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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全都看在了人群外溫禾的眼里,就這么一眨不眼的,已經(jīng)不知道默默地流了多少眼淚了。卻是不知道這是因為她mama的恢復(fù)清醒而流淚,還是因為她看到了mama這般維護著她,為她生氣氣憤的模樣而流淚了。 在這么一瞬間,她像是忽然間明白了,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當(dāng)初她mama要這么執(zhí)著讓她回到顧家去,讓她去爭回屬于她的地位的原因,并不單單只是因為她想不開,不能接受,更多的是因為她認(rèn)為這樣是對她最好了,她以為她進到顧家里去能生活得更好。更是明白了為什么溫母什么時候不出現(xiàn)在顧家,偏偏要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出現(xiàn),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網(wǎng)上的人對她的詆毀,才終是怎么都忍不住來找顧家討個說法! 也正正是因為如此,在她最初沙啞著聲音說她已經(jīng)不能回到那個顧家了的時候,她mama才會那樣的沉寂下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嗎?是從那個時候,她mama便已經(jīng)有點清醒起來了嗎? 要不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在此時此刻,溫禾只想抱著她mama大哭,原來她的mama并沒有拋棄她,一直都沒有拋棄她,而是將她放在了心尖尖里,小心翼翼地護著,這一點的認(rèn)知,讓從小就缺少父愛和母愛的溫禾,又怎么可能不失控? 但現(xiàn)在不成,現(xiàn)在這時候,她并不能失控,她已經(jīng)惡心透了顧建銘以及那個顧家,如果說在易家的那日,溫禾對顧父慚愧的表情還有那么幾分側(cè)隱之心的話。那么,在此時此刻,已全都已消耗殆盡了,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厭惡和惡心。 而且,現(xiàn)在那個惡心的顧建銘,眼看就要這樣欺負(fù)她才剛剛清醒過來不久,才好上那么一點的mama,她又怎么能忍?! 于是,溫禾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抹掉了她臉上所有的淚水,便快速地驅(qū)動了一個‘神采奕奕’的小法術(shù),法術(shù)啟動,頓時讓溫禾重新變得精神利索起來了,剛剛那副哭得紅通通的模樣全然不見了,包括那雙哭得紅腫的模樣。 然后,溫禾便這么下了車,背脊挺直,直直地走近了人群,走到了溫母的身邊,眼神就這么直直地,沒有任何偏移地和顧建銘的眼神直接對上了。 不得不說,在這么一瞬間,被溫禾極為透徹,仿佛已了明一切的眼睛這么看著,顧建銘下意識就想將眼神給躲避開來,仿佛在那么一瞬間,自己心里所有極為骯臟的想法,全然都被看了去,一清二楚地看了去。 但這一次,溫禾卻是并沒有讓顧建銘躲避開來的打算,在下一刻,就只聽溫禾咬字清晰,就這么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我很有必要澄清那么一件事,顧先生,我想我之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但現(xiàn)在似乎周圍的記者朋友們有些什么誤會,又或者說,你有些什么誤會,顧建銘先生?!?/br> “我溫禾,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只從顧建銘的身上拿過二十萬以及一間并不怎么值錢的老房子,就在我爺爺過世的第三日,我與顧先生以及邊上那位化了濃妝的阿姨做了個交易,我記得,你們當(dāng)時可是直接同意了,以一間老房子和二十萬作為交換,我,溫禾,從此不會出現(xiàn)在顧家,也不會再打擾你們顧家,你們還記得么?顧先生,要不要我再說多一點細(xì)節(jié),幫你想起來?” “哦,還有那些所謂的照片證據(jù),那我想顧先生你恐怕還真是記憶出錯了,我怎么記得在易伯伯家的時候,是你想要主動將那幾張卡塞給我的?但我可是沒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可不知道顧先生所說的五百萬究竟是怎么來的?” 溫禾的聲音不大,也沒有抑揚頓挫,她只是很清晰,很平靜地描述了所有的事實,讓現(xiàn)場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但只是很可惜,總會有人喜歡裝聽不懂,即便她明明白白那些話里是什么時候,對方依舊是一副你就是在撒謊的模樣。 果然,溫禾的話音才剛落,那個小三女便是立馬將聲調(diào)拔高了起來了,似乎想要借著大吼聲壓人,營造出所謂的‘氣勢’來,“你撒謊!壓根就沒有這樣的事!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你又有什么證據(jù)?!” 一面之詞?有什么證據(jù)? 聽到這話,溫禾終是忍不住笑出來了,毫無掩飾地笑出來了,直接就對上對方扭曲、死不承認(rèn)的臉,開口就說道,“這樣的一句?可還真的是問到重點了呢?那么,請問阿姨你又你憑著你女兒的一面之詞,就確定了肯定發(fā)生了這樣事兒,你又有什么證據(jù)嗎?哦,是那些照片和小視頻嗎?我覺得我可以不嫌麻煩地去易伯伯那里走一趟,問易伯伯拿一下監(jiān)控錄像的全過程,這樣不是更好?畢竟這樣的一張照片其實也并不能說明些什么不是嗎?!” 問易家拿一下監(jiān)控錄像的全過程?這一瞬間,不禁是那個小三女,就連顧建銘的臉色都猛然變得刷白起來了。 他們怎么會忘記了這件事,像是易家那樣的大家族,不可能沒有監(jiān)控的啊,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畢竟溫禾究竟有沒有拿到錢,在那監(jiān)控錄像里可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樣一來,那張所謂的照片證據(jù)便會成了一個笑話,他顧建銘剛剛咬死溫禾拿了他五百萬的這件事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成,不成,這樣的話,他會完,他真的會完了的,對了,不是在易家,在易家,溫禾雖然并沒有拿錢,但并不代表在其他沒有監(jiān)控錄像里沒有啊,比如說離開了易家之后才問他拿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