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晨間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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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怔怔的看著他,一張小臉微微泛白,隨即便又迅速漲紅,臉上的熱度也逐漸攀升,蹭蹭的漲個不停,仿佛下一秒便可以到爆炸的臨界點。 “所以,不妨事,反正該看的也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彼麑χΣ[瞇道,大手不緊不慢的扯下了她身上的被子。 “顧,墨,琰?!鳖佅Π蛋的パ?,身上的怒氣顯然在漸漸上漲,“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顧墨琰看著她,薄唇慢慢掠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因為我想看你炸毛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顏夕的嘴角頓時抽了抽,隨即便不禁迅速握拳向他揮了過去,“可愛你大爺!” 顧墨琰的神色未變,大手卻迅速接住了顏夕的拳頭,薄唇含笑,不緊不慢道,“小夕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這么黑的親夫,還是直接謀殺了吧?!鳖佅σ贿厬崙嵉恼f著,一邊又快速抬起另一只手,向他揮拳。 只是,奈何顧墨琰的武力值一向在她之上,迅速便又接住了她的攻擊。 他將她的素手包裹在掌心,迅速壓將在床上,唇角泛著笑意,“小夕,你打不過我的?!?/br> 顏夕恨恨的磨著牙,恨不得立即從床上蹦起,將他暴打一頓。 果然,這個男人已經(jīng)黑透了! 恰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許久未見的喬伊凡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要沖進(jìn)來,“嫂子,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顧墨琰的面色驟然一變,快速扯過一旁的薄被,以極快的速度裹在了顏夕的身上,將她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喬伊凡的腳步立即頓住,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他往后退了兩步,又朝著顧墨琰討好的笑了笑,“別介意,別介意。一日之計在于晨,晨間運動利于身心,挺好的。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哈。” 在和顧墨琰的那種情況下,被人撞見自己衣衫不整,顏夕真是尷尬至極,小臉紅得幾欲滴血,委實沒法見人,便不由得埋在了顧墨琰的懷里,索性當(dāng)個鴕鳥。 顧墨琰緩緩轉(zhuǎn)眸看向喬伊凡,那眼神滿是寒意,仿佛可以化作一支支冰箭,恨不得將他戳穿了似的。 他的眉宇間已是怒意,一張俊美的面容卻是黑沉得駭人,薄唇冷冷勾起,“滾!” 喬伊凡聞言,頓時快速后退,嬉笑著緩和顧墨琰的情緒,“別生氣,別生氣,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關(guān)上了門。 待顧墨琰那張冷臉在他的視線中終于消失的時候,他才連忙得空的呼了一口氣,隨即便不禁皺眉看向一旁的杜凌煬,抱怨道,“老杜,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人家小倆口在里面卿卿我我,你怎么不告訴我啊?” 杜凌煬冷淡的白了他一眼,“你沒問我,況且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br> 喬伊凡滿腔的怨言瞬間被堵了回去,好吧,他就不該和這個不懂得感情的醫(yī)癡計較,弄到最后還只是給自己添堵。 可憐他一番好意過來看望,卻惹怒了那個腹黑的家伙,保不準(zhǔn)會不會被他記上黑名單。 畢竟,**難平的男人最是小氣了。 唉……他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此時,房間內(nèi)。 顏夕從顧墨琰的懷中鉆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她坐在床上,背對著他,身上的浴袍滑落至肩部,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 她那宛若蝤蠐般的脖頸上還留有著她的印記,淡淡的紅梅,曖昧至極。 