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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易家也立馬派人按照玄鳴大師的指引,將大量的黃符紙和朱砂買來了,這樣大的量,都足夠溫禾畫上那么一天一夜了,而且還是質(zhì)量很好的空白黃符紙,可想而知,這里就已經(jīng)花費不少錢。 要是換做平時,溫禾估計就忍不住心痛了,畢竟高質(zhì)量的空白黃符紙究竟是什么價,溫禾自然是知道的,還是這樣的量,價值多少已經(jīng)不用說了。 但經(jīng)歷了上次任務(wù)的驚險,溫禾再也不敢托大了,她自己或許可以隨時隨地直接畫陣,但其他人并不能,而且提前畫好黃符紙,能夠直接使用起來,可以節(jié)省不少時間,這對于在緊迫的驚險時刻來說,完全就是救命的了。 所以,空白的黃符紙一拿到手,溫禾便是毫不猶豫直接畫起來,直畫到靈力差不多消耗殆盡,才堪堪停下筆來,緩緩地讓自己的靈力重新恢復(fù)起來。 而在這時間,易凡也跟著玄鳴大師做了一些準(zhǔn)備,等到下午差不多的時候,玄鳴大師,溫禾和易凡三人便直接出發(fā)了,而在臨出發(fā)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溫禾還是抓了好一把空白黃符帶在了身上。 易老先生之前休息的地方也是在S城內(nèi),但算是比較偏僻的度假區(qū),據(jù)易凡所說,原本易老并不是在這邊度假區(qū)休息的,但今年不是從隔壁省回來了嗎?易老先生就偷了一下懶,找了個附近新開的度假區(qū)休息算了,而且易老先生會看中那個度假區(qū)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為聽說最近有個圍棋俱樂部會在這邊度假,易老先生是個圍棋迷,正好想趁這個熱鬧。 “那……那個圍棋俱樂部,易老先生有去參加嗎?” 然而,當(dāng)他們抵達了這邊度假區(qū)后,卻是得出一個意外的答案,租用給圍棋俱樂部用的場館看門人給了他們一個并不怎么好的答案,即便他們略微一問,對方便立刻知道他們所說的易老先生究竟是誰了。 “易老先生嗎?哦,我認得易老先生,對他有印象,他前段時間確實過來問過這邊的情況,但沒一會兒就回去了,沒法子,易老先生是來找棋友的,但那一個圍棋俱樂部的人,才在這邊呆了一晚上,便直接回去了?!?/br> “直接回去了么?為什么,是有些什么急事兒么?” “哪有些什么急事兒啊,就是聽那俱樂部里的人說,說里面有個小年輕聽說是個八字輕的,在這邊睡了一晚上盡做噩夢了,說夢到了很多很可怕的孩子,那俱樂部的人怕了,一整個俱樂部隔天一大早就直接收拾東西全走了,連錢都不要了。真是的,小題大作,哪有說得這么可怕的,我們這邊活潑的乖孩子可是多得很,哪有什么可怕的孩子啊?喏,就臨近度假區(qū)后面的那一片,是個人氣旺盛的幼兒培訓(xùn)教育所呢,聽說那邊的教育所,可將小孩教育得很好呢,還是很乖很聽話的那種,不然那些家長干嘛千里迢迢也要開著車將他們的孩子送來?” 說著,看門人便是指了指后面的那片方向,雖然那邊的距離方向有點遠,但他們依舊還是能看到那邊的熱鬧,似乎正好是訓(xùn)練班結(jié)束了的時候,不少家長開著車在接小孩們回家,能聽到不少孩子和家長道別的聲音,和一般的幼兒園看著并沒有多大區(qū)別,而且論人氣的話,似乎那邊比新開的這片度假區(qū)還要旺上那么一點呢。 這么看著,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但那個圍棋俱樂部小年輕做的噩夢,便有那么幾分耐人尋味了,他的情況,似乎與易老先生有那么幾分相似,都是八字比較輕的人,會不會易老先生也做了相同的噩夢?還有那個殘存在符紙上的鬼嬰。 “還是先上去看看情況比較好,只要有發(fā)生過什么,必然就有相關(guān)的蜘蛛馬跡殘留,那個鬼嬰就是很好例子,它應(yīng)是剛好被鎮(zhèn)魂符壓制了出不來,才讓我們給發(fā)現(xiàn)的。” 玄鳴大師這么建議道,其他兩人便點了點頭,直接上去易老先生之前所住的那個房間了,因為易老先生出了意外,度假區(qū)也不敢隨意動那個房間,也在易家的干涉下,將那個房間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了,并再三保證并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那是一個庭院式房間,房間格局大氣,而且除了幾處易老曾經(jīng)動過的地方外,便幾乎保留了原樣,桌上有一杯尚沒有喝完的茶水,以及下了一半的棋盤和攤開的棋譜,看樣子,易老先生在暈倒之前應(yīng)該是在研究著棋盤。 并沒有多說些什么,玄鳴大師一進到房間來,便給了溫禾一個提前施過法的磷粉,讓她按八卦陣的方位分別撒上。 這個八卦陣,溫禾剛好懂,點了點頭,便是按照吩咐散上了,當(dāng)所有的方位都撒好了之后,將所有窗簾拉了起來,瞬間,暗下來的房間卻是展現(xiàn)了完全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磷粉將八卦陣在黑暗中完全展現(xiàn)了出來了,能將八卦陣看得一清二楚,但伴隨著看清楚的,還有那幾乎布滿了整個房間的嬰兒腳印,密密麻麻,看著異??峙拢绕涫窃谀亲雷忧耙桌舷壬?jīng)呆過的地方,那些嬰孩的腳步更是密集,就像是有很多嬰孩曾經(jīng)緊緊地圍在了易老身邊一般。 沒錯,是很多很多嬰孩,不是那么一個兩個嬰孩,從腳印的大小不同來說,粗略數(shù)數(shù),至少有十幾個不同的嬰孩腳印,這還是有很多重疊了分辨不清的情況下。 “看樣子,之前那個八字輕的小年輕還真的做了很多嬰孩的噩夢了?!睖睾滩挥傻媚樕悬c難看地說著,不禁有那么些害怕,畢竟現(xiàn)在這情況,和上回在大山那邊出任務(wù)的時候并不一樣,那些陰物什么的雖可怕,但至少溫禾能夠清晰地看見那是什么,而不像現(xiàn)在,滿地嬰孩的詭異感直讓溫禾感覺有點手腳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