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閻王的獨寵妃、小蝦米的俠客行、本宮強(qiáng)撩侍衛(wèi)以后、重生:公子,請留步、回到明朝做昏君、玄學(xué)種植大師、薛家小媳婦、身陷四個徒弟的修羅場、太始劍尊、忠犬收割機(jī)[快穿]
“那你跟靳帝呢?” 夏合歡呼吸停頓了一瞬,然后他回眸看著她,聲音微微低壓道:“寡人好像沒有提過他的事情吧,為什么你偏偏要問寡人跟他的關(guān)系呢?”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那日自打他一出現(xiàn),你的眼中就只有他了?!苯L恭懶懶地撇下眼,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只是,她想他或許看得那一個人是“靳長恭”。 “原來這么明顯啊,可惜他眼里卻從來都沒有我?!彼捴兴普嫠萍俚乇г怪挠膰@息一聲。 意外地,夏合歡很平靜地接受了她的話。 靳長恭抬眸看著他,這種神情的夏合歡,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突然她很想揭開他的面具,看看面具下的他究竟帶著怎么樣的一種表情。 靳長恭曲膝站了起來,他們之間僅隔一步之遙,她伸出手靠近他。 就在快觸碰那一層冰冷無情的面具時,卻被一只手緊緊拽住。 “如果你再逾越池一步,寡人便會殺了你?!毕暮蠚g瞳仁微縮,眸底寒芒一閃而過。 靳長恭用力地扯回手一甩,她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一看泛著青紫,她不屑地撇唇道:“只是突然想看看你而已,為什么要反應(yīng)這么大?” 夏合歡卻挺直著背脊轉(zhuǎn)過身去,他看著那一片荒蕪的廢墟,永遠(yuǎn)陰霾的天空,聲音像磨沙擦紙般暗啞道:“寡人的臉……連寡人自己都不愿意看到?!?/br> 這小子還不是一般地在意他的臉啊,靳長恭撫上她的臉,道:“其實我也不想長這么一張臉,可是它已經(jīng)成為我的臉了,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然怎么辦?” 在這個時代又不能像她前世一樣可以整容,想換臉的話,好啊,那就毀容吧,這個又快效果又好。 “你的臉為什么一直用繃帶包著?”夏合歡聞言,回眸用一種犀利透視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你想看嗎?”靳長恭偏過腦袋,勾起薄唇,狹長的眼角微勾,帶著一種蠱惑神情。 夏合歡看著她,很自然地點頭。 “可以給你看,可是卻也不能白讓你看,不然,你選擇看了之后就要徹底忘記我們之前的恩怨吧?”靳長恭星眸微瞇,泛著迷人的光澤。 夏合歡似嗤笑了一聲,道:“可以,如果你露出的臉能讓寡人滿意的話。” “保君滿意?!?/br> 靳長恭將頭發(fā)撩到一旁,將臉上的布一層一層地繞開,當(dāng)臉上的繃帶越來越少時,夏合歡眸光凝視著,等著最后揭曉的時刻,卻驀地聽到后方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警神回頭,卻看到不遠(yuǎn)處后方有一批陌生隊伍朝著神遺之地的中心地帶走來。 夏合歡看到了那一批人領(lǐng)頭是一名高大壯碩,披著一件虎皮紋披風(fēng)的年青男人,他身旁跟著一個五官英俊粗曠的女人,其后緊隨著一幫看似都不是什么善類的一伙人。 從他們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可以判斷,是流失之地的人,再一看他們的穿著明顯優(yōu)等于神遺之地的流民,想必是從惡魔城里趕來的。 他嘴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弧度,當(dāng)他的視線一一劃過他們,準(zhǔn)備收回視線時,卻在看到一個額頭包著繃帶,面無表情的女人時,瞳孔一窒,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定格,視線怎么也離不開了。 這時,前方一陣?yán)坐Q般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支訓(xùn)練有素步劃矯健的隊伍奔跑而來 一片黑魁魁的鐵騎中,一名披著厚重黑裘,像暗夜帝皇般的男子此時緩緩步出,他目光如矩,迸射著一種炙熱似能融化鋼鐵的溫度,此刻就像磁鐵一般膠著在一個女人身上。 而暗帝身后的那些人則瞠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嘴大嘴巴。 