓悴粫腥魏螕p失,和從前一樣,你可以在院子里四處走動,還可以繼續(xù)擺太子妃的威風?!?/br>
    江小樓的笑容無比甜美,太子妃的牙齒卻在打顫,瘋子!江小樓才是個瘋子!她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松開我,快松開我!”

    江小樓嘆了口氣:“太子妃這是怎么了,我是在幫你,幫你永遠和太子在一起,怎么這樣緊張?太子妃不是到什么時候都不后悔的么,難道你害怕了?”

    不等太子妃向江小樓撲過來,她就已經(jīng)站起身向門外走去。一只腳跨出了門,她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太子妃,微微笑道:“每天都會有人定時給你送水送飯,你非但不會死,還會養(yǎng)得白白胖胖。太子妃,好好守著你的夫君,從今天開始他永遠都是你的了,永遠。”

    話音剛落,江小樓便走了出去,太子妃發(fā)狂的喊叫聲在她身后響起,卻再也沒有任何人去理會。

    紫衣侯府

    蕭冠雪坐在椅子上,細細思索著。江小樓不僅掌握了皇帝的心思,還徹底看透了太子。太子在被幽禁之后已經(jīng)如籠中驚鳥,經(jīng)不起絲毫的恐嚇。也許只是短短幾句話,就會成為壓倒他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簫冠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沒用的人啊,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翻身機會,虧得自己替他籌謀……

    就在此時,一名親信進來稟報道:“侯爺……太子府上傳來消息,太子妃瘋了?!?/br>
    “這個女人太不理智,做了無數(shù)愚蠢的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蕭冠雪冷淡地道。

    簫冠雪毫不在意地將手中的茶盞捧了起來,可是一口水還沒有進入咽喉,卻聽到親信恭聲說道:“太子妃瘋得很厲害,她先是不許任何人進入房間,隨后又悄悄把自己和太子殿下的尸體鎖在了一起。護衛(wèi)們擔心出亂子,便將尋死的利器都給收了起來。天氣漸漸熱了,尸體越來越爛,越來越臭,太子府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院子,吃食都是從窗戶外頭往里丟的……”

    “果真?”蕭冠雪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是,后來奴才聽人說,整日里和腐爛的尸體同床共枕,使得太子妃整個人狂躁不已,又經(jīng)常大聲哭叫個不停。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慘叫起來,當護衛(wèi)們沖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在拼了命地啃咬自己的手腕……好像是……好像試圖把血rou從那鎖鏈里掙脫出來——”

    蕭冠雪的神情慢慢冷寂下來,良久沒有說話,終于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惡毒啊,江小樓——”

    太子妃不是深愛太子么,江小樓就成全她,讓他們一輩子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罷,哪怕只是一具腐爛的尸體……太子妃發(fā)狂是必然的,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忍受那種腐爛的味道和瀕臨死亡的痛苦。在足以叫人發(fā)瘋的等待中,再偏執(zhí)的感情也會淪為殘渣。太子妃最后瘋狂的舉動,說明她的心里防線已經(jīng)崩潰了。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不管她如何掙扎,都要和那具尸體永永遠遠在一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比任何身體上的懲罰都要可怖。

    沒有人比江小樓更恨太子妃,她可以原諒任何人,卻唯獨不會原諒太子妃對酈雪凝的所作所為。

    簫冠雪眼看著熱茶一點點涼了下去,神色也變得淡漠下來。

    親信小心問道:“侯爺,咱們就這么干看著,什么也不做嗎?”

    簫冠雪淡淡一笑:“太子妃有今天都是她自找的,沒這個能耐就別去捅馬蜂窩,被蜇得生不如死還能怪誰?”

    對方不由自主垂下頭去,雖然他對江小樓并不了解,可是眼看著這位明月郡主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她對太子妃的懲罰,已經(jīng)超過了一個人所能擁有的全部想象,比世間任何的酷刑都要可怖千倍、萬倍。

    也許下一個……就要輪到蕭冠雪了。

    江小樓并未立刻回醇親王府,而是去了慶王府看望世子,赫連岳雖然還不能說話,可是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水汪汪地看著江小樓。

    慶王妃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神情格外愛憐:“燒也退了,希望他能很快好起來?!?/br>
    江小樓微笑道:“母親放心,大夫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世子已經(jīng)康復(fù)大半了,很快就能痊愈?!?/br>
    慶王妃握緊了赫連岳的手,對方則靦腆地笑了笑。

    朝云走到門外張望了一下,神情間似有焦灼之態(tài)。江小樓走過去,問道:“出了什么事?”

