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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心。 處理完繁雜的軍務(wù),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沈白盯著手里的戰(zhàn)報,只覺得脖頸發(fā)僵,知道該來的終究來了,他仍是要舍棄丈夫的身份,以一個軍人的姿態(tài)回到戰(zhàn)場去了。 手指無意識的蜷起來,被鋒利的紙張割傷了指尖的皮rou,沈白沉默的盯著自己的無名指,突然覺得今早出門前桃嫣說的話沒錯,是該在這只無名指上戴一只戒指了,起碼圈住他的身體,讓他能留有一點念想。 誰能猜到,以往無牽無掛的鋼鐵少將,此刻在上戰(zhàn)場前,竟然也生出了幾絲柔情。心里琢磨的更多是,如果他死了到無妨,可是誰來護著她呢?所以萬般是不想死的。 潔白秀美的手一撩開厚重的皮簾子,外面的希爾就連忙舉著手里的披風(fēng)將沈白從脖頸處團團圍住,正要踮起腳去系他領(lǐng)口的防風(fēng)扣,就被沈白笑著躲開了。 希爾一直是他的心腹,眼見著最近家中有了那位來歷不明的小姐,自己的長官面上笑意多了,自己也跟著瞎起勁兒,跟在后面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少將,軍區(qū)外頭剛就來電說有位小姐等候您多時了?!?/br> 說著他一腳塌碎了地上一只金燦燦的樹葉,頂著一張傻乎乎的笑臉挪掖,“聽門衛(wèi)說,挺漂亮。” 沈白先是皺了皺眉,可眉眼里的星光確實蓋不住的,嗔了一句:“怎么不放行,”后又急鬧鬧的上了車子,自言自語般的,“可真是個會纏人的,一天都等不住?!?/br> 車子攜著一股秋日的泥土氣息和冷風(fēng)停在了門房前的接待室,沈白未語先笑,一把扯開了接待室的大門。 接待室里頭點了壁爐,此刻暖融融的,而等待著他的人兒正握著一杯暖暖的咖啡,聞聲羞澀的站起來,隨后沖著他頷首,露出自己在絲巾縈繞下的一點精致的眉眼,“沈少將?!?/br> 回家的路上沈白手里握著一只絲絨的黑盒子,指節(jié)發(fā)白,前面開車的希爾面上訕訕的,嘀嘀咕咕的說:“都怪我,我,我還以為是您家那位呢。這姑娘下次再來,我直接趕走他。您別生氣成嗎?” 沈白沒吭氣,可眼見著面色不大爽快,滿腔熱意的心里像是藏了一根寒冰凍成的綿針,不能細(xì)細(xì)思量,一想就痛的要命。 耳邊還縈繞著張曼曼若有似無的解釋,“您別怪罪桃小姐,桃小姐來改戒指的尺寸,我也是一時著急將這么貴重的珠寶送還給她。再一瞧,那地址上頭大概無心,只寫了您的辦公地點,我就冒昧的來了。真是對不住?!?/br> 好一個冒昧,好一個無心,他不信桃嫣人精似的,看不出這張曼曼打的是什么旗號。她倒是大方的緊,到底把他當(dāng)做什么東西,能拱手送人了? 沈白歸來時繁星已經(jīng)布滿了天際,桃嫣思索著要上戰(zhàn)場的話,于是早早的等在客廳里,烤著暖洋洋的壁爐手里擒著那本上次沒讀完的小說看得出神。 大門一開,多麗絲和管家連忙迎了上去,她也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可又自覺不便跟這些傭人們爭搶伺候的機會,顯得太露骨,于是只捏著那本書,又去倒了一杯剛沏的紅茶捏在手里,笑盈盈的站在風(fēng)口吹不到的地方等他。 沈白走進來時只單瞥了她一眼,之后卸了身上的披風(fēng),將軍帽遞給管家掛起來,之后直接略過她舉著的茶水,踱步到一旁的客廳,“嘭”的一聲,將手里拎著的一布兜子?xùn)|西扔在桌上,隨后回國頭冷冷的盯著她詫異的側(cè)臉問:“要不要吃點兒中國菜,恩?” 桃嫣楞在原地,明顯是不習(xí)慣他突然這樣的冷遇,后面的安娜嘴角噙著笑,甚至得意的用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她伸出去的手,像是看著一個失寵的娼妓要怎么表演一般。 管家揮了揮手,很快要他們下去了,桃嫣這才緩了緩表情,自己將手里的茶水喝了,還是那么語笑嫣然的說:“因為什么生了這么大的氣,倒是要撒在我身上?” 她手里的茶杯一落桌,人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和婀娜的背影,聲音也溫下來,“我剛剛已經(jīng)吃過了,中國菜什么的,還是您自己品嘗吧?!?/br> 桃嫣人沒走遠(yuǎn),腳步甚至沒踏上一旁的臺階,腰上傳來一陣折疊般的痛楚,沈白已經(jīng)攔腰將她粗暴的拖了回來,眼神陰鷙的盯著她指了指那盒子餐食道:“東西端上桌子,一起吃?!?/br> 桃嫣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表情稱得上是厭惡了,可是很快又逼紅了自己的眼圈,委屈巴巴的點頭,又說著:“你弄痛我了?!?/br> 之后彎腰拎起了一旁的兜子,走到餐桌前,慢慢的將里面的四個餐盒拿了出來。 本以為是沈白在外面中餐館打包的食材,可是越拿她心頭越跳的厲害,這餐盒看起來明明是銀器,貴重的很,而這每只餐盒外頭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熟悉的花紋標(biāo)識。 像是兩個重疊在一起的M。她手指一頓,將一只餐盒里頭的湯水撒了出來,這哪里是什么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