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養(yǎng)成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靜嫻起身點頭,送了念語出去后便換了端莊的面色,坐在主位等著她的舅母李氏進內(nèi),規(guī)矩的請了安后,上前親自扶起,面上帶了些客套的笑:“舅母近些日子看的倒越發(fā)精神了?!?/br>
    “哪里,都是托了太后您的福?!崩钍险Z氣里透著小心。

    聞言靜嫻倒是笑了笑:“我這般年紀,聽您叫我太后倒也不怎么舒服,您是長輩,叫我靜嫻便是?!?/br>
    李氏心里實際也是這般認為,但到底不敢那般托大,只是應了一句:“娘娘說的是?!?/br>
    靜嫻便也不再客氣,徑直說到了正題:“舅舅在戶部干的可還順心?”

    “好得很,來前還特地與我說了,要我謝過娘娘,日后您有什么吩咐自會小心?!碧崞疬@事李氏也是滿臉笑意,他的丈夫如今是戶部管事,正六品,雖然是平調(diào),但戶部與以前光祿寺的閑職比起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這也是她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得了好處自然要表示感謝,順便表表忠心,說著李氏又自懷里拿出了一份信封:“這是前些日子去看清樺,他聽說我要進宮,讓我替他捎來的,哎,雖說也是個半大小伙子了,也還是一心記掛著您這親jiejie呢!”

    聽到清樺靜嫻果然軟了面色,趙尚衍死了也就沒了那么多避諱,前幾日靜嫻還傳信想讓清樺進宮一趟,但傳來的信是清樺正和黃將軍的兒子黃君正一起在宮外禁軍中住著,沒法子過來。

    伸手接過李氏的信,靜嫻當即便拆開大致看了看,確實是清樺的筆跡,先向她報了平安,又仔細解釋了上月底黃將軍以磨煉之名讓君正入了禁軍新營,君正也邀了自己去開開眼界,等得過幾日訓練結(jié)束了便會進宮來看她,還說了黃將軍對他很是照顧,他也喜歡禁軍,等以后若可,想從軍不愿習文,但父親定不用同意,不知jiejie是什么意思一類的閑話。

    上月底,那是合德之變發(fā)生之前,黃將軍恐怕是擔憂事情有變才會將他的獨子送進軍營吧,倒沒想到他也會帶上清樺,果然清樺以往說得不錯,黃將軍對他確是十分照顧了??戳T靜嫻面帶笑容,抬頭對李氏開了口:“舅母有心,還真是勞煩了?!?/br>
    李氏連忙謙讓,靜嫻見她并沒什么旁的事便也徑直入了正題,輕聲交代道:“還請舅母回去告知舅舅,新帝年紀尚幼,這十幾年且有臣子們大展宏圖之機,但來日方長,最近卻切莫不可急躁,如今朝政還是陳大學士一手把持,而陳學士這人,最喜一心為國的忠貞之士?!?/br>
    李氏恍然,自是連連答應著,又閑話幾句后起身告退,出了宮門,留下靜嫻在內(nèi)沉思了片刻,又打開了系統(tǒng)的最新主線:

    【恭喜!最新主線任務“最后的結(jié)局”已開啟,最終任務無固定模式,依然為自主發(fā)揮型,親愛的玩家,請您不擇手段、不計方法,以女子之身登上帝位成就最后的霸業(yè)吧!

    (溫馨提示一:系統(tǒng)商城中的各類物品或許能對您有所幫助,如果您囊中羞澀,可以關(guān)注系統(tǒng)各項隨機與支線任務哦~)

    (溫馨提示二:雖然謀定后動,但也請您注意自系統(tǒng)開啟到主線任務最重完成,限定時限為十五年,再次提醒,若十五年后任務未達成,即視為游戲失敗,系統(tǒng)技能物品同時失效,重新進行玩家選擇。)

