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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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陛下覺得您今夜精神過多,那何不與奴才兩人,做一些愉悅流汗的事情~?”他語鋒一轉(zhuǎn),鳳眸盛滿幽深暗意,將她放在床上后,便笑得別有用意。 “——”靳長恭識相地閉眸,耳邊輕輕裊裊地傳來一聲似極其失望的委屈呢喃。 “既然陛下不愿意,那還是睡覺了吧~” 就這樣被他半軟半硬地拖上床,靳長恭唯有闔眼一會兒,便真的很快入睡了。 花公公支撐著腦袋,歪著腦袋,看著她酣睡香甜的模樣,忍不住俯身輕輕地啄了啄她軟綿的臉頰:“晚安了,奴的陛下~” 翌日,客棧剛營業(yè),陽家的人便提前打探到了靳阿大的住所,前來“因事”拜訪。 在得知靳長恭天微亮便出去了,陽家人皆滯留半晌,方欲失望而歸。 而單凌蕓則一直留在客棧中等候公冶少主的到來。她倒識趣,并沒有主動去打擾靳長恭他們,只是暗中派人一直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刻她恰巧下大堂用早膳,便遇到了陽家準(zhǔn)備離去。 單凌蕓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了結(jié)論便出聲喊住了他們。 關(guān)于,她私運(yùn)那一批靳國官窯出國的事情,被靳長恭知道她心中亦有些擔(dān)憂,雖然考慮她之前也想要私下變賣一批官窯,但畢竟是一個把柄授于人手,令她惴惴不安。 但因此讓她也知道靳阿大的家蘊(yùn)財(cái)力不足,所以她并不是很擔(dān)心,安陽城外那片鹽潭湖會被她成功搶走。 就算她有本事能夠替這些安陽城的城民解決掉水源的問題,那又如何?若他們能夠出得起更高的價錢,這些近年來收益不好的城民絕對會選擇他們的。 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買不到的,只是誘惑不夠高而已。 靳長恭一覺至天亮,便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從城中找了幾個人幫忙測量了一下積壓的石頭它的寬、高、長等數(shù)據(jù)。 她計(jì)算出體積后,便蹲在干涸的河床,伸手摩挲著石質(zhì),偏頭問一旁的蓮謹(jǐn)之,道:“你知道它是什么石頭嗎?” 蓮謹(jǐn)之先前倒是跟城中居民打聽了一下周邊環(huán)境地理,他想了想,才道:“附近一帶盛產(chǎn)凝灰?guī)r,估計(jì)就是它?!?/br> 要算重量,就必須知道這凝灰?guī)r的密度是多少呢?凝灰?guī)r的密度是多少,她不清楚,但她以前看過數(shù)據(jù)一般石頭的密度:大該都是二點(diǎn)五至三點(diǎn)三左右。 她找了一塊石頭,半蹲于地上,拿起石頭在地面劃算著算式,一番計(jì)算下來,分別將石頭估測的最大重量算出來。 而一直對她亦步亦趨的蓮謹(jǐn)之,則眸露深思,有意將她列在地上草式算法記入腦海中。 “g=mg=密度*體積*g,那么它的總重量……若一個成年人最大的力氣估測是九百八十n,一公斤的話便是九點(diǎn)八n,要想推動它,算下來至少得湊夠一萬人以上,可是一萬人如此龐大的數(shù)量,又如何夠好地施力于寬不過才十米的河床中央。” 靳長恭蹙著眉頭,一邊念念自語,一邊手指飛快地演算公式。 “陛下,雖然不清楚您是怎么推算出這種結(jié)論的,可是如果能將您說的一萬普通人,替換成有武功的高手,人數(shù)不是就能大大地降低了,還是說您非得讓那些普通人來推不可?” 