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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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重重地“嗯!”了一聲,就像等了好久,這時小虎他娘也走進(jìn)人群里,她有些擔(dān)憂,眼睜睜地看著小虎張嘴喝了一小口。 小家伙吧嗒一下嘴巴,然后眼睛越瞠越大,驀地望著靳長恭不思議道:“不咸了,不咸了!它真的變成水了!” 他這一聲驚喜,可震壞了其他人,他們一回神便一沖而上,爭先恐后地想要確定是不是真的。 其中一個年紀(jì)稍長,看著是個文人學(xué)識的老者,先一步伸手奪下小虎的瓶子,抵于嘴邊輕抿了一口。 他此時的表示與小虎一模一樣。 “真的,真的是可以喝的水了!” 他老臉笑得像一朵菊花皺起,兩手直顫著晃著瓶子,一邊笑一邊喊道。 “是嗎?讓我試試!” “我也要試試,讓開??!” 瓶中本就只有幾口量的水,就這樣被他們一哄而搶光了,連陽家的人都沒有誰擠得進(jìn)去試一試。 但是看著百姓們那副頎喜若狂的樣子,他們想,也不需要再證明什么了,靳阿大她確實做到了。 “你——你真的能將這些苦澀的咸水,變成了飲用淡水?”陽震霆揮開擋著的人,拄著龍頭拐杖走了上來。 陽明華與陽家老大老二替他護(hù)衡,以勉人多沖撞。 他一雙老眼濁目看著地上那些看似亂七八遭胡亂組成的東西,雙眸精光熠熠如白辰,誰也無法想像,就是這么一些瓶子,石頭,布料,坑,就能神奇地將轉(zhuǎn)換水質(zhì)。 別說是不認(rèn)識靳長恭的人嚇到了,連莫巫白與蓮謹(jǐn)之都震驚莫名。 莫巫白可是一直都認(rèn)為,這只是靳長恭早就計劃好的一個把戲,卻沒有想到她沒有耍任何的手段,竟憑自已的聰明創(chuàng)新,弄出這么一個事物來創(chuàng)造了一次神奇的事情。 她不禁恍惚地想著:這世上究竟有何事是她辦不到的呢? 而曾經(jīng)與靳長恭相處三年,亦算在同一座皇城生活了十幾年的蓮謹(jǐn)之,卻覺得如今的陛下太不可思議了,她懂得的東西,他敢保證,這整片大陸的人都不一定有人聽說過。 可她又是什么時候研究過這些東西的呢? 即使是從西方大陸那邊過來的花公公,也被靳長恭的奇思妙想所打動,越看越覺得他的陛下就是一個寶,越探越深,越探越有的寶。 而陽明鶯的臉色卻與周圍人截然不同,她是震驚,憤怒,嫉恨,各種陰暗情緒交雜在一起,所有離她旁邊的人看著,都忍不住抖了抖。 好可怕的一張臉??! “你是怎么做到這一件的?”陽明華怔愕地看著靳長恭。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靳長恭抿唇一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試驗,并不算完善,但總算也叫成功,對了,等一下再給你們看一樣?xùn)|西。” 眾人聞言,頓時就像春訓(xùn)的孩子,都睜著眼睛看著她,一臉期待她會給他們帶來怎么樣的驚喜。 靳長恭重新將裝置弄好,這次又等了很久,殘陽余暉之際,靳長恭暗自算著時間,估摸著水已經(jīng)要干時,這才又打開容器一次,只底下那盆大的瓷盆底部有一層細(xì)細(xì)的白色粉沫。 “那是什么?” “好像是粉沫,瞧不仔細(xì)——” 許多人湊上前,卻怎么也沒有看不懂,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呢? “你們要不要試一試?” 靳長恭將比盛湯更大的瓷盆捧起來,放在他們面前。 于是那些已經(jīng)完全相信她的老百姓們,便紛紛拿手指進(jìn)去揩了點,再放進(jìn)嘴里。 “咦?是什么啊,好咸!” “是啊,比那湖里的水還要咸。” “這白白的,該不是鹽吧?”