    請您繼續(xù)努力,祝您游戲愉快!】

    靜靜看了半晌,靜嫻低了頭,面色深沉,她十一歲在侯府開啟了這女帝養(yǎng)成系統(tǒng),不到十六歲進宮,如今在宮內(nèi)呆了一年有余,這么看若仔細算來,

    九年,她還有九年時間。

    ☆、80

    “陳大人送來的,說是賀氏一黨清查完后,暫定下來這批新調(diào)的官吏名冊,若是小姐有什么人要薦選,可派人告訴他?!本G柳略撇撇嘴,抬手將幾張紙放到了靜嫻面前。

    靜嫻低著頭,看都未看一眼,似是毫不在意:“去看看,壽福宮那邊是否也有人送了這么一份?!?/br>
    壽福宮正是剛封為西宮端懿太后的方嬪住著的地方,綠柳聞言得意的笑了笑,口氣里帶著炫耀:“知道小姐會問,奴婢已經(jīng)打聽過了,一式兩份,咱們這和壽福宮送去的一模一樣,連傳話的內(nèi)監(jiān)門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聞言靜嫻倒是一愣,抬頭看著她笑著問道:“哦,這么聰明?那你倒是說說咱們該怎么回他?”

    “自然是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了。”綠柳說的毫不遲疑:“若是旁人說不定還會為了巴結(jié)小姐真心這么問,陳大人那個迂夫子這是試探咱們呢!小姐,我說的可對?”

    看著綠柳滿含期盼的灼灼目光,靜嫻也不禁失笑,連連調(diào)笑道:“恩,對得很。我們綠柳當真聰慧!那這話就由你去回了?”

    綠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卻也干脆的答應了一聲,正想轉(zhuǎn)身退下時,今早靜嫻派去永安侯府傳話的內(nèi)侍也恰好要回來傳話,宣進來后利索的跪地行了禮,話也回的口齒伶俐。

    昨晚上是清樺從禁衛(wèi)軍中回來的日子,因此靜嫻便也再次讓人回了趟府,讓清樺休息好后,最好明后日進一趟宮,打算著仔細問問弟弟的意思,與他一同商量下前程問題。

    傳回來的信自然是滿口答應,但同時回來的卻竟然還有綠茗,說是太后舊仆,想要進宮謝恩。雖說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如今靜嫻風頭正勁,傳話之人也不敢一口否決,便也只是帶到了宮門口,等著看靜嫻的意思。

    靜嫻聞言沉思片刻,當初因為綠茗年紀大了,加上也并不愿意帶一個心性已定的丫鬟入宮,便把她在府里給了清樺,但性子很是穩(wěn)妥小心,上年似是聽說她請恩典嫁給了王嬤嬤的孫子,若是沒什么事,應不會這么想要見她,而綠茗能說的,便也只有家里清樺了,這么想著,靜嫻忙坐直了身說道:“叫進來吧,綠柳,也去內(nèi)宮門口迎迎綠茗?!?/br>
    綠柳福身答應,轉(zhuǎn)身而去,再過了一炷香功夫,已是一身婦人裝扮的綠茗便也低頭行到了靜嫻面前,帶著些激動叫了聲:“小姐?!?/br>
    靜嫻安撫幾句,讓她在一旁坐下,便也徑直步入了正題,問起了今日的來意。

    綠茗平靜下來,便也忙仔細說了起來,自從小姐進宮后,許是我們小心,夫人倒是并未對少爺出手,可隨著二少爺漸大,卻是一日日的在侯爺上用心思吹起了邊風,再者大少爺本就不喜讀書,有二少爺比著,侯爺對大少爺便越發(fā)不喜,昨夜里大少爺剛回來,侯爺不知怎么突然叫了兩位少爺一起去考校學問,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又責怪清樺少爺白白癡長幾歲卻連弟弟都比不過,整日只會舞刀弄槍,不學無術(shù),罰了戒尺。這次綠茗前來實際是受了王嬤嬤的指派,怕這么下去侯爺徹底厭了大少爺,夫人的歹念會當真成真,讓二少爺襲爵,所以才要小姐為少爺謀算謀算。

    細細聽完了綠茗的話,靜嫻沉默一陣,卻是一聲冷笑,轉(zhuǎn)了話題:“嬤嬤如今身子可還好?”

