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眼中的物品
實驗室里。 林媚兒盯著前面不斷忙碌的徐光耀,皺起眉頭,“你在做什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了,所以我要檢查她身體里面的激素是否平衡了下來。 如果平衡了的話,明天就可以開始動手了,今天沒有給她吃東西吧?” 林媚兒默默的搖頭,“沒有?!?/br> 陳悅芽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一樣。 她盯著徐光耀,明明知道他正在檢查,可是身體全身麻木了似的,沒有任何的知覺。 “怎么了?你是覺得現(xiàn)在自己渾身麻木,所以動不了嗎? 沒事,我知道你的思想還是正常的,而且你也聽得到我說的話,這樣的感覺還會陪伴著你持續(xù)很長的一段時間。 不過你放心,等我把事情忙完了之后,說不定你如果還能活著的話,我一定把你安全的放走?!?/br> 陳悅芽笑了,“你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你說你會選擇讓我離開?” “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但至于能不能夠活下來,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只要能夠活著,我絕對把你放走?!?/br> “是啊,你說的對,前提是我要能夠活著,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那豈不是你就再把我抓回來? 在你的手下,有幾個東西是活著的,你曾經(jīng)做的實驗里面,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和他們的關在同一個地方,我看著身邊不斷的有動物,甚至是人,不斷的離開。 最后甚至是成了實驗的失敗品,你怎樣對他們的,我心里清楚的很。 現(xiàn)在你拿我做實驗,如果還能夠活著,那我可真要好好的感謝你,感謝你沒有把我折磨死?!?/br> 徐光耀的笑意加大,把旁邊的針管拿著,給她注射了一針新的東西。 “你說的對,但是我做了那么多的實驗,然而最后卻只有你安全的活下來了,不是嗎? 曾經(jīng)的你能夠活著,那以后的你肯定也能活著,其實我并不想要傷害任何一個人的,但是世界上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 我沒有辦法,我想要獲得優(yōu)越感,想要得到榮譽感以及認可,那我就只能夠對你動手,因為你是我唯一成功的東西,所以就只能夠忍一忍?!?/br> 陳悅芽怒視著他,“東西?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你的眼里面,難道我就是一個東西嗎?是一個物品? 我知道你從來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但是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徐光耀,我告訴你,世界上可能有很多的成功,只不過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世界上比你優(yōu)秀的人多了去了,人家都是在正道上走的好好的,而你卻在想著去研究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xiàn)的東西。 你是在背叛世界上的生存法則,是在背叛人的循環(huán)!” “行了,你別說了,現(xiàn)在你說著說著話都是費口舌而已,你還不如省點口水,免得等你可干了之后,還不一定能夠給你水喝。 每七個小時只能給你喝一次,而且水不能超過五十毫升,你可要想好了?!?/br> 旁邊的林媚兒盯著徐光耀剛才拿的藥瓶,心里暗自記住。 “媚兒,剛才我說的注意事項,聽清楚了嗎?接下來的時間,不能給她吃任何的東西。 哪怕她是出現(xiàn)了身體反應,你也不能給她吃。 剛才我給她注射了一樣藥物,她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接下來的反應也許會有一些大,但都是正?,F(xiàn)象。 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那顆柔軟的心,你要記著,一切都是她讓你變成這樣的,所以你的心理不必要愧疚。 你只需要記著,你現(xiàn)在是我的助手,你要幫我完成我的實驗?!?/br> 徐光耀幾乎每過幾個小時,就會跟林媚兒說著幾乎一樣的話。 他會不斷的提醒著她,是陳悅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讓她不斷的仇視著她。 在洗腦之中。 “我知道了,不過她身體能夠接受的住嗎? 你曾經(jīng)也說過那是十幾年前的實驗結果,現(xiàn)在過去了,那么多年并不一定。 現(xiàn)在的實驗數(shù)據(jù)和當時能夠一樣,所以你難道沒有想過不定性的因素嗎?” 林媚兒看到陳悅芽受罪的樣子,心里難受的很。 她雖然討厭陳悅芽,但是自從說清楚了一切,她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大的怨恨了。 只不過她們已經(jīng)被卷入了這一場斗爭之中,那她就只能夠繼續(xù)下去。 沒有人能夠說暫停,除非……這一場游戲的主導者直接沒了。 徐光耀盯她盯的緊,雖然名義上說的讓她做他的助理,但是腳上的腳鏈,居然在實驗室的時候,還是時刻綁著的。 他壓根就不會給她任何私自跑出去的機會。 徐光耀的手,放到她的頭上,林媚兒心里一陣反感,想要躲開,卻又不得不忍著這樣的感覺。 “這些問題我早就想過了,畢竟時隔那么多年,她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 所以我當然會做上萬全之策,你放心,她身體里面的激素平衡下來了之后,我會觀察茶所有的數(shù)據(jù)。 目前來看,她的數(shù)據(jù)完全一樣,和之前一模一樣,因此還能夠繼續(xù)實驗。 這也就是我為什么非要找到她的原因,因為她是我最成功的一個試驗品?!?/br> 每次徐光耀說試驗品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都是極不舒適的,她根本就不是用看人的方式來看她們,而是看一種東西,一種物品。 說白了,他壓根就沒有把她們當人看。 他想要的東西,其實有很多,有金錢,有名譽,還有無限的榮耀。 然而他卻在麻醉自己,說自己只不過是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可悲,還是可惡心,許是覺得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她還需要繼續(xù)忍下去,她必須要等待一個機會。 “好了,你在這兒看著她,別讓她有任何的動作。 如果等會兒有人進來的話,你就讓他在外面等著我過來?!?/br> “你要去哪兒?” “他們都知道我把人給弄回來了,所以有些人按捺不住,想要問問我,我當然是要去解釋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