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說你好,你說打擾、回到末日前的地球、萬千寵愛[穿書]、治世能臣亂世jian雄、穿成反派時刻擔心崩人設(shè)、時光讓我回頭[重生]、皇帝的惡毒白月光、夢回誅仙之青云小師弟、仙啟遺俠錄、小和尚,跟我成親吧
可現(xiàn)在他卻直接說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既然今日本世子來了京兆伊,便幫你們審一回案子便是了?!?/br> 李大人原本就懶得處理那些案子,因為稍不好歹就容易得罪人,忙不迭點頭,可林若幽卻含淚上去。 “世子,齊雪音定然是畏罪潛逃!否則怎么會打暈我?這件事證據(jù)確鑿啊,我那家丁死的冤枉,他家里人都有證詞的!求您幫若幽伸冤!” 年輕姑娘急切地落淚,明明都是哭,卻與記憶里那女孩的哭完全不同。 電光火石之間,陸靖言竟然把救自己的那姑娘的哭聲跟齊雪音的哭聲重合了起來。 不,定是自己瘋了! 陸靖言想到旁人說他如何喜歡林若幽,忽然就對林若幽生出來幾分厭惡。 他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很多事情林若幽實在是不懂事,仗著他不計較便一而再再而三。 若非是念著那點救命之恩,他根本不會搭理林若幽。 思及從前,他眉頭一皺:“你一個姑娘家,如何懂辦案?我自然會給你個公平?!?/br> 很快,陸靖言著人直接把死者的家眷帶了上來,他大致看了下卷宗,分開拷問。 李大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從未見識過陸靖言辦案,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方式。 陸靖言問話極快,著人掄著板子,若是底下的人答不出來便要杖行。 “二月二十三那日,你說你家吳壯牛被人下毒,那么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辰?他穿什么衣服?你們那一日吃的什么飯食?前一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家中幾口人,吳壯牛死之前可有什么不舒服?吳壯牛到齊府多久了?每月工錢能有多少?拿過什么賞賜?你家日常開銷都有哪些?” 他問話的速度根本容不得人思考,若是答得慢了一板子下來痛得人齜牙咧嘴,吳壯牛的家人原本就都是市井走卒,哪里抵抗得住這些問話? 心里想著只要咬死了吳壯牛死得莫名其妙便是了! 可誰知道恰恰是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答話一家人加上齊府來的幾個證人都答得不同,李大人在旁都迷糊了:“陸世子,這……” 陸靖言讓人把證人都帶上來:“上刑,哪個先說了實話,便饒了哪個?!?/br> 他聲音冷酷無比,張三和李四是最擅長給人上刑了,吳壯牛的家人哪里抵抗的住,沒多時就有人招了。 “大,大人饒命!小的是,是拿了旁人的錢,說要,說要讓齊雪音砍頭……我家阿爹的確是死了,但,但那是,是他不小心跌入水井死的……那一日,齊姑娘去齊府求救,我家阿爹沒有給她通報給齊夫人,反倒?jié)娏怂簧淼乃?,齊姑娘便往阿爹身上撒了癢癢粉,但并未曾害過阿爹性命。此后阿爹雖然手上潰爛紅腫,但性命無憂。大人,小人句句屬實,不敢隱瞞!” 陸靖言心中一緊,深夜求救?被潑冷水?這個吳壯牛幸好是已經(jīng)死了,否則只會死得更慘。 他依舊面無表情:“拿了誰的錢?” “小的不知道,那人只說是國丈府的,具體是誰,小人真的不知!” 李大人冷汗潺潺,他就知道,這看似簡單的案子,實在是不簡單! 陸靖言并不想管閑事,更何況死的是欺負過雪音的畜生。 “李大人若還想查,只管往國丈府查去,若不想查,便定性為意外死亡?!?/br> 他聲音涼涼的,李大人擦一把汗:“這,這還怎么查?” 國丈府他也惹不起呀! 陸靖言掰了手指關(guān)節(jié),咔擦響了幾下,國丈府,呵呵,他明面上或許不會怎樣,但私下一定會要他們好看! * 雪音坐在馬車里,手里摸著湯婆子,她好幾次探頭出去想跑,都恰好看到一張侍從的大臉:“世子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慌忙道:“沒?!?/br> 良久,她困得都睡著了,陸靖言才回來,瞧著伏在案幾上的女人,陸靖言微微一笑,他撩起衣袍,走過去坐下來,把她輕輕往自己懷里挪。 雪音瞬間驚醒,趕緊與他保持距離,陸靖言抬起的胳膊瞬間定在半空中。 她有些慌亂地看著他:“你干什么?” 一想起來他夜夜寵幸通房,她就惡心得慌,一刻鐘都不想同他在一輛馬車里待著。 “你放我下車行嗎?求求你?!?/br> 陸靖言整理了下衣裳,安靜地坐著看她:“你以為你現(xiàn)在下車就是安全的?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線,既有人想害你,你無權(quán)無勢,毫無依仗,哪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雪音咬咬牙:“我就是死,也比跟你在一起要強百倍!” 她起身就要走,越想心中越氣! 可陸靖言死死地摁住她的肩:“是我錯怪你了?!?/br> 雪音一怔,曾經(jīng)也想過他會不會幡然醒悟發(fā)現(xiàn)他誤會了她,可真的到了這一日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世子哪里會錯?我們既已和離,再不必要說那些?,F(xiàn)下只求世子放了我。”她麻木地說著。 陸靖言卻追著她的眼睛看:“一紙文書又算的了什么?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我,而我……也的確希望你回來。往后你莫要再疑神疑鬼,我也會待你好一點。你喜歡什么只管同我說,我不會再叫你受委屈。雪音,同我回去?!?/br> 他說話時臉上有一層很淺的溫和,與從前那個冷漠凌厲的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