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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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跟在盛嘉南身側(cè),公式化的說著,盛嘉南腳步一頓,眉頭微蹙:“取消吧?!?/br> “取消?” “嗯?!?/br> 盛嘉南說完,沒再多交代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辦公室,不多久抓著車鑰匙走了出來。 喬子看著自家大boss的背影,有些詫異,像這樣臨時取消本來要去的飯局,應(yīng)該該是頭一次吧? 盛世集團(tuán)位于cbd中心,到了下班高峰期,外面的街道基本上堵得水泄不通,盛嘉南開車千萬豪車,卻還不如外面行人的速度快。 另一邊,唐言蹊從學(xué)校出來,腦袋還很沉,腳步也有些虛浮,她很明智的沒有選擇公交,而是多走了一段路去坐地鐵,雖然擁擠,但至少不會堵車。 她到唐家的時候,唐如海早樓上書房,客廳里,沈婉清正在翻著最新一期的時尚雜志,見到唐言蹊進(jìn)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一個字都沒有說。 在唐家,唐言蹊永遠(yuǎn)是最尷尬的存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沒等她喝完,唐如海從樓上下來,見到唐言蹊,皺了皺眉:“怎么就你一個?嘉南呢?” 唐言蹊放下手里的水杯,不卑不亢的迎上唐如海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不滿,而唐言蹊的目光里只有冰冷:“他在開會沒時間,你找我來什么事?” 唐如海眼睛里的不滿更多了,盛世集團(tuán)雖然為唐氏注資,但做生意這種事情,除了資金還要有資源。 唐氏早已是一艘破敗的大船,要拯救可不是一點(diǎn)兒資金就可以的,更何況,盛世集團(tuán)為唐氏注資的金額還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就能立刻起死回生的效果。 唐氏需要你更多的資源,其中就包括和盛世集團(tuán)的資源。 唐如海是個精明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唐氏集團(tuán)和盛世集團(tuán)的牽扯越多,那么盛世集團(tuán)就不可能放任唐氏的落寞。 這個如意算盤,唐如海打得劈啪作響,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卻沒想到唐言蹊今天居然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唐如海定了定神,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jī)遞到唐言蹊的面前:“給嘉南打電話?!?/br> 唐言蹊抬眸,嘴角冷笑:“他是個大忙人,很忙很忙,再說了,你以為他是能聽我呼來喝去的人?” “你……” “唉,都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唐言蹊,在抓男人的事情上,你真該和你那個媽,好好學(xué)一學(xué),看看她,多么爐火純青?!?/br> 唐如海被唐言蹊堵了一下,沈婉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略微尖銳的聲音,字字帶刺,唐言蹊冰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猶如臘月飛雪,凍得人心底發(fā)寒。 沈婉清不由顫了一下,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唐言蹊,你瞪我做什么?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br> 來到唐家多少年,唐言蹊就受了沈婉清的冷嘲熱諷多少年,她沒有和她多廢話,目光偏轉(zhuǎn),定定的看著唐如海:“如果你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br> ☆、60.第60章 回唐家(10) 唐言蹊的眼底很平靜,平靜得嚇人,平靜得根本不是她這個年紀(jì)會有的表情。 在唐家,唐言蹊一向沉默,這么多年以來,他們的相處模式除了沉默就是一問一答。 