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蕭烈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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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丫頭匆匆來到她身邊,行禮,稟告:“娘子,六皇子求見?!卑匆?guī)矩來說,深夜里孤男寡女絕不能共處在一個地方的。 可這兩人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大巫傳人。 小丫頭只能來稟報,讓主人自己選擇了。 沐九歌扭頭,側(cè)眸,里面是少有的迷茫,“你剛才是說誰求見?” 小丫頭咽了口唾沫,心里想著最近府里正是多事之秋,說實(shí)話她實(shí)在不想讓兩人見面,要是出點(diǎn)什么事的話,她可多擔(dān)待步不起,于是笑著道:“是六皇子求見,奴婢也知道他一個男子夜里求見很不妥當(dāng),可奴婢見六皇子殿下可能真有事,這才來想您稟報,如果您不相見的話,沒關(guān)系,奴婢這就去告訴六皇子,讓他改日再過來。” 沐九歌眼眸中慢慢變得清亮,輕聲道:“去請進(jìn)來吧?!?/br> 小丫頭臉上一亮,心情似乎很好,“哎,奴婢這就去?!鞭D(zhuǎn)身,快走幾步后,又頓住,神色猶疑,“沐家娘子,您剛才說什么?” 沐九歌淡淡看著她,“請進(jìn)來。” 小丫頭臉色有些糾結(jié),沐家娘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嬌娘子,她果然還是想多了,“娘子,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六皇子殿下現(xiàn)在正處在麻煩事中。”這番話說的委婉而又費(fèi)力,極想好的娘子,您稍等?!?/br> 再次離去的腳步有些緩慢,每走一步都在期待著身后有人再次喊住她。 可惜的是,直到她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沐家娘子都沒有叫住她,最后不得不出去領(lǐng)了南辰進(jìn)來。 南辰一身白衣,嘴角含笑,那怕對著一個身份卑微的奴婢,依舊禮儀周到笑容滿面,一點(diǎn)也沒看出來白天的事情對他有任何影響。 他跟在小丫頭身后,一步步走向沐九歌。 瞇眼打量,那人依舊是一身張揚(yáng)的紅色衣袍,站在院子中央,旁邊是一個花圃,因?yàn)槭嵌荆曰ǘ紨×?,看起來有些凄涼,她站在花圃邊上,正抬頭望天。那怕有人進(jìn)來,她也并未扭頭看,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側(cè)臉沒有一絲微笑,無端的,他感受到了一種孤寂。 院子很大,可再大,南辰也靠近了沐九歌,站定。 他笑著對領(lǐng)著他進(jìn)來的小丫頭點(diǎn)頭,“你先下去吧?!?/br> 小丫頭愣住,似乎有些為難。 南辰微笑著,語氣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說出的話讓人不容置疑,“怎么,你還怕出事嗎?我是南朝六皇子,你害怕我會傷害我南家未來大巫嗎?” 小丫頭趕緊屈膝,誠惶誠恐,“不敢?!?/br> “好了,要是不愿意下去,就帶著其他人走遠(yuǎn)一些,你們有能看到的。”南辰對著小丫頭擺擺手,視線已經(jīng)看向沐九歌。 小丫頭見沐九歌一直未曾開口說話,六皇子吩咐下來,她也沒拒絕,心里嘆息一聲,低低道:“好的,奴婢遵命?!?/br> 說完話,就招呼其他丫頭走的遠(yuǎn)了一些,走到聽不到兩人談話的地方,站定,雙眼死死盯住院子中央兩人身上。 南辰走上前,與沐九歌并肩而立。 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兩人一白一紅,一個長身如玉,一個嬌小可愛。 很是養(yǎng)眼。 小丫頭莫名為真正的主子擔(dān)憂。 這邊,南辰也抬頭看天,聲音清淡,“怎么,你看起來似乎不開心,是為了他擔(dān)憂嗎?” 沐九歌沒說話,甚至連個眼神也沒遞過來。 過了片刻,南辰輕笑一聲,自問自答,“你完全不需要為他擔(dān)心,就憑他的手段怎么可能真的讓自己有生命危險呢?一切只不過是假象罷了,別人不清楚,可是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他是真的被刺中要害,生命垂危。我是醫(yī)者,我知道?!便寰鸥璧?。 南辰眼神中閃過一絲猙獰,耨扭頭去看沐九歌的側(cè)臉,“你終于開口了,終于承認(rèn)了嗎,你與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在關(guān)心他?” 沐九歌收回視線,看過去,與他目光對上,神色淡然,波瀾不驚,“你今日來是為了什么?” 