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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人類的日子都過得這么苦的嗎。 青衣男子看著兩人的互動,挑了挑眉,“司大人吶,冒昧地問一句……您這是終于鐵樹開花了?” 司則儀回視他,“何來此言?” 青衣男子抬了抬下顎,再度挑眉示意。 露爾被青衣男子吸引了注意,頓時忘了糾結(jié)自己嘴里殘留的苦味,眨巴著眼好奇問道,“鐵樹是什么樹?” 露爾暗暗琢磨,鐵難道不是用來鍛煉兵器的嗎。 誰還用鐵來做樹,費時費力又沒什么用的。 ……還要在上面雕花? 第11章 孤家寡人 “鐵樹啊……”青衣男子咳了一聲,顯然沒想到露爾會問得這么直接,思索著自己該怎么解釋。 本來是隨口打趣的話,現(xiàn)在居然還要想法子糊弄過去。 他一邊想,一邊還不由自主地腹誹司則儀這好不容易帶回來的人,竟出乎預(yù)料的單純。這要放在外頭,可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 “鐵樹又名蘇鐵,一種植物。喜暖熱濕潤的環(huán)境,生長緩慢,不常開花,壽命約在兩百年?!彼緞t儀抬手示意竹一給青衣男子續(xù)茶,開口解釋道。 青衣男子:……以這人的性子,這絕對是要他喝茶醒腦的諷刺。 他不就多想了那么一會會,想著怎樣給出更好的理由么。 宿逸甫扯了扯嘴角,端起杯盞灌了一口。 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不跟司則儀計較。畢竟他可是有家室的人——還不少。 不像這位可憐的孤家寡人。 如今好不容易起了點苗頭,他還是先幫著護(hù)著點吧。唉,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露爾似懂非懂地點頭,而后仰頭看向身側(cè)淡然飲茶的墨袍青年,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好奇,繼續(xù)問道,“那他為什么說你是鐵樹?還開花?” 司則儀鳳眸瞥向假意專注喝茶的宿逸甫,“這就要問他了?!?/br> 宿逸甫登時一噎,放下手中茶盞,想出言跟司則儀辯駁,卻迎上露爾望過來的亮晶晶葡萄眼,默了默,無奈道,“……只是玩笑話,姑娘不必當(dāng)真?!?/br> “玩笑?”露爾疑惑地蹙起眉頭,并不怎么相信。 直覺告訴她這人在忽悠她。 ——就像直覺告訴她自己身邊這個好人十分靠譜一樣。 宿逸甫哪能看不出來露爾在想些什么,只好收斂了笑意,清咳一聲,以此增加自己可信度,“是的,玩笑。” ……司則儀這是哪里找來的這么個寶貝。 他轉(zhuǎn)開話題道,“說起來……敢問姑娘芳名?” 露爾聞言微呆,猶豫了一瞬,還是下意識看向司則儀。 ——芳名又是什么。 司則儀盡職地?fù)?dān)任了翻譯官:“名字。” 筆直站在司則儀身后的竹一詫異到了極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似乎壓根沒覺得讓自家主子屈尊紆貴提醒有什么不對的露爾。 他覺得,他可能要重新審視這位主子親自帶回府的人了。 露爾點點腦袋示意明白,自己的名字也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也就答道,“我叫露爾?!?/br> “路兒?”宿逸甫回想了一下,并沒有記起皇城中有哪位達(dá)官貴人家的小姐是叫路兒的。 ——按理說,這般好上口的名,他只要聽過就該有印象的才是。 但要說“路兒”不是皇城里的哪家小姐……雖看著懵懵懂懂不知俗世了些,這身貴氣卻是怎么掩蓋不住的。 就是不知是哪家藏起來的掌上明珠。嘖,還被司大國師給挖了出來。 放以前,他還以為他會喜歡那種雍容大方的女子呢。世事難料啊世事難料。 這么想著,宿逸甫又饒有興致地開口道,“再冒昧地問一下,路兒姑娘……” “若我沒記錯,你似乎還有公務(wù)在身?!彼緞t儀指尖輕敲桌面,黑眸睨向宿逸甫。 在他看來,露爾這頭莽莽撞撞的小龍無異于孩童,宿逸甫這般行為已經(jīng)逾矩了。 ——在一個孩子面前談?wù)撔┎辉撜務(wù)摰膯栴}。呵。 宿逸甫止住話,對上前者平淡的視線,有些遲疑。 他還有什么公務(wù)?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該談的事不是剛才就談完了。 “午時御史送來了百余份奏折,稱陛下貴人多忘事,總能漏掉他的上奏,便托我轉(zhuǎn)交于陛下。” 司則儀微頓,而后意味深長道,“順便還道,若陛下再總是‘無意’漏掉他一人的折子,他不介意舍身陪寢,直至陛下愿意批閱他老人家沒日沒夜才寫出的奏折?!?/br> 宿逸甫:“……這。這倒也不必?!?/br> 他一時語塞,只不過幾天懶得去看那老頭繁瑣還說不到重點的長篇大論,居然還把狀告到國師府這里來了。 “奏折已經(jīng)派人送到陛下寢宮了,陛下享樂前也該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蓪Γ俊彼緞t儀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凝視后者。 宿逸甫終于明白過來這是特意趕他走了。 他站起身,擰眉仔細(xì)打量了幾眼正聽得一臉懵的露爾,而后又看向淡然飲茶的司則儀,心緒復(fù)雜,“……身為君主,臣子的奏折自然是要仔細(xì)批閱。” 雖然這么多年他基本已經(jīng)完全了解了司則儀的性子,卻也還是沒料到他居然能一點都不顧及他們的舊情。 宿逸甫重重地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