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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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甚得寡人心意,那諸君可愿與寡人一同闖一闖?”蒼帝帶有睥睨眾生的光影,霸氣一笑,周身散發(fā)著渾然一體的高貴桀驁,伸出手來。 夏合歡掃了一眼靳長恭,糯糯道:“寡人就隨著阿梅?!?/br> “蒼帝這可是準(zhǔn)備擊掌為盟?還真是遺憾,我們可不興這一套?!苯L恭環(huán)臂,露出白森森的牙咧嘴一笑。 想必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冷遇,蒼帝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后,他剛毅的臉卻悄然染上溫暖的笑意,道:“還真像一只驕傲的小豹子,叫小乖的確不太適合你?!?/br> 靳長恭挑眉,頎賞地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后,嗤笑道:“你才更像一頭豹子吧?” 他走近她,魁梧的身材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陰影,靳長恭這才發(fā)現(xiàn),他究竟有多高,在那仿若天神般完美充滿男性力量的身材面前,她就像一個發(fā)育不良的孩童。 “若我是一頭豹子……你可愿意當(dāng)我的小豹子?”他彎腰湊近她耳畔,男性氣息縈繞她鼻翼間,濕濕潤潤呼吸噴在她臉頰上,低沉的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 靳長恭一愣,道:“……你想讓我當(dāng)你的崽?” 瑪寶難道不是他親生的?! 蒼帝也是一愣,可在想通她的話后卻抽搐著嘴角想笑,但是心底又有有一股邪火,弄得那張深邃的臉笑怒不得,扭曲了一瞬。 “你懂寡人的意思的?!彼破较艘幌拢粗难劬δ樕系男θ粲兴茻o地帶著一種無奈。 “……難怪是認(rèn)干爹?”靳長恭退了退脖子,十分無辜道。 蒼帝此刻古銅色的臉色轉(zhuǎn)為青森,牙齒也被磨得咯咯作響,一雙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的瞪著她。 “阿梅,你太胡鬧了!怎么能隨便亂認(rèn)爹呢?就像蒼帝老得可以當(dāng)你爹,可你畢竟有爹不是?”夏合歡陰陽怪氣地喊了一句,便扯過靳長恭勁道十足,側(cè)身擋在她身前。 那一句“老得可以當(dāng)你爹”特別加重的語氣,那睨向蒼帝的眼神,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情緒。 兩人的眼波在半空中狹路相逢,誰也不肯退讓,相互間拼殺個兵不血刃! 靳長恭倒是沒有看到兩個男人的暗潮洶涌,她撫著下巴,似自言自語道:“原來他真的這般歲數(shù)了啊?!?/br> 蒼帝聞聲,驀地轉(zhuǎn)過頭,眼眸金光大甚,咬牙切齒道:“寡人才三十歲!” 靳長恭抬眸,訝異一聲:“呀,整整比我大了十三歲?!?/br> “蒼帝倒是老當(dāng)益壯,寡人眼拙,竟真看不出你已經(jīng)三十而立的歲數(shù)了。”夏合歡趁機(jī)插上一句,不冷不熱地“夸獎”一句。 蒼帝臉上呈現(xiàn)了歷史性難得一見的僵硬,他啞口無語…… 他們?nèi)齻€人摸索著一路前行,來到一方走廊,白玉為墻,黑金鋪路,一路過去,每隔半里,則豎立著一個高一丈的火架,青色的火焰跳動著,詭異的氛圍展露無遺。 他們走到盡頭,那漆紅的大門便由內(nèi)自動打開了,三人觀察了一下四周,便相繼地踏入,只見里面是用著白玉鋪就,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一片瑩玉泛華,水晶玉壁為燈,一片光亮雪白,似冰天雪地蒼茫一望無盡頭。 當(dāng)他們?nèi)艘贿M(jìn)入,鬧轟轟地大門就再次自動關(guān)閉,隨著他們回頭,竟發(fā)現(xiàn)那扇門就像消失了一般,不余一絲痕跡存在。 他們看著地面光鑒照人,四周安靜得讓人感覺十分滲人。 大概穩(wěn)步小心謹(jǐn)慎地走了許久,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面沒有任何陷阱,這與靳長恭他們一開始的設(shè)想有所不同,但是越是這種平靜,就越讓人感覺詭異而不安。 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空間僅是一片白色,靳長恭看著整個天地,地面是白色的,墻壁是白色的,遠(yuǎn)方更一片霧靄裊裊的白色,他們就像陷入了一個無限循環(huán)的白色空間,看不到盡頭,也找不到出路。 “這是什么地方?”夏合歡揮出一掌擊在水晶墻面上,卻發(fā)現(xiàn)墻面仍舊紋絲不動,心下詫異不已。 “不知道,小心點(diǎn)別中了陷阱?!苯L恭回頭,提醒道。 喀擦!一聲清脆響聲。 靳長恭驀然抬首,便看到頭頂上,有一道水晶幕薕般漸漸染上一些色彩,她看到有一道模糊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只見那塊水晶似磨光般水紋波斑,曳曳生輝,展現(xiàn)著一幕畫面。 “花……” 她看到了那驚鴻一瞥的面容,眉目一震,忍不住踏前一步。 然而,卻被夏合歡一把抓住,他蹙眉道:“阿梅,你去哪里!?” 靳長恭一回神,看向夏合歡,緊聲道:“你沒有看到?” “什么?——”夏合歡順勢朝上空一看,眼波一震,失聲道:“阿恭?!” “是幻覺嗎?”蒼帝擱下煙槍于腰間,負(fù)手跺步朝前幾步,黑金黑眸沉凝一片,看著前方一面水晶墻面映出一名四處尋找,滿目焦慮,口中不斷喊著“父皇”的亞麻發(fā)色少年。 “幻覺……”靳長恭一眨眼,發(fā)現(xiàn)四周除了一片白璧無瑕的墻壁,便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剛才那一副真實(shí)得令她心口發(fā)燙的畫面,她相信一定不是幻覺! “難道——他們亦進(jìn)來了?”夏合歡看向靳長恭,略帶思索道。 “寡人瞧這間房子有些古怪。寡人曾在秦國北奧湘江處見過一處奇景,那里如世外桃源青山環(huán)繞,綠水長流,每當(dāng)夜晚若有月光照射在水面上,總能反射出兩層倒影……” 夏合歡有所觸動,似懂非懂地看著靳長恭:“這么說來,這水晶石壁影映出來的景象并不是什么幻覺,而有可能是通過某種途徑折射出的倒影?” 靳長恭聞言,心中一動,腦中神智大開,她道:“我懂了,我們剛才看見的影象的確不是虛假的,他們或者就在離我們不遠(yuǎn)的地方,若不是困在某間密室的左高側(cè)便是右高側(cè),想來這間房子的水晶通道,與某種玄機(jī)相連在一起,成為一個”品“字型……剛才看到的畫面,都是真的。” 蒼帝眼神犀利起來,就像隨時能將敵人的喉嚨撕碎令人心驚。 “故意將他們抓住來擾亂我們的心神,暗處之人想必籌謀已久。”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要這樣才能離開這里,這四周全是透光的一片白色,我們一路走來,沒有門也沒有窗,前路就似沒有盡頭?!?/br> “總會有辦法的?!苯L恭眸光沉沉,率先一步朝前走去。 他們就像漫步在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沙漠,無論從哪個角度走,最近仍舊是一片白茫茫,觸不到盡頭,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以了!再走也只是白白浪費(fèi)體力而已?!鄙n帝阻止靳長恭他們繼續(xù)朝前走。 “能感覺得到嗎?”靳長恭眼眸一轉(zhuǎn),突然道。 什么?他們兩人不解地看向她。 “我們一路走來,至少有半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走了三至五公里,這是多長一段距離不用我說了,以整個宮殿的構(gòu)造與尺度,它有空間不可能有這么大,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困于某種陣法,或者是迷宮一直在來回轉(zhuǎn)動?!?/br> 這件事情夏合歡與蒼帝早就有所感覺,他們頷首,表示洗耳恭聽她接下來的言論。 “剛才一路走來,我一邊考慮著是何陣法,一邊尋找陣眼,陣腳,卻在度步測量時,微妙地感覺到這整個空間是有些傾斜的,為此我才多走了半個時辰測定?!?/br> 蒼帝聞言一怔,他撩袍半膝蹲下來,從腰間取出煙桿放平在地上,發(fā)現(xiàn)煙桿竟有些微微傾斜一方。 角度雖然不明顯,但是的確不平衡。 “這個水晶房其實(shí)本身就是一個機(jī)關(guān),若我們想要順利通過,無非也可以選擇一條投機(jī)取巧的方式?!苯L恭胸有成竹般勾唇一笑。 她從指縫間劃拉出一條銀絲線,伸出手臂迅速劃破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匯成血珠瞬間滑落地面細(xì)細(xì)流長。 夏合歡瞳孔一窒,張闔著唇想說些什么,卻看到靳長恭那嚴(yán)肅的神情時,抿緊了唇。 而蒼帝則拉過她受傷的手臂,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指,游走在她雪膚上,在她最柔軟的地方,用心的撫摸著,微啞著嗓音,柔聲道:“丫頭,女子還是多少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br> 害靳長恭不覺一陣酥麻,猛地縮回手臂:“多謝大伯關(guān)心,我自有分寸!” 既然他喜歡將自己擺在長輩的身份上,那她也不妨滿足他的那么一點(diǎn)“小小”的癖好。 一句“大伯”令夏合歡撲哧一聲破逐顏開,偏過頭雙肩直顫。 