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暴食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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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食魔女歐瑞提望著士氣高昂的人族士兵,以及被打得節(jié)節(jié)后退的魔族士兵,并未感到慌亂,反而是笑出了聲: “嘻嘻,最多也只能困住本魔女半個時辰而已?!?/br> 戰(zhàn)場中最為激烈之處,便是士兵長和雇傭兵團團長所在。 他們兩人直面八只魔將,不時短兵相接,氣壓涌動。 雖說得到圣光加持,但對手可是貨真價實的魔將,他們二人絲毫不敢怠慢。 不僅如此,還被魔將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 反觀人族軍隊,與魔兵的戰(zhàn)斗也是異常慘烈,血rou橫飛,血流成河。 其中一名士兵殺死了鷹狀的魔兵,正稍微喘息的剎那,一只侏儒族的魔兵立刻貫穿了他的心臟。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情況,便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重力一擊!” 戰(zhàn)場中的另一處,爆破槍穿著重拳皮衣,一拳將魔將打得四分五裂。 由于他的真身是爆破槍,所以右手還持著一把長槍,以防萬一。 當(dāng)四五只魔兵將他團團圍住之時,長槍橫掃而過,魔兵慘叫著死去。 爆破槍深吸口氣。 斬殺的魔兵,已經(jīng)快到達兩百之?dāng)?shù)。 幾乎每分鐘就有兩只魔兵被他斬落槍下。 戰(zhàn)斗雖然才持續(xù)了幾分鐘,但他已有點力不從心。 “看來你很強,怪不得魔女大人讓本將關(guān)注你。” 爆破槍調(diào)整呼吸之時,背后傳來了詭異之聲。 他內(nèi)心大呼不秒,轉(zhuǎn)過頭來。 那頭馬頭人狀的魔將,不知何時竟站在他的三米之處。 馬魔將同樣是穿著魔氣鎧甲,身高也有著兩米有余。 它的鼻子處貫穿著石環(huán),不時從鼻腔內(nèi)部噴出熱浪。 而它的兩只手臂,抓著七名人族戰(zhàn)士的首級,皆是死不瞑目。 馬魔將渾身散發(fā)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戰(zhàn)士瞧見它的模樣,便是急忙避戰(zhàn),魔兵察覺它出現(xiàn),則是識趣地遠離至三米開外。 咕嚕咕嚕。 七顆人頭,突然間滾到了爆破槍的腳前。 爆破槍升起了一股惡寒,**竟然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來自于他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 但此時周身別無一人,他已無退路。 硬著頭皮,也必須與馬魔將交戰(zhàn)。 “你若是放棄抵擋,本將便讓你多活一會?!瘪R魔將說道,一層層熱浪從它的表面散出。 即使是擴散至爆破槍身前,依舊是留有余熱。 足以想象,若是靠近馬魔將,被熱浪侵襲之下,定是尸骨無存。 只可惜,馬魔將霸氣凌人的話語,爆破槍并聽不懂。 他并不像夜風(fēng)那般,擁有魔兵侏以的記憶,可以解析魔族語言。 爆破槍心知若不竭盡全力抵擋,自己恐怕連一線生機都沒有。 他狠下心來,將力量集中在右拳之上,猛地踏出。 爆破槍對身體各處機能的應(yīng)用,在輪回者中,可以說是無出其右。 尤其是當(dāng)他具備了重拳的體質(zhì),更是能將其充盈的力量用于刀刃之上。 若是以前的重拳,揮出的重拳能殺死魔兵,但卻無法傷到魔將。 但爆破槍相信,以他對力量的掌握,重力一擊之下,就算是魔將也必須避其鋒芒。 