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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段榕榕的問題。 系統(tǒng)比她還要著急,在她腦子里團團轉(zhuǎn):“怎么辦怎么辦,你真的要回去嗎?但是這邊的戰(zhàn)局這么緊張,你離開不就沒人能牽制住戎鋒了嗎?” 穆瑾:“讓他贏了不是正好,反正原作里這場戰(zhàn)爭也是大燕獲勝?!?/br> 系統(tǒng)懵了懵,一時沒想出來有哪里不對。 穆瑾提醒它:“你忘了在原作里,穆錦文是什么時候‘失敗被捕’的了?” 系統(tǒng)對比了一下原作,悚然一驚:“好像和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差不多!” 它看著穆瑾鎮(zhèn)定從容的樣子,差一點就要哭出來:“那你是不是要死了?” 穆瑾被它嗆到,“瞎說什么呢你!” “我是說,‘穆錦文’要死了……”系統(tǒng)蔫巴巴的,“這么說,你執(zhí)意要回去,是為了合上原作‘被捕’的時間嗎?” “是?!蹦妈獢蒯斀罔F。 至于救段榕榕,那是順便的,嗯。 她回到帳中,遣人去叫來了白堯和惠康盛。 兩人很快趕來,還在帳前相遇,他們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二人都是心思縝密,洞察力強之人,最近連連失敗的戰(zhàn)事讓他們嗅到了不祥的氣息,此時穆瑾緊急召喚他們,恐怕風雨欲來。 但好歹都是經(jīng)歷過事的,他們定了定神,一派沉著地走了進去。 但是穆瑾接下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們成功破了平靜的表象。 “我要回燕京一趟,你二人留在這里,時刻緊盯住拉赫的動作。” 二人大驚失色。 “公主!”他們同時開口,看了對方一眼,白堯搶占先機。 “公主,不知是何事讓你如此急迫,可否告知屬下,也可從長計議。”白堯聲線沉穩(wěn),心中卻不斷下沉。 跟隨穆瑾這么許久,他甚至對方絕不是一拍腦袋就做決定的性子,如今已經(jīng)對他們下了通知,恐怕已是定數(shù)。 “屬下附議?!被菘凳⒌?,“不說公主身份已經(jīng)暴露,貿(mào)然回燕京危險重重,就說如今戰(zhàn)事,萬萬離不開公主啊?!?/br> 穆瑾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有些緩和:“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你二人只管照我說的去做?!?/br> 白堯默了片刻,再開口時小心地避免了急迫的口吻:“既然公主心意已決,屬下自當遵從。只是如今我族都在東川,公主離去之時該如何安頓,還需指示?!?/br> “白堯!”惠康盛急著拉他的袖子。 白堯紋絲不動。 穆瑾對上他漂亮沉靜的桃花眼,總覺得他在打些什么主意。 “我叫你們前來,也正是因為此事?!蹦妈溃白迦说霓D(zhuǎn)移做得如何了?” 白堯道:“自從上次公主吩咐后,已經(jīng)陸續(xù)轉(zhuǎn)移了一些老幼,只是編入東川軍隊的,一時不好撤出?!?/br> 穆瑾微微頷首,“甚好。你們二人留在這里的任務,就是讓我們的人在戰(zhàn)場上‘犧牲’,懂嗎?” 兩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穆瑾負著手,手指不自覺地攪動一下,看著二人半晌,才又道:“還有一事?!?/br> “公主請吩咐?!被菘凳⒌馈?/br> 穆瑾道:“拉赫其人不可深信,之前所做的協(xié)議都是廢紙一張,他如今所為,實在令我不安。” 白堯神色一動,“公主的意思是,將他……?” 穆瑾沉著地搖頭,“還不至于此,但你們需要讓他時刻處于監(jiān)視之中,必要的情況下……先將他控制起來。” 兩人的目光有些柔軟。 無論前方有多大的目標,無論穆瑾身上背負著多沉重的命運,她卻能始終保持住善良的本心,對待敵人也有一絲仁慈,手上從不沾染無辜的鮮血。 如此仁義之君,也正是值得他們?yōu)橹冯S效命的原因。 穆瑾隱隱覺得這倆人目光有些不對勁,她別開臉,掩飾般輕咳一聲:“莊城馬上就回來了,這次我會將他留在這里,幫助你們?!?/br> 白堯似乎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他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公主千金之軀,萬不可孤身赴險。既然莊城也被留在東川,不如就由屬下跟隨公主前往燕京,也好讓大家放心一些?!?/br> 穆瑾和惠康盛都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白堯臉皮多厚,絲毫不為所動,“無論公主所為何事,以屬下的輕功,定然能幫上公主,不會成為公主的拖累?!?/br> “你真是好生無恥!”惠康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他,轉(zhuǎn)而無奈地對穆瑾道:“但他所言甚是,有他跟著公主,安全上也可有些保障?!?/br> 白堯完全不管惠康盛的指責,一雙桃花眼眨巴眨巴,期待地瞅著穆瑾。 穆瑾捏了捏鼻梁,頗有些哭笑不得。 “好?!彼龂@笑著道,“你挑出一百精衛(wèi)與我前去,其余人原地待命?!?/br> “是,殿下。”白堯深深俯身,壓下眼角一絲得逞的得色。 穆瑾特意走到惠康盛面前,看著他有些緊張的神色,伸手重重拍在他的肩上。 “拜托你了?!?/br> 惠康盛雖是個燕人,但值得她的信任。 惠康盛點頭:“公主放心。” 既然已經(jīng)部署好,穆瑾就不再耽擱,當晚就帶著白堯以及一百精衛(wèi),啟程快馬加鞭前往燕京。 不過三日左右,就已經(jīng)奔赴至燕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