一旁替靳長恭擋陽的花公公,適時地出聲提醒了她一句。 對哦!靳長恭驀地抬眸,恍然道:“的確,練武之人臂力堪比普通人的三至四倍,更不消說那些個高手了,像你的話最大力能夠推動多大的石頭?” 花公公俏眸微勾,玉指纖骨地指了指河岸邊那高度約三米,寬五米的圓橢形石頭,似笑非笑道:“奴才,至少能推動它吧~”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對他甚是佩服,重重頷首道:“對,我們就不用普通人了?!?/br> 既然換成有武功值的人,那她又重新演算了一遍。 像花公公這種武功高強(qiáng)的人畢竟不多,她可以降底標(biāo)準(zhǔn),只找一些比普通人要強(qiáng)上些的,若人數(shù)不夠倒也可以借助陽家黑山的勞力,那些長年干苦工的壯力臂力也是驚人。 這么一估算下來,大約需要要二千人左右。 人數(shù)解決了,可現(xiàn)在她又得想辦法將這二千人的力量如何能集中于一點(diǎn),這樣才不會將力量分散浪費(fèi)了。 這就跟一根火柴,與一堆散開的火柴一樣,若不準(zhǔn)一堆的火柴捆綁在一起,這與一根火柴又何有區(qū)別?、 “得想辦法將石頭綁起來,以最精確的幾個支點(diǎn)全力拖動。”靳長恭摸了摸鼻子,沉眸考慮道。 “花公公,你現(xiàn)在就去想辦法召集二千個武功高手,期限最遲明日午時,若是人數(shù)實(shí)在湊不齊,你就去黑山跟陽家的人借一批臂力驚人的勞工來代替,然后全數(shù)聚到這里集合?!?/br> 靳長恭已經(jīng)整理好了數(shù)據(jù),便開始分布下達(dá)任務(wù)。 “謹(jǐn)之,你就帶著寡人的金龍令牌去周郡府衙,命令他們即刻派上府衙內(nèi)所有閑待人員前來這里幫忙?!?/br> 花公公與蓮謹(jǐn)之得令后,便迅速下去辦理事情。 而靳長恭則重新回了客棧,找到了剛睡醒懶覺的莫巫白,詢問道:“你們莫家有沒有一種質(zhì)地堅(jiān)韌到能夠忍能承受十萬公斤左右力道的長型鐵索?” 想著他們莫家底蘊(yùn)豐厚,數(shù)百年來練器鑄兵,至少該有一兩件這種成品吧? “這……”莫巫白雙眸似剪秋水般閃了閃,吱唔道:“這個好像有一種吧,我爺爺那代曾幫某一富甲制作一種鐵索鋪橋,可后來因?yàn)樵靸r價值太高,且精妙堪比藝術(shù)品,便沒有買出去,一直留在莫家收藏室內(nèi)?!?/br> 靳長恭聞言,面露喜色:“你去給寡人取幾十條來!” “什么?!幾十條?不可能,那種——”莫巫白連忙搖頭,開什么玩笑,那種鋼制的鎖鏈專程不舍得賣掉,之后被他們莫家一直奉為精品鑄造,供后代子小學(xué)習(xí),所以她才知道的,如果全都給她了,她不得被她爹打斷兩條腿?。 胺判陌?,到時候用完寡人還回給莫家不就行了,寡人又不是搶,這是借!”靳長恭抓住她的雙肩,一臉誠摯道。 莫巫白看著她炯炯生輝的眼睛,考慮了一下,唯有硬著頭發(fā)答應(yīng)下來了。 之后靳長恭又回房寫了一封信,托莫巫白順便一道回京帶給軍營中的契,信中內(nèi)容大抵也是叫契替她銷送一些東西過來。 為了讓莫巫白快去快回,靳長恭喚來小金代步,可是小金也是一傲嬌的獸,沒有靳長恭隨路監(jiān)督,它直接就將莫巫白用爪子提拉著,不顧她尖叫掙扎,直接便朝上京出發(fā)。 其實(shí)與其選擇二千名勞工,雜七雜八沒有配合默契的武林人士,最理想的人選還是靳長恭那一批玄風(fēng)軍,這件事情她曾考慮過。 若是這支代表性的隊(duì)伍一出世,便一下就會被人拆穿了她的身份,所以她選擇調(diào)動周圍的官府來幫忙,這頂多就讓他們覺得她是一個有點(diǎn)權(quán)利的皇親貴族,這樣也很好地解釋了她為何知道這些地契在安陽城的百姓手中。 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就序,萬事具備,只欠東風(fēng)了。 