    綠茗一愣,幾句說了雖有些微恙卻還算康健后,見靜嫻似乎不怎么在意,便又連忙接著強調(diào)道:“以往小姐是后宮娘娘,嬤嬤怕這些事徒讓您掛心便也一直未曾提起,如今想著您已是太后,說的話侯爺也總會聽幾分,再不濟也想請您勸勸少爺,莫再這么由著性子來,夫人已從侯爺那要去了府里不少莊子鋪子,若再這么下去……”

    靜嫻近些日子一直殫精竭慮,滿心里想的都是竊國這樣的大事,如今再聽綠茗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般,滿面鄭重的說著這些后宅陰私,靜嫻卻是著實有些無奈,見綠茗嘴下不停的說個沒完,不得不先開口打斷了她,揉著眉心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清樺是我嫡親的弟弟,我自然會放在心上,你回去勸勸嬤嬤,她一把年紀了也莫在cao這么多心,只管好好養(yǎng)著身子便是。還有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也還沒去見見你meimei,綠杏如今也是身邊大宮女了,不如先讓綠柳帶你去看看?!?/br>
    綠茗聞言猛地一滯,訕訕的住了口,起身答應了一聲,靜嫻見狀也不愿再和她多說,只是抬頭接著對綠柳吩咐道:“帶綠茗后面看看杏兒,順道把綠茗回去要帶的東西也都準備上……還有,”

    聽到最后這轉(zhuǎn)折,正準備福身的綠柳一頓,又抬起了頭,便看見自家小姐面色冷峻,沉聲斷然說道:“請陳大學士過來一趟。”

    綠柳心里一驚,跟了靜嫻這么久,自然還是能看出小姐這是動了真怒,忙低頭應了聲是,轉(zhuǎn)身帶著還面有不甘的綠茗出了房門。

    .

    近一個時辰之后,一身官服的陳大學士不慌不忙的到了壽康宮,對著靜嫻略拱手為禮,便慢悠悠的坐到了一旁軟凳上,撫須問道:“不知太后娘娘喚老臣前來,所為何事?”

    靜嫻表情缺缺,揚了揚手里的幾張紙:“為大人派人送來的新晉官吏名單?!?/br>
    陳大學士撫須的手略微頓了頓,垂眸開口:“娘娘是何意?可是手中有賢才舉薦?”

    靜嫻點頭:“不錯。”

    “哦?是何人?”陳大學士目光一凝。

    “本宮生父,當今永安侯齊安謹?!?/br>
    陳大學士眼里的嘲諷更甚:“不知您欲讓侯爺身任何職?”

    靜嫻不為所動的看著他:“非是任職,乃升爵?!?/br>
    “升,升爵?”陳大學士一怔,面帶詫異的反問道。

    “不錯,本宮想將祖上永安侯的爵位升為承恩公。”

    陳大學士猛地倒吸口氣,站直了身,瞬間不敢相信般,幾乎不知該如何是好。承恩公乃是公爵之位,從前朝便有,一向是用來加封,而且加封的像是當朝皇后之父,也便是皇上的岳父,這幾乎已是慣例,從前朝延續(xù)至今,但他現(xiàn)在詫異的不是靜嫻身為太后,卻要為父親加封這個爵位,他最詫異的是,承恩公這個爵位,不世襲!

