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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將她的頭按懷里,“夠了!” 熟悉的香氣款款襲來,瑛華闔上眼,掩住瞳中異色,肩膀些微微顫抖。 見她安靜下來,夏澤對姜丞使了一個眼色。 姜丞回過神來,將剩下的活口解決干凈。 至此黑衣人全軍覆沒,院里橫七豎八都是尸體,放眼望去如同修羅地獄。 夏澤不想讓她看到種場景,奈何瑛華非要掙脫,朝著護軍們喊:“脫掉他們的衣服,仔細給我搜!” 既然問不出什么,那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護軍再次忙活起來,借此空檔,瑛華佯裝鎮(zhèn)定的看向夏澤,眼神卻藏不住擔憂,“除了臉,還有哪里受傷嗎?” “沒了?!毕臐缮裆缓?,語氣帶著哀求:“公主,我們走吧,這里就交給官府處理吧?!?/br> 在他心里,公主就應該是朵嬌花,被人呵護,美艷絕倫,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刀尖舔血。 “不行,再等等。”瑛華不肯離開,倏爾又想到了在場的那位美女,皺眉問:“她是誰?” 聶忘舒是耳尖的,聽到詢問,便帶著手下走過來,半跪在地,“見過小殿下,奴家名喚聶忘舒,跟夏澤是老相識?!?/br> 說完,他又朝夏澤擠眉弄眼。 瑛華本就心緒復雜,看到如此不要臉的行徑,立馬火冒三丈。 “老相識?!彼薹蘅聪蛳臐桑安挥脮悄愕睦舷嗪冒??” “不……不是……”夏澤正要解釋,腿卻被聶忘舒死死抱住。 “怎么不是了?我們認識那么久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不敢承認嗎?” 瑛華眸色一點點黯下去,夏澤只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忿然道:“忘舒,你正經(jīng)點行嗎?這是鬧著玩的嗎!” 公主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兩人沒有走心時對他都是嚴防死守。 他多看一眼女人,公主都會教訓他一通,到最后他養(yǎng)成了習慣,守在公主身邊就垂眸看地,周圍的形勢全靠余光和耳力判斷。 聶忘舒這么作,公主怕是一怒之下會要了他的命。 這么想著,夏澤心里急躁起來,正思忖著如何解釋,瑛華卻察覺到了細微的不對勁。 眼前的女人,似乎有點古怪。 她皺眉蹲下來,伸手鉗住了聶忘舒的下巴,審度的眼光在他臉上來回游走。 冰涼的觸感自下頜滲透,聶忘舒忍不住斂正神色,頓時噤了聲。 讓他沒有想到是,須臾后瑛華毫不客氣的伸出手,使勁朝他下面抓了一把。 此舉讓夏澤大驚失色,“公主?!” “殿……殿下!”聶忘舒更是羞的滿臉通紅。 “男好女風,火候還差點?!辩A冷哂,站起身來拍拍手,“起來吧,你該慶幸你不是女的。一般這種妖艷賤貨,我就順便捎帶著一起送到黃泉了。” 說完,她自顧自走回石凳旁坐下,不再吭聲。 聶忘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下身還發(fā)疼,心道這小殿下真狠,差點給他整折了。 一旁的夏澤攢起眉心,咬牙道:“你竟敢占公主便宜?” “誰占誰便宜了?”聶忘舒面色一寒,“夏澤,你長眼出氣嗎?是殿下摸的我!” 兩人互瞪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別處,誰也不理誰了。 沒過多久,護軍就將所有黑衣人扒了個精光,仔細察看。最后挑出來幾個異常之人,其中就有刀疤臉。 賀蘭靖肅然道:“公主,有四人身后有相同的刺青?!?/br> “刺青?”瑛華黛眉一攏,“抬過來看看!” 賀蘭靖一揮手,幾個護軍就架著尸體過來,背面朝上放在地上。 瑛華屈膝半蹲,借著火把的光線,看到了他們肩胛骨上的刺青,瞬間她舌橋不下 一只怪鳥三頭三腳,其下踏著巨浪,紋樣跟宮中杖擊趙焱那人的腰牌一模一樣! “夏澤,你快來看!” 夏澤聞言,疾步走到她身邊,甫一看清刺青,眼瞳怔了一下,脫口道:“是敕剌人?!?/br> “敕剌?”瑛華難以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斟酌再三,夏澤將聶忘舒打聽到的如實告訴她。 “你怎么不早說?”瑛華聽后忍不住埋怨,“這些人是被你爹清剿的,余孽再現(xiàn),肯定要找沈家報仇,看來你是被蹲點了。” 未等夏澤開口,她又自顧自說:“不對,這事不對,沒這么簡單,讓我好好想想?!?/br> 瑛華坐回石凳上,拖著額頭閉上眼沉思。腦海里千般思緒混雜在一起,反復碰撞著。 如果是為了找沈家復仇,那就直接會殺掉夏澤,而不是單純的想壞了他的臉。 敕剌人混入宮中杖擊趙焱,如今又想讓夏澤毀容,兩廂聯(lián)系起來,總覺得是沖她來的。 這幕后之人…… 瑛華倏爾睜開眼,漆黑的瞳子在火把的映射下泛出熠熠寒光。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幕后之人就是江伯爻,也只他會對夏澤那張臉有想法。 在江伯爻的心里她一直都是浮夸庸俗的女人,只愛男人的外貌。她最近讓江伯爻丟了人,而他目前勢力不夠,不敢對她大開殺戒,就想毀了夏澤以泄私憤。 呵,瑛華唇畔攜出冷笑,事情好像就么串在了一起。 她一直想不明白,上輩子江伯爻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能耐,原來是這些徘徊黑暗中的余孽替他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