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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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浦直接撩袍坐在了方毓秀的旁邊,這本來無可厚非,可他的左邊正好就是竇春。 竇春起初覺得沒什么,既然他都那么自然,自己實在沒必要緊張,可想是這么想,她卻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佑榮撲在爹爹懷里玩兒,江寒浦拿著干果放在手里讓他猜,佑榮每次都猜不著。他抓著腦后和哥哥一樣用胎發(fā)結成的小辮兒,把小手指放在嘴里,越來越難下決定。 方毓秀湊近江寒浦說:“你讓他贏一回嘛?!?/br> 說的那么輕,那么親密,連竇春都覺得動人,忍不住看過去,確實是一副夫妻和諧的情景,而且那么自然而然。 這就是正室的風采啊,竇春在心里默默地想。 “這個!”佑榮終于下定決心指著爹爹的一個拳頭,然后抬起頭希翼地看著父親的眼睛,祈禱自己能猜對,小臉兒都漲的通紅,連佑豐都伸長脖子看過來。 江寒浦只是看著他沒說話,最后把另一個拳頭打開,把手里的干果塞到他嘴里。 佑榮一副驚奇的樣子,他明明猜的不是這只手,可是他最后吃到了干果。他趴到父親身上問:“爹爹,你為什么開那只手給我。” “爹爹開錯了。”江寒浦淡淡地說。 佑榮一下就信了,摟著爹爹的脖子傻笑起來,遠處的佑豐看著,眼中似乎有所觸動,把臉別開了。 最后的節(jié)目是一個人在戲臺上模仿各種動物,惟妙惟肖,底下的孩子紛紛喊著“小狗!兔子!”讓他模仿。 最后佑榮跑到大家面前,學著臺上的人表演起了小猴子,然后把手在頭上做耳朵蹦蹦跳學起了小兔子,他長得可愛,神情又學的像,大家都哈哈大笑,比看臺上的還覺得有趣。 佑豐覺得弟弟丟臉,可是看大家都笑的開心,連父親嘴角也帶著笑意,不免有些莫名的慪氣。 佑榮還真有幾分模仿的天賦,他學自己那個老教書先生,瞇起眼睛看不清東西般彎著腰走路,神態(tài)都一模一樣。 江寒浦說了句,“不許不尊重先生?!?/br> 可也隨著大家笑了兩聲。 佑榮隨即便跑下去,可不一會兒就又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他把紙卷兒套在大拇指上,一手背后一手捻著紙卷慢慢踱步,小臉兒緊繃著,眉毛還皺著,那分明是江寒浦的樣子。 這下連竇春都止不住笑了,那神情真是得到了精髓,一直以為江佑榮長得天真爛漫,沒想到也能這樣裝腹黑。 江寒浦笑罵了一句,“混賬東西?!?/br> 佑榮還在有模有樣的學著父親清嗓子,然后撩袍坐下,動作都和江寒浦平常一模一樣。 江寒浦伸手過去把他撈過來,放在腿上在屁股上打了兩下,佑榮卻趴在父親腿上笑得開心。 佑豐看著,突然把臉靠在蕓芬懷里,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眨巴著的眼睛里似乎帶著些水汽,可是小嘴倔強的撇著。 蕓芬看出佑豐不高興了,忙抱起他說是少爺乏了想把他抱回去,方毓秀叮囑她給佑豐蓋好被子,蕓芬答應著去了。路上佑豐靠在她懷里不說話,蕓芬總能知道他,就算不看他不聽他說一句話,可是她總是能感知到他的心情。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偶爾會忍不住卸下盔甲,像個孩子似的紅了眼圈兒。 他還記得有一次飯桌上他言語對娘親不敬,就被爹爹勒令要對娘親磕頭道歉,他當時犟沒肯,爹爹直接用家法,把他的屁股打的稀巴爛。當時他說,忤逆父母決不輕饒,哪怕是小不敬。 佑豐一直很遵循爹爹所說的一切規(guī)矩,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母親請安,其他一切規(guī)矩他也照辦,因為父親的眼里對他不揉一粒沙子,練武讀書不用功也不行。 可是弟弟卻可以睡到父親出門還不醒,把父親當馬騎,這是何其的不敬,如今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可父親似乎永遠都不會責備佑榮,即使責備,也不想對他那樣的嚴厲。佑豐看不起弟弟,所以對于自己可能嫉妒弟弟,他也有點受不了。 回到房間,他把頭埋在蕓芬懷里不說話,可卻能感覺到他在抽噎。他不想讓人看見他流淚了,因為父親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雖然他??匆姷艿茉陔p親面前哇哇大哭,打滾撒賴。 蕓芬輕輕撫著他的頭,似乎和他心連心般知道他的一切。 “你爹爹對你的期望大,你要理解。你將來的擔子重,現(xiàn)在不好好管教你,將來受苦的是你?!笔|芬語重心長地說。 可也許是說得多了,這話不能完全安慰佑豐,他仍舊莫名的不高興,令人煩躁的一直想哭。 盡管他也知道,父親對自己更像對待一個大人,那種認真是對弟弟所沒有的,可是弟弟能迫使父親做一些出格的事,父親就從來沒準許自己出過一次格。 “一個好的父親,是讓你成為你自己想成為的人?!笔|芬嘆息著又說了一句話。 佑豐抬起頭看她,小臉兒果然濕濕的,蕓芬用手帕心疼的擦著他的臉。 “你是個要強的孩子,你爹爹這樣對你也是為成全你,你弟弟,你爹爹肯定也有成全他的地方,要你變成二少爺那樣的人,只怕你也不愿?!?/br> 佑豐承認蕓芬所說的,他抹了抹眼睛,雖然被說服了,可心里仍不是很痛快。父親對他太嚴厲了,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越來越少感覺到除了嚴厲之外的溫情,他都快感覺不到父親愛他了。弟弟一天到晚的去問,他可不會張口問這個,爹爹也從來不跟他說。 “你爹不會不在乎你。”蕓芬似乎有看頭了他的心思,從旁邊的床頭柜子里拿出一小瓶金瘡藥,“這是上次你被打你爹爹送來的,那天晚上你疼到半夜好容易趴著睡著了,你爹就在外面等到你睡著才進來,好讓我不要吵醒你,親手給你上了這種藥,是他連夜去鋪子里拿的,上完了坐在床頭抹著你的頭好一會兒,他還讓我先去外面坐,自己陪了你大半夜,你半夜里哼哼都是他聽著,那眼神別提多心疼了,我進來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