    齊侯府原先雖是侯爵,但世襲罔替,也便是說只要齊家沒有范大逆之罪,只要齊家還有后,這永安侯的爵位便能世世代代,不削不減的傳下去,但承恩公便不同,雖然領(lǐng)公一級的供奉,但受封之人死后,便即刻收回,真的一干二凈,再無所得。長遠來說,哪個更合算,自然是不言而喻。

    陳大學士本以為靜嫻是想開始扶持家中勢力干涉朝政,心中都已打算好日后要如何在對方羽翼未豐之時,將這滿懷野心的女子架空打壓,但猛地聽到這欲將自己家族明升暗降的話,自然是滿心的驚詫不解,畢竟有她在合德的表現(xiàn)在前,陳學士自然不會覺得對方是個這般愚蠢小時的女子。

    “賀氏初定,朝政混亂,陳大人整日忙著國家大事便已是勞苦功高,本宮又怎么再為大人添麻煩?”靜嫻一聲冷笑,將手里的幾張紙推到了一邊,抬眸說道:“這般也省的陳大人對我滿心戒備,蓄意試探,若為此耽擱了大事,豈不是本宮的不是?”

    陳大人一愣,面上露出了幾分羞窘出來,倒也坦然的拱手說道:“娘娘恕罪,涉及江山朝政,老臣也不得不小心幾分?!?/br>
    靜嫻猛然站起,面帶慍怒:“當日在合德,是大人請我出面擁立新帝,既對我如此心疑,又是何必,若如此還不能讓大人放心,本宮大可去靜慈庵了此殘生,青燈古佛,日日禱念上天庇佑陳大人能一手匡扶社稷,另我大趙中興!”

    見靜嫻似就要這般置氣離去,陳大人慌忙上前一步,有了這幾回的接觸,在他心里也已對這剛成為太后的淑妃有了一定判斷,對先帝一往情深,性情聰慧但為人耿直,雖然脾氣火爆了些,卻并非心機深沉之輩。

    這判斷符合趙尚衍在時偶然提起淑妃時說的話,也很讓陳大學士滿意,因此忙鄭重的躬了躬身,致歉道:“娘娘且慢,是老臣小人之心,升爵這話也請娘娘切莫再要提起,日后老臣定鞠躬盡瘁,與您一同輔佐圣上成人?!?/br>
    見此靜嫻深吸口氣,像是也略微冷靜了下來,慢慢坐下卻說的斷然:“不,升爵之事本宮心意已決,大人也莫在阻止,我齊家百年來一向忠心耿耿,我雖為女子,父親卻也未少交了大義之道,這事若父親知道,定也無二話!”

    陳大人猶豫一陣,見靜嫻態(tài)度堅決,何況自己私心里確實也覺得這般更為穩(wěn)妥,便也不再說什么,客套幾句后便順著靜嫻的意思今日便頒了圣旨,傳到了永安侯府。之后再與靜嫻說了幾句,見她雖然直爽,態(tài)度里卻還依然帶了不忿,便也暗自好笑,識趣的告退而出。

    留下靜嫻在后獨自坐著,抬手端起了茶盞,能借此贏得陳大學士的信任自然不錯,但何氏百般謀劃,為的不就是侯府的家產(chǎn)爵位,既然如此,自己便干脆讓這一切不復存在,永安侯變成了承恩公,也便自然不存在誰來襲爵,有了承恩公的俸祿,也足夠父親榮養(yǎng)一世,至于清樺,不能襲爵便不能,若自己所謀成功了,清樺能得到的又何止一個侯府,若自己事敗……【游戲失敗系統(tǒng)系統(tǒng)技能物品同時失效】這句話自己也記得清清楚楚,清樺便會連性命都沒有,更莫提其他。

    靜嫻慢慢抿了口清茶,心中冷笑,只是不知,何氏知道了這消息會是如何反應,還有父親,那滿身自恃清高不染于世俗的文人傲氣,不知等得接了這道圣旨是不是還能那般毫不在意!

    顯然,齊安謹不能,因為第二日陪清樺進宮來的不是下人,不是何氏,而是靜嫻的父親——面目陰沉,氣急敗壞的新任承恩公。

    ☆、81

    “竟是父親,自進宮來嫻兒真是許久未見過您了?!膘o嫻笑容很是欣喜,守在門口,齊安謹剛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齊安謹面色陰沉,看了周圍環(huán)伺的宮人一眼,深深吸了口氣才能壓住心里的慍怒,低頭躬下了身:“臣見過……”

    話未說完,靜嫻便已扶住了他:“父親莫講這些虛禮了,讓女兒怎么敢當?”說著又低頭看向了一旁的清樺,面容溫和:“這不過多半年未見,樺兒便長高了不少,jiejie都快不敢認了!”