    “郡主,小蝶姑娘她……”

    “小蝶怎么了?”江小樓這時才想起剛一進府小蝶就不見了蹤影。

    朝云臉上露出格外為難的神情:“郡主,小蝶姑娘正在衛(wèi)風那兒……”

    江小樓臉色輕輕一變,瞬間明白了什么,不覺含笑點頭:“多謝你告訴我?!?/br>
    江小樓快速趕到衛(wèi)風的院子,迎頭就有一只包裹被扔了出來,旋即便是冷冷的聲音傳來:“你現(xiàn)在就滾,永遠不要再讓我瞧見你!”這聲音自然是小蝶的。

    江小樓臉色微微一沉,快速邁進屋中:“小蝶,你這是做什么?”

    衛(wèi)風蜷縮在地上,臉上甚至被抓出了兩道血痕,他瑟瑟發(fā)抖著,卻是一言不發(fā)??匆娊堑臅r候眼睛瞬間亮了一下。除了回門,這還是江小樓第一次回慶王府。小蝶轉(zhuǎn)眼就跑得不見蹤影,江小樓還以為她做什么去了,原來是跑到了衛(wèi)風這里鬧事。

    江小樓神情難得不悅:“小蝶,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姐,奴婢要叫他離開王府!”

    這丫頭永遠這樣冥頑不靈,江小樓看著小蝶,神情中難掩失望:“小蝶,衛(wèi)風是安小姐請來的客人,他如今只是暫住王府,王妃都沒有開口,還輪不到你來趕人?!?/br>
    江小樓有她自己的道理,安筱韶將衛(wèi)風寄存在這里,小蝶卻在沒有知會自己的情況之下做出這種決定,實在是沒有規(guī)矩。

    小蝶滿面都是惱怒:“小姐,從這小子來到王府,咱們就沒有一天太平的日子!奴婢才不信他是什么柔弱的孩子,分明就是簫冠雪的jian細!再也不能讓他留在王府了,否則王妃和世子都會有危險的——”

    不過是老生常談,沒有絲毫新鮮的證據(jù)。江小樓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回世子落馬,還是衛(wèi)風救了他,你都忘記了嗎?”

    小蝶一時語塞,似是想要說什么,動了動嘴巴卻又說不出口。不管她如何呵斥打罵,衛(wèi)風都是一言不發(fā),甚至沒有任何還手的跡象。小蝶打也打累了,罵也罵累了,只想趕他離開??墒遣还芩趺凑f,衛(wèi)風都堅持不肯走。而這樣的堅持,恰恰觸怒了小蝶,令她更加暴躁不安,甚至覺得血液中隱隱跳動著一種難以控制的情緒。那是嫉妒,當然還有出離的憤怒。

    江小樓看出了異樣,卻只是冷聲道:“小蝶,我已經(jīng)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要擅自作主,不管衛(wèi)風做錯了什么,這個家中能做決定的只有我和王妃,不是你。”

    小蝶看著江小樓,眼睛通紅:“小姐,奴婢一切都是為了您著想?!?/br>
    “不,你不是。你只是因為楚漢離開了,心頭感到憤懣不平,將自己失落的怨恨全都轉(zhuǎn)嫁到了衛(wèi)風的身上。你認為楚漢因為他才離開你——但這是兩回事,衛(wèi)風在不在,楚漢的心中都只有雪凝一個人。他不愛你,不管你是否承認,這是事實,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江小樓一針見血,即便這話聽起來無比殘酷。

    如果楚漢真的對小蝶有感情,他是不會選擇逃避的。小蝶卻不愿意看清這一點,只是一味地替自己找理由。江小樓從未幫助過衛(wèi)風,可在如今的小蝶看來……自己的行為是一種偏袒。

    小蝶的嘴唇都在顫抖,神情仿佛被人打了一拳,痛心疾首道:“小姐,這么多年來奴婢一直跟著你,難道你對我沒有半點了解嗎?如果我有哪里做錯了,要打要罰我都絕無怨言??墒墙袢瘴乙欢ㄒ獙⑦@衛(wèi)風趕出去,哪怕你怪我也是一樣!”她說完便將衛(wèi)風拼命地往外推,而衛(wèi)風的眼淚卻撲簌簌地流了下來,那淚水瞬間刺痛了小蝶的心,她變得更加暴怒:“快滾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小蝶!”江小樓突然開口,神情格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