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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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打了個突,默了一默,道:“我也知道我跑來很冒險??赡侨涨樾我讶莶坏梦也粊??!鳖D了頓,道,“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送死不成?” 沒想到皇祈默了一瞬,突然笑起來。笑吟吟的將我望著,眼簾半掩,且誘且惑的說:“當(dāng)日你不殺我,我便該明白了?!?/br> ☆、一場寂寞憑誰訴 我一愣:“什么?” 皇祈大笑一聲,突然將我打橫抱起來,輕盈的一個翻身便帶著我端坐在了馬上,伸手在我身前衣襟弄了一下。 我只覺得胸口內(nèi)袋里被他塞了個東西,聽得他在我耳畔道:“既已經(jīng)收下,便不能再退回來。以后再不準(zhǔn)了,要日日夜夜戴在這心口上。” 我伸手一摸,原是當(dāng)日退回給他的玉扇子。 皇祈攬住我的腰握住韁繩,策馬緩緩前行。我忙道:“畫未和玉瑤還在后面,你快跟我過去看看!” 皇祈手勢一頓:“溫玉瑤也來了?” 我急道:“哎呀被你打的我都忘了,快跟我回去看看!” 皇祈微微皺眉:“你……” 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目光被四周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了的人吸引過去。那些人打扮怪異,或騎馬或徒步,都向著我們狂奔而來。 我“呃”了一聲:“皇祈,這……他們手里拿著的,好像,好像是兵器吧……” 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皇祈雙眼微瞇,卻絲毫不顯得慌亂,只冷哼一聲,不屑道:“殘兵敗將,自不量力?!?/br> 說著就策馬跑了起來。 呼呼的風(fēng)聲貼著耳朵,我縮著頭,我張開嘴,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口西北風(fēng)給嗆的噎回去了。努力了半天,揚聲問他:“距離大營還有多遠(yuǎn)?我怎么覺得你這馬很累???” 皇祈一把將我攏在懷里,抖開披風(fēng)幫我遮風(fēng),頓了半天,沉聲道:“我兩日前便與大營失散了?!?/br> 我瞪大眼睛,慘叫一聲:“什么?!” 與大營失散,如何能趕來救我?! 皇祈將我的腦袋按回去,淡淡道:“以后再說?!?/br> 前有狼后有虎,還沒有大軍相護。涼州往前便是胭脂山一帶,戈壁上一望無際無法藏身,皇祈斷然策馬向山中跑去。 一路上坡,馬匹本就很累,如今又馱著兩個人一直往上跑,漸漸也有些體力不支。耳聽著喊殺喊打的匈奴人慢慢追上來,皇祈采用了和畫未如出一轍的方法—— 反手就把一柄短匕深深的劃破了馬屁股。 馬匹驚痛之下速度驟然達(dá)到了頂峰,一路帶著我和皇祈二人就往樹林深處跑去。它這一下跑的太快,加上旁邊不停的有樹枝橫著,我被樹枝抽的連 ☆、洞房昨夜停紅燭 就在我糾結(jié)是不是該拿一匹匈奴人的馬,趁天黑前趕去最近的鎮(zhèn)子的時候,皇祈帶我在胭脂山里七拐八拐,走到了一處木屋前。^/非常文學(xué)/^ 這木屋不舊,但并不是剛建好的樣子。里面生活用具一應(yīng)俱全,水缸里的水都是滿滿的,柴火碼在廚房的角落里,整整齊齊,都還非常干燥。顯然是有人在此居住。 皇祈解釋說:“日前找到的地方,因要離開大軍,就讓人收拾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br> 因為兩人身上都沾滿血跡,實在太不舒服。我先動手燒了水,讓皇祈沐浴一番,然后幫他處理了傷口,再次上了藥,方才自己去洗。 整個沐浴過程可謂驚心動魄,在經(jīng)過皇祈無數(shù)次借各種理由前來圍觀之后,我終于忍無可忍,“唰”的一下自浴桶中站起來,大吼:“自己也是娶了親的人了,又不是沒看過!現(xiàn)在給你看個夠!不要再進來了!” 本以為皇祈面子肯定掛不住,必然是要走的。卻不想他居然走到我身旁,伸手捏住我下巴,道:“本王也是這樣想的。鴛鴦浴都有過數(shù)次了,還怕多這一次不成?”說著寬衣解帶,竟是真的要進來。 