    如今的清樺已長到了靜嫻肩頭,濃眉大眼,身子看來就很是結(jié)實,顯然這年紀該懂得事都已基本明白,斜覷了一眼自己父親陰沉的面色,對著靜嫻狡黠的笑了笑,才也一本正經(jīng)的對靜嫻施了一禮:“見過太后。”

    靜嫻暗自好笑,見狀也不再齊安謹面前火上澆油,出聲讓周遭閑雜宮人都退下后,便請了父親在一旁坐下,將清樺拉到身邊翻起手心細細看了看,似乎是還有些泛紅,輕聲問道:“手心可還痛?”

    清樺抽回手,揚聲笑得毫不在意:“就是幾下戒尺,哪能疼到今天?再者父親也舍得真下手??!”

    見兩人談的一團和樂,齊安謹忍不住的沉聲開口打斷了兩人:“太后!”

    靜嫻抬頭看向他:“父親是長輩,叫女兒嫻兒便是。”

    “好,靜嫻?!饼R安謹猛然站起身問道:“昨日圣旨升我永安侯為承恩公一事,你可知情?”

    靜嫻言笑晏晏:“自然是知道的,這事還是女兒特意請了陳大人去辦的。”

    齊安謹深吸口氣,不再忍耐,幾乎是喝問一般:“你這是為何?你難不成不知承恩公乃一虛爵?”

    靜嫻輕笑一聲,低頭看向清樺:“樺兒,jiejie這般一來你日后可就無法襲爵為候了,你可在意?”

    清樺歪了歪頭,面目嚴肅:“jiejie這般做必有緣故,樺兒懂得的!”

    “婦孺之見!”齊安謹氣憤的瞪視清樺一眼,又上前一步對靜嫻說道:“靜嫻,我一向以為你明理知事,如何能對自己母家做出這般事來?莫不是你母親說得對?你當真是還對她與清檀心存芥蒂?”

    靜嫻不再裝著父慈子孝,面色一頓,抬頭看向了齊安謹,語氣冷淡:“不是母親,是繼母,靜嫻母親只有一位,乃何府嫡出長女,在女兒幼時已逝,再無第二個?!?/br>
    “果然如此!你簡直,簡直……”齊安謹帶著恍然的面色,失望的伸手指著靜嫻,渾身顫抖。

    靜嫻視若不見,安靜的站起了身,行到了齊安謹身側(cè),垂眸開口:“母親已逝,父親迎娶新婦女兒無話可說,可您不知被什么蒙了心,任由何氏加害前妻一雙子女卻坐視不理,便恕女兒無法在對您像幼時般敬仰孺慕?!?/br>
    齊安謹眉頭一皺,似想反駁,可靜嫻不待他開口便又毫不停頓的接著說道:“父親不必為何氏辯解,女兒有眼有心,自己已明白事理。

    齊安謹一愣,便聽見他的長女接著問道:“不說如今有承恩公的俸祿,便是只靠著侯府以往置下的產(chǎn)業(yè),也足夠您養(yǎng)著嬌妻幼子安渡一生,襲爵之事,連清樺都已不在意,也更輪不到何氏置喙,至于父親您,也不必覺得丟了祖先基業(yè),清樺之資,連黃將軍都甚是贊嘆,想必日后也不會丟了我齊家臉面,您若有心思,閑了可與清客門生聚聚,撫撫琴、論論詩什么的,若是不想,便只管在承恩公府上安享晚年,等著姚姨娘的女兒成人嫁人,清檀長大成婚,好含飴弄孫便是?!?/br>
    齊安謹滿面都是不可置信,似乎不知該說些什么般顫抖的指著靜嫻清樺姐弟倆,可清樺都是諸事不聞般在一旁低頭而立眼觀鼻鼻觀心,靜嫻就更不必說,簡直連看不看他一眼,齊安謹瞬間更是憤怒,同時心里又泛起了深深一陣無力,恍惚間也似乎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多方雜陳便更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愣愣而立。

    自覺自己仁至義盡,該說的也都已說完,靜嫻也不想再理會父親那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事情般的震驚眼神,便揚聲開口,將守在門口的宮人們叫了進來,對著齊安謹開口說道:“既是父親還有事,女兒也不便留您,福全!”

