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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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這畫面太好看,或者是鬼迷了心竅,松虞竟然也毫不扭捏。 反而就著他伸手的姿勢,紅菱般的唇微啟。 咬住濾嘴,深吸一口。 苦澀的尼古丁吸進肺里。 她心神一蕩,仿佛神魂終于歸位。 “咳——咳——” 但不過才抽了兩口,她立刻低低地咳嗽了出來,咳得甚至眼角微紅。 顯然這對于現(xiàn)在的松虞來說,到底還是太過刺激。 池晏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過了片刻,才從她手中將那半支煙奪回來,扔在地上,一腳踩滅。 火星四濺。 而他終于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胸腔發(fā)震。 “陳小姐,我們果然是同樣的人,對吧?” 松虞顧不上回答他。 她強忍著咳嗽,從輪椅邊抽出隨身帶的水瓶,自顧自喝水。 而池晏仍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直到他突然又淺淺一笑。 “我改變主意了?!彼f。 松虞:“?” 她抬起頭,不知面前的男人又要玩什么花招。 卻見到他的神情很放松,甚至于愉悅。 “藏好那塊芯片?!背仃陶f,“永遠不要被我看到?!?/br> 天色漸暗。 最后一點夕陽余暉都落進他眼底,像新生的火種在跳躍。 松虞愣?。骸笆裁匆馑迹俊?/br> “只要它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當它不存在。” 這一次她的目光里露出了太過明顯的驚愕。 “你還要拍那部電影?!彼f。 “當然?!彼麘醒笱蟮匦?,“我只有一個導演?!?/br> ……那就是她。 松虞想,他一定是發(fā)瘋了。 否則絕不會開出這么寬厚的條件,甚至于……好像要將這場游戲的主動權(quán),轉(zhuǎn)交到自己手上一樣。 然而至少在這一刻,在天平上,他們終于達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于是松虞根本不問為什么,干脆地答道:“好。” “一言為定。”池晏輕笑。 第一次,他感到慶幸。 慶幸在s星突然心軟,慶幸自己沒有將她斬盡殺絕。 但他又想,或許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不曾對她動過殺心。 所以她注定要留在他身邊。 因為根本是上天將她送到他面前。 于是他鬼使神差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什么問題? 松虞投去困惑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池晏只是含笑看著自己。電光火石之間,她腦海里再次出現(xiàn)那句話—— “為什么我就是沒有辦法對你動手?” 她倒吸一口冷氣,察覺到危險。 然而池晏更先她一步。 他將她的輪椅轉(zhuǎn)了半圈,面對著自己。又再次傾身向下,向她靠近。 越來越近。 鼻尖都要相觸,松虞能在他眼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她想要推開他。 但他根本不在乎這微不足道的反抗,反而手指靈巧地鉆進西裝下。 她的手指剛剛捧過水杯,還很溫暖。 而池晏的指尖卻冷得像冰,貪婪地汲取她的溫度。 薄薄的衣料覆蓋著他們的手,勾勒出十指相扣的形狀,像雕刻的藝術(shù)品。 松虞被凍得一激靈。 “你……”她張了張嘴,卻又停住。 池晏的態(tài)度變了。 剛才他還在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態(tài)度甚至可以說是溫和??墒蔷驮谶@一刻,他重新展現(xiàn)出了明明白白的…… 進攻性。 “我什么?”池晏微笑。 “……你先站起來說話。”她說。 她的聲音仍然很冷靜。 但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她越是表現(xiàn)得冷靜自持,越會令他想要打破她。 池晏:“但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 他的視線像濕漉漉的鱗片,一寸寸從她光滑的皮膚上長出來。她感到毛骨悚然。可是那鱗片又很美,閃閃發(fā)亮,令她在新生的月光下熠熠生輝。 這一刻,她意識到—— 答案就是。 他想吻她。 第25章 有我在,你怕什么? 望著池晏被逐漸放大的臉, 一種難以形容的急迫和焦灼,如同燎原之火,令松虞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 她的胃部感到失控的痙攣與灼燒。 下一秒鐘, “哇”地一聲, 吐了出來。正正好都吐在了池晏的胸口。 挺刮襯衫上出現(xiàn)一片污漬。 池晏倒是沒什么潔癖,但也不禁失笑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松虞根本不理他。 她推開了他, 趴在輪椅邊, 吐得驚心動魄。漆黑的長發(fā)如流瀑般傾瀉,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單薄的下頜。 可惜她根本沒吃過什么東西,左右吐出來也只是清水和膽汁。 這畫面甚至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他將她推回病房,又叫護理機器人過來收拾。自己也換了一件衣服。 遠遠地站在門邊, 看ai幫松虞做體檢:她躺在純白的病床上, 被幾個圓頭圓腦的機器人簇擁著,仿佛漂浮在一座無因的孤島上。 不知為何, 池晏莫名心情煩悶, 出去躲在走廊上抽了一根煙。 煙抽完之后,體檢結(jié)果恰好也傳到了手機里。人倒沒什么事,只是暫時的免疫系統(tǒng)紊亂。 下面一行小字建議:【患者應該適當進食, 補充所需營養(yǎng)?!?/br> 他扯了扯唇, 突然掐滅煙頭,轉(zhuǎn)身走進病房。 “帶你出去吃點東西?!背仃陶f。 松虞詫異道:“現(xiàn)在?” “嗯?!?/br> * 松虞沒想到, 他們又回到了貧民窟。 入夜后氣溫驟降。 即使身上蓋著柔軟的毛毯,她依然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冷意是如何無孔不入地從每一個空隙里鉆進來,滲透自己的身體。她像一張薄紙,慢慢被浸在冷水里。 而池晏推著她的輪椅, 不緊不慢地穿梭于黑暗中。他是唯一的火源。 日落后的貧民窟像是一座死城。 “哐啷啷——” 滑輪從井蓋上滑過去,驟然發(fā)出響聲,仿佛驚擾了無數(shù)暗中蟄伏的巨獸。黑幢幢的影子,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 “去哪里?”她問。 “馬上就到了?!?/br> 松虞裹緊了毛毯,又不禁環(huán)顧四周:“我還從來沒有在天黑后來過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