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春疼痛文學(xué)(futa)、衣冠禽獸(叔侄1v1)、土星防衛(wèi)軍、媚香撩人(1v1h,甜寵,骨科)、籠中之雀 (偽骨科1V1)、【西幻】騎女少龍(人外1v1)、沖喜(futa)、[綜影視]Nerdy Girls、這不合適吧(骨科 np)、約炮情事
林寶珠被他說的話氣得肝疼,他這個人講話總是那么直接,現(xiàn)在還覺得她小心眼。她賭氣道:“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歡的我盡快給你讓位子,絕不讓你有一絲為難?!?/br> 周志平看她又生氣,他不覺怪自己干什么和她計較。本來自己的小媳婦就是個性格倔強,吃軟不吃硬的,他放軟口氣道:“你怎么這樣想,我不是說了我喜歡你,除了你我不會娶別人。” 他把餃子放下鍋煮,捏她臉道:“你別氣,好嗎?” 林寶珠在他旁邊看著鍋,看他加水進去點餃子。周志平轉(zhuǎn)頭道:“你等會兒,先去洗兩個碗。” 他給她盛了碗然后坐在她對面,說:“寶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幾天都這么不高興,但是希望你能夠開心點?!?/br> 他給她遞了一小碟醋,道:“你要告訴我你心里想什么我才好知道該怎么做?!?/br> 林寶珠看他這么誠懇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過分了。要是他朝她發(fā)火發(fā)脾氣她還有借口和他吵架,但是他一溫柔說話她就覺得自己太小心眼了。 她悶悶道:“說實話,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彼钦娌恢罏槭裁淳鸵痪潆S口問出的話怎么引得自己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 她攪攪自己的碗,輕聲道:“我昨天的話不是有意的。” 周志平根本沒把她昨天說的放在心上,更何況她比他可憐多了。他收拾好東西走進來就見林寶珠睜著一雙杏眼看著他,他走過去捧著她的臉道:“沒關(guān)系,總有吵架的時候?!?/br> 林寶珠被他抱著,趴在他的脖子上掉眼淚。她是覺得自己愚蠢,或許不該投入太多的感情進去,或許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她沒有特別在乎他,而他對自己的感情也并不是很深。一切時候做好離開的準(zhǔn)備,坦蕩一點,開心一點,也不要每天都愁著臉對著別人。 “我不生氣了,對不起?!?/br> 周志平覺得她就像個小孩子,他親親她的臉蛋道:“不哭,不生氣就好,過年就該開心一點。前幾天買的櫻桃我給你洗洗,待會看書的時候吃?!?/br> 今天晚上她沒有拒絕,周志平便把她泛粉的身體抱在懷里,道:“明天過年我們?nèi)ズ蛙妳^(qū)里的領(lǐng)導(dǎo)拜年?!?/br> 林寶珠得了他這一句話,點點頭很快就睡著了。她今天晚上也學(xué)得很晚,被他折騰一通就更晚了。周志平抱著她心里不知怎么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他能夠?qū)W有所成,還有一個可愛的妻子,說不定未來還會有幾個孩子。 等到第二天拜年,林寶珠和他拜年,見到了周志平的同事。 這其實是營長請底下的連長吃飯,一時間屋里很熱鬧。她跟在營長夫人后面端菜,轉(zhuǎn)頭普然一看,周志平坐在一群人里面,顯得更加高大年輕。 她知道周志平升職升得快,卻不知道他居然真是最年輕的。 這個餐局安娜也來了,她帶著自己丈夫就坐在他們對面。 自從上次安彩的事情她們已經(jīng)很少說話了,這時候她才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長得是中規(guī)中矩,但是并不好看,就是很普通的長相。 這么多人里面,菜都不夠吃。周志平眼疾手快給她捎了一筷子雞蛋,他湊到她耳邊道:“人太多了,你別搶菜吃,要是餓了我們回去煮面。” 林寶珠點點頭,卻不知他們的樣子全部落到對面的安娜眼中,沒想到他們兩吵架不到幾天就和好了,現(xiàn)在看上去關(guān)系還挺好的。 這個年過完就是元宵節(jié),江市本地舉辦了元宵燈會。 已經(jīng)在軍區(qū)里悶了許多天,周志平帶林寶珠出來玩玩。 天氣仍然有些微寒,人流如織,夜色中花燈格外漂亮。林寶珠在揚州見過花燈,卻沒在這時見過。其實點亮的電燈并不多,更多的是燭火在年畫后面閃爍。 周志平看她喜歡,也很高興,只是看著她怕她走丟了。 林寶珠轉(zhuǎn)頭問道:“你覺得這燈怎么樣?” 周志平只覺得她開心就好,若要讓他來品鑒,他只憋出一句:“我看不出來什么好看不好看,只覺得好浪費電......” 聽了他的話,林寶珠忍不住笑,她點了點他的手臂失笑道:“問你可真是問錯了人?!?/br> 不過他這回答可真是符合他的性格啊。 