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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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對面的王澤在香燃盡前,早已寫好了詞。 而秦余他卻是到最后一刻才勉強將心中擬定的浣溪沙寫進去。 當(dāng)然,無論哪個快,他們都在一炷香內(nèi)完成了考核要求。 方夫子首先拿起王澤寫的詞,他當(dāng)著眾人大聲地念了出來。 王澤的浣溪沙,寫的是早春在他家鄉(xiāng)齊州時所見到的情景。 方夫子讀罷,連連贊嘆,場外的學(xué)子們聽完,也無不佩服,這首詞寫景也寫情。 把早春的寒冷,與人心的淡漠都描述了出來,就連一直在關(guān)注秦余的陸山長也是眼前一亮,“這個學(xué)子叫什么,哦,王澤?!?/br> 聽完王澤的詞,便輪到秦余了。 方夫子拿起來一念,原來秦余的正好跟王澤相反,他寫的是暮春景色,“……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讀完后,細細品味一番,覺得詞句工整,朗朗上口,即惜春,又感嘆時間易逝,算得上是首好詞了。 和王澤的詞比起來,各有各的特色,方夫子表面公平地比對一番,然后才向在場的諸人說道“兩首浣溪沙各有千秋,老夫判定,第一場比試沒輸沒贏,是為平局?!?/br> 平局? 場外的諸生聽了,心生疑竇,剛才的詞中,明顯是秦鐵嘴的更勝一籌,怎么會是平局呢,不過也有人覺得有理,反正方夫子是裁判,他是書院的老人,做事向來公正,不可能會偏袒某個人的,而且王澤還曾得罪過夫子,那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說,夫子判得公允嗎?” 有幾個學(xué)子在下面竊竊私語。 “這東西,總是要靠夫子自己判定的,有些我們覺得好,但從他老人家的想法中來說,或許又不一樣了啊?!?/br> “有理有理……” 眾人這一刻大多都認為方夫子判定得沒有錯。 鹿鳴臺上,陸山長摸摸胡須,搖頭苦笑道,“這個繼長??!” 方夫子很滿意自己的判定,他抬頭剜了秦余一眼,然后問道“兩位,老夫的判定,可有什么疑議?” 王澤自然不會有疑議,可他也什么都不說,就等秦余說話。 秦余細細回味,王澤的詞是有一些味道,和晏殊的《浣溪沙》比起,一時間還真分不出個雌雄來,反正還有兩場比試,不如看看后頭的罷。 “夫子,學(xué)生無異議?!鼻赜喙傲斯笆值?。 “王澤也無異議?!蓖鯘陕犌赜嗳绱苏f,自己還能有什么不同想法呢。 方夫子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便開始第二場比試吧。” 說著,伸手再從盒子里抽出一張紙來,他對著秦余王澤二人念道“猜詩謎,嗯,這回又有好玩的了?!?/br> 方夫子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拿出一本《詩迷集》來,他對場內(nèi)二人道,“老夫說一個詩迷,二位率先舉手者回答,最后以答對多者,為勝。時間依然是一炷香。” 他的話說畢,秦余和王澤立即繃緊了神經(jīng),兩人的右手都鼓足了勁,只等方夫子把詩迷念出來。 方夫子翻著《集》,在到第十三頁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個謎語非常有趣,于是當(dāng)眾說了出來,“兩位聽好,某日,有兩個書生,一個高個子,一個矮個子,他們在花園中相見,互問姓名。高個子的向矮個子的道,顛來倒去都是頭,大河失滔滔。矮個子的道,夏商之時夜間光,老牛過板橋。嗯,怎么樣,兩位聽清了沒?” 方夫子念完,把頭從王澤那里轉(zhuǎn)到秦余這邊。 