小的時候,唐言蹊的平靜表現(xiàn)為乖巧,長大了以后就成了淡定,但是如今,卻變成了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底的冷漠刺痛了唐如海的眼睛,唐如海破天荒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來了,就吃了飯再走吧?!?/br> 沈婉清連山閃過一抹異樣,唐言蹊也有一瞬的詫異,唐如海,她的父親讓她留下吃飯? 呵呵,這該用什么詞來形容? 活久見? 唐言蹊的詫異還沒有維持一秒,就徹底從臉上消失了,冷笑一聲:“謝謝,不用了,我在這里,你們胃口不好,我也不好?!?/br> 說完,沒等看唐如海是什么反應(yīng),唐言蹊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腳步還沒邁出去,外面就傳來幫傭阿姨的聲音:“姑爺?您來了,快請。” 下一秒,盛嘉南修長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唐言蹊的面前,唐言蹊傻眼了。 他怎么會來? 他怎么會在這里? 唐如海和沈婉清也是一怔,不過他們遠(yuǎn)比唐言蹊反應(yīng)快,一改方才的冷漠態(tài)度,笑道:“嘉南來了?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br> 沈婉清很是溫柔端莊,臉上的笑容也恰到好處,唐如海比她略顯淡定一點(diǎn)兒,但顯然,面對盛嘉南這個晚輩,他們雖然親昵的叫著“嘉南”,可態(tài)度都是畢恭畢敬的。 只有唐言蹊,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盛嘉南的出現(xiàn),對她的沖擊有點(diǎn)兒大。 “婉婉還站著做什么,還不快招呼嘉南坐下?” 說話的是唐如海,唐言蹊這才回神,僵硬的招呼著盛嘉南坐下。 “嘉南,我聽婉婉說你在開會,真是辛苦了。” 盛嘉南的目光在唐言蹊身上停留了兩秒鐘,淡笑:“嗯,剛結(jié)束?!?/br> 他的聽力視力都很好,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他還是把唐言蹊的那句話給聽進(jìn)了耳朵里。 冰冷的語氣,疏離的言語,哪里像是孩子和父母的對話。 盛嘉南雖然不太想承認(rèn),但是不得不說,剛剛聽見的那句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眾所周知,唐家對唐言蹊是保護(hù)得好的不得了,嬌寵無比,怎么他看見的,就和外界傳言的不太一樣? “先生,夫人,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幫傭阿姨走過來說到,唐如海客氣恭敬的招呼著盛嘉南入座。 “嘉南,這是你和婉婉第一次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就隨意點(diǎn)兒了?!?/br> 唐如海打著官腔,盛嘉南面上保持著輕佻漂亮的笑容,心里卻是一片冰冷。 隨便吃點(diǎn)? 看看這一桌菜,哪一道不是精心準(zhǔn)備的?哪一道不是他盛嘉南喜歡吃的? “婉婉啊,還不給嘉南盛碗湯?!?/br> 唐言蹊已經(jīng)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聽見唐如海的話,乖巧的拿起湯勺給盛嘉南盛了一碗湯,末了,臉上還揚(yáng)起一個笑容:“阿姨煲湯的手藝很好,你嘗嘗。” ☆、61.第61章 一個麻煩的女人(1) 盛嘉南偏頭對上唐言蹊含笑的眸子,她笑得很溫柔,還帶著幾分女人撒嬌的柔軟,和平時她對著他的樣子大相徑庭,可是盛嘉南明顯看出,唐言蹊的笑意浮于表面,根本不達(dá)眼底。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唐如海到底是生意人,很能制造話題,不過分恭維,也不冷淡,沈婉清則更多關(guān)心在生活上。 “嘉南啊,婉婉被我們慣壞了,什么也不會做,都是我們不好,你多擔(dān)待?!?/br> 唐言蹊在聽著沈婉清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diǎn)兒表情,盛嘉南卻是眉毛微挑,她什么也不會做? 