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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色后宮太妖嬈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她臉上痛苦悔恨地扭曲著,輕輕地靠近撫摸上他咬破的嘴角,第一次眼中充滿悔意與柔情。

    “花公公,對不起?!?/br>
    她顫抖著的雙唇像是怕他痛似的,輕輕地貼了上去,甚至不敢動。

    摸著他的手關節(jié),發(fā)現(xiàn)并沒有斷,只是被卸了關節(ji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再然“喀擦”幾聲迅速地替他接上。

    這其間他竟然沒有半分要醒的意識,看來昨夜她被他折騰得很狠,她記得他這里好像有藥,她穿上衣服,走到柜子上翻找了一遍,終于找到她認識的一種藥。

    趕緊哆哆索索地替他上藥,此刻她身體也難受得緊,特別是被撕裂般的下身,可是她也顧不上自己,只想替他上藥。

    此刻,天際已經(jīng)大亮了,她突然神情一緊,聽到外面突然響起聲音。

    “公公,您醒了嗎?”這是平時侍候花公公的小太監(jiān)。

    靳長恭下意識收斂氣息,沒有應聲,等他們自行離開。

    果然,得不到花公公有應聲,他們不敢貿(mào)然進來,遠遠能聽到兩名小太臨無聊時傳來的閑話。

    “陛下去了國院闡福寺祭天了,聽聞這一次是正式登基呢~不過為什么不讓花公公去侍候呢?”

    “誰知道,現(xiàn)在宮里的人都知道花公公好像失寵了,不過陛下不是早就登基了嗎?”

    “聽說,不是這樣的,如果不完成這一步就不算,聽以前的那些老宮人說的。”

    靳長恭一怔,登基大典?

    不行!不能讓暗帝完成登基大典,她知道他的目的,絕對要阻止她才行,否則她就完全沒有一絲機會了。

    本來她這個靳帝就是一個假的,若他再正式祭祖得到那幫老東西的認可,她再奪回一切根本就不可能了!

    “對不起偏偏在這種時候丟下你,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去做……等我,等我回來?!备┥碓诨ü叺驼Z一聲,靳長恭有些不穩(wěn)地走到門口時,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最事一眼,看著那在晨曦中明魅泛著瑩光的臉,相由心生一般笑得很溫暖。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暈迷的花公公心中驟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安,可是他的眼皮很沉重,根本眨不開,無意識地張開手指,想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他的心里又慌又亂,纖長的睫毛激烈地顫斗著,總覺得有些什么重要東西正在失去,不要,不要離開……

    至到門被關上,徹底隔斷了里面與外面的所有光線,她的身影終于消失了。

    ☆、第二卷 一百一十八章 登基儀式

    隨著他的祭禱詞念畢,文武百官接著念,排成了壘三角的眾僧也跟著念著。

    這時一名身裝正紅錦衣的老太監(jiān)躬身恭敬地捧著一個紅色錦布蓋著的托盤端來,他身后跟著兩排藍衣太監(jiān)。

    搖光在內,攏共十位得高望眾的國院僧眾依舊虔誠地禮經(jīng),暗帝面無表情地揭開紅布,里面的東西瑩潤出一種綠色光澤,赫然是靳國的傳國玉璽,他雙手捧起拿起玉璽朝天一舉。

    文武百官見此,再底伏道,齊齊朝拜匍匐,此刻所有看熱鬧的靳國百姓也都一同跪拜下來,高聲齊呼。

    “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聲聲恭賀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國院闡福寺院,亦隨之將傳遍整個靳國的大江南北。

    靳長恭卡插一聲,正用鐵鏈扭斷了敵人的一顆人頭,卻驟然在耳邊咋響著那一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頓時一驚,她幽深的冷瞳望向國院闡福寺的方向,臉色刷地陰沉下來。

    ……晚了嗎?

