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陳玄奘殺死了親生父親,逼死了親生母親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倒霉真千金后我爆紅轉(zhuǎn)運了、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稱帝了、影后天天想離婚、民國投機者、異能鮮妻:凌少,太生猛、小少爺、被你深愛的時光、假千金女配和離后、我說你好,你說打擾、回到末日前的地球
殷開山分出一撥御林軍收拾王玄應的殘部,自己帶領外孫陳玄奘走進江州城,來到府衙,他直接到正廳坐下,說道:“玄奘,去把你母親請出來?!?/br> 陳玄奘立即到后屋去尋母親,打開房門,驚呆了,殷溫嬌剛剛把脖子伸進了一個繩套了,她要懸梁自盡!玄奘趕緊把母親救了下來,雙膝跪下,哀哀地哭道:“兒與外公統(tǒng)兵至此,給父親報仇,解母親危難。今天,反賊王玄應已經(jīng)被擒捉,母親何故反要尋死?母親如果死了,我還怎么活?” 殷溫嬌說道:“你放了他,你放了他?!?/br> “母親,你讓兒子放了誰。” “他是你父親,放了他?!?/br> 玄奘只當母親失心瘋了,說道:“母親,我父親已經(jīng)死了。” 殷溫嬌問道:“你見過陳光蕊的母親了嗎?” “兒子見過祖母了。” “她怎么說?” “祖母的眼睛起初瞎了,但是她聽我的聲音跟父親的聲音一般無二。” 殷溫嬌凄涼地笑道:“這個老乞婆,好歹毒的心腸。嘿嘿,連聲音都一般無二嗎?陳光蕊是海州人氏,你從小在江州城外長大,口音怎么可能一樣?” 陳玄奘不明白母親說這些干嘛,便又說道:“祖母說我跟父親長得很像?!?/br> 殷溫嬌仰天長笑,說道:“哈哈哈,天啊,蒼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呀!我真不該叫你去見那個老乞婆啊!” 殷開山見女兒外孫久不出去,便自行尋到后屋,見到十八年的未見的女兒,殷開山的眼眶不禁濕潤了,顫聲道:“溫嬌。” 看到父親,殷溫嬌萬般委屈,哇地哭了出來,一頭扎進父親的懷里,說道:“父親,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放過他?” 殷開山嘆氣道:“你也看到了,他要謀反啦。嬌兒雖然從賊十八年,但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圣上自然不會怪罪你的?!?/br> 在江州城盤桓兩天,安撫了百姓,之后,殷開山便率眾回到長安。期間,他從王玄應住處搜出了李彪的多封書信,立即派人將李彪捉拿歸案。 殷開山將案犯押解到長安城之后,本要立即面見皇上,但是卻聽說皇帝病重了,只好寫了一封奏折,讓內(nèi)侍遞了進去,過了兩天,李世民做出了批復:王玄應早些年已經(jīng)死了,這個反賊不是王玄應而是水賊劉洪,應處以極刑。 殷開山問內(nèi)侍圣上得了什么病,內(nèi)侍說:“圣上最近每天晚上都噩夢連連,說是前幾天被殺的涇河龍王的魂靈纏著他不放,要索他命哩?!?/br> “啊?竟有此事!” 內(nèi)侍連連搖手,說道:“不說了,不說了?!?/br> “有請道士禳災嗎?” “唉,請了,不管用。” 告辭了內(nèi)侍,殷開山開始斷案,對外只說水賊劉洪伙同李彪在十八年前害死了新科狀元陳光蕊,又冒充江州太守十八年為非作歹,理應處死。他命人將李彪推去市曹,剮了千刀,梟首示眾。又將劉洪押解到洪江渡口,問道:“此處,你還認得嗎?” 