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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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里的偏門,一輛出租車停在馬路對面。 打扮入時面容姣好的女孩付清車費,先一步下車去扶后座醉醺醺的男人。 她以手背擋在車門頂部,語氣關切:“當心撞頭?!?/br> 男人踉蹌幾步,倚在瘦弱的女孩身上,掀起眼皮:“到了?” 魏南松今日心情不好,在酒吧多喝了幾杯,身邊的朋友打電話給莎莎讓她來接,一口一句“嫂子”,莎莎聽得面紅耳赤,畢竟暗戀學長多時,哪里忍心他醉酒在外無人照顧,傻乎乎地打車過去。 送到小區(qū)門口,再往前走,莎莎有些猶豫,可又不放心醉酒的他獨自上樓。 內(nèi)心不斷掙扎,靠在她肩上的魏南松突然清醒過來,喃喃:“頭疼,莎莎……莎莎?!?/br> 平日里,哪里見過高高在上的魏南松這般無助的模樣,她心疼不已,決定好事做到底:“南松,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嗎?” 記下地址,莎莎攙著他進門,她全身心都放在魏南松身上,天黑視物不清,她沒有留意到身側(cè)有人擦肩而過。 直到那人遠去,魏南松清明的雙眸復又變得朦朧。 晨跑那次可以說是巧合,這次呢?他可是親眼看見程硯洲從知春里出去。心底突然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魏南松幾不可聞地嗤笑了聲,笑自己杞人憂天。 莎莎是小他一屆的學妹,仰慕他許久。良辰美景,美人在懷,何必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 翌日清晨,莎莎為表歉意,央著他去醫(yī)院看看。哪壺不開提哪壺,魏南松身下一陣抽痛,仍保持著紳士風度,牙縫里擠出一句:“我沒事,你別擔心。” 莎莎怎能不擔心,昨夜學長抱著她一頓表白,她心下激動,只覺得這兩年來的感情終于落到了實處??墒菍W長醉酒意識不清,表白完后急不可耐地要脫她衣服,她知曉學長喜歡溫柔可親的女孩子,面具戴得太久,差點忘了自己出身武術世家,身體在他撲上來時下意識作出格擋。 不小心傷到了,那處。 既然學長說沒事,莎莎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在外面用過午飯,學長貼心地送她回校,莎莎雀躍不已,喜歡得到回應,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呢。 * “哎,一問叁不知。” “你cao心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你談戀愛……” 魏南松推開寢室門,找了張椅子坐下,笑:“聊什么呢?誰談戀愛了?” 午后太陽烈,陪著莎莎在女生宿舍樓下待了半天,他熱得心煩,打算在魏伯都宿舍休息會兒再回家。 “沒什么。”魏伯都懨懨地吃著賣相一般的盒飯,眼珠子都沒離開過電腦。 周巖賭局勝券在握,樂得看魏伯都笑話,將圖書館撞見程硯洲和傅未遙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完,末了不忘嘲笑室友:“看別人成雙成對的,某些單身狗心里酸吶。” 酸?魏伯都才不酸,程硯洲能有女朋友,他高興還來不及,只是圖書館外邊,程硯洲啃饅頭時的反應他都看在眼里,這段戀愛怕是要無疾而終。 魏伯都有心撮合,程硯洲卻一問叁不知,半點信息都不肯透露。 思及昨晚在知春里門口碰見程硯洲,那股不祥的預感再度升起,魏南松不動聲色地撈起桌上一本書翻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哦?和誰啊?” “不認識,叫傅未遙,你之前不是學生會的么,聽過這個名字嗎?” 按在書頁上的指一頓,魏南松咬緊唇角軟rou,冷笑:“不可能吧?戀愛,你們確定?” “聽你這語氣,是認識?” 魏伯都也側(cè)過頭,目光里滿是探究。 只要有名字,在學校里查個人還不簡單,他們遲早會知道他認識傅未遙,魏南松無意隱瞞,佯裝輕松地問:“同學院的,他們是確定關系了?” 昨日在家中,他被母親訓斥得無地自容,罵他無能,罵他沒用,家里盡可能地為他創(chuàng)造條件,他卻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她是獨女,上面哥哥是個廢人,只要把她搞定,整個云陽不都是你的?” “要不是你哥哥長她太多,輪得到你?” 句句如鈍刀割rou。 好個程硯洲,平時裝模作樣假清高,碰到肥rou,還不是巴巴地往上貼,虛偽至極。 魏南松心里的火越燒越旺,裹著恨意的雙眸來回在程硯洲座位上游弋,憑他,也配? “我們倆也不確定啊,是吧,魏伯都?” 魏伯都煩躁地回:“我哪知道?!” 聽完二人的回答后,魏南松面色緩和不少,他將手里的書隨手扔在桌子上,收起厭惡:“那就是還沒成咯,我想這之間或許有誤會吧?!?/br> 他挑起眉,擺出一個練習過不下百遍的帥氣表情:“據(jù)我所知,傅未遙是看不上他的。我沒有惡意,你們懂的?!?/br> 點到即止,他給程硯洲留足了面子。 魏伯都急急站起來,飯盒中沒放穩(wěn)的筷子摔到地上,他指著魏南松:“你說什么呢?” “實話而已?!?/br> 程硯洲深夜凌晨叁番四次出現(xiàn)在知春里,都是成年人,他不信這兩個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沒發(fā)生,想起家里施加的壓力,魏南松懶得掩飾臉上的不快,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