    果然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可是她依舊沒有氣餒,沒有留情地殺光了那些礙眼的阻兵,因為太拼命,已致于忽略了身上已經(jīng)布滿了一些細長的傷口,若這些傷口在一般人身上估計不用一會兒就停止留血了,可惜靳長恭的體質偏偏就是那種再小的傷口也能致命的類型。

    小雕朝著靳長恭拍翅,嘎嘎地叫道,就像在提醒她趕緊療傷似的。

    可靳長恭卻沒有聽,徑直朝著國院闡福寺繼續(xù)前進。

    靳長恭取下一個黑衣人的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一身血氣,她來到后院大門,看著人山人海聚集在這里,每個人都擠著推攘著朝著看,而她就這樣站在眾百姓的身后,一眼就看見站在圓壇高處的暗帝。

    靳長恭就像入定了一般直挺挺的站著,一開始沒有任何人理會她,偶爾有人感覺身邊的寒意慎人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當她是瘟疫一樣躲開,別說雖然黑斗篷能遮住她衣服上的血漬,可掩不住那血腥味道。

    滴~滴~她垂直的手臂手沿著冰冷白皙地手指滴落,一些漸漸回過神留意到她的老百姓都一驚,她們驚見地面的血滴,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種恐懼,而靳長恭看他們有意地散開,便一無所覺地朝著前方走去。

    此刻她低著頭,眾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血跡幾乎掩去那大面積的雪白肌膚,長發(fā)凌亂無拘的披散垂落及腰,她搖著步履安靜地朝著前走去。

    這時太多數(shù)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關注著祭壇正在舉行的熱鬧登基儀式,聽著梵樂歌頌,甚少人注意到身后發(fā)生之事,都是等到靳長恭這個變異散發(fā)著冰冷氣質的人走前時,他們才驚醒,然后無一不識相地迅速退開。

    看著那代替了自己的暗帝接受著靳國傳國玉璽,接受著靳國朝臣與國民的膜拜,靳長恭此刻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何種心情在原地觀看著。

    “喂,誰啊,她是誰啊?”

    “你看,你看,地上的血是不是她留的呀,好嚇人???!”

    “會不會是奴隸啊,我怎么好像看到她手上戴著鐵鏈?”

    “別亂說,哪里會有奴隸敢跑到這里來,不怕被抓嗎,我猜是個瘋子還差不多。”

    那些人擠成一堆后,打量著靳長恭一身怪異的打扮,暗地里議論聲不絕于耳,可靳長恭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不加理會。

    此刻,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有三名衣冠楚楚,年過花甲精爍老頭兒被剛才捧著玉璽的老太監(jiān)恭恭敬敬地邀請上了圓壇,不用猜,她已經(jīng)認出那三個人了。

    靳風國老,靳肖國老,靳顯國老,他們三個就是在皇陵大概生活了一輩子的老家伙,屬于靳族至高無上的國老,他們三個毫不客氣的說就是整個靳國最有力的一筆財富。

    一個據(jù)說擁有靳國最富饒的金屬礦與寶藏的國老,而這一筆富饒的財富一直不曾有人能夠動搖,一個是為歷代新君培養(yǎng)靳國暗衛(wèi)的絕武高手,一個是知道屬于靳國最多秘密,每一個秘密都足以撼動國之根本,雖然他們只有三人,可這三個人加起來卻有著比靳國帝皇更加夸張的權力。

    據(jù)聞皇族流傳的一則傳言,如果他們三位國老準備共同彈劾一位在即的靳皇,那么這位靳皇就必須即可退位。

    夸張嗎?的確,很夸張,因為在靳國皇權原來并不是唯一的,而這三個人就是能夠威脅帝皇的一枚暗棋。

    為何是棋子呢?因為他們就是祖宗們擔心帝皇太肆意妄為而設下的一個限制。

    說起來,靳長恭可以說是這三百年來靳國最令人頭痛,最令人無語的帝皇,但是為何三位國老卻沒有選擇放棄她呢,只因為靳長恭的心狠手辣,幾乎滅絕了靳國所有可能成為候選的皇儲人選,是以靳國皇族就最剩下靳長恭這么一顆獨苗,所以說即使三老一直不滿她的所作所為,也最終沒有辦法只好妥協(xié)。

    不然怎么辦,讓靳國換別的姓嗎?放屁,那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行的!

