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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貴女還不走,他抬眼,聲音極冷:“還有什么事?” 江未眠吃完這塊糕點(diǎn)時(shí),身前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默默摸了摸肚子,已經(jīng)很飽了,于是及時(shí)住嘴。 月亮已經(jīng)升上半空,清輝撒滿人間。 忽然有人傳令來,告知帝后二人,隱世慕家的家主來了前廳,有事相告。 帝后大喜,當(dāng)即起駕正殿,剩下的一律交由李明敏來安排。 李明敏自然高興,而太子也總算姍姍來遲,年輕人們肆意玩樂的夜晚拉開了序幕。 也正是在帝后踏出前廳的那一剎那,一縷香煙自李明敏放置禮物的地方飄出。 太子到來,還帶了一個(gè)人。 李明敏望著他身后的青年,有些納悶:“皇兄,這是?” “這位是我的朋友,是個(gè)詩人,賀朝暮?!碧雍σ],“帶他來,是因?yàn)楦绺缃袢找湍阋环萏貏e的禮物?!?/br> “夜宴歡樂,不過朝夕之間,”太子道,“皇兄將明敏的歡樂,延續(xù)得再長一些——” “朝暮的詩,才能配得上孤的meimei。” 李明敏再次定睛看了他身后的青年。青年抬眼,便對她一笑。他生了一對極為風(fēng)流的狐貍眼,一笑間如同最濃烈的紅落在了素白絹布上。 賀朝暮清瘦頎長,并不行禮,長發(fā)披散,衣袍散亂寬大,于夜風(fēng)中飄搖,仿佛當(dāng)即要登仙界。 這人,生得如同芙蓉。 李明敏不經(jīng)意這樣想到。 “多謝殿下贊譽(yù)?!睂Ψ酵鹑灰恍?,李明敏才發(fā)覺自己已然將心中所想宣之于口。 他如此坦然,倒是讓李明敏的胸襟也為之開闊起來。 她含笑道:“先生,請?!?/br> 皇兄帶來的人。她將他安排在了江未眠之后。 江未眠正無聊著,忽的便看見一朵微微泛著粉的白色衣角。 她順著衣角抬眼,便看見一張勝似粉芙蓉的面容。 賀朝暮見她雙眼澄澈,孩童一般好奇,于是也莞爾一笑。 江未眠似乎看見面前開著大朵大朵粉芙蓉,她真心實(shí)意稱贊:“你很好看?!?/br> 賀朝暮怔了怔,似乎被她逗笑:“姑娘也是?!?/br> 他分明生得浪蕩風(fēng)流,卻毫無猥瑣冒犯之感,只讓人覺得眼前清爽一片月下芙蓉。 江未眠滿意笑道:“謝謝?!?/br> 她回頭,對上郁宿舟沉沉的眼,也懶得哄他了。 嬌嬌的事,嬌嬌要自己解決。 郁宿舟瞇起眼睛看她,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賀朝暮身上。 賀朝暮看見他,反而微微一笑:“你是郁宿舟郁公子?” 面前貌若好女的少年,笑起來赤誠又明媚,讓人心生好感:“賀公子認(rèn)識我?” 賀朝暮含笑:“菩提曾經(jīng)提及過你們?!?/br> 江未眠喜歡面前這個(gè)好看的青年:“那你認(rèn)識我嗎?” 賀朝暮作認(rèn)真觀察模樣,隨后一笑:“江姑娘?!?/br> 江未眠一本正經(jīng):“你認(rèn)錯(cuò)啦?!?/br> “我叫阿眠?!?/br> 郁宿舟心中的郁結(jié)一瞬松懈不少——她是阿眠,他的阿眠。 賀朝暮點(diǎn)頭:“知道了,阿眠姑娘。我是賀朝暮?!?/br> 而正在眾人歡笑之時(shí),殿內(nèi)的煙霧卻越來越濃重了。 月秋崖皺緊了眉頭,察覺到了不對。 但是這煙霧之中,只有純凈的靈氣。 她正在反復(fù)揣摩之時(shí),手腕卻被人一把握住,她當(dāng)即想要還手之時(shí),便聽見熟悉的聲音。 “秋崖,是我?!?/br> 她神色一動(dòng),愕然道:“慕寒?” 煙霧之中,現(xiàn)出慕寒微微有些蒼白的臉。他昔日淡定不曾波動(dòng)的面容帶著一絲焦急:“秋崖,快走?!?/br> 而就在這一瞬,煙霧猛然變濃,幾乎包裹住在場的所有人。 正當(dāng)眾人驚慌之時(shí),一陣大風(fēng)吹來,讓人眼都睜不開。 殿內(nèi)一陣sao動(dòng)。 片刻之后,大風(fēng)停下,煙霧也消失了。 眾人茫然睜開眼。 她自床榻上醒來。一瞬仙鶴啼鳴,九天霞光共舞。 霜白的發(fā)絲一直墜落到腳踝,而她赤腳踩過玉階,慢慢走出宮殿。 殿外,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她了。 青年身著玄色衣袍,半跪著等待她抬手。 她懶倦地伸手,撫上他的發(fā)頂:“孩子,你回來了?!?/br> 青年抬起眼眸,含笑望她。 她未曾注意到他眼眸中的深意。 “師尊,我回來了。” “回來便好?!彼龖袘械?,“可曾面見過那些老頭子?他們管得我心煩,你回來了,我便不必那么煩了?!?/br> 那些老頭子總和她對著干。 他們口口聲聲說,她是九天之上最尊貴的神女,之前卻每一個(gè)能忍受她撫育他。 乃至他現(xiàn)在還沒有名字。 “這次你立了功,那些老頭子沒有話說?!彼斡伤撬氖种福昂煤⒆?,你可有什么愿望?” “沒有。”他毫不猶豫回答道。 “唔,”她一雙生得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眸微微一彎,“沒有嗎?不想要一個(gè)名字?” 他胸膛的熾熱幾乎要將他整個(gè)人灼燒干凈。 “沒有?!?/br> 只留下了名為她的余灰。 “好孩子,乖孩子。”她輕輕拂過他低垂的頭顱,“起來吧?!?/br> “我去神宮看看,‘父神’今日如何。”她雪白的足踝掠過他的視線,逐漸遠(y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