而且,她身上的那件浴袍很薄,又是純白色,所以浴袍下的身姿自然也是若隱若現(xiàn),纖腰楚楚,惹人浮想翩翩。 顧墨琰的眸色微動,不自覺的從身后擁住了她,埋首在她的頸項出,輕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 顏夕的身子微微一顫,垂眸看了看落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微微靜默了幾秒后,便將小手輕覆在了他的大手之上,輕輕的倚著他。 顧墨琰的眸中瞬間便染上了暖意,大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滑動,薄唇貼著她的耳畔,輕聲問道,“下次繼續(xù),嗯?” 顏夕的小臉上剛褪下的熱意又迅速漲了上來,想到方才的難堪,便不禁回眸瞪了他一眼,“下次的時候,或許我會忍不住謀殺親夫?!?/br> 顧墨琰的薄唇含笑,輕輕的親了親她的唇,“不會,你舍不得?!?/br> 顏夕方才的怒意瞬間便因為他這一個細(xì)小的動作而迅速化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她又不想認(rèn)輸,便故意對他冷哼了一聲,隨后便徑直從他的懷中坐起,穿好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顧墨琰看著她的背影,唇角不禁暈開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喬伊凡坐在沙發(fā)上,忐忑的等待著顧墨琰出來。 伴隨著“咯吱”的一陣聲響,房門緩緩打開。 喬伊凡迅速轉(zhuǎn)眸,見到顧墨琰和顏夕已經(jīng)穿戴整齊,便興沖沖的迎了上去,“走吧,我請吃飯,算是賠罪。” 顏夕聞言,便不禁擺了擺手,“不用了,沒有關(guān)系?!?/br> 喬伊凡湊到顏夕的面前,一臉的討好,“嫂子,你不用跟我氣,我真的是于心有愧。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 顧墨琰抬手便將顏夕拉到自己的懷里,與喬伊凡錯開了些許的距離,隨即便淡淡勾唇,“金庭酒店?!?/br> 喬伊凡微微一愣,隨即便一臉高興的應(yīng)將下來,“沒問題?!?/br> 只是,一會兒后,他就面臨了崩潰的邊緣。 他一到金庭酒店,便看到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硕颊驹陂T口。 他的心中甚是疑惑,難道今天酒店的生意是這么火爆的嗎? 不過,他也不用擔(dān)心,反正他是酒店的特殊vip會員,無論何時來,酒店都會為他提供包間的。 只當(dāng)他想著等會要吃什么的時候,耳邊忽而傳來了一陣齊齊的問好聲。 “顧總好,喬總好?!?/br> 喬伊凡忽地一愣,不自覺的循聲看去,卻見到那站在酒店門口的人全都穿著統(tǒng)一的職業(yè)裝,對著他們半鞠躬問好。 那一瞬間,喬伊凡的心頭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很快,他的預(yù)感便靈驗了。 楊謙從人群中快步走來,在顧墨琰的面前緩緩?fù)W?,恭敬的匯報道,“顧總,我公司總部在職人員共計九百五十人,已經(jīng)全部到齊。各個包間已經(jīng)分配完畢,還有一部分人員在附近的另幾家金庭酒店連鎖店就餐?!?/br> 顧墨琰淡淡的嗯了一聲,“將賬單都記在喬總的名下,同時記得讓大家對喬總的慷慨表達(dá)感謝?!?/br> 楊謙點了點頭,對著喬伊凡緩緩一笑,“謝謝喬總的慷慨。”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那些職員們便也笑著道,“謝謝喬總慷慨?!?/br> 喬伊凡愣了愣,慢慢的僵硬著身子,轉(zhuǎn)頭看向顧墨琰,“墨琰,為什么要將賬單記在我的名下?” 顧墨琰的薄唇不緊不慢的勾起,“你不是說要請嗎?既然你特意強調(diào)了別氣,那我又怎么好和你氣?恰好今天我們公司員工聚餐,便索性一起吧?!?/br> 喬伊凡的嘴角頓時抽了抽,那神情幾乎都要哭了。 他原以為只是在酒店開個包間,就將這件事了結(jié)了,卻不曾想顧墨琰這個腹黑的家伙,居然鉆他的控制,故意坑他。 將近一千人啊,在一家酒店都容納不下,還分配到了連鎖的好幾家酒店。 這很明顯是早有預(yù)謀! 金庭酒店可是上好的五星級酒店,人均消費水平都是上等。 如今顧墨琰塞了一千人給他買單,存心就是要把他吃破產(chǎn)啊。 偏偏他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宣布他請,還故意讓人對他表達(dá)謝意,這不就是完全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嗎? 