南辰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又來了,她又來了,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他問題,總是一副無視他,不愿與他交流的樣子,要說之前他還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對他有好感的話,那么現(xiàn)在,呵,恐怕一點(diǎn)念想都沒有。 “你與他,是合作關(guān)系,還是大逆不道的男女關(guān)系?” 沐九歌靜靜看著他,見他滿眼怒容,似乎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般,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她這一世與他,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從未招惹過他,她甚至很厭惡看到他。 他那里來的自信,覺得她會掏心掏肺的告訴他? 什么時候,英明神武的六皇子殿下,運(yùn)籌帷幄的南辰,也變癡傻啦? 真真是可笑。 她確實(shí)輕輕笑了一下,甚至有些俏皮的微微歪了頭,“那你覺得,你又是我的誰?我該告訴你?” 這輕輕一笑,如春風(fēng)拂面,如春暖花開,太過熟悉,熟悉到讓南辰一下子傻住,他失聲問:“你到底是誰?” 見沐九歌似乎有些嘲諷的笑,“沐家九娘子,沐九歌,不然呢,你以為我是誰?” “不。”南辰此刻有些失控,他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沐九歌的肩膀,手上用了力氣,“不,你不是沐九歌,你是誰?”大力搖晃著沐九歌,神色都有些猙獰,“你說,你到底是誰,你認(rèn)識王氏。。?!?/br> “啊。。。六皇子殿下,住手,您請三思?!毙⊙绢^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場景,一下子被嚇得幾乎要沒了魂,反應(yīng)過來后,一路小跑著過來,邊跑邊喊。 南辰被這尖銳的聲音打斷,愣住,神色猙獰地盯住沐九歌,她依舊神色淡漠,他知道手下用了大力,如果是平常的嬌娘子,早就疼的受不了了。 可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神色清冷地看著她,無喜無悲。 南辰像被一杯冷水一頭澆下來,清醒過來,不,她不是她。記憶里的清歌那怕上過戰(zhàn)場,那怕帶兵打仗,可依舊被養(yǎng)的嬌媚,她在他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悲傷苦痛,不開心或者那里疼了,就會讓他知道,那怕他沒發(fā)現(xiàn),她也會告訴他。 他猛地閉上眼睛,雙手徒然垂下,扭頭看向小跑過來的小丫頭,“回去?!闭Z氣凌厲,甚至帶上了殺氣。 小丫頭一下子被嚇住,愣在當(dāng)場,不知道該不該過來,過去有可能被六皇子殺死,不過去,怕是會被真正的主子殺死。 最終,她猛地一閉眼,心一橫,反正都是死,還是要忠誠吧,抬腳想再次沖過去。 就在這時,沐九歌忽然開了口,“你們下去吧?!?/br> 小丫頭腳步又是一頓。 心里哀怨。 這下沒辦法了,只能屈服,來之前得到命令,一切聽沐九娘子的。 小丫頭恭恭敬敬道:“是,娘子小心,奴婢就在不遠(yuǎn)處,有什么需要的話,您盡管開口吩咐?!?/br> 說完后,轉(zhuǎn)身離開。 南辰瞇眼打量了小丫頭背影一眼,冷笑,“還不承認(rèn)嗎?他都將自己人安排到你的院子里來了,你還不承認(rèn)你們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嗎?” “與你何干?”沐九歌極淡極冷的回道。 南辰忽然哈哈一笑,“是,現(xiàn)在是與我無關(guān),不過。。?!彼ゎ^死死瞪住沐九歌,“不過,沐九歌,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哭著求我,求我收你做我的女人?!?/br> 沐九歌視線冰冷無情,“慢走,不送?!?/br> 南辰與她對視一眼,露出一種嗜血的勢在必得,好一會后,他忽地又變回那個溫文爾雅的如玉郎君,極守禮的道:“沐家娘子,好好休息?!?/br> 沐九歌點(diǎn)頭。 南辰?jīng)]有等小丫頭帶路,自己轉(zhuǎn)身離去。 沐九歌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無言。 她與他的戰(zhàn)爭,終于要開始了。 一切的布局都是為了這一天,她會讓他感受到她之前所有的苦痛,一一償還。 蕭家主院。 房內(nèi)。 此刻,房間內(nèi)閃著燭光。 里面有五個人,四人坐著,一人躺著。 坐著的是蕭王、蕭王妃、蕭烈與蕭郡主。 躺著的,是蕭政。 此刻,蕭政正閉著眼睛。 蕭王妃與蕭王都坐在床榻邊上,蕭王看著蕭政,蕭王妃正用帕子給蕭政擦汗,一邊動手,一邊低低哭泣。 