第二日,接到通知的全安陽城的百姓一大早都紛紛趕來了, 熙熙攘攘,里里外外擠堆了三層,可是趕來的百姓卻都被持槍的官兵圍阻,擋在了外圍。 在包圍圈內(nèi),身著一身黑蛇暗飾,玉帶官袍的郡州的郡守、郡衛(wèi)與縣丞等加起來,約有二十幾名的朝中官員湊在一堆,似在暗中交換著什么信息。 而圍著不準(zhǔn)百姓們靠近的官兵,約有幾百人。 看著突出其來的官兵,安陽城的百姓多少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官兵,但他們卻發(fā)現(xiàn)戴著高帽穿著官袍,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大人們,竟看起來比他們這些老百姓還緊張,流了滿腦子的汗水。 不一會兒,邀請安陽城所有百姓前來參觀的主人翁——靳阿大從河岸邊走過來了。 這些安陽城內(nèi)的百姓們都曾一度地猜測,這位叫靳阿大的俊美少年究竟是誰,擁有靳姓,且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連郡守這種朝廷大官都屁顛屁顛地為他而來,想必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而陽家的人亦到場了,以陽明華為首站于群眾之前,駐守觀望,單凌蕓則帶著她的管事戒,落入人后一段距離,遠(yuǎn)遠(yuǎn)觀看。 郡守伍青原是駐定上京的一名武將,后來調(diào)派到這荒原地區(qū)當(dāng)郡守,一眨眼便是二年有余,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來到這日曬夜冷的坑爹地方駐守,甚至有一種幸慶,這是為什么呢? 主要是上京再好,它只要有一個永樂帝在,那它就是一個地獄城,要命的誰敢呆在那兒了??! 伍青自從遠(yuǎn)離了上京,日子雖然過得稍嫌清苦,比不得上京那般夜夜苼歌,但至少沒有了那將腦袋時時刻刻提在腰上的恐懼。 但這種悠閑放松的日子就在昨天被徹底打碎了,當(dāng)他看到蓮公子拿著陛下的金龍令牌找上門來,他險些沒嚇到尿褲子。 直到他哆嗦著雙腿聽完蓮公子的傳述,才知道陛下是想讓他調(diào)兵來洄天回峰床邊辦事。 令牌不假,蓮公子他自是認(rèn)得的,他可是當(dāng)初上京最具價值的翩翩公子,可惜了……咳咳,他扯遠(yuǎn)了,雖然沒有看到陛下,但是憑著這兩人,他便不敢耽誤一刻,迅速調(diào)集兵馬火速按陛下的吩咐辦事,唯恐怠慢了一分。 這種兢兢顫顫的時間過了一夜,終于讓他事隔兩年,又親眼看見了當(dāng)初的噩夢來源。 那即使在千軍萬馬中,依舊醒目雞立鶴群的尊貴黑袍少年,宛如游龍,但在他眼中卻是帶著一身煞氣陰森,尤如從十八層地獄,踏著鮮血艷紅的閻羅王! 伍青心臟突突地直跳,立即率領(lǐng)一眾,忙不迭地的沖上來,那速度險些被摔個狗趴屎。 “陛——大人!屬下伍青見過大人?!?/br> “屬下一等,見過大人?!?/br> 他們一邊行禮,一邊暗暗窺伺著永樂帝,在她無波無瀾的視線下,伍青是第一個扛不住便哆嗦著腿要跪下來。 雖然蓮公子曾吩咐過他們,不得行君臣之禮,不得暴露陛下的身份,但是他們怕啊,怕得都成了自然反應(yīng),一瞧見那張臉下意識便是跪地求饒??! 就在他膝蓋即將著地那一刻,靳長恭一手輕輕地,不見用什么力道,將將一眾人都抬了起來。 “出門在外,不必多禮?!?/br> 她瞇了瞇眼睫,掃了他們一眼,頓時都顫了顫,面皮不知道為何一直抖動。 媽呀!陛下發(fā)怒了!肯定是怪他們差點(diǎn)暴露了她的身份! 現(xiàn)在,他們一個二個即使再害怕,也直得咬緊牙關(guān)僵硬著身子,不敢腿軟地下滑。 這次滑腿,下次滑得可就是腦袋了呀! 