    他們其實有意愿讓靳長恭盡快納妃納皇后,生下一個稍微“乖巧”一點的皇子,到時候就真沒有她什么事兒了。

    只不過這個愿望,在知道永樂帝竟然是一只斷袖后,便生生扼殺了他們全部希望,所以這三國老從此便不再踏入靳宮一步,也不再接見永樂帝,明明白白地暗示他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只不過,上一次花公公特意前來皇陵傳達靳帝想要來“探望”與“和好”的意思后,給足了三國老面子,他們三個這才商量又糾結好久后,才咬牙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靳國是他們的家,為了靳國再深的怨意都可以壓下。

    之后,三人在聽說她如何在斗獸場巧妙地擊退蒼軍,如何完美地表現(xiàn)了一國之君的霸氣后,當時他們三個可謂是一邊激動一邊感到自豪,同時幸慶最終靳國還是沒有毀在她手中。

    所以這次聽聞他特地隆重地舉行登基儀式,將重新邀他們出山以表重視之情,這令他們暗暗有些得意與滿意,看來她終于懂得如何成為靳國的頂梁柱了。

    這三位靳族的國老,雖然都年過花甲,白須白發(fā),但是卻不顯龍鐘老態(tài),膚色給潤,一身厚實挺拔的身姿更甚一些年輕人。

    其實,登基儀式為何特意需要邀請他們三人是有道理的,因為登基儀式有一道非常重要的儀式就是——滴血認證皇統(tǒng)血統(tǒng)。

    這是靳國歷代由國老親自執(zhí)行,并且流傳至今的重要習俗。

    靳族的皇族的血統(tǒng)是絕對不能被混淆的,所以靳帝如果要登基前必須要純正認正血統(tǒng),這也是當初先皇為何放心將影兒擄來暫時代替他病重需要調養(yǎng)的皇兒,卻不擔心會發(fā)生叛亂事件。

    可惜他卻沒有料到靳長恭會被他兒子調教得如此兇殘,憑著靳長恭的血腥鎮(zhèn)壓,依舊當上的靳皇,雖然過程有些不符合規(guī)矩,可是誰敢發(fā)言提出來呢,難道不怕抄家滅族?

    這個傳統(tǒng)源來其實是三百來前有過一屆皇帝曾經(jīng)被一個最寵愛的皇妃用一個貍貓換太子的把戲愚弄后,便一直鐵上釘釘般流傳下來的。

    而國老們一直鎮(zhèn)守在皇陵中,他們會事先在每一屆先皇死后留下他們一截手骨特殊處理后變成白骨,然后等到登基儀式,然后劃破新帝的手指,將血液滴入白骨中,如果融合成功,便表示展示給天下人知道,他是真正的靳國皇族血統(tǒng),最后完成登基儀式。

    這一個儀式很重要,若非能真正確認完成這一步驟的話,靳國的底蘊將依舊掌握在靳族三國老手中,不會移交給新帝。

    當初就是因為靳長恭不肯依照國老們的要求完成這重要的一步驟,國老們都憤然不解,一面痛斥她不顧祖宗國法,認為她是一種傲慢的無知,也怒其不急,心中便對她一直都忿然不滿。

    雖然三老此刻心中依舊對他有些猶豫,可是到底他還算有些爭氣了,能果然地將那個假皇族的靳微遙殺了。

    一提起那個靳微遙他們心中便是火大,當初莫非聽到憑空遙傳質疑他的身份,他們再滴血試親,才弄清楚一切真相,恐怕還一直被他欺瞞著。

    再說這貨騙了他們不止,還騙了靳帝為他暈頭轉向,這么多年來雖然他們一直生活在地下皇陵,可是并不表示他們就對外面的消息閉塞。

    說起這些年來靳長恭為靳微遙所做的那些個荒誕事情,他們就氣得想掄起拐杖,使勁敲敲她那顆榆木腦袋,到底有沒有毛??!

    典型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見過蠢的就沒有見過這么蠢的!

    不過,所幸一切都過去了,他們三人要求不多,也只盼靳國能夠安享受太平,別再禍事延綿了。

    滴血展示進展得很順利,暗帝的血很順利地融進骨頭,他從太監(jiān)那里拿出白帕子擦了指頭上的血跡,看著手指的血即刻停留了,雙眸暗流深深。

    想不到額上的血鉆如此神奇,這花公公究竟是何來歷,竟將擁有這么貴重的東西贈送于影兒……

    而在人潮中,遠遠看著祭壇進行的儀式,靳長恭勾唇冷冷一笑,果然該是他的還會是他,無論她曾經(jīng)模范得多像他,都不可能跟他流一樣的血,這靳國防盜意識還真先進。

    不過,既然是她替他完成帝皇的全部職責,那么現(xiàn)在她就當成是他替她獲得靳國正統(tǒng)的傳承,那么以為她奪回一切之后,就更不會有人再懷疑她是假冒的。

    看著祭壇周圍聚集著眾多高手侍衛(wèi),還有那三個深不可測的國老,靳長恭知道如果自己想鬧起來,也不過就是螳螂擋車,于是她便俐落地轉身欲走,卻發(fā)現(xiàn)腦袋突然有些暈旋。

    看著血指上滴落的血珠,好像有點失血過多了,她低頭看著手臂的傷口,竟然真的一直不停,果然練浴血魔功就是個渣!

