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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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特殊的個體, 絕對的排他性。 所以根本不可能會有第三個人,更不可能會有第二種選擇。 那么結(jié)論也非常簡單:這是一個偽造的數(shù)字。 就好像尤應(yīng)夢和榮呂之間的那場騙局。對于這些貴族而言, 這種數(shù)據(jù)作假, 顯然并不是個例。 但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楊竺萱,某種直覺告訴松虞,小公主對此并不知情。 她是真心相信自己和池晏的匹配度有85%,才會站在自己面前,理直氣壯地宣誓主權(quán)。 松虞不禁有些悲哀地看了一眼面前年輕的女孩。 要當(dāng)面拆穿她嗎?那好像太過殘忍。 她斜睨了池晏一眼, 故意道:“對哦, 你的戒指白買了。我可不是你合法的結(jié)婚對象?!?/br> 但池晏仍然將她的手指牢牢地攥著。 他眼睛微瞇,笑得很危險, 湊近在她耳邊:“親愛的, 戒指戴上去就不可以摘掉了?!?/br> 松虞在他的懷里無法動彈:“那怎么辦?” “我們回s星?!彼p聲道。 “你在邀請我私奔嗎?”她忍著笑意問。 “私奔?為什么要私奔?!彼卣f,“全世界都應(yīng)該祝福我們。所以,我會徹底廢除本星的基因檢測制度, 作為s星的總督。” “……你現(xiàn)在還不是呢。” “嗯, 我會是的?!?/br> 篤定的,桀驁的語氣。 他輕吻她的掌心。 “等我。” 某種難言的暖流擴(kuò)散進(jìn)松虞的五臟六腑。 她從沒有聽過比這更動聽的承諾:為了自己, 他愿意去建立一種新的秩序。 橙黃的陽光,在五彩斑斕的印花瓷磚上,留下對稱的倒影。 突然之間,她凝視著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眸,竟然也不想再告訴他那所謂的真相。 就這樣也很好。 既然她不在乎, 他也不在乎。 就讓他們?nèi)プ鲞@個新世界的開創(chuàng)者。 “好,我等你?!彼捎菡f。 就在此時,走廊上響起了急匆匆的步伐。終于對方停在了門口,甚至沒敲門,火急火燎地闖了進(jìn)來。 是楊倚川。他果然是精心準(zhǔn)備過,甚至畫了一個精致而隆重的舞臺妝,完美凸顯出五官的優(yōu)勢。 看清楚里面三個人的一瞬間,他愣了一秒,中氣十足地說:“怎么你們都這里???快回來,我們馬上要開始了!”說完又一溜煙出去了。 楊竺萱的身體仍然是僵硬的,雙眼也徹底紅了,白玉般的臉上,掛著一對脆弱的紅瑪瑙。她提著裙子,恨恨地最后看他們一眼,卻背轉(zhuǎn)過身去。 “你們先出去?!?/br> 小公主說,仍然是矜貴的命令語氣,但聲音里還帶一點哽咽。眼淚奪眶而出。顯然她不可能以這副憔悴的面貌示人。 松虞嘆了一口氣,輕輕推開池晏,給楊竺萱遞了一張紙巾。 “別哭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她輕輕道,“十八歲快樂?!?/br> 誰要你假裝好心了!楊竺萱幾乎想要喊出來。 內(nèi)心的憤懣和郁結(jié)都被壓在胸腔,上不去也下不去。 但多年的禮教令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反而莫名地,陳松虞的聲音還停在她耳畔。 今天她已經(jīng)收到了許多的祝福,但是她當(dāng)然知道每個人的話里都有用意,討好,諂媚,趨附。 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聲音是像陳松虞一樣:平穩(wěn),自然,溫和,像中庭的流水花園,永遠(yuǎn)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她手指微顫,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那張紙巾。 松虞笑了笑,沒再說什么,拉著池晏離開了。身后是漸弱的腳步聲和輕微的關(guān)門聲。一切歸于寂靜。 楊竺萱慢慢抬手,一絲不茍地拭去了臉上的淚痕。 是啊,她想,陳松虞說得沒有錯。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她的成人禮。 但她所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卻是一張冷冰冰的報告。而她竟然還為此欣喜若狂。仿佛在這一天,真正值得被慶祝的并非是她自己,是她的誕生,而是她與另一個男人的未來,是她作為附屬品的未來。 為什么呢? * 回到中庭,池晏看到松虞拿出了一只攝影機(jī),對準(zhǔn)了人群簇?fù)淼奈枧_,又開始專注地調(diào)整角度。 他仍然對“表嫂”二字耿耿于懷,此刻不禁臉色微變,尾音也微微地上揚(yáng):“你今天真是為了楊倚川來的?” “不然呢?”松虞頭也不抬,卻笑盈盈地說,“難道是為了專門來看你被公主表白的嗎?” 池晏:“……”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聲音更低,甚至有一點委屈:“我只是應(yīng)公爵之約才會來的,我也不知道她會對我說這些。” “哦,公爵的要求。”