見過眾官員們,靳長恭便準(zhǔn)備再去檢查一下后緒,自然而然她身后頭便跟了一屁股的腦門冒汗的官員。 “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 在一群竊竊私語的百姓當(dāng)中,靳長恭聽到一聲熟悉的清脆喊聲特別響亮,她一抬眸,就看到被官兵牢牢擋住,一個個子小小的精靈小男孩踮腳跳起來,朝著她這邊使勁揮手,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小虎的媽看眾人的視線都移到他們兩母子身上,心中一突,慌亂地就想要捂小虎的嘴巴,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放肆!爾等何許人,竟敢在大人面前大聲喧嘩,胡亂喊叫,來人啊,還不趕緊將這兩名刁民拖走!” 出聲擺官威的是縣丞,他年近三十卻能當(dāng)上這么一個官職,全憑他的勢力眼,想他為官十載,別的不會,那拍馬屁趨炎附勢卻最是能手。 他雖然也害怕永樂帝,但是他畢竟一直是一個外官,不曾在朝廷當(dāng)職,自然不清楚靳長恭的惡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有種話就是說他的——不見棺材不死心! 他將永樂帝也當(dāng)成以往那些愛面子,喜歡人人擁躉的大官,他一瞧有機(jī)會可以表現(xiàn)自我,就一馬搶先出頭,替他爭面子,想趁機(jī)討永樂帝陛下的歡心,有機(jī)會往上爬。 而其它與縣丞相同心思的人亦不少,他們則飲恨自已動作比他慢了一步,錯失良機(jī)??! 看著面冷眼寒的官兵氣勢洶洶地來拉人,他們周圍的百姓退了退,而小虎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不由得嚇愣住了,而小虎的娘則臉一白,拉著小虎便立即跑下來。 “大人們饒命,大人們請饒命啊!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這才亂叫的,他不是故意的,求您們開開恩,放過我們娘母子吧!” 說著,她淚眼哽咽,便使勁地磕頭。 小虎看著她娘都要哭了,這才回過神,一面硬氣地瞪著那些士兵,用力叫道:“不準(zhǔn)你們碰我娘!” 周圍人認(rèn)識這兩母子的人倒也不少,這小虎的爹從前那是一名稍有名氣的繪瓷大師,可惜福氣薄,便去得早了,留下這孤兒寡母在世上。 他們看著都不忍,雖想出聲幫忙求請,但又畏懼一不小心便惹禍上身,故而頗為躊躇。 這時,所有人卻聽到一聲清冽而威嚴(yán)的聲音,震愕了他們。 “常大人倒是平常習(xí)慣了發(fā)號施令,我都什么還沒有說,你這一嘴倒是接得奇快?。俊?/br> 靳長恭斜眼掃去,頓時令方才趾高氣昂的常縣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生平?jīng)]少接待過高官貴族,哪里能聽不出來陛下已對他不滿,他雖然不懂自已哪里做錯了,卻還是腦子轉(zhuǎn)得極快,第一時間便“撲通!”一聲跪地。 “求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知錯了,您大人不計(jì)小心過,您千萬別殺了我??!” 這下算是嚇破了膽子,這永樂帝的陰晴不定,氣怒無常,??h丞聽得可不少,生怕她這一動怒,便要摘了自已的腦袋。 靳長恭被他聒躁的聲音吵得不耐煩,便劃眸看了一眼伍青。 “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后剝奪他的官階,流放原籍!”伍青一驚,連忙擺手喚人。 “饒命?。〕荚┩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