事實的確如此。 馬魔將見爆破槍不聽其建議,打算殊死相搏,便決定打碎爆破槍的四肢。 它自以為鎧甲堅不可摧,便如當(dāng)初的牛魔將般,杵在原地,任由爆破槍的攻擊,也不忘譏諷地笑著。 可當(dāng)爆破槍到達他身前之時,它才知道預(yù)料有誤。 它一時大意,還未及時作出防守,爆破槍蘊含全力一擊的拳頭,已然是砸在它的胸口。 不,還沒完! 拳頭距離它胸膛不足一寸之處,竟然調(diào)轉(zhuǎn)而上。 爆破槍高高躍起,一記下勾拳,猝然轟在了馬魔將未被保護的馬臉下巴。 “?。 ?/br> 馬魔將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下巴竟被打得脫臼,痛苦不堪。 恐怖的聲浪襲來,沖擊在爆破槍的身上。 但爆破槍強忍著痛苦,左手化拳為爪,扣住了馬魔將的鼻環(huán),借力彈起。 右手則是伸向半空,抓住了從空中墜落的一桿長槍。 手握槍身,猛然向下一刺,竟貫穿了馬魔將的馬臉。 “爆破!” 轟! 長槍發(fā)生劇烈的轟鳴之聲,碎rou橫飛,空氣中驟然染上了濃臭的血腥味。 以前的爆破槍施展爆破輪回技,由于力道不足,產(chǎn)生的威力有限。 但如今運用了重拳的身軀,便如虎添翼,爆發(fā)了十足的力道。 也因此,他受到了槍身猛烈的反彈力道,倒飛足有數(shù)米之遠,在地面上形成一道狹長的人形溝壑。 爆破槍噴出口鮮血,其內(nèi)還夾雜著內(nèi)臟碎塊。 受到馬魔將的聲浪沖擊,又被長槍反彈,如此都能大難不死,也算是福星高照。 遠觀馬魔將那處,揚起了遮天的沙塵,一時看不清它的行蹤。 但在那一擊之下,馬魔將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爆破槍松了口氣,艱難爬起。 但突然,好像有什么東西滴在他的鼻子上,讓他聞到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 摸了摸,是血。 爆破槍的眼前,忽然被陰影籠罩。 他心里咯噔一聲,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舌橋不下。 馬魔將不僅沒死,還站在他的身后。 那滴落的血液,正是來自于它被爆破得血rou模糊的馬臉。 馬魔將的瞳孔里布滿血絲,驚人的殺意乍然涌出。 “膽敢毀壞本將的臉龐,死!” 馬蹄高抬而起,壓向了爆破槍的腦袋。 嘩啦—— 重拳(爆破槍)被踩成了rou醬。 爆破槍,還是過于低估了魔將的實力。 要知道每一名魔將,可是從魔族中千軍萬馬中才能挑選而出。 魔族大軍中,暴食魔女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皺起了眉頭。 “不是告訴過它,必須生捉嗎?真不聽話?!?/br> 她朝著馬魔將的方向,遠遠地伸手向下一捏。 冥冥中有條與馬魔將相連接的細線,轟然朝著馬魔將的心臟處節(jié)節(jié)崩去。 馬魔將本沉浸在殺死爆破槍的興奮當(dāng)中,但陡然間,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漫上心頭。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了魔女所在。 但這一望,眼前血光沖天,意識立刻消散,身體在半秒后炸裂成無數(shù)碎末。 戰(zhàn)場的另一處,纏綿劍與幾只魔兵戰(zhàn)斗。 “纏綿劍法”使出,魔兵頓時被驀然冒出的銀蛇咬碎了喉嚨。 踏,踏。 纏綿劍持劍而立,冰冷而又警惕的目光,盯向了七點鐘方向。 在那里,一道牛頭人身的魔將身影,正大踏步間朝她逼來。 正是了望塔一戰(zhàn)中,殺死纏綿劍的牛魔將。 牛魔將眨眼來到纏綿劍的數(shù)米開外,沒有戰(zhàn)士和魔兵敢過于靠近。 牛魔將依舊是氣勢凌人的模樣,但比起初見之時,卻是多了少許警惕。 