不,她會煮方便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到那碗面,可腦子里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嘴角甚至還彎了彎,他的這個細(xì)微動作,唐言蹊沒看見,沈婉清沒注意,唐如海這只老狐貍卻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而在他眼里,很自然的把這一抹淺笑當(dāng)成了寵溺。 吃過晚飯,唐言蹊被沈婉清叫去切水果,唐如海則笑道:“嘉南啊,咱們來下盤棋如何?” 盛嘉南沒有反對,兩個人擺棋局開始,唐如海想說什么,打的什么算盤,盛嘉南心里都有數(shù),他眉眼帶笑,可是笑意卻實(shí)打?qū)嵉氖桦x。 廚房里,唐言蹊面無表情的把阿姨切好的哈密瓜裝盤,沈婉清站在她的身側(cè),眼底冷笑:“哼,果然和你媽一個德行,勾引起男人來,手法還真熟練?!?/br> 對于沈婉清的垃圾話,唐言蹊早已經(jīng)學(xué)會自動屏蔽,端著哈密瓜的盤子準(zhǔn)備離開,全然無視沈婉清的存在。 很多時候,沈婉清對她也只是言語上的諷刺,她不理,也就過了,可今天,不知道沈婉清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伸手抓住唐言蹊的胳膊:“唐言蹊,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擺臉給誰看?真該讓人家盛少爺來看看你這副嘴臉,看他還會不會要你?!?/br> 唐言蹊平靜的目光落在沈婉清身上,一個明明已經(jīng)步入中年的女人,唐言蹊完全無法理解她是怎么說出這種年輕姑娘才會有的盛氣凌人的語氣。 漠然的把自己的手臂從沈婉清手中抽出,唐言蹊勾了勾嘴角:“求之不得。” 四個字,聽得沈婉清雙目通紅,雙手緊握成拳,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恨不得把走出去的唐言蹊大卸八塊。 唐言蹊的話停在沈婉清耳朵里就是挑釁,盛世為什么會給唐氏注資,因?yàn)樘蒲怎瑁萍覟槭裁磿吲噬鲜⒓疫@棵大樹,因?yàn)樘蒲怎琛?/br> 而作為當(dāng)事人,唐言蹊根本沒想過這些,她確實(shí)求之不得,沒有唐家,她不會嫁給盛嘉南,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尷尬處境。 他不喜歡她沒有關(guān)系,可是唐言蹊至少不希望他討厭她。 可盛嘉南現(xiàn)在,十足的討厭她,這一切都是因?yàn)槭裁矗?/br> 因?yàn)樘萍遥?/br> 所以她求之不得。 端著哈密瓜走到客廳,唐言蹊把哈密瓜放在茶幾上,唐如海微笑著招手:“婉婉啊,來看看我和嘉南的棋局。” ☆、62.第62章 一個麻煩的女人(2) 唐言蹊乖巧的坐在一邊,目光落在桌上的棋局上,看得很是專注,可實(shí)際上她完全看不懂。 唐如海表面一直微笑著,可看看棋局就知道,他應(yīng)該根本微笑不起來,盛嘉南的棋風(fēng)很犀利,強(qiáng)勢而霸道,完全不給唐如海任何贏的可能性。 三兩下解決了戰(zhàn)局,盛嘉南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再見?!?/br> 客套疏離,不多一個字。 唐如海笑容滿面:“也好也好,路上小心,婉婉啊,嘉南工作忙,你要多關(guān)心啊?!?/br> 唐言蹊點(diǎn)頭,依舊是溫柔乖巧的模樣,依舊是不達(dá)眼底的笑意。 在唐如海和沈婉清的注視下,唐言蹊上了盛嘉南的車,車門合上發(fā)動,唐言蹊整個人都頹了下來,心里卻有些好笑。 看看唐如海從始至終的笑容,看看沈婉清那副大方端莊的模樣。 盛嘉南從進(jìn)入唐家開始就是一副唯我獨(dú)尊的模樣,哪里有半點(diǎn)兒女婿的樣子,可縱然這樣,他們還是那些恭敬的模樣,呵呵…… 只有“呵呵”兩個字能形容那副令人惡心的惺惺作態(tài)。 車子出了小區(qū),唐言蹊突然開口:“麻煩停一下。” 盛嘉南偏頭看她:“有事?” “我回學(xué)校,就不麻煩盛先生了?!?/br> 唐言蹊又恢復(fù)了那副冷靜,和他絕對劃清界限的模樣,盛嘉南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這副模樣看上去實(shí)在有夠不爽的? 一個急剎,盛嘉南停住車子,絲毫不顧忌這里是大馬路上,唐言蹊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卻發(fā)現(xiàn)根本打不開車門,車門鎖鎖上了,盛嘉南沒解。 平靜的回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