第50章 她像鳥兒 元宵節(jié)過后,江市的新一…… 元宵節(jié)過后, 江市的新一個輪回如約到來。湖水開始破冰,柳樹開始抽芽,一切都欣欣向榮的樣子。 周志平給林寶珠念信:“你爸媽說家里一切都好, 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給你三哥商量婚事......” 他一說完, 就得意看向林寶珠?,F(xiàn)在他已經(jīng)徹底算是脫離了還需要用字典認字的階段,已經(jīng)可以獨立地寫字了。 林寶珠點頭沖他笑, 周志平也笑。他信誓旦旦強調(diào)道:“我會變得更有文化的?!?/br> 彭登看了也夸他進步大, 去年這半年周志平可謂是進步神速。他笑道:“看來娶了媳婦真有用。” 周志平往他背后敲了一記,正色道:“彭登,你少關(guān)心別人家里事。我是因為營里的人看不起我年輕,可不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彭登還不知道他嘴硬心軟?不過他沒在提這件事,只是問道:“我聽說你媳婦報名了這一年的推優(yōu)考試?” 一提到這個, 周志平不覺有些郁郁, 他坐在文化室的凳子上,有些郁悶道:“是?!?/br> 彭登不解道:“寶珠同志不是還挺上進的, 你為啥要嘆氣?” 周志平不好意思說是自己不想讓她走太遠, 這個念頭自從上次去學(xué)校接她就產(chǎn)生了。隨著林寶珠越來越努力,他不知不覺中居然有些恐慌。 他沉吟了一會兒沒說話,只是問:“你覺得我多久能夠達到高中的水平?” 彭登一聽疑惑道:“你怎么也搞這些有的沒的?你能比得了其他人嗎?你現(xiàn)在那么忙, 之后不是聽說組織還有意向派遣部隊西向殲敵, 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七連,你根本是忙不過來的。” 他的話中的意思很隱晦, 彭登嘆氣道:“我知道你是個努力的人,甚至是比任何人都上進??墒悄隳挠袝r間花在別的上?就算是你再聰明,也不是個鐵人,不可能全面兼顧的?!?/br> 周志平自己也知道他說得對,但是他又覺得自己媳婦和自己的走向已經(jīng)完全不同。他原本鼓勵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越看她越用功,已經(jīng)在筆耕不輟地準(zhǔn)備夏天的考試的時候,他忽然有些后悔。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吃完飯已經(jīng)是很晚。況且今天他加了班又去找彭登,他一回到家就看向林寶珠在燈下認真地做著卷子。認真的寶珠,此刻仿佛脫去了渾身的逆鱗和背刺,宛如一顆生長在地里的喇叭花。 在春天的溫軟下,抖露出嫩綠的芽葉,倔強地從墻角的間隙里攀升上去。 他洗了澡又換了身衣服,等到要睡了林寶珠還在學(xué)。他走過去摸她的手,皺眉道:“冬天還沒徹底過去,要不家里再燒個炭盆吧。你學(xué)得手腳都冰涼?!?/br> 林寶珠眨眨眼睛望向他,她還沒說話,就見周志平已經(jīng)從裝炭的麻袋里鏟了一鏟子出來。他背著她,蹲在她身下:“你抬個腳?!?/br> 林寶珠順勢抬腳,周志平便把它放在桌子下:“小心踩到。” 等到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看著外面閃爍的星星有些發(fā)呆。周志平躺在床上念了一遍今天看的書,他看著對面散發(fā)出的光,瞇著眼睛道:“明天還要上課,這個點了,休息吧。” 林寶珠不是不知道他在等她睡覺。但是她只想用一年的時間去抵別人的好幾年,自然是付出得更多。她趴在桌子上道:“你別等,你先睡。明天的訓(xùn)練不是還要早起來?!?/br> 周志平其實并不算很閑,這一年剛上伍就接到了西下的通知。這也意味著整個春天和夏天的季節(jié),都要在艱苦卓絕的訓(xùn)練中度過。他明早將要帶領(lǐng)進行第一次演習(xí),確實任務(wù)不輕。 等到她關(guān)掉燈,脫了鞋子準(zhǔn)備蓋好被子的時候,忽然一只手伸到她被子里來。 林寶珠被嚇一大跳,卻聽見身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加的炭看來不夠多?!?/br>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小腳,內(nèi)含責(zé)怪之意:“你的腳都凍成冰了,怎么不提醒我給你加炭?” 寶珠被他寬大粗糙的手一捏,藏不住癢了一瞬,她躲了躲沒躲開,反倒被男人捂在懷里。 “你怎么還沒睡?” 她被他抱著,忍不住問道。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很晚了,此時只能聽到掛在軍區(qū)樟樹里低低的蟲鳴。 周志平?jīng)]說話,只是半睜著虎眼提示道:“不早了。” 