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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沈幕安不解的眨眨眼,“怎么了?我哪里做錯了嗎?” “你覺得我以色侍人,是吧?” “難道不是嗎?”沈幕安納悶,這個弟弟除了長得俊,還有啥特別的嗎? 他想起來了,“對了,弟弟武功甚好。不過那也得把臉保養(yǎng)好啊,女人都是眼皮子淺的,有時候比男人還色呢!” “……” 夏澤頓時被他噎住,張張口,就聽到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說得好,說得妙,女人色起來男人都得靠邊站?!辩A麗服加身,媚眼如絲看向夏澤,“對不對,夏侍衛(wèi)?” 回想到昨天的香艷場面,夏澤又開始臉紅心跳,清清嗓子掩住尷尬。 見二人感情依舊,沈幕安高懸的心這才放下來,笑吟吟道了聲:“殿下萬安。” 瑛華坐在正首交椅上,叮囑道:“敕剌風云再起,沈侍郎也要注意安危,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就不要再去了?!?/br> 沈幕安恭敬作揖,“多謝公主憐愛,萬歲也對沈家增派了護衛(wèi),安全上沒得問題?!?/br> “那就好?!辩A嘆氣,“太尉年事已高,還要通宵達旦,照顧好他?!?/br> “是,公主放心?!?/br> 寒暄一會,沈幕安就識趣的告退了。 他走后,瑛華憂心忡忡的看向夏澤:“你也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夏澤點點頭,“公主放心吧,明天我去聶忘舒那里討點防迷煙的藥,只要他們迷不倒我,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防迷煙的藥…… 瑛華面上閃過一絲異色,“對了,我還沒問,那個聶忘舒是何許人士?” “他是易安堂堂主?!?/br> 瑛華一愣,“他就是?” “嗯?!毕臐晌⑻裘忌?,“公主聽說過?” 瑛華訥然頷首,易安堂威震江湖,堂中能人異士眾多,是少有的一直追隨東宮的勢力。有不少堂眾在東宮充當賓客,那位善于追蹤的少年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上一世因為趙賢爛泥扶不上墻,易安堂在明爭暗斗中損失慘重。 難怪聶忘舒可以及時找到夏澤,瑛華心頭云開霧散,原本還有些不喜歡聶忘舒,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人。 “公主?”夏澤見她失神,輕輕喚她。 “過幾天我們?nèi)ソo聶忘道謝吧,這次他是大功一件?!辩A斂起神思,又蹦蹦噠噠的來到一堆錦盒前,一邊翻弄一邊笑:“看來你二哥對你的臉頗為上心呢。” 夏澤聞言冷哼,“還說別人眼皮子淺,我看沒有比他更淺的?!?/br> “就是?!辩A倏然忿忿,跟著附和:“我又不是因為臉才看上你的?!?/br> 話落,夏澤瞥她,眼神帶著揣摩,“不是嗎?” “……” 兩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因為夏澤長得好看,豐神俊朗,肩寬腿長,武功又好。 最主要的是經(jīng)常在她眼前晃,她心生歹念的時候自然第一個就把他抓過來了。 瑛華嬌羞的撓撓頭,“最開始是,現(xiàn)在你變成一頭豬,我也喜歡?!?/br> “……吹吧。”夏澤低聲咕噥。 “嗯?” “沒什么。”夏澤薄唇揚出和煦的弧度,“公主不是說要給我做好吃的嗎,做完了?” “壞了,壞了!” 瑛華這才想起來小廚房里還煲著湯,提著裙闌就跑了,不知道翠羽那丫頭有沒有及時加水。 “公主慢著點跑!”夏澤急急喊了一句,就見瑛華踉蹌了一下,隨后身影就消失在了后院中。 他無奈的搖搖頭,眼神又落在那堆錦盒上。 失神須臾,他走上前拿起了一個赭色圓瓷瓶,左手不知不覺撫上了受傷的臉。 這個東西,真的管用么? 半個時辰后,廚房烏煙瘴氣,瑛華首次下廚的菜品終于完工了,而翠羽跟幾個婢女已經(jīng)被折騰的沒人樣了。 菜品上桌,瑛華逐個介紹,滿含期待的將象牙箸遞給夏澤,“快嘗嘗,好不好吃?!?/br> 翠羽同情的看了一眼夏澤,悄悄離開了寢殿。 夏澤接過箸筷,面上清淺浮笑,滿桌菜品卻不知該從哪里下口。 紅燒rou黢黑黢黑的,冰糖雪梨變成了深赭色,青菜炒的蔫巴巴,清蒸鱸魚煞白…… 他不是個挑食的,但吃這些似乎需要勇氣。 “別客氣,快吃吧?!辩A眉目含笑,替他夾了一塊魚,放在他面前的骨瓷盤子里。 望著半透明的魚rou,夏澤喉結(jié)滾了滾。 盛情難卻,他心想著生魚也有人吃,萬一不可貌相呢? 修長的手指夾住象牙箸,將魚送進了嘴里,嚼了兩口,他面色微變,直接將魚吞了進去。 腥,滿嘴腥。 “好吃嗎?”瑛華水脈脈的眼眸看向他。 夏澤笑著胡說八道:“好吃?!?/br> “那你就多吃點。” 眼見盤子里一點點堆滿了魚,他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這一頓飯,夏澤體驗了什么叫味同嚼蠟,下午在廊下當值,胃里還在翻來覆去。 晚膳又是一頓摧殘,入夜后,他坐在寢殿里瘋狂灌水,差點被公主的菜給齁死。 瑛華沐浴完回來,跌進夏澤懷里,烏發(fā)半干,不施粉黛,看起來清秀可人。 看著空空如也不知多少次的茶壺,她狐疑道:“怎么了,今天喝這么多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