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軟弟弟,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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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馮歡又羞又惱,可看到這樣虛弱的江寒浦又覺得心里跟小孩rou手抓撓似的,越發(fā)大膽的鬧起來,“討厭,誰是大石,誰是大石,你說什么呢你?!?/br> 她的嘴一撅老高,這個壞男人,喜歡的是她這一身rou,嫌棄的也是她這一身rou。 “別鬧了?!?/br> 江寒浦皺眉準(zhǔn)備拿出態(tài)度威嚇住她,她卻突然樹藤一樣又抱他緊緊的,女人,真是不可捉摸。 馮歡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心里有些不好受,她知道他是孟茹溪和夫人讓過來的,她感激她們,可還是忍不住的想獨占下來,如今的此刻,是多么悲傷的幸福啊。 馮歡想再鉆進(jìn)他身體里似的,可江寒浦把她撥開,“我明天還有事呢?!?/br> 說著他往旁邊躺了躺,不一會兒呼吸就發(fā)沉了,他有個習(xí)慣,睡覺的時候不許別人挨著,尤其是枕著他的肩,半夜因為血液不流通醒了他會生氣。馮歡只好縮在他旁邊,等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嘶……”江寒浦一下醒了,轉(zhuǎn)頭怒目看向馮歡,馮歡早已把頭低下像個小鼠似的縮著不動,頭抵著他的肩。 江寒浦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發(fā)作了先睡,都已經(jīng)后半夜了……女人! 第二天,馮歡和江寒浦一起去用早飯的時候,看方毓秀和孟茹溪的眼神既羞怯又感激,兩個女人也朝她笑著。 只有江寒浦板著臉,不過他一向是板著臉的,所以女人們也沒大注意。 竇春沒來吃飯,孟茹溪替她解釋說昨晚溫書溫的太晚起不來,待會兒讓廚房把飯食送過去。 “女孩子難得這么愛讀書,我小時候最怕的就是家庭教師來的時候了,”方毓秀說,“手板打的越多我越糊涂,到現(xiàn)在都弄不懂那些洋文?!?/br> “小春講的就可好呢,昨天我聽她在燈下念,跟電影兒里的外國人一模一樣?!泵先阈阈χf。 聽大家都能這么和氣的談?wù)摳]春,馮歡又?jǐn)D出了一抹笑,殷勤的給抱著孩子的方毓秀盛粥添菜。 “夫人,孩子給我抱吧,你吃點東西?!瘪T歡伸出手說。 方毓秀卻嘆口氣,然后看了眼江寒浦說:“不用了,這孩子昨天又哭了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好容易睡著,換了人抱也怕會驚醒。請大夫來看也看不出什么來,他嘴不會說,光叫大人著急了?!?/br> “是不是又嚇著了?”孟茹溪問。 “可能吧,前天下雨竹枝打在后窗上,他就哭了一夜,然后這幾天都睡不好?!狈截剐阏f著眼圈兒有些紅,這個小兒子似乎格外的嬌氣,他雖然不像哥哥脾氣那么大,可是十分的膽小,怕打雷,怕樹枝撲在窗戶上,怕突然竄進(jìn)來的老貓,怕長得可怕的人湊近看他,怕突然有聲音響起。最開始請大夫來看,什么病都沒有,可是一受驚嚇,他就吐奶打哆嗦,更甚者會發(fā)低燒,病就這么無中生有的出來了。 總結(jié)起來這個病好像就叫膽小。 方毓秀為了兒子,屋子里特意鋪了厚厚的地毯,桌椅板凳的腳也都全用絨布包住,老媽子和丫頭們進(jìn)去出來一聲大氣都不敢出,久而久之就連粗聲大氣的錢媽都養(yǎng)成了低聲軟語的說話習(xí)慣。