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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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溪拉著秦余走進去,他們穿過門口的簾子,進去后,迎面而來的是個橫貼了四張長條白紙的布告欄。 他們看見,那白紙上面各寫了四個名字,分別為鹿山書院、尼山書院、六才書院和雁蕩書院。 白紙之下,寫有押注的賠率,秦余見到賠率最高的是六才書院,而自己的鹿山,賠率低到可憐。 問了身邊的韓溪一句,韓溪回答“誰不知道我們鹿山年年得第一,所以還有哪個人愿意買鹿山呢,大家都轉(zhuǎn)投雁蕩、六才這些不入流的書院了?!?/br> 秦余道“要不,我們也押一押?” 韓溪問“那你打算押哪一方呢?我們鹿山嗎,那你可得想清楚。” 秦余拿出手里頭的五兩銀子,把它們?nèi)慷佳涸诹寺股綄W(xué)院的下面。 韓溪見此,也跟了上去,他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你可真有錢。” “呵呵,秦兄客氣,這些銀子,不過是零花罷了?!?/br> “和你做朋友,不虧?!?/br> 秦余拍了拍韓溪的肩膀。 忽的,一陣風(fēng)從耳邊吹過。 陸菁菁和曹素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面前,她們對著布告欄看了看。 虎女不懂,問了身邊的曹素。 曹素一邊把手中的銀票放在鹿山學(xué)院下面,一邊回道“賭場本來就是玩的,菁菁不要在乎太多,投便好了。” 虎女“哦”一聲,將手頭的一千兩全部放在鹿山下面。 秦余全程都在看著她們,他抓住虎女要下去的手問道“這一千兩銀子哪里來的?該不會……” 虎女掙開他的手,把注投好,并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哼一聲道“放心,你的那一千兩,我分文未動。” 曹素在身邊問道“什么一千兩,菁菁你跟我說說。” 陸菁菁點了點頭,牽著曹素的手,一起出門而去。 秦余在后面,雖然沒有走動,卻能聽道曹素故意大聲說的話,“你說你要為了什么蘇jiejie,幫那顆豆豆存錢嗎?哦,那么蘇jiejie是誰?好菁菁快告訴我……嗯,好啦好啦,今晚陪你睡?!?/br> 無語的立在當(dāng)場,心中在想三個女人一臺戲,會是個什么樣子。 還有這個陸菁菁有點百合跡象啊。 韓溪從后頭戳了戳自己,問道“秦兄,你的桃花運也太強了,以后受得了嗎?” 秦余轉(zhuǎn)身,“什么?韓兄,我聽不懂啊?!?/br> “你聽不懂才見鬼了?!表n溪腹誹,推著秦余往前走。 當(dāng)他們四個回到尼山的時候,六才和雁蕩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 來了三個書院的人,再加上其他前來觀看比賽的人們,他們把整個尼山圍得是水泄不通。 秦余回到臥室,天已經(jīng)黑了,他點上蠟燭,小六被安排在仆人的房間。 曹姑娘一吃完晚飯,陸菁菁就拉著她,去自己的臥室,因此,今晚曹姑娘也不會來。 所以,他現(xiàn)在正在獨守空房。 獨守空房? 用力搖了搖頭,心中篤定,剛才用錯成語了。 在書桌上滴好幾滴蠟燭油,并用它們固定住手中的蠟燭。 秦余在桌前,攤開一張嶄新的白紙,打開論壇,又是那熟悉的聲音。 《聊齋志異》已經(jīng)寫到新的一篇,篇名是為《席方平》。 席方平的父親,被人所害,他化作魂魄,去陰間喊冤,但整個地府被一姓羊的收買,他們暗中勾結(jié),上下一氣…… …… “什么,你叫我鹿山在比賽中故意認輸?” “不要這樣說,墨林啊,你也是知道的?!?/br> 另一邊,陸山長的臥室里,尼山的陶然正在他面前晃悠。 陶然一邊來回走著,一邊向陸山長道明了厲害關(guān)系,“你可知道,那位賈公子是什么人嗎?” “管他是什么人?即使是當(dāng)今天子,也不能強人所難?!?/br> 陶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小老弟,脾氣有點倔。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也不想輸?shù)模赡俏毁Z公子,他……他是太師的孫子,他的話,我不敢不聽?!?/br> 陶然一語話畢,把陸山長嚇得從椅子上站起。 他站直問道“你說什么?一個當(dāng)朝太師的孫子,怎么會跑到咱們這窮鄉(xiāng)僻壤來?” 陶然擺擺手道“雁蕩書院的刑天河,他本是賈太師的門生,可科考時,屢屢不中,到最后只能回到寧州,當(dāng)一個書院的小小山長了。不過,他和今天的賈公子很要好,這一次,賈公子也恰巧來寧州玩,聽說了這件事,便有給他捧場的意思?!?/br> 陶山長解釋得很清楚。 陸墨林聽后,心中五味雜陳,如果同意了要求,那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良心,又如何面對愛戴自己的那群熱血沸騰的學(xué)生們。 陶然看出陸山長的顧慮,他拍拍山長的肩膀說道“墨林,看開點,等他們步入官場,這種事情只多不少啊。六才的人已經(jīng)同意,就差你們了。好好跟你的那群學(xué)生溝通,陶某我就先走了。” “等等?!标懮介L從后頭叫住了他,陶然轉(zhuǎn)過身問“還有什么事?” 陸山長問道“你的那群學(xué)生答應(yīng)嗎?他們可是這次比賽最先挑起的人?!?/br> 陶然擺擺手道“不答應(yīng)又能怎么樣,事已至此,早就無力回天了,我相信他們會懂的?!?/br> …… “啊——我懂個屁啊?!?/br> 秦余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書抄的不錯,但那終究是別人的東西,對于寫傳統(tǒng)書籍,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作為一個網(wǎng)文寫手,也就會用那些老到掉牙的套路文。 難怪自己的每一本書,到后面都面臨撲街的下場,不都因為沒有一點自己的東西嗎? 看著已經(jīng)寫完的《席方平》篇,他打算下一篇,要有些自己的東西,比如把這次比賽寫下去。 不過,這次,鹿山很明顯是穩(wěn)贏的,那可真的一點意思都沒。 秦余決定,要自己腦洞一番,比如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緊接著,又是哈氣連天。 秦余再也提不動筆,躺在陌生的床上。 左右睡不著,他打開論壇,最近幾天,太久沒水壇了。 不水壇的大水逼,不是好的大水逼。 秦余點開歷史壇,靠著從那銀道人處弄來的腰子,正在瘋狂發(fā)圖。 不一時,小白切切來了私信“夠了,大水逼,你該休息了?!?/br> 系統(tǒng)提示“你已經(jīng)被壇主禁言一天一夜?!?/br> 秦余無語,這時又想到那個銀道人,多虧了他的丹藥,不然嚶嚶嚶也不會重生。 話說,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怎么樣?兩位此時覺得如何啊?” 鹿山某樹林里,銀道人不知從哪里抓來了一對男女,他給兩人服下自己最新研制出來的丹藥。 一試之后,這對男女當(dāng)眾上演不可描述的畫面。 銀道人看得開心,他發(fā)誓這次的合歡丹,是真的如假包換。 他決定,去找那個叫秦余的家伙試一試,“此仇不報,我銀道人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