有人猜出來,可卻又覺得太匪夷所思了,剛剛那盆里的分明是湖水,怎么蒸干了就成了鹽了呢? 靳長恭頷首,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自然咸,因為這就是你們平時所食的鹽!” 什么?!真的是鹽?他們怔愣不已。 “是我們平時吃的那些鹽?”有人驚道。 “沒錯?!?/br> “怪不得這湖水喝起來怪苦澀的,原來是因為里面有鹽啊,可奇怪了,這一湖水究竟是誰將鹽撒進(jìn)去的呢?”有些百姓不懂什么地質(zhì)科學(xué),便問了一個笑話。 周圍人當(dāng)然知道這湖水不可能真的有人去撒鹽,但聽他這么一說,又覺得十分逗趣,不覺都笑了起來。 這些環(huán)境變遷造成的地質(zhì)變化,別說這些普通老百姓弄不懂,連陽家這些學(xué)過知識文化的都不見弄得明白清楚。 而靳長恭也無法跟他們一一解釋是何種原因造成,就算說了,一些現(xiàn)代用詞的科學(xué)解釋,估計他們也聽不懂。 “這些水,實則里面含有大量的鹽堿成分,而鹽堿也就是你們每日必需品——鹽,趁著大伙都在這里,也借著這個實驗我有一件事情想與眾位商量一下。” 其實,靳長恭說的話,他們?nèi)际锹犚娏?,卻只聽懂一半,但是不可否認(rèn),如今在他們心目中,靳長恭是一個化腐朽為神色的少年人物,甚得他們敬佩。 “公子,您說吧!” “對啊,有事您就說?!?/br> 陽家的人也末拒絕,靜候她要提出的條件。 靳長恭一一掃視他們,眾人竟在她的眸光下,自覺地噤聲。 “首先,我會盡我的力量解決你們安陽城全部百姓吃用水的問題。” 聽到這話,那些百姓可算是樂壞了,本來若是別人說想將他們一城人的用力問題解決,他們還得思考再三,提出質(zhì)疑。 可靳長恭今天露的這兩手,可徹底顛覆了他們的懷疑,只覺這少年就像天上派來的神仙,會能人所不能的事情。 “感謝公子啊,您真是一個好人??!” “公子如此大恩,我等真是感激不盡?!?/br> 老百姓爭先恐后地給她跪下來,連忙磕頭感激不盡,而那邊陽家的臉色卻有些沉下來。 先前他們不愿意泄露消息,便是打著算盤將此事以陽家的名義解決了,令陽城百姓更加擁護(hù)他們陽家,卻不想如今全算在她靳阿大一個人頭上了。 “但是,我想讓你們能將這一片鹽潭湖的地,全部賣給我,價錢只要你們說出口,我就絕不還價?!?/br> 靳長恭上前攙扶起剛才那名搶水喝的老者,老者不自覺仰望著她。 眼前少年面容俊美似鑄,五官立體別致,別說南方男子那般儒雅風(fēng)流,但與北旱之地也極為少有她這般精致玉琢的模樣。 她身穿一件寬袖質(zhì)地輕盈錦綢黑袍,顏色甚是沉重而莊嚴(yán),與她容光映照之下,周遭再燦爛的錦緞也會顯得黯然無色。 真是一個天神般俊美的少年啊! 眾位百姓聞言,怔怔地看著靳長恭,實則已被她的話給驚喜呆了。 他們會如此像拾到金磚般笑不闔眼的表情,也是有原因的。 安陽城雖屬于靳國國土,但當(dāng)初先皇——靳蕭騰喜愛瓷器,經(jīng)常命安陽城替他制作一批批精良昂貴的瓷器,日久月累他因不愿意付現(xiàn)帳便欠了一筆帳款給安陽城,后來安陽城的陽家忍無可忍,便動用了靳國幾大世家家族向朝庭施壓。 靳蕭騰自覺理虧,卻又不愿意因為被逼迫無奈而付錢,便尋思了一個陰損的辦法,他以安陽城附近方圓百里的土地明著說是賞賜補償,實則是用來抵償。 從此便不是借租關(guān)系,直接便是給了安陽城,這里的百姓也不需要因為土地而交稅,但是坑爹的這片土澇旱成災(zāi),既不能耕,又不能作,要來有何用處? 而安陽城的陽家得到的卻是最大一片無用之地,陽家自覺留著一大片荒地?zé)o用,便施了一個手段,將這片地分別地“賣”給了城中的百姓,甩掉了這塊燙手山芋。 一開始安陽城的百姓分到地,卻也是高興的,尋思著他們安陽城世代制瓷,也學(xué)著別的城市耕種點植物,但是可想而知,最后這一城的百姓都直呼上當(dāng)。 