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想回去了
“這這這……”三夫人林慈和小雨不停地刷新自己的世界觀,“這是二少爺嗎?” 此時,鄭軒全身都被他經(jīng)常打罵人的長鞭綁住,倒掛在宗祠里的樹上,面對著廳堂里一排排墓碑,像被先人觀賞的猴子,眼淚不停地倒流,嘴里不停地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邢修說去去就回果真是去去就回,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回來了,還把這大魔王帶了回來。 只是這大魔王不知被邢修用了什么方法,被邢修治得服服帖帖。 林慈略微擔(dān)憂,稍稍走近點看,只見鄭軒哭得那叫一個凄慘,眼睛紅腫,鼻涕口水直流。 鄭軒見到害梁秋水的林慈,眼神一變,剛要罵出聲,就看到林慈背后的一道白影,眼睛一縮,顫抖著噤了聲,邢修眉間那朵彼岸花盛開著,更像是妖孽了,會吃人的妖孽! “三夫人,我說過別擔(dān)心?!毙闲拮叩洁嵻幧磉叄谜凵容p拍了鄭軒的臉,語氣冷淡,“他要是報復(fù)你,你跟我說,我會好好教他做人的。” 現(xiàn)在一看到邢修,鄭軒就害怕的如老鼠遇見了貓,吭都不敢吭,更不敢提梁秋水的事,誰能知道當(dāng)邢修淡然的說著那些話的時候他有多少的畏懼! 邢修的方法既簡單又粗暴,鄭軒嗜血殘暴,看到血會有極致的快感,那么她就斷了鄭軒這種變態(tài)的嗜好! 利用鄭軒殺過仆人這點,邢修找了塊類似人rou的***著鄭軒吃了下去。 鄭軒曾經(jīng)虐殺了人,心底的陰影還在,當(dāng)即就嘔吐不止,就這下,要了他幾乎半條命,對血腥的東西越來越反感,甚至看到就反胃。 邢修親自動手讓鄭軒安分,不止因為要保護(hù)林慈的安全,也因為為了能讓她在鄭府好好休息幾日直到鄭老爺?shù)幕貋怼?/br> 宗祠離后院稍遠(yuǎn),林慈吩咐了這些事不許外傳,仆人們嘴巴也緊得很,雖然那日鄭軒找了他們麻煩,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府上的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邢修的外貌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和她的英勇事跡。 邢修在這宗祠里,沒了鄭府兩大惡霸(梁秋水和鄭軒)的sao擾,倒也是落得清閑,有時間為自己的將來規(guī)劃規(guī)劃。 一輪清澈的明月掛在天空中,驅(qū)散了四周的烏云。 屋內(nèi),燭燈照亮暖意漸深,趕走了初春時的寒冷。 吱吱冒出了聲:“主人,聽說四月京城要科舉考試呢!主人文武雙全,我們既可以去京城繁華之地玩又可以順便考個官名回來,豈不是美滋滋?” 吱吱說的是“順便”,要是這話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科舉考試的難度極大,誰能“順便”考考就中舉了? 但她不是誰,她是邢修! 邢修沉吟片刻,“和我想法相同,這個地方我的確不想再待了?!?/br> 吱吱歡快地歡呼著,開啟查詢京城的路線,然后還順便查了查京城有啥好吃的有啥好玩的。 邢修對此表示無語,“你查了有什么用,還是說你能吃你能玩?” 吱吱不服氣,傲嬌地“哼”了一聲。 “但是,”邢修摸了摸銀鐲,“吱吱,你知道為什么在古代你還能是用網(wǎng)絡(luò)嗎?” “主人,其實我并沒有用到網(wǎng)絡(luò),這些資料都是吱吱智腦內(nèi)本身所存在的東西?!敝ㄖㄈ跞醯氐溃骸爸ㄖ芨惺艿酱艌龅拇嬖冢切盘柼趿?,無法連接。” 如果,如果這個時代根本不存在屬于他們原本的世界,那么這個時代的資料又是從哪里來的?是誰輸入到吱吱腦內(nèi)的? “我感覺,”邢修垂了垂眸,這種預(yù)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我們在另一個宇宙里的星球,與我們的星球所在的宇宙相隔的不遠(yuǎn)不近,卻永遠(yuǎn)無法相連。” 這就意味著——永遠(yuǎn)無法回去了! 吱吱有些傷感:“主人很想回去嗎?” “不?!毙闲尢稍谲涢缴?,翻了個身,堅定地道:“不想回去了?!?/br> “真的嗎?”吱吱恢復(fù)活力,“主人在上一世要么老被追殺要么老刺殺別人,活的可真累。我不想主人那么累?!?/br> “不,上一世偷偷摸摸就干了這兩件事太無聊了,這一世我要光明正大地做很多事。”比如當(dāng)官造福百姓。 知道吱吱心疼自己,向來冰塊般冰冷的心頭暖了暖,邢修用小拇指點了點銀鐲,引得吱吱一陣夸張地發(fā)叫:“主人,別戳我臉!痛痛痛!” “你哪知道痛。”邢修淡笑,只有在吱吱面前才能放松自己,“吱吱,打開儲存庫,我要用修復(fù)機(jī)器修復(fù)這具身體的不足?!?/br> “好的!我會為主人在屋外設(shè)下結(jié)界!”吱吱答道,吱吱的供電依靠空氣,只要空氣不斷絕,吱吱就充滿能量。 進(jìn)入儲存庫,一片白茫茫,漫無邊際,鋪滿了各種各樣的設(shè)備,材料,武器,醫(yī)藥,甚至某些生活用具品,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應(yīng)有盡有。 邢修先去修復(fù)椅上躺著,感覺身體放松,能量在體內(nèi)上升,大約三個小時,她便下來了。 邢修翻著儲存庫里的各種東西,她要找變聲器,她的嗓音就是天然的清脆女聲,太不符合她的人設(shè)了。 摸到黑黑的小別針,邢修感謝古代繁瑣的衣物,將變聲器別在里衣內(nèi),誰也看不出來! 她調(diào)了調(diào)智能變聲器,“咳咳?!?/br> 大叔嗓緩緩傳出:“你好……” 按掉,再換—— 甜甜膩膩的嗓音:“卡哇伊喲~” 按掉,再換—— 婦人罵街的聲音:“……#@/#” 邢修:“……”什么狗屁東西。 終于,一個比較少年的嗓音出現(xiàn)了,流水般輕柔而清澈。 試音后,邢修對此還比較滿意,于是就用這個嗓音作為以后她去與人交談的聲音。 回到現(xiàn)實世界,邢修還想起了個頗為重要的大事—— “吱吱,保守估計,我們的盤纏要多少?” “主人,就算是保守估計,就憑咱們現(xiàn)在這地位、這處境,”吱吱委屈巴巴,“可能出了鄭府,連溫飽都成問題了!” 邢修扶額,上一世雖然性命攸關(guān),但至少不愁吃穿,花錢更是大手大腳,沒想到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 “沒事?!笨倳修k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