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我沒什么陣地觀念,鸞越也有我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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靨姝他們在佑容家一直玩到下午四點,江月犀府上來人送東西過來時,看見靨姝在這里,便問她現(xiàn)在回不回去。 靨姝問:“虎子哥回來了嗎?” 仆人說沒見著,靨姝就說“那我等到晚上再回去?!?/br> 仆人見既然在這里,玩到多晚也不打緊,就自己回去跟主母說。殊不知這會兒段府剛派人找來江府找他們的少爺,一聽和靨姝一塊兒出去了,江月犀的眉毛直跳,知道女兒貪玩兒不定帶人瘋到哪兒去了。 正著急著,仆人就來回話說靨姝在大少爺家玩,江月犀想那段希必定也在,立刻讓人過去把他倆接回來,這次回來非要好好說女兒一頓才好。 “成天就知道玩,這次還帶著段希,街上那么亂要是出個什么事怎么辦,真是越來越看不住她了!” 江月犀急的藥膳都不吃了,傅蘭傾把碗放下,輕聲道:“回來我說她就是了,又沒跑遠,只是在佑榮家里玩,她心里還是有譜的?!?/br> “她有什么譜!”江月犀太了解女兒了,“肯定是外面瘋跑過了才去毓秀那邊,多大的人了老是小孩子一樣?!?/br> 傅蘭傾心想她本來就是孩子,只是不敢說出來,只是哄著江月犀吃藥膳,別氣壞身子。 虎子從外面回來,跑的解開了衣服扣子,露出銅色的胸膛。頭發(fā)剪得很短,根根沖上,人有些黑,虎目,獅鼻,方口。五官雖然不精致,但是很有氣勢。天氣已經(jīng)涼了些,可他還是穿著無袖的布馬甲,露出胳膊上結(jié)實的肌rou。他身后跟著一個莊稼漢模樣的人,一身粗布衣裳,肩上搭了條擦汗的布巾,頂著一個舊草帽。臉曬得紫黑,都快看不清五官,除此之外沒什么特別,就是個壯年莊稼漢模樣。 虎子帶著男人一直走到江月犀門前,叫了聲“干娘!”就走了進去,男子跟著他也走進去。 江月犀正擔(dān)心他,不過虎子到底是男孩子而且一身武藝,所以心里氣多一點,站起身說:“怎么才回來,吃飯沒有?” 可是看見虎子身后鐵塔一般的人,整個人都愣住了,傅蘭傾不明所以的打量著那個男人,好一會兒,劍眉才猶豫的蹙了起來,似乎還不很確定。 “云帥?!苯孪吐暤?,卻難掩激動。 云正鋒摘下頭頂?shù)牟菝保f了句,“妹子,有吃的沒?” “有……有!” 江月犀趕緊讓人去準備,她曉得云正鋒的喜好,不一會兒廚房就送來大碗的熱湯面,小臉盆一般大的碗,湯上浮著厚厚的一層油和香菜,中間鼓起一個小rou堆。兩大碗面,一筐餅子和一大盤牛rou擺在桌上。 云正鋒坐下就吃,呼嚕呼嚕的吃面聲響打雷一般,虎子站在一邊看著爹,江月犀坐著,傅蘭傾站在江月犀身后,冷冷的看著。 云正鋒吃完了桌上所有的東西,江月犀倒了碗熱茶遞過去,云正鋒一抹嘴打了個響嗝,然后也不顧燙,直接把一大碗茶倒進喉中,熱噴噴的茶氣從鼻子里呼出來。 “云……大哥,你之前去哪兒了,怎么一直沒你的音信?”江月犀問。 云正鋒用布巾把頭臉都擦一遍,聲如洪鐘地說:“南焦政府,你知道吧,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過了快十年,這次我看情形不對,回來跟你們說?!?/br> “你在那邊?”江月犀驚道。 云正鋒點點頭,“當初仗打完了,我殺夠了柳家的兵,到最后兄弟也只剩下幾個,我把錢給他們讓他們安家去,我自己去了焦懷,我還要找柳之源報仇,可是我到了沒多久他就已經(jīng)死了,我不知道該干什么,回來這里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反正哪里都是待,就留在了那邊,沒想到一待就是這么久。近來聽說又要打,我想,平常沒事我可以待在那里,可要是打起來,我還在那里難保就不會被逼著給他們做事,還是回來吧,順便能跟你說說那邊的情形?!?/br> 云正鋒用粗糙的大手在虎子的臉上搓了兩下,然后說:“回來后這邊的情況我也看了,可是柳家那邊也已經(jīng)今非昔比,我看也就是這兩年就會開戰(zhàn),這一仗肯定比之前更加的險,我沒什么陣地觀念,鸞越也有我的仇人,可到底我的兒子是在這里?!?/br> “爹,”虎子激動地說,“打吧,我早就盼著這一天,從前我還小,不能給娘報仇,我巴不得現(xiàn)在打起來好讓我去戰(zhàn)場上殺柳家的兵?!?/br> 云正鋒看著兒子,卻只是苦笑了一下。 “大哥,你留下吧,我給你安排?!苯孪f,手向下握住了傅蘭傾的手。 云正鋒卻搖了搖頭,看看她又看看傅蘭傾,最后堅定地說:“不,我知道怎么自己生存,我回來不是讓你幫我的,要不是為了看一眼虎子,我不會來見你。今后你也不用問我去哪兒了,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xiàn)。” “爹!”虎子叫了一聲。 云正鋒用兩只大手像搓苞米一樣搓了下虎子的臉,然后別開眼并不看兒子,咳了一聲,“嗯,長得挺像個人,能娶房媳婦就好了?!?/br> 然后他一下止住話頭,向大家擺了下手就走了出去,“不送!” 江月犀剛要起身就被他的聲音震在原地,只能用眼神讓虎子趕緊跟出去,虎子已經(jīng)跑出去了。 傅蘭傾也有些動容了,他并非原諒云正鋒,只是看到最后云正鋒舍下兒子走,讓他有些不忍。他自問,自己能不能有一天為了做一件正確的事舍下女兒,一舍十余年,回來見一面又要走,這樣一想,他沒法不動容了。 虎子送走了父親,用手臂抹著眼睛上的淚走了回來。他并不擔(dān)心父親,他對父親的愛也并不摻雜可憐,因為父親始終是他心里力量的象征,如今也一樣,父親更黑了,聲音也更粗了,頭上零星有些白發(fā),可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父親老了,在他眼里,父親永遠不會老,更不會敗。就是兩國打仗有一方敗了,父親和他也不會敗。 虎子是沒有什么國家概念的,雖然干爹是很富有愛國情懷的人,可也沒能感染虎子。他不知道什么保衛(wèi)鸞越,他只知道他要殺柳家的兵,柳家的人,因為他們曾殺了自己的娘。他要保護的話也是為了保護干娘一家,除此之外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