也不許那個長得兇巴巴的丫頭再進(jìn)屋子,要不分白天黑夜的讓佑榮身邊有人守著。那感覺就像一群人圍著一支點燃的蠟燭在街上走,一點風(fēng)吹草動心就隨著顫起來,怕那個小火苗會突然熄滅。 為著佑榮這種無中生有的病,方毓秀哭過不知多少回,江寒浦為此也常皺眉,不過不光是因為病情,還有就是他不能想象自己的兒子怎么會這么膽小。 “寒浦,要不干脆讓人把屋后的竹林砍了吧,免得以后再嚇著佑榮。”方毓秀又想出了個辦法。 江寒浦卻皺了皺眉,他的兒子,連竹子都怕? 孟茹溪見狀忙說:“要不就把挨著窗戶那溜砍了就行,那片竹子早就在了,萬一壞了風(fēng)水就不好了。” 江寒浦沒說話,反正這些女人一旦想定了肯定會趁他不在做的。 佑豐扶著門框進(jìn)來了,身后跟著兩個丫頭,方毓秀先看到他,“撲哧”地一笑。其他人也看見了,笑過后都責(zé)備丫頭,“怎么不給少爺穿衣服?” 身后的丫頭拿著衣服低聲道:“少爺不讓穿,扯下來好幾次了,奶娘去吃飯了,我們也管不了他?!?/br> “佑豐,快穿上衣服,只穿那個要著涼的?!狈截剐闳崧晞竦?,又怕聲音大了又吵醒懷里的兒子。 佑豐只穿了一個小兜兜,光著屁股抖著小小鳥朝父親跑去,父親在的時候,他是不大理這些女人們的。江寒浦把幾乎光著的兒子抱起來放在膝上,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天還沒有轉(zhuǎn)涼,這么穿也沒事,只是在江家即使是孩子也要穿的整整齊齊的。 “你是怎么搞的?”江寒浦半笑著問佑豐。 佑豐在父親膝上顛著玩兒,一邊不高興的掃了一眼不斷讓他加衣的女人們,他那天跟著父親出街,在汽車上明明看見路邊有光著身子在外面跑的小孩子,他們像一條條小魚一樣光溜溜的跑著,最多的也就穿件小兜兜,年紀(jì)看著比他還大些呢,哪怕身子上都是蚊蟲叮咬的痕跡。江佑豐覺得他們都有的權(quán)利憑什么自己沒有,不穿衣服會著涼?這些大人又騙他,明明別人都可以不穿。 想到這兒,他生氣的打開丫頭們套過來的衣服,把身子扎進(jìn)父親懷里。 “蚊子要咬你的?!狈截剐阌终f。 江佑豐不為所動,那些小孩都可以不怕蚊子,他為什么要怕? “他怕是見到了外面的孩子不穿衣服,自己也想了?!苯窒肓讼胝f,他小時候也因為看到過別的小孩光身子而一度也要光著,在江府裸奔了一圈就為了不讓丫頭追上給自己穿衣服,這事到他大一點后還常被孫寶姐拿出來開玩笑,每次他都?xì)獾牧⒖套唛_,可依舊擋不住那些大人的笑聲。 大家恍然大悟,孟茹溪趕忙說:“他們是窮人的孩子,有的怕是都沒得穿才不穿,你是江家的少爺,怎么能跟他們一樣呢,快把衣服穿上佑豐,多不好看?!?/br> 說到不好看,佑豐有點動搖了,可是這樣多自由啊,他糾結(jié)著,還是把臉埋在父親懷里。 這時佑豐的奶娘跟來了,忙接過衣服把他抱過來,“快穿上,等會兒屁股上都是癢疙瘩,讓你癢癢的受不了?!?/br> 江寒浦也覺得應(yīng)該避免讓自己的兒子日后也遭恥笑,于是說:“穿上。” 佑豐雖然仍舊別扭著,可還是任奶娘給他穿上了衣服,然后就好像自己斗敗了一樣,把奶娘推開自己跑了出去。 “佑豐這脾氣可太別扭了。”孟茹溪說,“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為什么就那么認(rèn)真,有時候真是摸不透他的想法。” 說著站了起來,“我去哄哄他,肯定又要生悶氣了?!?/br> 說著跟了出去。江寒浦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卻微微的瞇起了眼,別扭、難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