了望塔一戰(zhàn),若不是它輕敵,或許就不會被爆破槍、纏綿劍和夜風(fēng)的聯(lián)合作戰(zhàn),殺了個措手不及。 它也有著不小的困惑。 牛魔將料想不到,小小的人族士兵,似乎是依靠了魔法道具,躲入了異空間中? 而且它記得,纏綿劍被它殺死了,怎么又突然復(fù)活? “那個聽懂我魔族語言的人族,躲哪去了!” 雖說牛魔將知道人族很少有人能聽懂它們的話,但它還是試探性地詢問。 不過見纏綿劍不為所動,便知道是牛在彈琴。 “人族,你不說,也會被魔女大人,看穿所有的秘密!” 牛魔將不再拖延,一步便是來到纏綿劍的身前,右手抓向了她的腰身。 “纏綿劍法!” 纏綿劍長劍刺出,銀蛇如同擁有靈性一般,攻向了牛魔將曾經(jīng)被襲擊的三個脆弱部位。 “雕蟲小技。” 牛魔將怒吼一聲,之前的場景再現(xiàn),三條銀蛇和長劍頓時節(jié)節(jié)斷裂。 差距太過懸殊。 若是先遇見馬魔將,以其輕敵的念頭,或許以纏綿劍的靈巧性,能像爆破槍那般,給予沉重打擊,甚至還有可能取其性命。 但牛魔將可是吃過他們的虧,對付纏綿劍時處處留意,怎會中了她的算計? 一抓之下,纏綿劍無法抵抗,被牛魔將握在手里,快速走向了暴食魔女。 纏綿劍打算啃咬牛魔將的手掌,但牛魔將的手掌本就生得結(jié)實無比,不起絲毫作用。 牛魔將路過之處,無人阻攔,也沒人敢阻攔。 遠處的因派爾和索立德最為關(guān)注纏綿劍和爆破槍的情況。 見他們遭遇魔將之時,打算脫身去拯救,但每每被另外八只魔將攔下。 他們才見及爆破槍的遇害,又要眼睜睜地望著纏綿劍,被牛魔將送至暴食魔女身前。 牛魔將雙膝跪地,兩只手扣著纏綿劍,將其獻給了暴食魔女。 距離暴食魔女被圣光困住,已經(jīng)過了十來分鐘,暴食魔女能稍微使用自己的能力。 天空上凝成的四張輪回者,此時也已經(jīng)消失。 “你做得很好,去,把人族都殺光吧?!?/br> 暴食魔女嘻嘻笑著,靜立不動,兩側(cè)再次出現(xiàn)黑色手臂,從牛魔將的手中接過了纏綿劍。 “遵命!”牛魔將低著頭回應(yīng),之后站起了身,大肆屠殺人族戰(zhàn)士。 人族軍隊死傷慘重,已經(jīng)是無翻身之地。 歐瑞提cao控魔氣手臂,將纏綿劍送至身前。 魔氣手臂消失,歐瑞提的黑色倒刺鎧甲,再度冒出魔氣,將纏綿劍牢牢捆綁于半空之中。 圣光的束縛已有松動,歐瑞提伸出她那只被鎧甲覆蓋的手臂,撫摸纏綿劍的臉頰。 “你的身體,也不錯呢?!?/br> 歐瑞提饒有興致地打量纏綿劍,說道:“幸好你是個女的哦。若你是男的,在本魔女的讀心術(shù)下,可是會變成瘋子。但你,可是很有榮幸,能與本魔女融為一體呢。不過你得等一下哦,圣光可是弄得本魔女很不舒服呢?!?/br> 纏綿劍的樣子,似乎是聽不懂暴食魔女的話,盡力去掙脫魔氣束縛,可卻是徒勞。 見纏綿劍不停掙脫,歐瑞提反倒是覺得有趣。 突然,她的眼中露出了好奇,捏著纏綿劍的下顎,用人族語言說道:“你是輪回者吧?” “你……” 纏綿劍瞪大了眼睛。 她難以置信,歐瑞提竟然會知道她的身份! 但轉(zhuǎn)念一想,她忽然猜測到,會不會是第一日暴食魔女吞食了火球師,因此得到了她的部分記憶。 歐瑞提將纏綿劍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突然笑了起來,但轉(zhuǎn)瞬又變得陰森。 魔氣將纏綿劍送至她的臉前,歐瑞提在纏綿劍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們輪回者,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br> 說罷,魔氣化作粘液,貼在纏綿劍的臉頰,又是融了進去。 纏綿劍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不出半秒,這股疼痛竟然彌漫了她的全身,讓她有種被摧胸剖肝的痛楚。 汗水不停地滲出,纏綿劍的臉色越加蒼白。 