此時的劉洪被打得面目全非,嘻嘻笑道:“自然認得?!?/br> 陳玄奘說道:“惡賊,當年你就是在這里謀害我的父親陳光蕊?!?/br> 劉洪笑道:“他不是你的父親,我才是你的父親?!?/br> 陳玄奘氣極,恨不得搧他幾個耳光。 殷溫嬌哭泣道:“我的兒子啊,他真的是你父親?!?/br> 陳玄奘憤怒了,說道:“狗賊!你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么?” 這次到洪江渡口行刑,殷開山本不打算把女兒帶來,但是溫嬌執(zhí)意要來,他便想或許可以就此斷了溫嬌的念想,以后好好地跟著兒子過活,卻沒想到事到臨頭,她還在替王玄應辯護。 殷開山說道:“溫嬌,你不要犯糊涂了。” 劉洪口齒不清地說道:“滿堂嬌,我跟你做了十八年夫妻,我死而無憾?!?/br> 殷溫嬌說道:“夫君,你可知道,江州十八年是我最快活的十八年?”說著,殷溫嬌走向前去,握住了劉洪的手。 陳玄奘見狀,出離憤怒了,叫道:“娘!你在干什么?” 殷開山朝幾個兵士揮揮手,幾人立即向前,將殷溫嬌拉開了。 兩個人的手指終于分開了,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對方看。 殷溫嬌說道:“我愛你,生生世世?!?/br> 劉洪說道:“滿堂嬌,我們來世再做夫妻?!?/br> 陳玄奘怒極,從身邊一個士兵的手里奪過一把尖刀,罵道:“狗賊,休要再玷污我母親!”話音剛落,撲哧一聲,尖刀扎進了劉洪的心窩。 劉洪驚愕地看著陳玄奘。 殷開山驚愕地看著陳玄奘。 劉洪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死在了自己兒子手里;殷開山也沒想過要讓外孫犯下弒父的重罪。 只有殷溫嬌在咯咯直笑,她抬起頭,指著無邊無際的蒼穹,厲聲罵道:“滿天神佛,這就是你們要的結(jié)局嗎?這就是你們安排的眾生嗎?” 劉洪的嘴角流出血來,他看著陳玄奘,堅持著說道:“孩子,我不怪你。” 陳玄奘的殺心已起,什么都聽不進去了,手腕旋轉(zhuǎn),將將劉洪的心臟挖了出來,握在手里,還撲通撲通地跳呢。 殷溫嬌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劉洪,不停地哭泣著。 陳玄奘將劉洪的心臟丟進了洪江的滾滾波濤中,又燃起黃裱紙,點燃三炷香,對江禱告:“父親大人在上,你的血海深仇,兒子今天替你報了。” 話說,江邊吵吵鬧鬧,早已驚動了水府,巡海夜叉將情況稟報與龍王,龍王立即差遣鱉無帥去請陳光蕊。 原來當年陳光蕊被打死之后拋尸江中,尸首沉在水底不動,魂魄卻暫時被拘押在洪州的城隍土地處。洪江龍王收了陳光蕊的尸體,給他含住一粒定顏珠。又命夜叉前往洪州城隍土地處,取陳光蕊的魂魄來。 這城隍土地乃是天庭派在人間的基層組織,歸土曜星官統(tǒng)領,官雖不大,架子卻不小。十八年前,觀音菩薩前來辦差,不想讓自己的行動讓土曜星官知道,于是提前安排了一場戲,讓洪江龍王變作鯉魚,讓南極仙翁扮成漁夫兜售,果然,陳光蕊買了鯉魚放生了。所以,當土地公公詢問夜叉的時候,一切都能自圓其說了。 “你家龍王為什么如此關心一個凡人的魂魄?” 夜叉答道:“我家老爺有一次喝醉了酒,變作一尾紅色鯉魚四處游逛,卻不料被漁夫抓住,差點煲了魚湯……” 土地公公說道:“嗯,魚湯嘛,加點白菜豆腐最好?!?/br> 夜叉不理他,繼續(xù)說道:“多虧遇到了新科狀元陳光蕊,買了鯉魚,放生了,我家老爺這才撿了一條命。所以,他知恩圖報,一定要救救這位新科狀元?!?