我面紅耳赤,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熱淚盈眶:“王爺……” 皇祈心情大好,倒不再為難,樂呵呵的出去了。 收拾妥當(dāng),我親自cao刀,和皇祈一起研究著做了一頓他覺得還不錯我覺得很難吃的飯。飯后我們兩人促膝長談。 皇祈半臥在榻上,撐著頭問我:“看不出來你還會射箭,也是舒無歡教你的?” 我啃著蘋果說:“那倒不是。只是像我這樣的衣食無憂的人,平時基本也就只能靠這些來消磨時間了。” 默了一默,皇祈說:“那日我……我不是為著溫玉瑤回府的?!?/br>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到他說的是什么,笑了一聲說:“哦,我也不是不會寫字的。” “只是字如先帝,一模一樣罷了?!?/br> 我一下子噎住,狠狠咬了一口蘋果泄憤。 皇祈卻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你是如何能寫到如此神似?” 這事基本上是我的血淚史,一想起來就頭痛,因此沒好氣道:“給你一堆字帖,還派一個老太監(jiān)天天看著你練,是個人就能練會?!?/br> 皇祈“噗”的一笑,想了一想,偏頭問我:“先帝臨終前,可對你有過什么特別的叮囑?” “叮囑?”我回憶道,“無非就是輔佐新帝啊,保住江山啊,這這那那的吧——哦對了,他讓我好好照顧葉青鸞。” 皇祈眼睛一瞇:“就這些?有沒有其他的?” 我再回憶一遍,其實確實還有其他的,而且還是專門針對皇祈的。不禁拿眼角睨他,半晌,斟酌著道:“倒是有一句關(guān)于你的——說如果他這小弟弟有任何不軌之心,讓我不必多想,立即斬殺?!?/br> 原本以為皇祈聽到這話或傷心或不是滋味,卻不想他只是冷哼一聲,冷笑道:“果然!” “皇昭駕崩前我收到他遣親信送來的密旨,說自己大行之日不遠(yuǎn),要將江山托付給皇孫,慕容氏為太皇太后,與我一起輔國。但是慕容將軍手握重兵,必須及早分散,慕容少將屢立戰(zhàn)功,要提早提防。若慕容氏一族有不臣之心,立即絞殺,不必多想?!?/br> 我被雷劈了一般的愣住,半晌,破口大罵:“我就知道你們姓皇的沒一個好東西!老娘連親生的都不是,就被你們這樣利用!若我有朝一日因此而死,九泉之下,定叫你們皇氏十八輩祖宗不得安寧!” 皇祈哂謔一笑:“若非我母妃臨終前留下手書讓我?guī)退龍筮@個恩情,我才懶得理他這皇位做的穩(wěn)不穩(wěn)。” 我立刻發(fā)現(xiàn)蹊蹺:“你母妃不是先帝的母后害死的么?什么恩情?” 皇祈飲一口茶,淡淡道:“我母妃是被當(dāng)時的太后所害,他母后救了我這一命,又把太后的毒藥換掉,但最終還是沒能救了我母妃?!?/br>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爹爹給我的手卷中,一直說她們二人當(dāng)時姐妹情深。且后來當(dāng)時的皇帝不停追查,最后卻不了了之。 原來下手的是太后。 皇祈直接躺下來,一手手背搭在額上,微倦道:“看你也不像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問我?!?/br> 方才的事情太過震撼,我還沒消化掉。如今突然讓我問,我也問不出來。想了半天,問了一句:“你是否真的沒有謀反篡位之意?” 皇祈皺眉:“你到現(xiàn)在還不信我?” 我想了想,問第二個:“先皇對你我二人都有叮囑,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皇祈把頭靠在我腿上,內(nèi)衫自然的從肩頭滑落一些,襯著他格外深沉的眸子,一股異樣而妖魅的美。我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趕緊端杯喝了口茶。 他聲音沉沉道:“這不難知道。你雖在積蓄力量,可號召的都是先帝的老臣。若是真的想要謀反,不該籠絡(luò)這些人,這些人也最難籠絡(luò)。有心往下查就會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況且帝王術(shù)……”皇祈淡笑一聲,“不止皇昭一個人懂?!?/br> 頓了頓,繼續(xù)說:“這事只我一人知道,你是第二個。慕容老將軍對皇昭死忠,就算有所疑惑也不會動搖內(nèi)心的信念。你哥哥……倒是應(yīng)該隱約猜到,只是無法證實。至于……”停了一下,卻沒說下去。 我催促道:“至于什么?” 