每當(dāng)她以為自己要暈厥過去的同時,體內(nèi)仿佛有股邪惡的氣息,刺激她的腦髓,讓她頓時清醒。 歐瑞提似乎很是享受纏綿劍的痛苦,臉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但片刻后,她的眼神化為陰狠,威脅道: “本魔女在你體內(nèi)種下了魔噬蟲。若你能回答本魔女的問題,便暫緩你的痛苦。否則,你便好好沉浸在骨碎rou爛的快感之中,生不如死吧。” 體內(nèi)的魔噬蟲肆意亂竄,而且短時間內(nèi)還在不斷繁殖。 數(shù)不清的魔噬蟲已經(jīng)占據(jù)了纏綿劍的五臟六腑和各道血管,貪婪地啃咬和吸收纏綿劍的血rou。 這種痛苦,讓纏綿劍忍不住地痙攣,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想問什么……” 終于,纏綿劍實在是忍受不住,說出了口。 她的痛楚,也在眨眼間之間緩解,讓她的臉色有所好轉(zhuǎn)。 但還沒持續(xù)半秒,鉆心的疼痛便是再度襲來。 “嘻嘻,讓本魔女想想?!?/br> 圣光束縛已經(jīng)是越來越弱,歐瑞提基本上能正常行動。 但她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攻破馬斯特迪斯卓爾城,而且還要弄清纏綿劍等輪回者的身份。 當(dāng)時她吞食了火球師,的確是獲得了輪回世界相關(guān)的記憶。 但那份記憶,僅僅是從火球師降臨至人魔界開始,再到被她吞食之時結(jié)束。 面對纏綿劍,她本想故技重施,獲取她的記憶。 但歐瑞提也擔(dān)心,會不會與火球師一樣,僅僅只是得到斷層的記憶而已。 所以,她才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問纏綿劍。 食指在紫色的右臉上打著轉(zhuǎn),歐瑞提很快便想了個問題,說道:“你是來自哪里?” “地……球……” 回答完后,纏綿劍得到片刻的舒緩,但她知道,下一次的痛苦將很快迎來,她倒是希望歐瑞提盡快提問。 不過,歐瑞提倒是被纏綿劍的回答給弄楞了。 “可不許騙本魔女喲?!?/br> 魔噬蟲的撕咬再次襲來。 “地球……是我們輪回者的星球,是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們被lun回之主選中……傳送至人魔界……完成任務(wù)接引人的任務(wù)?!?/br> 歐瑞提倒是第一次得知,除了她們所在的大陸外,竟然還存在其他空間。 聽纏綿劍所說,她突然懷疑,她們所在的人魔界,是否也是在一顆特殊的星球上。 至于纏綿劍后面的話,擁有火球師輪回世界記憶的歐瑞提,自是知道不假。 “你們之后還有接到任務(wù)接引人的任務(wù)嗎?” “有……讓我們存活的輪回者……前往了望塔巡查敵情……” “為什么你和重拳還活著,而新手和爆破槍消失了?” “不清楚……我失憶了……醒來后,他們便消失了……” “輪回之主是誰?” “……我們都不清楚……可能是某種神秘力量……又或者是神……” “神?!?/br> 歐瑞提重復(fù)了最后一個字。 她的束縛已經(jīng)消失,cao控著纏綿劍,將其轉(zhuǎn)過身來,讓纏綿劍的后頸對著她的嘴唇。 “你回答的很不錯,讓本魔女很滿意?!?/br> 歐瑞提用力一吸,纏綿劍體內(nèi)的魔噬蟲化作魔氣抽離,被她吞咽入了體內(nèi)。 纏綿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但她的身體遭受摧殘之下,已是強弩之末,意識正在漸漸渙散。 “真美味,嘻嘻?!?/br> 暴食魔女舔舐嘴唇,猛地張開了嘴,兩只鋒利的虎牙散發(fā)著魔氣,剎那間朝著纏綿劍的后頸,啃咬下去。 她的身體,也化作了魔氣之牙,欲要將纏綿劍給纏繞。 “現(xiàn)在,就與本魔女合為一體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