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刑部侍郎是丞相大人的徒弟?
彥箐能說會道,氣勢洶洶的倒是真把一眾人給鎮(zhèn)住了。 看了一眼身邊幾欲服從的同僚們,黑嘉急忙回嘴:“就算是刑部侍郎,也要講究證據吧!哪能以權壓人!” 呵,以權壓人…… 邢修冷冷勾起嘴角,“好一個證據,我拿給你看了你能看出什么東西出來?你難道要叫刑部尚書來讓他看看這是不是他的令牌?” 她微微一頓,語氣冰到深處,“或是,難不成你要把皇帝叫來,讓他認認這令牌到底是不是他燕王朝的東西?!” 黑嘉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怎么敢叫皇上來,他連刑部尚書都不敢找! 許苒受夠了這個刑部侍郎對他們冷嘲熱諷的模樣,說的話根本沒經過大腦,她沖邢修大聲道:“你不給我們驗怕是心虛了吧!還把刑部尚書和皇上搬出來!有本事讓丞相大人來幫你??!” 金鑾殿上的事他們并不全知道,除了京城里人人都在傳播的皇上為邢修正名和宋晁的一些事情之外。 因此蕭泊收了邢修為徒弟的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畢竟傳播皇宮里頭事的人也不敢亂傳,因為蕭泊喜靜,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事情。 否則,一旦讓丞相大人知道是誰傳的那個人,那個人肯定立即沒命。 宮里頭的事也要分人說,畢竟小命要緊! 丞相大人……她所謂的師傅…… 邢修根本沒感覺蕭泊是她的師傅,他就好像是憑空的而且是不清不楚的出現她身邊的。 她剛要冷冷開口反諷,一股跟她氣場相當的氣息迎面撲來。 氣場太過強大,大堂內的人全都感覺到這種凌厲的氣勢,他們全部安靜了,就連喋喋不休咒罵著邢修的無腦許苒都靜了下來。 邢修抬眼—— 蕭泊筆挺的站在六扇門前,矜貴不凡的黑袍紋著祥云,沒有佩戴任何的配飾,他佇立在門前,仿佛被上天精細雕刻的容顏散發(fā)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彥箐一驚,蕭泊來了? 他看了一眼許苒,許苒的臉色發(fā)白似乎害怕極了。 的確,許苒害怕到了極點,她真的只是隨便說的,沒想到丞相大人竟然真的來了六扇門! 她的腳一個勁的發(fā)軟,頭也暈了,根本不敢看蕭泊絕美的臉,她就怕丞相大人聽到了她剛剛說的話會將她千刀萬剮! 彥箐心中感嘆,無腦的人隨便說說的話竟然也可以成真! 彥箐一面這么想著一面和其他人都跪了下去,“拜見丞相大人!” 邢修站起身來,卻沒跪,連燕勛珥都不怕她還怕誰? 楊乘韞從蕭泊身后走出來,他依然是溫和的模樣,他抬手:“都起來吧。” 蕭泊看也沒有看站得一群腿腳發(fā)抖的捕快,徑自走向邢修。 剛剛跪著的一群人可是看見了,刑部侍郎沒跪丞相啊! 丞相沒有責罰她,這是什么狀況?! 許苒低著頭死死咬著嘴唇,內心忐忑,希望丞相大人根本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但是,蕭泊走到邢修面前就停下了腳步。 腳步聲消失,一群人的心高高掛起,預感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蕭泊磁性卻冷淡的聲音響起:“剛剛是誰說要刑部侍郎讓本相來幫她的?” 完了完了完了…… “噗通”一聲,剛剛站起的捕快們又跪了下去。 其余的捕快恨不得遠離許苒,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腦子,連丞相大人都敢在背后亂說! 許苒只恨自己嘴太快,誰知道丞相大人真的就來了! 邢修看著蕭泊負手而立,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迸發(fā),死死壓制了他們,就連彥箐都忍不住轉過頭去不被蕭泊的氣勢壓倒。 捕快們嘴唇一陣顫抖,半天都沒有人承認自己。 怕自己受牽連,有一個人連忙指了指死死低著頭的許苒,“是她說的!” “你!”許苒瞪著他,剛想破口大罵,下一秒就感受到身上陣陣寒意。 許苒看著高大的黑影靠近,整個人都不好了,表哥說惹誰都不能惹這個丞相大人。 “你說的?” 許苒被蕭泊身上陰森的氣息嚇得眼淚差點掉出來,她低頭喏喏道:“是,是我說的……” 她察覺周圍捕快們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感覺跪著向他人低頭認錯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她突然想起她的身份,心中有了保障,她猛地一抬頭,大聲道:“是我說的又怎么樣!刑部侍郎拿了假令牌,丞相大人一定要明察!” 臥槽,眾捕快仿佛耳朵出現幻聽,許苒平時跟著他們辦案刁蠻、任性也就算了,現在在丞相面前,還敢耍脾氣! 她不要命,他們還要命?。?/br> “明察?”蕭泊勾起唇,聲音冷冽,“本相的徒兒說的話還需要證明?” 邢修:“……” 臥槽?。。∨P槽??? 躲在門后的兩個差役震驚臉,相互對視一眼,一點頭就要跑去傳播消息。 “你們兩個想去哪里?” 溫溫和和的聲音傳來,兩個差役腳步一頓,被抓包了。 兩個差役心虛的轉過身來,畢恭畢敬的喊道:“大人?!?/br> 楊乘韞依舊是溫和的笑,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絲怒氣:“丞相大人的事你們也敢偷聽!” 聽了他的話,兩個差役雙腿一軟,連忙磕頭求饒:“大人,小的錯了,小的不敢亂說話……” 楊乘韞瞇眼一笑,“行了。這事你們大膽放心說,讓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果沒做到拿你們問罪!” 這個大人在說什么?! 兩個苦瓜臉的差役確認自己沒聽錯后,連忙又磕頭,保證把此事做好,然后趕緊去傳播消息。 楊乘韞看著差役離開,溫和的表情嚴肅起來,蕭泊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燕勛珥還是他的過去? 這邊的大堂,一波人都震驚了,刑部侍郎是丞相大人的徒弟? 黑嘉的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情況都和那個人說的完全不一樣? 許苒的臉色更是難看,鬼能想到刑部侍郎是丞相大人的徒弟! 而她竟然說出要讓丞相嚴查自己徒弟的話來,這不簡直可笑么! 除了彥箐,誰都沒搞明白丞相大人怎么就突然冒出來個徒弟?! 誰不知道這個刑部侍郎是今年的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