縱使他心中滿是不甘愿,但是為了面子,他還是得硬著頭皮撐下去! 顧墨琰,你這個腹黑的王八蛋! 你就是排欲不成,借此遷怒,拿我出氣! 太黑了!太殘暴了!太無恥了! 喬伊凡在心中已經(jīng)暗罵一通,但是在顧墨琰面前卻是絲毫都不敢說的。 因為,他怕迎來更猛烈的報復(fù)。 縱使心中早已悲傷的淚流成河,他還是努力的從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不氣,大家吃好喝好就行?!?/br> 顏夕站在一旁,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為喬伊凡暗自鞠了一把同情淚。 雖然喬伊凡貿(mào)然闖入房間害得他們一陣尷尬確實不對,但是這一千人的高級五星級酒店賬單委實太貴了。 喬伊凡是在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惹了某個腹黑的男人是沒有絕對好果子吃的。 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不過一看到喬伊凡那欲哭無淚的模樣,她便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 簡薇見到顏夕暗自掩唇輕笑,便趁著顧墨琰不注意,悄悄的湊近她的旁邊,小聲道,“小夕,你的未婚夫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黑?!?/br> “怎么了?你也被他整了嗎?”顏夕笑著道。 “不是,你不知道,昨天那些人的下場有多慘?!焙嗈逼沉似撑赃叢贿h(yuǎn)處的顧墨琰,壓低了聲音道。 顏夕嘴角的笑意漸漸斂下,秀眉不禁輕輕蹙起,“什么下場?” “我看新聞上說,好像大多數(shù)人都被廢了手腳,其中有少數(shù)人直接是無法自理了。我猜,那少數(shù)人應(yīng)該是昨天傷你的那兩個男人?!?/br> 顏夕忽地一怔,嘴角的笑意已然全部消失。 雖然她對于那些罪惡至極的組織成員抱有nongnong的恨意,也想過要讓他們接受最嚴(yán)酷的懲罰。 但是,聽到他們因為自己而變成殘廢,她的心中卻有些怪怪的,并不太開心。 或許,是因為她從未想過,那個清冷如斯的顧墨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原以為,她才是純色的黑,可以暴力,可以冷血,也可以血腥。 在她的印象中,顧墨琰卻與這些詞匯絲毫都沾不上邊。 但是,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或許,她一開始便已經(jīng)弄錯了。 他的危險,不僅僅是存在于他那精明的頭腦,準(zhǔn)確的部署,還在于他那隱藏于暗處的龐大勢力。 無論是利用何種方式,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一個人,甚至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他將她的一切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而她對他的認(rèn)知卻顯得是那么的匱乏。 簡薇見到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便不由得低聲道,“雖然我覺得他的手段是狠了點,但是,我能夠看出來,他是真的擔(dān)心你。當(dāng)你暈過去的時候,他的整個臉色都變了,陰沉得嚇人。就連杜醫(yī)生也是三更半夜被他從床上揪起,硬逼著給你治病的。” 天知道,她當(dāng)時跟在顧墨琰身后是多么的擔(dān)驚受怕。 他周身的氣場冰冷得駭人,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若不是擔(dān)心小夕,她也不會硬著頭皮緊跟著他后面轉(zhuǎn)了。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想想,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小夕的好友,估摸著也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顏夕聞言,心中微微有些觸動,腦海中不自覺的便浮現(xiàn)出了他擔(dān)憂的模樣。 她忽而想起,早晨醒來的時候,他的神情滿是疲憊,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襯衫也變得皺巴巴的。 她當(dāng)時還在疑惑,一向偏愛整潔的他怎么會和衣而睡? 