皇祈看我一眼,嘆口氣:“以舒十七的才智心計,聽你敘述之后,應(yīng)該也會猜到——但他不會告訴你。他可巴不得我們相斗相殺,我死了他才額手稱慶?!?/br> 他這種吃醋的時候非常少見,我忍著笑偏頭再想了一會兒,問他:“葉青鸞當(dāng)日找我,是否也是先帝安排?” “問到了點子上?!被势砬鬻鹊男α艘宦?,“是你父親的安排。葉青鸞是個局外人,在你這里,沒有人比她更有說服力?!?/br> “當(dāng)日給我下牽機毒的人是誰?” 皇祈道:“是我曾經(jīng)的一個門客。覺得我被你絆住了腳,過不去這美人關(guān),索性先下手殺你。已經(jīng)被我處置了。” 既然已經(jīng)知道皇昭的意圖,其他很多答案都已昭然若揭,沒有必要再問。我想了半天,問了一個特別任性的問題:“你說,你是喜歡玉瑤多些,還是我多些?” 皇祈直接反問我:“那你說,你是喜歡舒十七多些,還是我多些?” 我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是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我!” 皇祈笑著握住我的手,然后,居然特別認(rèn)真的做思考狀,想了半天,氣的我?guī)缀跻_踹他,方才道:“我剛才回了一趟家,守門的人說,那里除了你,沒有任何人進去過?!?/br> 我莫名其妙:“什么家?哪里的家?你發(fā)燒了嗎?” 皇祈拉著我的手順著他的胸膛,按在他的心口上:“這里的家。” 他的心臟在我的手掌下有力的跳動,那皮膚guntang,燙的我瑟縮一下,卻被他牢牢捉住。我沒話找話:“嗯,蠟燭不夠亮,我去剪一剪?!?/br> 幾乎是伴隨著我這話,旁邊高高粗粗的大紅色蠟燭,“啪”的一聲爆了一下。 皇祈的聲音低沉磁性:“燭花爆,喜事到。你說今晚會有什么喜事?”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皇祈靈巧的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了身下,發(fā)絲拂在我脖頸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慕容以安,你毀了我的大婚之夜,要賠我一個洞房花燭?!?/br> 一提這事我就沒來由的冒火:“賠?畫未跟我說,你們早就入過洞房了,賠什么?我的大婚之夜比你倒霉多了,也不見有人來賠我?!?/br> 皇祈臉色鐵青:“你這大煞風(fēng)景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我冷哼:“這輩子改不了了。玉瑤的脾氣好像不錯,你可以去試試?!?/br> 我覺得周身如被灼燒一般的燥熱,小腹下面猶如凝聚了一團野火燒不盡,**吹又生的大火。 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卻又舒服得不知為何。皇祈在我身邊,一雙手,帶著些刀繭,在我身上處處放火。 我閉著眼睛,動了動嘴唇,旁邊是他的耳垂。突然就不知怎么的,輕輕的溢出一聲呻囧囧吟,酥麻入骨的聲音,讓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輕輕說:“皇祈……”頓了片刻,聲音都沙啞了,“王爺果然正人君子?!?/br> 皇祈勉強擠出一個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說:“嫂嫂也很是女中豪杰。” 我偏了偏頭,有些受不住他這笑容,但很快又陷入了迷茫的情形,整個人已不大清醒。 我吐出的熱氣撲在皇祈耳垂上,皇祈深呼吸了十幾口氣,把我推開一點,卻不小心碰到我裸囧囧露在外的手臂。他的手很燙,一反往日的冰涼。皇祈手臂維持著推我的動作,半晌,卻不見有什么動作。 這種感覺很不正常。 但是相較于我的茫然,皇祈卻只是干澀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感覺渾身發(fā)燙,像是發(fā)著高燒一樣。輕微的耳鳴,微微暈眩,下腹燒著一團愈演愈烈的火,發(fā)熱發(fā)脹,有一股幾乎已經(jīng)無法壓制的火焰,像是要沖出來。 是還清醒。腦子里在天人交戰(zhàn),一邊喊著不要,一邊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