因為,他們竟在前方那一群隊伍中看到了一張跟永樂帝一模一樣臉的一個女人! 而正在撕臉上繃帶的靳長恭在看到那個——頂著一張暗帝臉的“柳梅”時,只覺頭頂天雷驟閃,火花四射。 她沒有看錯吧……竟撞臉了!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握在手上的繃帶無意識地滑跌落在地面。 靳長恭撫額長嘆,當(dāng)她看著暗帝那一臉“終于逮到你丫的!”的譏諷表情,便覺得心肝脾肺腎都抽搐得發(fā)痛。 所謂,初臨貴地遇仇敵,請自掛東南枝吧! 夏合歡的雙眸漸漸幽暗了下來,他衣袍鼓起似鷹落展翅飛身掠去,而靳長恭一抬眸只捕捉到他衣袖一角,頓時表情難看地踏前一步,叫住他:“夏合歡!” 你妹??!事情已經(jīng)超過她預(yù)計的范疇了,能不能別再給她添亂了! 靳長恭的聲音,夏帝就像失魂般視若無聞,他僅僅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專注凝視著下方那個與“靳長恭”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他的速度就像驟風(fēng)急雨,啪啪劈劈不留任何余地,尚一靠近他伸手朝前抓去,而“柳梅”旁邊的一名高大壯碩的男子——穆梓易第一時間警覺,他神情瞬間一片冷凝迅速伸手擋在其身前,扭頭大聲喝道:“你是何人???” 而夏合歡則停止了動作,靜靜地看著“柳梅”,良久,他粉色的唇瓣詭譎地勾勒起來。 而另一方面,暗帝更靠近地走來,他第一步都像要將腳印入地面一樣用力,馡麗妖冶的紅唇輕聲吐著:“影兒,你終于出現(xiàn)了……” “柳梅”聞言,她抬起一張木然的臉,看了兩眼暗帝,皺眉直接道:“我不認(rèn)識你?!?/br> 靳長恭腳底一滑,眸光一盛炙,好一個牛叉的妹子,敢毫不客氣地甩了暗帝一臉子!此刻,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出何種表情才合適了。 “那你是誰呢?”夏合歡眉眼一展,帶著一種看好戲的態(tài)度問道。 “柳梅”斜了他一眼,很正經(jīng)地陳述一句:“我也不認(rèn)識你?!?/br> 意下之意,他是哪一根蔥,憑啥讓她乖乖回答? 兩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此時臉色有多難看,靳長恭翻了翻白眼,已經(jīng)懶得替他們描述了。 她敢打包票,眼前這小妞絕對就是那個彪悍將自己砸得一頭血,依舊面不改色的那位,在她認(rèn)識的女人中,這么有個性的非她莫屬。 想不到她竟會跟著穆梓易一道回來了,這是華韶有意的安排,還是…… 靳長恭朝著穆梓易一群人搜尋一下,領(lǐng)主只來了兩位——穆梓易跟趙絮雅。在她觀察著那群人時,她也感到有一道清晰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順勢看去,在看到那一張臉全貌時,靳長恭頓時倒吸一口氣——華韶和尚,你對自個兒也太兇殘了吧! 那是一張長滿紅紫凹凸rou瘤的年青男子的臉,若非那一身標(biāo)志性的似雪塵不落的僧袍,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她絕對不敢相信那曾經(jīng)的美僧竟變得一名“惡”僧! 難怪剛才她的眼神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他真的來了……靳長恭定了定神,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 而華韶在看到靳長恭此刻展現(xiàn)的一張臉時,也默默地撇開了眼。 徒兒,你此時的臉也完全突破了為師的想象。 兩人相視默然無語,最后還是靳長恭先收回視線,她躍身而下,準(zhǔn)備遠(yuǎn)遠(yuǎn)離開這隨時可能會波及到她的是非之地。 想不到華韶竟然會重新回到流失之地,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驚喜!是旱時逢甘霖的驚喜! “阿恭,你認(rèn)識她,想不到這世上竟有人跟你長得如此相似?”夏帝看暗帝一副捻熟的模樣叫那著那個女人,不由得好奇地詢問道。 在暗帝眼中,夏帝就像是一只栝躁的跳蚤,完全不需要理會,他只沉眸陰測測地盯“柳梅”,笑顫著音道:“不認(rèn)識?” “柳梅”被他那一雙枯骨尸骸血浸般的眸子眸上,只覺背脊一陣寒意,就像一條濕冷的軟蛇纏身。 她白潔的額頭,慢慢滲出一層細(xì)汗。 暗帝看她臉色越來越白,眸底飛快劃過一道幽暗之色,瘦弱的形銷骨立臉頰總有一股濃郁得化不開的陰森,但此時他的聲音卻溫柔無比:“就像你不承認(rèn),你也是寡人的末婚妻,寡人將來的皇后!” 