松虞抱著攝影機(jī),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 池晏說:“不會有下次了。公爵也不行。” 他不著痕跡地貼到她身后,討好的姿態(tài),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腰線。她發(fā)間的金色流蘇耳環(huán)垂落下來,發(fā)出了細(xì)密的聲響。 但松虞很快就躲開他,往前站了幾步。 “不要打擾我工作?!彼f。 池晏不禁失笑:“這是哪門子工作?!?/br> “我說是就是。” 這時楊倚川的樂隊已經(jīng)站到了花團(tuán)簇錦的小舞臺上。 不知多久沒有碰過麥克風(fēng),但他的表現(xiàn)仍然絲毫不怯場,與樂隊其他人的配合也是默契十足。一張嘴仍然是那人魚般的嗓子。 賓客們紛紛往前站,擠得離舞臺更近。倒顯得松虞和池晏落后于人群。 這是絕佳的機(jī)會。 他不由分說地用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令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膛。 “那就這樣工作?!背仃陶f。 在他的懷里工作。 薄薄的襯衫,傳遞著彼此的體溫。他從背后欣賞著松虞專注的姿態(tài)。她一貫品位良好,今天的裝扮也仍然很簡約,隨性的真絲白襯衫和黑色裹身長裙,將她美好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只是缺乏一點色彩。 不自覺地,手指慢慢地抽出了前襟的那支紅玫瑰,在鼻尖輕輕一嗅,指腹溫柔地碾著柔軟而鮮嫩的花瓣。 想要將玫瑰花挽在她烏黑的發(fā)髻后,想要親吻她垂在臉頰旁的碎發(fā)。這真是致命的吸引力。一旦凝視著她,就像絕望的飛蛾,情不自禁地離自己唯一的光源近一點,再近一點。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否則陳小姐一定會推開自己。 于是池晏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懶洋洋地去看臺上的表演。 楊倚川正低著頭,唱一支纏綿悱惻的情歌。而離舞臺最近也最顯眼的觀眾,無疑是他的父親,公爵楊欽南。 池晏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公爵大人那瘦削而硬朗的背影,騰出一只手,從托盤里取了一杯香檳,輕輕啜一口。他又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他從來沒有在乎過楊竺萱,甚至懶得正眼去看她一眼。但世家小姐的示好,從來都不只與情愛有關(guān),而是一種信號。 楊竺萱太年輕,太天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為自己選擇伴侶的權(quán)利。 基因如何,少女的愛慕又如何?這些家族的年輕小輩,都只是被推到前臺的表演者,是被家族cao縱的傀儡。但悲哀就在于,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看不清纏繞在自己關(guān)節(jié)上的絲線。 這不得不讓他生出某種警覺:公爵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一根政治聯(lián)姻的橄欖枝嗎?還是……另有深意? 突然池晏余光一瞥,從松虞的鏡頭里,又看了一眼舞臺。他微微一怔。 他的確想到了什么。 眼前的這一幕。 站在舞臺上的楊倚川,臺下為其拍攝紀(jì)錄片的陳小姐,還有……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這一切的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具有某種可怕的相似性。 慢慢地,記憶從陽光明媚的中庭花園,又回到那個迷醉而混亂的s星之夜,回到那座被陰謀所裹挾的劇場。 明明那座劇場已經(jīng)被付之一炬,但是一顆射出的子彈,永遠(yuǎn)都會留下不可掩蓋的痕跡。 于是此刻,回到了一切的開始。 他們?nèi)齻€人,都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這是偶然嗎? 池晏再一次隔著茫茫人海,去凝望公爵的背影,這一次他的目光里,有著不加掩飾的兇狠和冷酷。 不可能的。 事到如今,他早已清楚: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偶然。所有已發(fā)生的事,背后都有一只暗中推動的手。 松虞:“……你弄疼我了。” 原來方才他思緒漸濃,手臂不自覺地收緊,竟然狠狠地勒住了她的腰。她幾乎無法呼吸。 “抱歉?!背仃涛⑽Ⅴ久?。 手從襯衫里撩了進(jìn)去,他輕輕地用指腹替她按揉后腰。這個動作毫無旖旎,只有全然的溫柔。 但在這樣重復(fù)而親昵的肌膚相觸里,內(nèi)心的躁動慢慢被撫平了。 他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