    如果有更好的功法,她一定毀了它,寧愿重新再練也不要這種混帳又變態(tài)的武功!

    靳長恭隔開人群,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她的離開沒有人過多關注,而關注的人頂多就是松了一口氣,老百姓中沒有人想裎英雄,只希望令他們感覺到危險的東西能夠遠離自己。

    離開的國院闡福寺,靳長恭決定先想辦法聯(lián)系上鶴,他此時估計還在軍營中替她打造那些圖紙上的兵器。

    一想到兵器,她心中一緊,那些都是她辛苦調動前世的構念與收集的古代最精英的武器融合而成的,她原想用來打造一支高性能遠程的攻擊部隊,與重力前攻步隊,可如果一切最終落入暗帝手中,她一定會郁卒地吐血的。

    “靳長恭,你這是準備回哪里去?”

    當靳長恭走到密林時,正準備想喚喊小金來載她時,她的背后突然傳來一道陰涼而冷柔的聲音。

    靳長恭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彼頭散發(fā),一身狼狽骯臟的女人,此刻她的衣服染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污漬,她烏黑的發(fā)絲凌亂地垂臉,更襯得一張小臉面如白紙,青白得可怕,一雙柳杏眼睛卻亮得攝人,閃著瘋狂的色澤。

    “莫流瑩?”

    怎么是她?靳長恭一怔。

    “怎么,看到我覺得很意外,還是在意外我竟然變成現(xiàn)在這種鬼樣子?”

    靳長恭聽了她那尖銳而諷刺的話,頓時蹙眉,真心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有毛病,她變成什么樣子跟她有半點關系嗎?

    不過她此刻的凄慘模樣倒真是令她產(chǎn)生了幾分興趣,看她一身臟兮兮的,臉上還有末干的淚痕,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布滿猙獰憎恨的神情,哪里有半分莫仙子的風骨,此刻她就像一只瘋狗,逮誰咬誰的那種。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既然她想她問,她不訪滿足一下她的要求。

    誰知道在聽到靳長恭的聲音后,她突然瘋瘋顛顛地大笑起來,甚至還神經(jīng)質地笑出了眼淚?!肮愎贿€是逃出來了,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根本沒有那么容易屈服的,你逃了,還成功,哈哈哈~我就警告過他的,你就是一個禍害,只有殺了才能夠永絕后患,可是他不信,哈哈哈~不過沒有關系,現(xiàn)在我不擔心你逃了,反而覺得你能逃出來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靳長恭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無聊,究竟會跟一個明顯變成瘋婆子的女人站在這里一邊流著血,一邊說些有的沒的廢話。

    “莫流瑩,有句話雖然很俗不過挺適應現(xiàn)在說的,好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本來我還在想之前的帳要去哪里找你算呢,可今日你倒好,就自動地送上門了。”靳長恭黑瞳紅猩一閃而過,眼中一絲絲的殺意開始溢滿。

    感受到靳長恭身上傳來的恐怖,令人呼吸都顫斗的威壓,可是莫流瑩僅臉白了白,但眼中卻一點都沒有感到害怕,她失神地望著地面,自顧自道:“你知道嗎?阿遙被他殺了,阿遙死了,為什么,為什么他要殺他呢?明明我們說好的,我助他奪回皇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阿遙而已,為什么他最后卻不肯信守諾言呢?我一直不明白,可是現(xiàn)在我想通了,呵呵呵~一定是為了你,因為你這個勾引男人的賤貨,我恨你,更恨暗帝,我要讓你們通通都不得好死!”

    她越說越瘋狂,最后瞪圓一雙杏眸,里面全是惡意的紅血絲。

    當時她在北城的石堆那里醒來后得知了一切,知道是暗帝在她身上下的毒,阿遙為了替她逼毒喪失了大半內力,他故意設計了一切就是為了殺阿遙,而阿遙真的被他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