屋內(nèi)除了蕭王妃的哭聲,沒有其他聲音。 忽然,蕭王有些不耐煩的訓(xùn)斥,“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哭能將兒子的病哭好嗎?你哭能讓時間倒流嗎?啊?” 這是蕭王妃自從嫁給蕭王以來,第一次被夫君訓(xùn)斥,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蕭王真正對她生氣。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自家夫君,“你怎么了?” 蕭烈抬眸,靜靜打量一眼蕭王。 蕭郡主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又見母親傷心的眼神,忍不住出聲:“父親,這事與母親無關(guān),您那怕心中有氣,也該去找當(dāng)事人啊,您這般對母親干嘛?” 蕭王視線從三人身上打量過去,忽地冷笑,對蕭郡主訓(xùn)斥,“你懂什么,你知道你的好母親,你的好大哥都做了什么嗎????如果不是我覺得這件事不對,找了參與白天事情經(jīng)過的暗衛(wèi)們對峙,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蕭家暗衛(wèi)們什么時候竟然不聽從族長的話,而是轉(zhuǎn)而聽從王妃的話了?!?/br> 這話一出,蕭王妃臉色一下子變了,這話太重,重到她承受不起。 眼睛內(nèi)懸淚欲泣,蕭王妃一下子起身,跪倒在地上,抬起臉看蕭王,“王爺,您這是在生氣嗎?” 蕭烈與蕭郡主被蕭王妃的動作嚇了一跳,雙雙起身,站起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蕭王見蕭王妃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讓她起身的話來,“你知道自己坐下的事情,不是在幫助烈兒,而是在害他嗎?”他指著躺在床榻上的蕭烈,道:“你看看,政兒差點(diǎn)死了,這都是你害的,你這下滿意了嗎????開心了嗎?” 這話一聲聲控訴,像刀子般扎向蕭王妃,直讓她捂著嘴巴痛苦出聲。 蕭郡主聽見這聲音,心里很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氣憤,她猛然直起身子,梗著脖子指責(zé)蕭王,聲音有些尖銳,“父親,您太不公平了,這件事發(fā)生了,二哥受傷了,我們都傷心,可您怎么能指責(zé)母親與大哥呢?管他們什么事?他們是監(jiān)管不力,或者沒有看好二哥,可您也太偏心了。您從小就偏心二哥,他那里值得了,不過是一個丫頭生的庶子罷了,那里值得您這么偏心。” “住嘴!你好的膽子!”蕭王豁然站起身,指著蕭君主的手指都在打哆嗦,可見是被氣到了極點(diǎn),“原來,你心里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啊,什么丫頭生的?什么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庶子!???你這是學(xué)的什么規(guī)矩?” 蕭王妃也被嚇住了,扭頭訓(xùn)斥,“筱兒,你在亂說什么呢?快住嘴,還不快給你父親請罪?!?/br> 說完又看蕭王,“王爺,您別生氣,她還小,不懂事?!?/br> 蕭王牙呲欲裂,瞪眼,“她還小嗎?外面有多少人家娘子,像她這般年紀(jì)的時候該談婚論嫁了,這就是你教養(yǎng)的好女兒,還有好兒子!” 蕭郡主被父親的怒氣嚇住了,可聽父親罵她還要將大哥罵上,心里卻是更加生氣,梗著脖子道:“我說錯了嗎?虧您還一直都在說這輩子只愛母親,可行動上卻對一個庶子比大哥還要好,看來大哥說的對,您心里其實(shí)至于那個庶子,那個早已經(jīng)死去丫頭,根本就不愛母親,也不愛大哥與我。” “筱兒,住嘴!”蕭烈猛地提高聲音打斷她。 可已經(jīng)晚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聽到了。 這下不光是蕭王氣青了臉,就連蕭王妃也是嚇得忘了哭泣,抬起臉,震驚地看著蕭郡主,看著蕭烈。 她哆哆嗦嗦問:“烈兒,剛才你meimei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從小到大都是這般教育你meimei的嗎?” 她忽然提高聲音,“啊?你說話啊,你meimei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明明知道的,你弟弟雖然害你身體不好,可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替你去了盛京啊,他也吃了許多苦啊,母親一向覺得虧欠你的,所以不論什么事都順著你??赡悖赡阍趺茨苓@么說呢。你,你太讓母親失望了,嗚嗚。。?!?/br> 蕭烈臉色難堪極了。 蕭郡主傻住。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