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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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就是很雙標。 早前她對程硯洲看不順眼的時候,有幾回眼神里攻擊性直白,老爸還有意無意地替他們兄妹倆說過好話,諸如為人質(zhì)樸在外求學(xué)不易之類的。 如今老爸倒成了最挑剔的那個。 “反正我現(xiàn)在還小,只是談戀愛而已,假使很多年之后,你對程硯洲還沒有改觀,還是覺得我和他不合適,那時候你再拆散我們也不遲?!?/br> 改觀?拆散?用詞一個接一個地尖銳。 他回想起多年前,傅予還是個嘴饞的小孩,整天眼巴巴地看著街角賣的糖葫蘆,小作坊要買機器要招人,債務(wù)連連,入不敷出,可他總是瞞著妻子滿足孩子的小小愿望,有回被發(fā)現(xiàn)了,父女倆一高一矮站在一塊挨訓(xùn)。 傅容庭算完賬,一把將傅予拉過去看她的牙,眼皮一掀,冷笑:“她要吃你就買啊?她要天上的月亮你去不去摘???” 女兒長到如今,按部就班地讀書上學(xué)進公司歷練,幾乎沒和他提過不合理的要求。 唯獨這次,所謂的不合理,也只是在他看來而已。 “行了行了,說得我跟封建社會大家長似的?!庇嘀聜グ欀碱^,心想不過是一個男孩子,就算是十個男孩子,哦不,他又一本正經(jīng)地提點:“只一點,談戀愛要清清爽爽的,切不可腳踏兩只船,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 能將老爸說通,心里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 今后的路還很長,希望能和那個在火車上搖搖晃晃的笨蛋,慢慢走下去。 列車駛過幽深晦暗的隧道,雨絲飄蕩在車窗上,伴隨著夸擦夸擦的節(jié)奏,白色充電線來回不斷晃動。車上沒有多余的空位,想要充電,只能守在插座邊。 從前往返學(xué)校時,為了節(jié)省電量,手機很少使用,可現(xiàn)在,即便是傅未遙不聯(lián)系他,他也會情不自禁地看看之前的聊天記錄,翻翻手機里拍過的照片。 翻著翻著,心頭又浮上一絲惆悵,回到學(xué)校之后,等待他做的事還有很多,要和婷姨說清楚未來的打算,還有,要更努力地賺錢,像之前答應(yīng)書嵐的那樣,盡快讓她從傅家搬出去。 * 魏南松最近過得很不暢快,匿名舉報反倒弄巧成拙,讓那兩人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他沒敢告訴父母自己的失策,愈加惱恨程硯洲礙手礙腳。 最近手機上來自家里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少了不少,他隱隱覺得不安,煩躁地按滅手上的煙頭。 錢被家里管著,處處掣肘,有門出不了,總不能次次都謊稱沒帶錢包,想起酒吧里那個含沙射影諷刺他的女人,他就火大。好好的一個假日,過得憋屈非常,好在還有莎莎,回家后依舊天南海北地陪他聊天解悶。 魏南松很感動,他想,等莎莎假期回來,他一定和別的女人都斷了,瞞著家里給她一個女朋友的名分。為此,他特意用僅剩不多的零花錢,訂了束花,還叮囑店家要寫封情真意切的小卡片。 回校的第一天,他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進教室后,相熟不相熟的同學(xué)紛紛朝他側(cè)目,小范圍地引發(fā)了一場轟動,連喜怒不形于色的教授,整堂課下來都朝他看了不下五回。 趁著課間,他調(diào)整角度自拍一張,不假思索地發(fā)給了莎莎,配字,“今天眼睛好像腫了。” 若是平時,莎莎無論在哪,都會立刻回復(fù)他的消息,可今天,一堂課快上完了,那邊還是毫無反應(yīng),他的自拍顯得有些自作多情。 魏南松決定退了那束花,再晾上幾天,讓她長長記性。 無聊的課程結(jié)束,休息時間,他躲到衛(wèi)生間里,一只煙夾在指縫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始終沒有點燃。煙味難散,會影響香水的揮發(fā)。 “我看他怎么像個沒事人一樣?” 門外傳來叁兩腳步聲,另一人附和道:“人家那心理素質(zhì),一般人能比嗎?” 哦,聽出來了,是班里的宣傳委員。 “哎,你說是怎么個不行法?是???還是……” 議論的聲音壓得低,后半段,魏南松沒有聽清。 接著是不懷好意地嘲笑,“真那么好奇,哪天你和魏少一起,嗯嗯,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我可沒那么猥瑣?!?/br> 手里的煙沒夾穩(wěn),啪嗒滾落在門縫之中,班里幾十號人,姓魏,被叫做魏少的,只有他一個。 什么不行?什么?。磕菐腿藳]事在背后議論些什么東西?他非得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 手機嗡嗡震動兩下,他騰出手去看莎莎遲來的回復(fù)。 “你沒腫,是我腫了,眼瞎看上你,滾!” 她竟敢?魏南松語音撥過去,未通,一看已顯示被拉黑。 他氣得一腳踢開門,后跟狠狠碾碎地上那只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