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黃鶯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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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鹿鳴宴,就是在鄉(xiāng)試之后,官府邀請新科舉人,和一些有名望的大儒來參加的盛宴。 而在汴京城,這樣的盛會,由于皇家的重視,于是乎舉辦的地點便設(shè)在皇宮的某處花園之內(nèi)。 今年鹿鳴宴,由賈太師主持,他不單邀請了今年在京城中舉的各地學(xué)子,還請了不遠萬里而來的草原使者。 不過,這當(dāng)中,卻沒有鄉(xiāng)試解元,秦余的份。 朝堂之上,燕王殿下當(dāng)即發(fā)難,問賈太師這是憑什么? 而賈太師呢,他笑著道“呵呵,老夫因為年邁,容易忘記事,居然把這解元公給忘了,哈哈,該死該死。不過,這名額已定,圣旨都頒下去了,無法修改啊?!?/br> 燕王一聽,怒了,“太師,你也會健忘嗎?可是就算那樣,如何能把新科解元給忘了?” “忘了就是忘了,燕王殿下你難道要叫老夫把陛下的旨意改了不成?” 賈太師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把燕王給氣個半死。 燕王身后的太子殿下扯了扯他的衣角,笑道“太師年老健忘,不是很正常嘛,四弟你又何必與太師為難?” “可大哥……” 燕王還待說什么,卻被太子的一個眼神把要出口的話,給生生吞了回去。 “唉!” 燕王望著上面空蕩蕩的龍椅發(fā)呆,賈太師卻滿臉笑容地對太子殿下謝道“多謝太子殿下體諒下臣?!?/br> 早朝就這樣的不歡而散了,在回去的路上,燕王追上先一步離開的太子,他問道“大哥,你剛才在朝堂之上,為何一言不發(fā),讓老賊任意妄為呢?那個秦有余你也是見過,多么好的人才,卻被這樣對待,難道你不怕天下讀書人寒心嗎?” 太子殿下捶了一記燕王的額頭,笑道“呵呵,不過一場小小的宴會,如果那小子這樣的都受不住,還談什么將來?” “可是大哥,你還要忍耐那老賊到什么時候?” 燕王有些激動,他已經(jīng)對賈太師,乃至整個賈家,忍無可忍了。 太子殿下聽完,抬頭看了一眼路邊樹梢上的黃鶯鳥,問燕王道“四弟,你說,如果黃鶯鳥不叫,該用什么辦法讓它叫呢?” “拿著刀架在它脖子上,它被刀嚇傻了,不可能不叫。” 聽完燕王的話,太子饒有意味地笑了笑,并沒有直面 …… 皇宮的鹿鳴宴,秦余本來是最有資格參加的,可是因為賈公子的緣故,生生把他的資格給取消了。 賈太師在朝堂上的一系列動作,一來是為了孫子而打壓秦余,二來也是向燕王他們證明,自己現(xiàn)在雖然老了,但實力還在,皇帝陛下的寵愛還在。 不過,秦余呢,他們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有什么不快,反正自己也不喜歡大場面上的事情,安心地努力讀書,等日后考上功名,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正經(jīng)啊。 他一如既往地在韓府書房里低頭讀書,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了眼韓溪,他發(fā)現(xiàn)還好有韓溪陪他一起說話,讀書,喝茶,有了他,就算來了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也不覺得憋悶。 門口,韓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這會兒應(yīng)該是在宮里當(dāng)值,今晚又是鹿鳴宴這種盛大隆重的宴會,所以秦余不禁感到奇怪。 “秦兄弟,二弟你們可會解對子?” 韓江氣喘吁吁的,韓溪站起來準備扶他進門,可韓江一把推開了他,“快,回答我的問題?!?/br> “楹聯(lián),詩詞,我們都是讀書人,當(dāng)然會啦。” 秦余奇怪,韓江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他是武人,難道還要給別人出什么對子不成? 韓江聽后,緊握秦余的手,問道“三光日月星,下面該怎么對?” 秦余奇了,這么好對的對聯(lián),韓江干嘛要急忙忙地跑來問他,不過大家是朋友,幫個小忙,也是幫,于是便不假思索地回答出口,“四詩風(fēng)雅頌,一陣風(fēng)雷雨,兩朝兄弟邦,四德元亨利……” “夠了夠了,多謝你了,秦兄弟?!?/br> 韓江說完,拱了拱手,他大氣都沒喘完,又急哄哄地跑了出去,把留在原地的韓溪和秦余弄了個一臉懵逼。 “你哥到底是什么毛病,這么毛毛躁躁的?” 秦余轉(zhuǎn)頭,問了韓溪一句。 韓溪回道“或許又是什么王子公主把他們的問題拋給了我大哥,我大哥回答不上來,但又怕面子掛不住,所以就跑來嘍?!?/br> “皇宮離這里也有五里地呢,往返之中,不知要跑出多少汗來,你大哥真是個可愛的人,為了一道簡單的題,居然不怕跑斷了腿?!鼻赜鄧@道。 韓溪沒有繼續(xù)討論下去,卻是提議“啊,不要說他了,秦兄,我們剛才讀了那么久的書,人都感覺乏了,今晚的夜景不錯,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呢?!?/br> 再有半年,便是春闈了,雖然會考的時間已經(jīng)臨近,可是該輕松的時候,還是要選擇輕松。 說著,兩人便攜手,一起出門了。 汴京城的夜市,那是不分四季的熱鬧,大街上的人們手里拿著炒食點心之類的,他們滿面笑容,因為北方草原部落進京朝貢的緣故,朝廷為了讓草原人看看,我大周是有多么繁榮昌盛,所以把夜市的開放時間直接延遲到了午夜子時。 秦余跟韓溪,一人買了一份炒年糕,這年糕雖然沒有后世加辣椒后炒起來得香,但分量足,而且夠味。 他們一邊吃,一邊東拉西扯,說些有的沒的。 然而,當(dāng)他們有過一座大拱橋,對面正好也有個書生向他們走來,見到他們,秦余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冤家路窄啊,平時不出門,一出門就碰到了他們。 “呵呵,沈兄,洪兄,你們晚上好啊?!?/br> 秦余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的笑容有點假,就連旁邊的韓溪都看不下去。 而來者正是上次太子府夜宴見過的沈從洲,洪如玉,他們身后是秋菊社的一干人等。 “呵呵,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秦解元。怎么?今晚皇宮里正舉辦著一場鹿鳴宴,你秦大才子居然沒有去?” 沈從洲剛才正在搖著扇子,這時候他把扇子一合,冷嘲熱諷了一句,他秦余可是汴京城的解元,居然連去皇宮參加宴會的資格都沒有,呵呵,這事如果傳言出去,該會鬧出多大的笑話,他秦余也別想在汴京城待了,早點滾回寧州老家過他的安生日子吧。 秦余卻在這時慢條斯理地問道“那你們又是怎么回事?” “你……” 沈從洲一口氣又堵在了胸口,洪如玉扶穩(wěn)了他,上一次吐血過后,作為朋友,自然得擔(dān)心沈從洲會不會因為秦余的話,舊病復(fù)發(fā)。 而他們倆,原本也是舉人,可為何不能去的原因只有自己的心里明白。 今早聽賈公子提起,不知是什么人,賈太師明明有把二人名字提上去的,卻被那人給故意抹掉了。 賈公子當(dāng)時懷疑,很有可能是針對賈太師的人干的。 雖然提名的人是賈太師,可真正攥寫的另有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