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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一篇雜志,錢向薇有些悵然,她把雜志還給裴佩:“你說世界上真的有愛情嗎?” 裴佩寫字的手頓了一下:“有的,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愛情的,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裴佩還是相信愛情的,就像她爸爸和她mama一樣。她覺得她爸爸和她mama那樣就是愛情,吵吵鬧鬧,相濡以沫。她mama生氣也好,鬧別扭也好,喬志民都是一副寵著的模樣。而李蓮華嘴上雖然厲害,卻將她爸爸的衣食住行打理得妥妥帖帖的。 錢向薇趴在桌子上:“我不相信愛情了?!?/br> 裴佩對著錢向薇翻個白眼:“你才多大你就不相信愛情?!?/br> 錢向薇的生日比裴佩小兩個月,滿打滿算也才十七歲呢。 錢向薇哼哼兩聲:“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男人啊,都一個樣?!?/br> 裴佩懶得理她。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這次是大考,成績要全年級統(tǒng)計的,她可不能讓成績下降了,畢竟她爸爸在知道她寫后跟她約法三章了,一定不能讓成績退步。 為此,喬志民還在李蓮華面前幫這她打了掩護(hù),她掙錢了也只是說稿費。李蓮華不看,知道她掙了稿費的也只是以為她是寫了作文發(fā)表了,人家給的錢。 “好好學(xué)習(xí),要考試?yán)?。?/br> 錢向薇嘆了口氣,拿起書本開始看起來。看了兩頁書,錢向薇又對裴佩道:“蘇清榮還沒來上學(xué)哎?!?/br> 距離蘇清榮家出事兒都有一個多星期了,蘇清榮還沒來上學(xué),為此,錢向薇是很高興的。在她看來,蘇清榮那樣的人就不該在學(xué)校里上學(xué),他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中度過他的下半輩子。 裴佩把她的頭按回去:“趕緊看你的,你這回要是考不好,你mama得在這邊租個房子看著你念書了?!?/br> 錢向薇一下子就泄氣了,周末的時候她mama也跟她說了這句話了,她mama說她學(xué)習(xí)成績要是下降了,她就要來一高附近陪她讀書了。錢向薇趕忙拿起書看,她mama現(xiàn)在管她管得嚴(yán)格得很,要是真的來陪讀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mama和裴佩的mama可不一樣,裴佩的mama雖然刀子嘴但是豆腐心啊,對裴佩也很寬容。她mama就不一樣了,她mama臉上笑瞇瞇的,看起來對誰都很和善的那種,但是收拾起人來絕對不手軟,以前她是看著她mama收拾她大哥,現(xiàn)在終于輪到她了。前十年她看她哥哥笑話,現(xiàn)在輪到她哥哥和她侄子看她笑話了。 想想都讓人絕望! 錢向薇是閉嘴了,但蘇清榮家的事兒卻像長了翅膀一樣,一夜之間在市里傳開了。如今市里在抓典型,拐賣婦女這樣的大罪是絕對不能姑息的。 市里的領(lǐng)導(dǎo)們順著蘇大根這根藤摸出了好幾個瓜,等將留在蓉城的人販子一網(wǎng)打盡,解救出來了十多個婦女兒童。 這是蓉城這兩年以來破獲的最大的一個拐賣案了,作為這起案件的發(fā)現(xiàn)人和追查人,錢向薇的舅舅得到了上頭的好幾次嘉獎,連正準(zhǔn)備退休的局長都暗示了他好幾次要他接他的班。 錢大舅最近是走路都帶風(fēng),要知道在他們局里可不止他一個副局長呢。他帶頭破獲的這一場人口拐賣案從案發(fā)到最后破案只用了一個多星期,這么高效率的破案速度在蓉城可是絕無僅有的,就光憑這一點,另外一個副局長就比不過錢大舅了。 這個案子昨晚上結(jié)案了,并且在地方電視臺報道了出來,大家現(xiàn)在看電視的時間還是很多的,這件事情影響巨大,昨晚一播出來大家就都知道了。 才不過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功夫,蘇大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查出來了。在這種情況之下,蘇清榮敢來學(xué)校就怪了。 他要是敢來學(xué)校,多的是人給他扔臭雞蛋。無論是哪個時代,大家對人販子都是零容忍的,對人販子的家人自然也是。 上課鈴聲響后,八卦的同學(xué)們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座位,英語老師李老師來了,一來她就開始放聽力,她們已經(jīng)是高二了,老師講課的速度已經(jīng)快了很多了,這學(xué)期才過了一半,她們的很多科目都已經(jīng)講完了,特別是像語文和英語這樣的科目,這會兒每節(jié)課上課,她們都是在復(fù)習(xí),像英文這樣的是聽聽力居多。 聽完聽力寫完了今天的隨堂作業(yè)后是交給同桌互相修改的,裴佩一邊修改一邊和錢向薇寫紙條。 兩人對著蘇清榮的這個事情討論了一天。 十一月份的中旬是期中考試的時間,從周二考到周五的上午,考試順序還是和上次想月考一樣打亂來考,裴佩還是上個月的時候的那個考場,也是上次的那個座位。 還沒考試,她就開始期待了起來,就連裴佩都不知道她期待的究竟是這次考試,還是考試時要坐的那個位置。 周二的早上在班上上了早自習(xí),下課后和錢向薇一起往理科班那邊去,走到一半還一起去了一趟廁所。 上課鈴聲響起,裴佩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九班,這次九班的衛(wèi)生狀況比上次要好很多了,雖然桌子還是歪歪扭扭的放著,但地上已經(jīng)沒有垃圾了。 裴佩還是在上次的那個位置,在桌斗里她如愿以償?shù)陌l(fā)現(xiàn)了一封疊好的信,上面也沒寫什么,就一句普普通通的問好。 裴佩回復(fù)了。 這樣傳書的方式讓裴佩也很有新鮮感。她對此興致勃勃,但她也沒有想要在現(xiàn)實中去認(rèn)識這個座位的主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