    “在?!?/br>
    “送父親出宮。”

    “是。”久未見面的父女,幾乎剛進門便要送出去,福全卻對此絲毫未表現(xiàn)詫異,禮節(jié)十足的對著齊安謹躬身抬手,態(tài)度恭敬:“齊公爺請!”

    對門口的內(nèi)監(jiān)宮女,齊安謹自然也更不能說出什么,這時像是也回過了神來,終是憤怒占了上風,也只是扭頭看了靜嫻一眼,冷哼一聲,憤然甩袖而去。

    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靜嫻不語的轉(zhuǎn)身看向了還在原地立著的清樺,雖然還稚嫩,面上卻已清清楚楚的帶上了諷刺,還透著一絲自傷。

    靜嫻心內(nèi)暗自嘆息一聲,上前行到了清樺身前,見靜嫻轉(zhuǎn)身,清樺也換成笑臉,語氣像是慶幸:“哈哈,我本還想著jiejie叫我進來要教訓我討父親歡心呢,卻未曾想jiejie這般干脆!”

    靜嫻揚眉輕點了點他額頭:“我弄沒了你日后的爵位,怎的還這般高興!”

    “哼,還指不定是誰的呢?!鼻鍢謇浜咭宦?,不也客氣的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有他的好兒子在,又怎么會留給我這個只會惹他生氣的逆子!”

    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父親只有清樺一個兒子,便是訓斥的再厲害,怕是清樺除了畏懼羞愧,也不會覺得如何,但若是有個受寵的清檀在眼前日日晃著,感覺便就完全不同,任誰也不會那般舒服。

    “也辛苦你了。”靜嫻伸手撫了撫清樺面龐,清樺低頭笑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側(cè)頭躲了躲,又開口問道:“哪里苦了,長大聽了嬤嬤的話,方知當日jiejie護我長大才更不容易,我這也算不得什么?!?/br>
    靜嫻笑著閑話幾句,便又想起了昨日的信接著問道:“這么說,你已打定主意日后要從軍?”

    清樺立即點頭:“是,我不耐煩讀那些酸腐的圣賢書,也不愿以后讓jiejie或父親給我在朝中謀個閑職,前幾日和君正在禁衛(wèi)新營呆著覺得那般蠻好,君正不過大我四歲,但聽他說年后便要入軍,等的再過幾年,我也想像他一般?!?/br>
    “年后?黃將軍的兒子年后應也不過十五?那也太早了些?!膘o嫻皺眉。

    清樺似有些迫切:“是,可并不是直接便成了正式士兵,聽黃將軍說,在新兵營還要連上一年呢,這般年紀就剛好?!?/br>
    靜嫻猶豫片刻,倒是也慢慢點了點頭:“也罷,如今四海升平,便是從軍也不過苦了些,倒是沒什么危險,磨練磨練也好?!?/br>
    清樺面色一動,其實他前兩日還聽黃將軍說起西北的哲哲一族已聲勢漸大,恐有異動。黃將軍本就是從西北的邊軍調(diào)上的禁衛(wèi),對西北形勢一向注意,按他的說法西哲一族地處苦寒,但狼子野心卻又驍勇善戰(zhàn),太祖時還意圖范我大趙,只不過讓太祖率兵狠狠教訓過一回,元氣大傷,但這些蠻族生性便不是安非的,只要有些勢力,再遇上個有些野心的族長,便總想著染指中原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