這一聲鐵打錚錚的宣告,不僅震滯了“柳梅”,連靳長恭,夏合歡,穆梓易他們一眾,都愣直的眼睛盯著他,形若木樁。 “你們究竟是何人,你們難道認(rèn)識柳梅?”穆梓易看自家“媳婦兒”被嚇得面色蒼白,再聽到他的自稱,心中一震,臉上卻一陣忿然,黑豹般犀利的眼睛掃向他們。 而柳絮雅則靜默不語,只是用一種很深沉也很忌憚的眼神,觀察著暗帝與夏帝。 她認(rèn)出他們的身份了,傳聞愛好屠城,殺人如麻的靳帝,與強(qiáng)國霸主夏帝!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因為得知他們真實的身份,故意堵在這里找他們的麻煩? 他們身后的那群一等民則浮躁地跺腳,搓拳,眼神像野獸一樣帶著兇狠地看著暗帝身后那一群正規(guī)鐵騎部隊。 柳梅?她竟叫柳梅? 夏合歡瞳孔一閃,驀地想到剛才與那個繃帶女人的對話。 “你叫什么?” “柳梅?!?/br> 他心中若有所觸動,就轉(zhuǎn)身想看向方才被他拋之腦后的靳長恭,卻不想,他身后正巧落下一道黑色影子,夏合歡幾乎是她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回頭的。 于是,她一抬頭,他毫無遺漏地將她那一張“驚天動地”的臉收入眼底。 霍~夏合歡猝不及防地受到刺激,臉色一變,退了一大步。 他發(fā)誓,他這輩子,或許加上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丑得天怒人怨的女人! 而靳長恭卻被夏合歡沒有預(yù)警的回頭,弄怔愣了一瞬,然后她咧開一排白森森的牙,笑了。 “你的臉……”夏合歡抑不住再退一步,獰眸秀眉,遲疑地開口。 “我的臉怎么了?”靳長恭一臉無辜道。 夏合歡看她一副尤不自知的模樣,表情一滯。 他忍不住刺痛眼睛的危險觀察起她的神情,她眼睛清亮,很透亮,干干凈凈卻映不進(jìn)任何事物,眉宇間一片浩然正氣,看不出任何怨懟情緒,也沒有任何陰影落下。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他竟感覺自己那顆脆弱的玻璃心似被治愈了不少。 雖然他的臉也殘破不全,可至少那是一張人的臉不是? 再看她那一張陰陽臉,一只眼睛被一道疤痕毀了,皮下肌膚翻著深紅rou芽,黑麻子布滿一片,特別是與那下半部正常膚色相比,簡直比夜叉還令人倒胃口。 “你也叫柳梅?”他話鋒一轉(zhuǎn),疑色地問道。 莫名夏合歡看著靳長恭竟覺順眼了不少,也許是同病相憐,也或者是覺得看著她的臉,能令他扭曲的心情舒服不少,總之夏合歡心底對她的殺意減輕了不少。 靳長恭從他的細(xì)微變化,也微妙地感受到了,眼眸一轉(zhuǎn),稍一細(xì)想眼底便劃過一絲了然,想來她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突如其來變化的原因。 就算再成熟再老謀深算,亦不過只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屬于他這種年齡的幼稚,果然就算是再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也磨滅不了那底子里的東西。 “這個名字很普通,父母沒讀過書,便隨手撿的一個名字取了安上?!苯L恭攤手,很是無奈。 她余光窺得四周越來越多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靳長恭并不想惹起別人的觀注,只想低調(diào)一悄悄離場,反正這一出戲她也不是主角。 夏合歡挑眉,似不信,卻也沒有在她身上多糾纏。 而暗帝在視線落在靳長恭的臉上,表面并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在她臉上巡視的眼神暗了暗。 這時,帶著止蘭的公冶少主亦撐著一把傘緩步走了過來,其實他早就知道這里的情況,卻姍姍來遲,只因他想確認(rèn)一件事情。 當(dāng)他看到“柳梅”的臉時,的確有些微訝。 雖然這少女的臉跟靳帝很相似,但她跟靳帝卻是完全不同的二個人,況且靳帝就在此處,那么真與假已經(jīng)不容錯辨的,所以僅一瞬間,他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 僅是跟靳長恭長得一樣的臉,并不能引起他的重視。 “靳帝陛下?!彼档垲h首,算打了一聲招呼。 暗帝觀察到公冶面對“柳梅”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望向“柳梅”眼中徒然閃過一絲暴戾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