這一片地,他們尋土三十里,都既不能種,也不能挖出高原好泥來制器,于是這地荒著便一直荒著,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這片地還是他們的。 “好!好!其實公子您能幫我們解決用水的問題,我們?nèi)侨诉€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呢,這地,我們都愿意無條件送給您?!蹦敲险邘ь^地提議道。 “是啊,我們怎么能如此不知道好歹收您錢呢?!?/br> 其實私下,還是有不少人想著,若是能賣掉的話,也就更好了。 “買賣是買賣,當(dāng)初這地是你們花了代價買來的,自然我不能讓你們虧了,還是那一句話,你們只管開口要價,我全數(shù)擔(dān)下?!?/br> 這一番豪氣的話,聽得原來打小心思的人一陣?yán)⒕危瑫r卻更欽佩靳長恭為人光明磊落。 所謂瘦田無人耕,一耕便有人搶,原先這只是一片荒地,沒有任何的價值,可當(dāng)它潛在的價值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便是會令人搶破頭皮的寶了。 如今,稍微有些商業(yè)頭腦的人都知道,這一片鹽湖地該有的價值是許何。 雖然安陽城的陽家也敏銳地覺察這片地的價值,但是他們卻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行,這一片鹽湖地就算送給他們,他們也沒有本事,也沒有資本像靳長恭一樣,能夠發(fā)掘出它的價值。 何不賣一個人情給他,到時候成不成事再說。 但單凌蕓不同,她有整個八歧塢做為后盾,自然有叫板的資本。 她瞧著靳長恭即將得到這么有潛力的鹽湖池,便忍不住開口:“不知道可否也賣一些給我?我是單凌蕓,我愿意出更高的價錢買下這片地?!?/br> 百姓一怔,面面相覷,心中嘀咕:這姑娘真奇怪,她又沒有靳公子這一身的本事,這片干旱地買來干嘛? 單凌蕓是誰,他們沒有聽說過,畢竟她是公冶少主末婚夫這件事情,還真心沒有多少人聽過。 于是大伙兒僅頓了一下,便都沒有人理會她。 只是圍著靳長恭,紛紛說著些感激的話。 “靳公子,那水的問題咱們就感謝你了。” 靳長恭連看都末看單凌蕓一眼,溫和有禮地一一回應(yīng)他們。 而被晾在一旁僵著的單凌蕓面色難看,她對著靳長恭道:“靳公子,這么大一片鹽潭湖,你可吞得下,何不與我等合作?” 靳長恭笑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既然我敢買下,那自然就不需要單小姐你擔(dān)心了。” “一城的吃水問題,一年四季,日夜交替,若某日遇上無太陽的時候,或者冬季陰陽的時候,你以為像你剛才那種小把戲,就能夠完全供應(yīng)得上他們的用度?” 單凌蕓也算是一個人精,剛才的事情她暗暗在一旁看得分明,聽到靳長恭讓大家別擋住太陽,她腦子轉(zhuǎn)得極快,料定這事必須要充足的太陽,以熱度烘烤蒸發(fā)水氣才能完成。 “本公子是說會供應(yīng)足他們?nèi)侨说某杂盟?,可沒有說那水的來源是用這些潭鹽水來提純,不是嗎?”靳長恭漫不經(jīng)心地淺笑。 “那你哪里來的水?”單凌蕓顰眉,不解。 靳長恭挑眉:“那他們以前又是哪里來的水呢?” 這時,安陽城的百姓一片喧嘩,慌了起來。 “靳公子,您是說那洄天雪峰的水嗎?可是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堵死了呀?!?/br> “是啊,我們曾經(jīng)派了上千人去想辦法,都搬不開那些巨石?!?/br> 底下人七嘴八舌,都表示不可能。 “放心吧,我既然承諾了大家,自然不會食言而肥,況且你們原本不是也不相信我能將此湖的咸水變淡水嗎?可我如今不是依然做到了?”靳長恭面色嚴(yán)肅,聲音不重,卻像一個字一個字地砸進(jìn)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