/br> 土地公公一聽,說道:“知恩圖報,理當如此!” 就這樣,夜叉把陳光蕊的魂魄領回了水晶宮,洪江龍王讓他在水府中做了個都領。一晃十八年過去了,陳光蕊水府生活也是逍遙自在,這天突然接到洪江龍王的喜訊:“先生,恭喜,恭喜!你夫人和公子、岳丈現(xiàn)在都來到江邊了?!?/br> 陳光蕊冷笑道:“嘿嘿,我公子?” 洪江龍王不明所以,說道:“而且,你公子已經(jīng)將那水賊劉洪殺了?!?/br> 陳光蕊問道:“那殷溫嬌呢?” 洪江龍王說道:“殷溫嬌瘋了,只把水賊劉洪當作自己的夫君?!?/br> 陳光蕊又是冷笑一聲。 洪江龍王說道:“今天,我就送你還魂去了,另外再送你如意珠一顆,走盤珠二顆,絞綃十端,明珠玉帶一條?!?/br> 陳光蕊拜謝道:“多謝老龍王十八年的照拂之恩?!?/br> 洪江龍王打躬作揖,取出陳光蕊的尸體,從口中掏出定顏珠,然后那尸體便向水面上浮去。陳光蕊的魂魄立即追了上去,附身到尸體上。他聽到岸邊傳來陣陣哭聲,接著有人呼喊到:“快看,有具尸體??鞊瞥鰜?。” 眾人將陳光蕊撈上岸,他便舒拳伸腳,身子漸漸展動。 岸邊眾人驚駭?shù)溃骸皠恿?,動了?!?/br> 陳光蕊忽地爬將起來坐下,睜開眼,看到殷溫嬌、與丈人殷丞相,同著一個小和尚,俱在身邊啼哭。 殷開山驚恐地看著他,陳玄奘欣喜地看著他,殷溫嬌目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光蕊說道:“老泰山,好久不見了?!?/br> 殷開山說道:“十八年了,你的樣貌一點沒變。” 陳光蕊面向殷溫嬌,說道:“溫嬌,你還好嗎?” 殷溫嬌說道:“他已經(jīng)死了,你滿意了嗎?” 陳光蕊呵呵一笑,說道:“十八年水底苦挨,今天終于可以透口氣了,我當然很滿意?!?/br> 陳玄奘跪倒在地,拜道:“父親,我是玄奘?。 闭f著,淚流滿面。 陳光蕊嘿嘿冷笑道:“起來吧,我根本不是……” 話沒說完,殷溫嬌厲聲叫道:“陳光蕊!” 陳光蕊閉口不言,挑釁地看著殷溫嬌,說道:“有事?” 殷溫嬌的眼淚嘩嘩地流:“我求你了?!?/br> 陳光蕊只是冷笑,殷開山也跪倒在地,說道:“光蕊,求你了!” 陳玄奘說道:“你們……你們在干什么呀?” 陳光蕊說道:“玄奘我兒,快把你外公、母親扶起來?!?/br> 此話一出,殷開山父女的心都放了下來,隨著陳玄奘的攙扶,跟著站了起來。只聽殷溫嬌說道:“光蕊,我聽說婦人應該從一而終。當初,你被賊人所殺,我心痛不已,只懷了你的骨rou,這才忍恥偷生。如今,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大仇得報,你又已復活,我還有什么臉面再活在世上呢?但求你善待我們的兒子,我死也可瞑目了?!?/br> 殷溫嬌說完,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她縱身一躍,跳進了萬頃碧波之中,剎那間就沉底了。 玄奘大哭:“母親,母親,你怎么這么忍心,拋下我不管呢?” 殷開山也是心痛如絞,此時他很后悔,如果早年間對女兒不是這么苛刻,怎么會出這種事情? 殷溫嬌的尸體一直沒有找到,很多年后,有人傳言經(jīng)常半夜時分見到一個美貌的女子在岸邊哭泣。 殷開山帶著陳光蕊、陳玄奘回到長安,可是剛走到大明宮,就在宮門口,他聽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皇帝李世民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