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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晏并沒有讓閻王喊‘不’的機會,大封印便已下,再下一瞬間,便聽見法器齊輕鳴,眼前的一切便已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了,依舊是溫禾剛剛進來滿地散落破損法器的模樣。 并沒有什么周在周圍、數(shù)量極多的厲害大妖,也并沒有什么沈晏和閻王,只有溫禾自己一個人,以及周圍一片陰涼又冷靜的草木。 而這會兒,只聽一陣‘咔咔、咔咔’的連續(xù)破裂聲起,只見著原本還殘留著那么幾分靈氣的法器便已全部破碎掉了,似乎完成了它們的使命一般,全都裂成了幾乎看不出原本模樣來的廢器了。 剛剛那場景,應是散落在滿地的法器用殘存的靈氣,記錄了在八十多年前發(fā)生在這處的場景,又或者說,是那一場八十多年前大戰(zhàn)發(fā)生的原因,以及這大山深處封印的來源。 果然就是那位沈家高人,沈晏,親自下的封印啊。只是溫禾萬萬沒想到的是,沈晏下封印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鎮(zhèn)壓,也不是因為什么自保,只是不想有人打擾他和閻王分個高低而已。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做法,倒還真與經(jīng)常在玉牌里吐槽的沈晏個性有點相似,果然真的不是像沈修所說的什么嚴肅之人呢,一點也不像,嚴肅之人應是像張大仙生氣版的那樣才對。 就著明火陣所給予的亮光,溫禾往前走了一點,果然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位置,看到了一個極大的封印,與溫禾的陣法畫法有點相似,那個人也是直接在地上畫的,但他卻是用力得多了,而且還灌輸上了極大的靈氣,將封印陣法牢牢地刻在了地面之上,任怎么擦也擦不掉。 然而,這樣的一個完整的陣法,卻是在右下角的某個位置,被一株從地底里新抽上來的新植株給打斷了,雖然這么整體望上去,這個封印陣法看著還是完整的,但是這么一株植株的生長,確實已經(jīng)破壞了陣法,讓陣法裂開了一條縫來了,還糊掉了陣法內(nèi)的結(jié)構(gòu)。 而很不巧的,這個陣法溫禾還真的看過,就在玉牌里,雖然到目前為止,溫禾也沒有辦法將這個封印陣法給畫出來,但禁不住溫禾的記憶力好,保不準她還真的能這個封印給補全,畫完整起來。 這么想著,溫禾便打算將那株破壞了陣法的新植株給拔掉,嘗試將整個陣法補全完善起來看看了。 第31章 、031 幸好這株新植株年份不算長,扎根不算深,只是根莖長得比較蠻橫,長到表層來了而已,不然以著溫禾的力氣,估計好半天都扒拉不動。 待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根莖以及周圍的雜草全都扒拉干凈后,整個封印陣法便顯得十分清晰了,幾乎不用怎么動腦子,溫禾便知道這封印陣法缺少的筆畫是什么了,只不過在補全陣法之前,溫禾還得費上不少力氣將附近比較松的泥土挖來,堆在挖掉植株的土坑里填上整平。 等弄得差不多了,溫禾才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粗木棍,按照自己腦海里的記憶,一點點地將這陣法補全。 溫禾的記憶力很好,所以并不認為自己記憶力會出錯,但不知道怎么的,在完善著這個陣法的時候,她竟禁不住有那么幾分手抖。 這就是大山深處的封印陣法啊,說實話,溫禾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究竟是不是對的,但現(xiàn)在周圍也沒有別的人能問了,白霧似乎將她和其他人沖散開來了。無法,溫禾也就只能硬著皮頭,死馬當活馬醫(yī),大著膽子先嘗試著補全陣法看看情況了。 畢竟在大山深處的封印在處于被破壞的情況下,她將陣法補全應該,呃,應該,不會錯到哪里去吧? 這么想著,溫禾便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才堪堪止住自己不住顫抖著雙手,凝了凝神,才繼續(xù)將陣法一一地補全起來,一道又一道地,而就在溫禾將所有的陣法筆畫全都給補全的那一刻,這個八十多年前便畫下的封印陣法竟是忽然間撼動了起來。 只見著在下一刻,猛然一陣金光大盛,直直刺得溫禾禁不住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強光淡去后,溫禾才有點艱難地揉著眼睛睜開眼來。 然而,在她再一次看清眼前景象之時,溫禾卻是再一次愣住了,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那個封印陣法之上,竟是多了兩只生物。 一只是白色的小老鼠,但卻是沒有長尾巴,應像是倉鼠一類小動物;而另一只,卻是一只有點點像英短、藍貓一般的大貓,但不同的是,這大貓的皮毛顏色雖像是藍貓皮毛一般,但在其他方面,卻是與一般的藍貓完全不同,是一只異常兇悍的大貓。 它的體型相當?shù)拇?,足足有一般成年貓的兩倍之大,甚至比起體型比較大貓種,像是挪威森林貓之類的還要大上小半個貓身不止,整只貓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高冷、兇悍、不好惹的味道,看起來,就如同一只豹子一般高冷兇悍。 而現(xiàn)在,無論是這大貓,還是那只小白鼠,身上都是傷痕累累的,舊傷和新傷相互交錯著。 當溫禾睜眼看到它們兩只的時候,這一大一小的小家伙正在拼命地撕打著,或者準確點來說,是那只小白鼠炸毛似的‘吱吱吱’叫著,像是氣炸了一般似的,直直地向著大貓方向拼命抓撲著,別看小白鼠好像很弱的樣子,但它的爪子似乎也是厲害得很,竟能在大貓身上留上不少的爪痕。 但很顯然,論實力,還是大貓略勝一籌,對于小白鼠的攻擊,它似乎是迎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