他一說完便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就把她的腳揣在腿窩間睡著了。 林寶珠這才看清他臉上的疲憊。這段時間他忙她是知道的,但是因為工作性質(zhì)又不能說。 他已經(jīng)忙得根本沒時間喊她一塊吃飯,便給她分了一半的餐券。好久沒仔細地看他,林寶珠發(fā)現(xiàn),周志平居然也會累。那個精神抖擻、渾身是勁的男人,居然也會感到疲倦啊。 周志平的小腿緊實,他體溫一直偏高,在料峭的春寒中仿佛一座火爐。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周志平果然已經(jīng)早就走了,林寶珠摸了摸身邊的被窩早就已經(jīng)涼透。她爬起來梳頭準(zhǔn)備上課。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多天,知道今天因為老師耽擱她晚下學(xué)了一陣子,等到天邊逐漸泛起霞色時,林寶珠居然在校門口看見了幾乎很少能在這里見到的人。 周志平把她的書輕松提到臂彎中,他的頭發(fā)好像是剛剛洗過,還帶著水珠。他慢慢走到她身邊道:“今天我解散早,來接你?!?/br> 林寶珠詫異道:“平常你早解散也沒見你來找我?!?/br> 周志平是很少來接她,是覺得沒必要,因為這學(xué)校離軍區(qū)并不是很遠,他覺得她可以獨立回來。但是最近不知怎么就是怕她又見了什么新的男人,把她魂勾走了。 他面色不顯,林寶珠卻笑道:“你從哪回來,臉上還帶著沒洗干凈的迷彩?!?/br> 她不知道周志平剛剛從深山里拉練了一整天,坐車回來洗掉頭上的泥土和草葉就來找她。 他用袖子擦了擦臉,狀若不在意問道:“最近在學(xué)校里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他一邊問一邊盯著她的臉,林寶珠還沒說話,就聽見身后有人喊她。 “寶珠同學(xué),你咋走那么快,昨天的考試成績出來了,現(xiàn)在還沒算總分,你大概率可以過了?!?/br> 林寶珠聽了往后看過去,教考的老師騎著自行車向她揮手,她不認識周志平,看林寶珠在他身邊嬌小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她沖林寶珠笑道:“這是你哥哥來接你嗎?” 寶珠聽了不自覺心情好了,她挽住他的手道:“老師你搞錯了,他是我丈夫。” 王老師聽了覺得不可思議:“你結(jié)婚了?我還聽說最近班上好多同學(xué)給你寫情書,那豈不是芳心碎了一地?!?/br> 她抿著嘴打趣,周志平卻聽了覺得心涼了一半。他知道林寶珠長得漂亮又成績好,肯定受歡迎,沒想到這群小兔崽子居然寫情書寫到他頭上來。 等到人一走,他皺眉問道:“我怎么從來不知道有人給你寫情書?!?/br> 林寶珠心情好,笑著沖他露出臉上的一個酒窩:“你天天忙著你部隊里的事情,怎么可能知道我學(xué)校里的事情?!?/br> 周志平不自覺攥緊她的手腕:“你還沒和我說情書的事情?!?/br> 林寶珠看他臉色不太好看,趕緊道:“我沒收過,所以你自然不知道?!?/br> 周志平聽了這忍不住道:“上次給你送傘那個人是不是也給你寫了?!?/br> 寫確實是寫了,林寶珠一點頭。周志平看到她點頭覺得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失落。 他上次回去問了才知道,徐磊的爺爺是軍區(qū)里的團長,是老一輩的革命先輩。徐磊父親又是書香門第,他本人又是有文化,長得俊俏。 他面色沉沉,不說話了。林寶珠不知道他怎么就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她嘗試轉(zhuǎn)移話題道:“我通過了學(xué)校里的推優(yōu)考試的話,可能這個夏天就要參加高考了?!?/br> 她普然一說起,周志平也想到這茬。他覺得林寶珠進步太快了,他知道她努力,甚至是比他見過的任何讀書人都努力,可是他沒想到她成長得這么快。 周志平握緊她的手,沉聲道:“挺好的?!?/br> 等到晚上他又在床上看著她用功的樣子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可名狀的難受。 今天白天在深山里帶了一整天,而這樣的生活將維持著一整個春夏甚至是秋天。他其實已經(jīng)很疲倦了,卻仍然盯著那點搖曳的燈光。 林寶珠的身影在燈光中仿佛一顆吸足了能量要往外飛的鳥兒。 等到她爬上來睡覺的時候,他不自覺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里。 “我明天晚上回不來了,大概要在外面過夜?!?/br> 他一邊說一邊親她的臉蛋,剛剛洗過臉,她的臉蛋還猶帶著被冷水過的紅潤。周志平吻她,林寶珠也有感覺,她任他親,軟軟地躺在他手臂上。 林寶珠知道他工作機密性很強,也沒問他其他的,只是“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