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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因為從監(jiān)控錄像上來看,那貨車沖出護欄的姿態(tài)太過果斷,并沒有任何疑遲,而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基本上就只有三種原因,一是貨車忽然失控,無法控制,二是司機一心赴死,所以貨車直沖起來沒有任何轉(zhuǎn)彎,三則是最后的推斷,那個貨車司機與前兩位一樣,都是忽然猝死,貨車無人控制,便直接失控了。 而第一點,在現(xiàn)場就直接排除了,檢查過了貨車并沒有失控,剎車還是好好的,而第二點剛好就在溫禾剛來的這會兒出結(jié)果了。 “那貨車司機有個女兒,而且貨車司機也很痛愛他女兒,過天就是他女兒生日了,經(jīng)此判斷,警方排除了那貨車司機自殺的動機,剩下的便只有……” 便只有最后一種可能性了,猝死。 而就在這時,沈晏卻是忽然開口了,“那三人的路線圖呢,查出來了嗎?” “雖然費了些時間,但查出來了。”玄學(xué)界總部領(lǐng)頭的人示意了一下,邊上的人立馬明白,便是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了開來,一口氣導(dǎo)出出了三幅不同的路線圖,邊導(dǎo)邊說著,“因為有部分監(jiān)控錄像缺失,這算是我們大致推斷出來的路線圖,這三幅路線圖,大致就是從今日早上開始行動下來的路線圖……” 說實話,沈晏要路線圖這樣的一個舉動,不僅玄學(xué)界總部不解,就連沈家好幾位實力還算不錯的長老也不解,但出于那是沈晏不凡的實力和名氣,他們并沒有猶豫多久便直接做了,反正這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兒,只是要厚臉皮拜托警方幫一下忙了,畢竟像是這樣調(diào)路線圖什么的,還是官方擅長的領(lǐng)域。 不過,幸好,這次連續(xù)三個司機幾乎同時猝死,警方也感覺到不太尋常,當下便也沒有怎么猶豫,直接加班加點加點,將那三人從早上最一開始出發(fā)的路線圖給導(dǎo)出來了。 沈晏看了幾眼,沉吟了幾秒,心中似乎已有一番計較了,但他并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微微轉(zhuǎn)過視線,在人群邊上繞了一圈,最終落在剛來不久的溫禾身上,忽然開口道:“溫禾小友,你熟悉陣法,你過來看看,你的判斷是什么?” 忽然被點名,溫禾一愣,下意識便看向了沈晏,但沒一下,她便將視線收回來,總感覺沈晏是故意的,明明沈晏可以直接開口將自己的判斷給道出來,但偏偏要喚上自己的名字,就這么一會兒,周圍人的視線,便已下意識全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來,忍不住帶上滿臉的好奇,似乎感覺沈晏和溫禾那丫頭好像很熟悉的似的,不,或者應(yīng)該說,沈晏似乎對溫禾別樣不同的樣子? 無法,自沈晏醒來后,他幾乎對誰都是那樣半黑著一張臉,顯然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不僅僅是對沈家人如此,就連對玄學(xué)界總部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雖有幾分客氣,可態(tài)度依舊極為冷然,并沒有什么多大的區(qū)別。 然而,剛剛沈晏喊溫禾那丫頭的語氣明顯是不一樣的,聲音可是放緩了不少,甚至似乎、好像還隱隱帶著那么幾分輕哄的樣子?等等,這么話……說起來的話,好像沈晏從溫禾那丫頭進來不久后,視線便幾乎黏在她身上了,并沒有怎么轉(zhuǎn)移開來了過,只不過沈晏視線和動作都很自然,一時沒讓他們給聯(lián)想到那方面去,但現(xiàn)在這樣回想一下,便一下子連起來了。 難道,難不成說……那位沈晏,對溫禾那丫頭有那么幾分在意?又或者說是……有那么幾分意思?畢竟沈晏這八十多年的時間就像是完全停止了一般,他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和一般的年輕男人差不多,并沒有多大區(qū)別,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其實也并不算奇怪。 一時間,周圍人的眼神看向溫禾更加興味起來了,畢竟他們可是聽說,那位沈晏,在以前的時候可是從未看上哪個女人啊,而現(xiàn)在,卻是有那么幾分春心萌動的跡象,又怎么能不讓他們好奇? 這下子,溫禾感覺周圍人望過來的視線更是奇怪了,總覺得好像帶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覺,但究竟是哪里怪,溫禾又說出來,而眼前的沈晏,又似乎定然要等她做出回應(yīng)才甘心,無法,溫禾再不愿意,但終究還是挪動了腳步走了上前,探頭去看看情況。 才一眼,溫禾的注意力便很快轉(zhuǎn)移開來了,看著那三個路線圖不由得瞪大了眼,意識地說道,“不會吧,難不成說,這是……” “就是你想的這樣,想到破解之法了嗎?” 沈晏不知道什么挨近了溫禾,輕輕柔柔極有耐心地在引導(dǎo)著,要是換在平時,沈晏黏得這樣近,估計溫禾下意識就避開了,但現(xiàn)在這會兒,溫禾的注意力反倒全都在眼前的那幾幅路線圖上,苦苦思考著破陣之法,眉頭擰得緊緊的,最終便有點苦惱地搖搖頭,“無解,這是個無解陣,在陣成的那一刻便無法破解了,而在那三個司機猝死的那一刻,這陣便已經(jīng)成了……” “天下并沒有完全無解之陣,有也只是對該陣并不了解而已,而像是破這樣的陣,得要從最原始最簡單的方法入手,而且,破陣之法并不只有毀陣,還可以將之前變成其他陣,轉(zhuǎn)化為其他功效,也是一種破解之法?!?/br> 不毀原陣,而是將之轉(zhuǎn)化為其他陣法?猛然一下,溫禾雙眼便禁不住一亮,似乎心中已有破陣之法了,這樣像是突然間開竅的喜悅,直讓從她臉上顯露了出來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溫禾便想向指點她的人道謝,但在抬頭對上沈晏那張格外顯眼的帥臉之時,臉上的表情便猛然間僵住了,一時間將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