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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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吧?”池晏好整以暇地說,“你的手好像在抖?!?/br> 松虞慢慢抬頭。 起初她的眼神里像城市星火,一點(diǎn)閃爍,一點(diǎn)夜霧的茫然——是第一次開槍后的驚魂未定。 但直視著池晏,霧氣散去。 她慢慢變得沉靜下來。 松虞重新調(diào)整了自己的姿勢。 雙手握槍。食指貼在扳機(jī)上。 自然又標(biāo)準(zhǔn),仿佛真的回到了昔日的射擊課上。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也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一直在用那只手表監(jiān)視我?!彼捎菡f,聲音鎮(zhèn)定。 池晏輕輕挑眉。 “里面有什么?gps,探測儀,還是……攝像頭?” “別緊張,只是個竊聽器而已?!?/br> “只是竊聽器?!彼托σ宦?,重復(fù)他的話,“這么說,我還要謝謝你給我留了點(diǎn)隱私?!?/br> 他仿佛聽不到她的嘲諷,微微勾唇:“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很早了?!彼Z氣冷硬,“一個傅奇,還不夠嗎?” “陳小姐,你要理解我。”池晏眨了眨眼,故意慢吞吞地說,“從前我們關(guān)系特殊,所以我只是……采取了一點(diǎn)必要的措施?!?/br> “從前是從前?!彼昧Φ赝凶尡叵虺仃痰男乜谑?,“現(xiàn)在呢?這就是你對合伙人的態(tài)度?” 池晏微微一笑:“合伙人?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 “朋友?你在開玩笑?”她冷冷地反問。 他懶洋洋地說:“哦,陳小姐真狠心?!?/br> 他動了動?;蛟S是在調(diào)整站姿,或許只是想要將她的臉看得更清楚。 但松虞反應(yīng)也很快,她警告般地抬起了槍口:“別亂動。” 于是池晏笑意更深,緩緩抬起手,投降一般的姿勢。 搖曳的光線照耀著這雙手,將影子投射到松虞的身后。 她脊背挺直,半倚墻面。 而墻面上光影跳動,陰影散開,仿佛生出一對碩大的、漆黑的羽翼,依附著她單薄的后背,慢慢向外生長,將她攬入懷中。 光與暗結(jié)合,仿佛化作一個親密無間的、飽含著渴望與饜足的…… 擁抱。 但松虞對此卻一無所知。 她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續(xù)道:“夠了,你不用再繞圈子,我知道你在計劃什么?!?/br> “嗯?” “之前你對我說過,只要你看不到芯片,它就不存在——這果然是信口開河的鬼話吧?!?/br> 池晏似乎微微一怔。 但她卻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等我放松警惕,之后就像楊倚川一樣,主動將芯片交出來,是不是?” 她慢慢露出一個冷笑,逼視著他:“我早該想到的,你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放過我?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傻瓜而已?” 池晏定定地看著她。 她眼里寫滿了戒備和敵意。 而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像隔著一片陰郁的海霧。 但最終他只是掀著眼皮笑道:“那你呢?你早知道那塊手表有問題,還敢將它留在身邊?” 松虞:“不然呢?扔了手表,讓你再想別的花招來對付我?” 所以她根本是故意將百達(dá)翡麗放在書房里,讓他去聽。 池晏緩緩扯了扯唇:“你倒很沉得住氣。” 她毫不遲疑道:“已知的威脅,總好過未知的。” 說到這里,松虞又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她故意說:“每天聽我寫劇本,開心么?” 但池晏的反應(yīng)卻更出乎她意料。 他笑得意味深長,拖長了語調(diào),輕聲道:“……非常開心。” 這笑又有幾分讓人頭皮發(fā)麻。 松虞不禁蹙眉道:“你有???” 池晏深深看她一眼:“我的確是有病?!?/br> 陳小姐說得沒有錯,他的確不會放過她。 但并不是因?yàn)槟菈K芯片。 而只是因?yàn)樗?/br> 他終于朝她伸出手—— 像兇猛的獵豹,蟄伏已久,終于朝著獵物脆弱的咽喉撲過去。 手指修長而有力。 快而準(zhǔn),一把攥住了槍身,調(diào)轉(zhuǎn)槍口向下。 “啪。” 這奪槍的動作,一氣呵成,閃電一般,她甚至rou眼都看不清。 直到這時,松虞才明白,對方如此驚人的身體反應(yīng)和素質(zhì),根本不是她這種上過兩節(jié)課的半吊子能比的。 難為他竟然還有耐心陪她玩了這么久。 恍惚之間,松虞又聽到“啪”的一聲。 她不自覺一驚。 池晏又開槍了嗎? 但再定睛一看,他只是卸下了彈夾。 而此刻池晏又站在自己面前,姿態(tài)放松,雙腿交疊,像扔玩具一樣,將那只空槍隨意地上下拋動。 轉(zhuǎn)頭又對她一笑:“喜歡玩槍?我也可以教你上射擊課?!?/br> 他的聲音如此低沉而愉悅。 哪里還是剛才那個單手奪槍的可怕男人。 她呼吸一滯。 半晌才回答:“不用了?!?/br> 他輕輕挑眉:“又拒絕我?” “我付不起學(xué)費(fèi)?!?/br> “免費(fèi)?!?/br> 她冷笑:“那我更不敢了?!?/br> 松虞轉(zhuǎn)過頭去,沒再繼續(xù)這段對話,反而自顧自地叫了客房服務(wù),讓一個ai管家來打掃房間。 ai很高效地收拾了無人機(jī)和手表的殘骸,又在她的命令下,當(dāng)場就徹底粉碎了全部垃圾。 這下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曾開過槍。 但誰知道呢?或許江左還是會懷疑,自己那只無人機(j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松虞又想。 她是不是該旁敲側(cè)擊問他一句? 松虞心念一動,打開了關(guān)機(jī)已久的手機(jī)。 霎時之間,無數(shù)條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都涌了出來。 她往下滑,翻到和江左的對話框。 他果然給她留了許多言,最新的兩條是: 【江左:陳老師,你看到我的無人機(jī)了嗎?】 【江左:好吧,估計是墜機(jī)了。垃圾玩意兒,才六十樓就不行了嗎?我要去投訴他們品牌方!咦不對,這玩意兒好像是我自己代言的……】 松虞不禁莞爾。 這下她徹底放心了。 但她并沒有回復(fù)江左。反而順便掃了一眼其他消息,撿了幾條重要的工作事宜,一一迅速處理。 這樣就耽擱了幾分鐘。 正要重新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時,她聽到池晏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問:“陳小姐,看什么這么開心?” 松虞抬起頭。 只見對方懶散地倚在墻邊,隨意地扯開了領(lǐng)口,笑吟吟的姿態(tài)。 但眼中仿佛并沒有笑意。 她頭也不回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 然而池晏又笑道:“說起來,倒還要感謝那個小偶像,否則哪里會知道陳小姐還有這么好的槍法?”他故意頓了頓,“唔,他叫什么來著?” 這問題令松虞又產(chǎn)生一點(diǎn)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