現(xiàn)在想想,估摸著是昨晚照顧了她許久,又憂慮了許久,所以才會變成那般的模樣吧。 顏夕的心底慢慢浮起了一抹異樣的情緒,似乎有些愉悅,卻又有些隱隱生痛。 他一向都是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無論何時都能夠理智而又圓滿的解決一切,卻為了她而亂了分寸,將自己弄得一番狼狽。 面對這樣的他,她有些心疼,也有些慚愧。 她總是想要尋求絕對的平等,想要從他那里獲得等額的信息,以平衡自己在這段關(guān)系當(dāng)中的位置。 但是,她卻遺忘了一點,愛情本就是不平等的。 在戀愛關(guān)系中的很多事都是無法用平等來衡量的,只有愿意與不愿意,接受與不接受之分。 她所需要在意的,便是對方是否在意她而已。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顏夕緩緩抬眸,看向旁邊不遠(yuǎn)處的顧墨琰,見到他與周圍的幾個部門長在認(rèn)真的談?wù)撝?/br>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回眸,卻見到她的清眸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唇角便不禁緩緩掠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顏夕微微一怔,隨即便不禁揚了揚唇,對他莞爾一笑。 午餐過后,喬伊凡拿著滿滿的賬單去顧墨琰的面前哭窮,奈何顧墨琰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只是說了一句“多謝款待”后,便帶著顏夕離開了酒店,獨留喬伊凡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簡薇見到顏夕離去了,便也準(zhǔn)備回去,只是想到了一旁的杜凌煬,便笑瞇瞇道,“我今天休息,能不能去你的醫(yī)院看看?” 杜凌煬怔了怔,看著簡薇的眼神似乎有些詫異,但是沉默了幾秒后,還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簡薇一臉欣喜的拍了拍手掌。 杜凌煬想了想,便不禁補充道,“如果我工作,或者去實驗室研究的時候,你不能打擾我?!?/br> “沒問題,保證不會打擾!”簡薇乖巧點了點頭,還對他擺出了個遵命的手勢。 杜凌煬見她這般模樣,也不由得被她逗樂了,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簡薇的視線慢慢的落在了他的嘴角,略微一怔后,便不由得笑了笑,“其實,你笑起來的模樣很好看。” 杜凌煬愣了愣,嘴角的笑意快速斂下,下意識的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走吧,我開車帶你。”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向門口走了過去。 簡薇微微抬眸,恰好看見了他那通紅的耳朵,便不由得偷偷笑了起來,敢情他是在害羞啊,真是個可愛的男人。 她笑著站起身來,緊緊的跟上了他的腳步,故意歪著腦袋問他,“杜醫(yī)生,你是不是害羞了?耳根都紅透了呢。” “沒有,你看錯了。”杜凌煬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簡薇故意追著他打趣道,“沒有啊,要不要我拍個照片給你看看呀?!?/br> 說著,她便揚起手機,沖著他的耳后拍去。 杜凌煬下意識的伸手拂開,“你要是再鬧,就別想進(jìn)入我的醫(yī)院了?!?/br> 簡薇的動作立即頓住,“咦?不帶這樣的,你不能濫用職權(quán)?!?/br> 杜凌煬并未理會她,而是快步向前走著,徑直與她拉開了距離。 簡薇見狀,連忙小跑著趕了過去,“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br> 杜凌煬的腳步微頓,微微回眸看她,“知道錯了,就把照片刪掉?!?/br> 簡薇立即狗腿的點著頭,“刪了,刪了,再也不偷拍了?!?/br> 杜凌煬看著她點頭若搗蒜,不禁好氣又好笑,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簡薇看到他沒有再生氣,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夏日的晚風(fēng)中,暗黃色的路燈下,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站立著,相對而笑,自成一道別致的風(fēng)景線。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