兩人都在思考這道題的謎底,場外的學(xué)生們,也都紛紛低頭思量,一時間,鹿鳴臺又恢復(fù)了寧靜。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一炷香很快就要燃盡。 這時,王澤眼前一亮,他想到了謎題答案,欣喜若狂,可等要舉手時,對面的秦余早就把手舉到了半空,頓時整個臉就垮了下來。 “夫子,謎底可是王可,胡生?那高個子的叫王可,而那矮個子的便是胡生罷?!鼻赜嗯d奮地把迷給說出來。 面前的方夫子聽后,表面上笑道“嗯,你答的不錯,是這個謎底。” 方夫子說完,身后的王澤暗自懊惱,剛才就差那一會兒,自己心里的答案也和秦余的一樣,可就是差了那點時間啊。 場外的學(xué)子聽到答案,皆點頭贊同,顛來倒去都是頭可不就是個“王”字嗎,大河失滔就是個“可”嘍。 夏商之時夜間光,那便是古時的月,所以答案是個“胡”,而老牛過板橋,牛的下面加一橫,可不就是個生字。 妙啊,妙啊,真是一個有趣的謎語。 見此,方夫子很勉強的開口說道,“第二局,秦余勝。時候也不早,現(xiàn)在開始第三局吧?!?/br> 說罷,讓一側(cè)的王澤心里緊張了起來,第三局,他必須贏。 方夫子第三次把手伸進盒子中,很快的,便又抽出一張紙條,他讀到,“是個楹聯(lián)的楹字,這道題,由你們當(dāng)中的一個出上聯(lián),另外一個出下聯(lián),對得出的人取勝。那么,現(xiàn)在,你們中誰先出上聯(lián)呢?” 夫子說完,秦余王澤腦子立即又飛轉(zhuǎn)起來。 王澤在思考有什么上聯(lián)能難得倒鹿山第一鐵嘴呢? 忽然,他想起前幾天的一件事情來,當(dāng)時寧州的醉月樓那里不正有副對聯(lián),一直沒有被人對出來嗎。 哈哈,王澤喜不自勝,他看了看對面,秦余還沒有對聯(lián)出來,心中好笑,這一回終于能贏了。 他舉起手來,方夫子見到,便抬手讓他說出來。 “我剛得一個上聯(lián),秦學(xué)兄,你且聽聽。”說著,頓了一下,再道,“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br> “???” 秦余一聽,沒想到對方會出這個。 “太卑鄙了,這可是秦兄的聯(lián)?!?/br> 場外面的韓溪,聽到上聯(lián),非常憤怒,記得當(dāng)時秦兄是說自己也對不出來。 “是啊,這個王澤怎么這樣?!?/br> 還有那天去過鹿山鎮(zhèn)參加比賽的那兩個學(xué)子,也是詫異。 其余的人雖不大清楚對聯(lián)到底是出自誰的手,但聽到這上聯(lián)時,便覺得肯定不好對,都替秦余捏了把汗。 “迎客舫,迎客訪,迎客舫中迎客訪,客訪幾人,客舫幾人。” 這時候,秦余不假思索地將下聯(lián)給了出來,這讓對面的王澤目瞪口呆,“你……你怎么會?” 秦余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拱了拱手道,“不知在下對的可還好?” 方夫子聽了聽,起先王澤的上聯(lián)起非常之高,自己一時半會兒,也給不出好的下聯(lián)來,但沒想到的是,這個秦小子,腦袋瓜竟這么靈光,他難道真的是怪物嗎? “夫子,學(xué)生對的可還工整?”秦余見方夫子一動不動,便那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好……好?!狈椒蜃訌氖裰行褋恚B續(xù)好好兩下,再說道,“既然你對出下聯(lián),也算贏了一半?!?/br> 秦余笑道“那好,學(xué)生這兒正好有個上聯(lián),還請王學(xué)兄對一下。” 講罷,也學(xué)著王澤停頓一下,然后將自己的上聯(lián)娓娓道來“且聽好了,咳咳……地震高崗,一派江山千古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