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誰先死?
世界是一個圓。 每當(dāng)你得到什么,就總會失去一些什么。 就像呂洞玄的仙氣。 趙陽的這位好好師傅,真的是打算‘無?!陌洋刺覙湎履且话侔耸说老蓺夥钏徒o這個世界的元神修士么。 并且,他還做了更多。 甚至于,就連轉(zhuǎn)化天仙之體的‘工具’都幫這群仙人準(zhǔn)備好了。 嗯,呂洞玄真是一個好人。 付出了辣么多,居然都不需要回報! 如果吞了仙氣的一群元神修士也能這么想,那呂洞玄這次就真的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狂風(fēng)暴雨一樣的攻擊,在有更多元神大修士趕來時,結(jié)束了。 原本因為呂洞玄逼迫,已然開始反擊的一眾魔道修士,這會兒站在云層之上,正一臉警惕的盯著下方站立遠(yuǎn)望的純陽祖師。 神色之中帶有一絲的驚恐。 他們實在無法去想象,明明只是元神與天仙的距離,為什么差距會有這么大? 一百多位元神修士,聯(lián)起手來對付一名天仙。 結(jié)果。 居然是在過招一刻鐘后,就變成了一場慘敗。 徹徹底底的慘敗! 旁門左道毫無紀(jì)律的潰散開來,就像一群被嚇破了膽子的兔子。正道修士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們唯一做到的,就是在戰(zhàn)斗還未開始時和呂洞玄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后,在旁門左道潰散后,狠狠的坑了魔門一把! 有句話說的好。 在你被老虎追的時候,你不需要跑的比老虎快,只要你比你的同伴跑得快就好。 很顯然,在大潰散開始后,正道修士眼中,魔門就成了那個‘跑得慢’的同伴 “呵,這就是正道!” 云層之上,僅剩的十七名魔門大修士之一嘲諷道。 他們的狀態(tài)還好。 呂洞玄動手,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傷害。 或者說,在于呂洞玄動手后,受到攻擊的人,往往都逃不掉他那如夢如幻的劍法。 被攻擊的人,已經(jīng)不站在這里,所以,剩下的,都是被挨過揍的。 既然沒挨過揍,他們的狀態(tài),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呸!一群見利忘義的偽君子罷了!都到這關(guān)頭了,還想他們作甚?” “是啊,三娘說的對,語氣浪費時間去抱怨這些,我等還不如想想辦法從這鬼地方突出去” “這不容易,附近的陣法,想來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呂洞玄把整個華山主體、外界附近山巒地脈的經(jīng)絡(luò)都加持到了這個陣法之上,而陣法的核心,想來就是他的那座仙府 以我等之能,想突出去,怕是最少需要十天以上?!?/br> 說句話的魔門修士一臉的哀相,如果讓外人來看,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面前這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三毒真君。 尸毒。 人毒。 心毒。 號稱‘人不死,只是沒到時候,等時候到了,你就見到了本真君’的‘三毒真君’。 說起來,這位真君的底子,其實也是有著茅山一脈的少許傳承。 據(jù)說,在他最初學(xué)道時,也是偶然得到了一本養(yǎng)尸經(jīng),這才踏上了修仙的天路。 可惜,他這個已經(jīng)走上邪路的徒孫,下面那位祖師爺并不承認(rèn)。 不但不承認(rèn),這位祖師爺還一心覺得他活著是占著茅坑不拉屎,非得要把他給弄死才成 這就讓三毒真君很尷尬了。 “三毒,你別長他人志氣,他呂洞玄是道法玄妙,可我等也都是魔門中的老一輩,真動起手來總能支撐上幾招!” 剛剛被稱作三娘的魔門妖女有心想要辯解幾句,可想了想剛剛己方對戰(zhàn)呂洞玄的戰(zhàn)績,又是在是沒臉繼續(xù)吹噓, 魔門也是要臉的! 甚至于,在面對內(nèi)部時,魔門甚至比許多正道要更加顧忌面皮。 眼下的情況,若是讓他們?nèi)コ姓J(rèn),他們真能狂虐呂洞玄一次,這位三娘還真說不出口! 若是換成正道 魔門大修士們間的氣氛一片慘淡。 另一旁。 正道人群中。 某個資格較老的大派長老正縷者自己已經(jīng)長道腰間的白須,一臉正氣的在人群中鼓舞士氣。 “諸位同道莫慌,剛剛的情況你們也見到了,純陽祖師對我等也算是網(wǎng)開一面,他老人家的主要目標(biāo),還是清理那些作亂人間的魔崽子們。 我等之間莫要慌亂,現(xiàn)在,趁著那些魔崽子們還未被清楚,還有逃散的那些旁門左道拖延時間的時候,我等應(yīng)該盡量在這陣法之中創(chuàng)出一條生路 只要逃出了這華山的陣法,想來,以外界之大,我等只要想要躲起來,想來,純陽祖師就算想找到我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話間,這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士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也不知他自己心里究竟相不相信自己說的這些鬼話。 當(dāng)然。 相不相信都沒關(guān)系,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通力合作的在這陣法內(nèi)找出一條生路來。 不然 等那群還在硬鋼的魔門修士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就輪到他們這些人了。 這個道理,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數(shù)。 畢竟論起在荒野中躲藏、逃命,他們這些正道修士,是真的不如那些旁門左道。 想來,若是魔門大修士全滅后,呂洞玄的第二個目標(biāo),肯定就是他們了。 集會中,大修士門的目光躲躲閃閃,最終,眾人又把目光集中在幾名背著懸棺的茅山門人身上。 最終,還是一名外表年輕、真實年歲待議的正道女修走出來,在幾名茅山大修士的注視下,面帶苦澀的沖著他們行了一禮 “幾位茅山的道兄,敢問一聲,純陽祖師究竟何意?” 呂洞玄何意? 好吧。 不是每個人都有在這座天仙級別的困人之陣中逃脫的把握,對他們來講,與其現(xiàn)在就不顧一切的撕開面皮,還不如先問一問‘知情人士’為什么,然后在做魚死網(wǎng)破的打算。 好巧不巧的,在他們之間,還還有能和那位純陽祖師搭上關(guān)系的人存在 面對女修的詢問,幾名茅山傳人對視一眼。 最終,其中一名輩分最高的元神大修士走出來。 頭發(fā)已然花白、甚至像是失去了水分的雜草一般,讓人知道,他的壽元已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