而蒼帝臉色則掛不上任何親切的笑容了。 他黑金色的眸子閃了一下,卻深深吸了一口氣,硬吐出幾個字:“……不……許……叫寡人……大伯?!?/br> 靳長恭瞧了眼夏合歡那歡脫樂壞的表情,與蒼帝發(fā)黑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并不作聲。 白玉鋪就的地面光潔順滑,靳長恭將手臂的血擠流,然后看著血沿著光滑的地面,一路朝著他們后方流動著。 “跟著?!苯L恭隨意取出傷藥在傷口處一抹,那一條細(xì)長的傷口便像被抹掉般瞬間消失了。 即使再光滑的地面,血液流久了,亦會干涸,看著已經(jīng)停止前行的血漬,靳長恭回眸挑眉,掃視兩人。 “接著下來輪到是誰?” 夏合歡與蒼帝自然當(dāng)仁不讓地接著放血,于是則他們?nèi)齻€輪流放了一遍血,終于在某一處血液停止前行了。 靳長恭掃了一眼蒼帝,示意他攻擊那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 呯!轟隆?。∫魂囌懧?,蒼帝收掌,然后看向身后那曲曲折折,就像被一刀一刀切斷一樣存在的暗紅痕跡,贊賞地看向靳長恭。 “你當(dāng)真是令寡人刮日相看!” 蒼帝眼底那種暢快淋漓的笑意卻令夏合歡覺得很刺眼,他不由得像是隨意提了一句:“蒼帝,那對你一向焦不離孟的歌姑娘與大皇子怎么這一趟,沒有跟在你身邊呢?” 快聽聽,阿恭啊,眼前這個看起來風(fēng)采氣魄,與陽剛氣十足的男人可是有兒有家室的人,再好那也是別人家的! 蒼帝挑眉一笑,唇邊帶著一種詭譎莫測的弧度,道:“他們……或許已經(jīng)進(jìn)入這座城堡了。” 剛才在水晶壁中,他分明看到了瑪寶被囚于室中,至于歌笑嫣他曾囑咐過她,需暗中確保瑪寶的安危,想必她也已經(jīng)追隨而來。 “哦?這么說,你剛才是不是已經(jīng)看到他們了?”靳長恭腦子轉(zhuǎn)得快,第一時間便反應(yīng)過來。 “的確,不過是真是假,還待進(jìn)一步考究……誰?!”蒼帝說完,驀地抬眸,用一種似看死物般的眼神射向某一處,遽然之間,他伸出了左掌。追擊一道忽閃而過的人影。 “追!”靳長恭彎曲膝蓋,直射追擊而上。 夏合歡嗯了一聲,便隨著其后。 靳長恭躍身擠躥出一個急轉(zhuǎn)彎,便覺眼前開闊一片,竟出現(xiàn)數(shù)十間殿門,每一扇門都緊閉著。她腳步一滯,前方已看不到蒼帝的身影,而她身后夏合歡亦沒有追來。 她踏著穩(wěn)鍵的步伐,極目搜尋著一列列房門,心下警惕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 “呯!”這時,一扇殿門被勁風(fēng)拍擊撞開,靳長恭一回眸。 略一考慮便走到那扇殿門前,——她看一簾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后傳來嘩啦啦金屬摩擦的清脆聲響,她一步一頓地走前,徐徐掀開了水晶珠簾,然后——她看到在一片幽幽水潭之上,那半空用嬰兒般粗質(zhì)鐵鏈鎖,從脖頸,四肢,腹部,各部位勒緊高高懸吊著一個人。 似感受到有人來了,他低垂的腦袋晃了晃,緊闔的密睫顫動,悠悠轉(zhuǎn)醒。 然后一張可以稱為驚為天人的玉顏緩緩抬起,勾魂奪魄的眉眼下,纖長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動,蘊(yùn)含的兩股清波流盼生輝,折射出盈盈玉光,俊挺削瘦的鼻,絕美的唇形。 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靳長恭看到那雙波光粼粼的瞳孔陡然收縮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少許的驚訝,只是那少許訝色卻又很快消失。 然后,那雙黝黑,濕潤潤的眼眸里忽然華光大放,緊接著那妖媚到極致的容顏就綻開了一朵顛倒眾生的笑容。 “陛下,您終于來了……” 靳長恭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只覺呼吸一緊,四肢竟僵硬得不能動彈。 “花公……” “陛下!” 這時,另一道聲音從水底躥出,截斷了靳長恭的聲音,只見一道優(yōu)美似美人魚般,又似被無形束縛的人影,破水而出似紅蓮般飄浮于水中。 如瀑纏繞的長發(fā),雪白的肌膚,飽滿的額頭,細(xì)長精致的眉毛,深遂而魔魅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削薄而紅艷的嘴唇,尖尖的頷,細(xì)長的頸脖,突起的鎖骨…… 她低眸向下一看,驀地瞳孔微凝。只因映入她眼前的竟是一張與吊在半空男子一模一樣的臉,他亦用著一雙柔情似水又驚喜萬分的眸光,深深地凝視著她。 她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兩個花公公!靳長恭就像陷入了某一種桃色迷障,怔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