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好吃。”江海龍點頭,嘴里不閑著,道:“小時候我最愛吃的就是餃子,同時最討厭的也是餃子?!?/br> “嗯?”徐子琪不解,皺眉,道:“為什么?” “因為那時候我沒有家,一年到頭最多也只是過年的時候吃一頓而已,而過年的時候,別人卻是團聚的,有人給紅包壓歲錢,爺爺奶奶,爸爸mama都在身邊?!?/br> “而我呢?”江海龍自嘲一笑:“只有我和大疤叔兩個,餃子清淡無味,象征性包幾個,他吃完就去賭,把我一人扔家?!?/br> “有些年也有一些鄰里來叫我過去吃飯,不過每年過年的時候,我是從來哪都不會去的,換作平常,他們不叫我這去吃,我也要賴著去吃他們的,但過年的時候卻不會。” “那種氣氛之下,我受不了,也曾躲在暗地里哭過嚎過,也曾憎恨所有幸福的人,柳大疤痕知我懂我,過年不給我壓歲錢,只給我酒喝,六歲的時候就偷著喝了,現(xiàn)在想想,我還是覺得這輩子對我最好的人就是他,我也挺想他的,今年過年沒能回去,我本想回去給他祭酒的,但出現(xiàn)了變故,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陰曹地府罵我小沒良心?!?/br> “提起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苯}埜袊@一聲道:“這件事暫時先麻煩你吧。” “你說,我一定做到?!毙熳隅骷t著眼圈道。 “幫我捐些錢回老家,建個希望小學(xué),再建個養(yǎng)老院,等我回來再回去重修大疤叔的墳,這個錢你暫時先出,等我回來再給你?!?/br> “最近手頭拮據(jù),我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沒帶,而且大部份的錢都放在了陳楠那里,每年分紅的銀行卡我也沒帶在身邊,你大哥答應(yīng)我的錢還沒到位,不過回來就有了。” “這個錢,我出不行嗎?我們誰出不一樣嗎?”徐子琪辯駁道。 江海龍搖了搖頭:“不一樣,你花的錢,買不到我心安?!?/br> “那好,我這一段時間會按照你說的做,等你回來一起回去?!毙熳隅鳑]有刻意拿錢討好,因為這種事,不是爭著做的,就像江海龍說的一樣,只有他花錢了,他才能心安。 “嗯,你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徐子琪又問道。 “幫我照顧陳楠,雪兒要出國學(xué)習(xí),有她父親照顧我放心,但小楠一人在上海,我又不在身邊,我不放心她!” “好,我搬過去???”徐子琪突然笑道。 江海龍笑著點頭:“可以,搬過去吧?!?/br> “雪兒那里?”徐子琪知道白雪有點不情愿,所以有點擔(dān)心她搬過去后鬧別扭。 “她沒意見?!苯}埖溃骸把﹥菏莻€心地善良的女孩,她沒有什么壞心?!?/br> “我知道,我沒和她計較過什么。”徐子琪淡笑著站了起來,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上樓一趟。” 徐子琪說完,就獨自上了樓,大約過了五分鐘后,她竟然換了一套連衣裙下來,手中拿著個皮夾。 “這里面有一些現(xiàn)金,還有一張卡,你去泰國沒帶錢怎么行?如果想買什么東西,總不好向我大哥要吧?”徐子琪說完,就把皮夾放在了茶幾上,然后把音樂換成了一首英文歌,江海龍以前聽過的,《保鏢》電影主題曲‘我會永遠愛你!, “能陪我跳一支舞嗎?”徐子琪伸出手道。 江海龍撓了撓頭,尷尬道:“我連飛機都會開,但就不是跳舞……” “我教你。”徐子琪輕輕一笑,抓住江海龍的兩只手,然后將腦袋貼在江海龍的胸膛,昵喃道:“閉上眼睛就好?!?/br> 深吸一口氣,右手輕輕松開,而后摟在了徐子琪的腰上,隨著那首‘我會永遠愛你,的英文歌,聞著徐子琪身上的淡淡幽香,江海龍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一團熱氣小心翼翼湊近,那一抹濕滑激情似火,不知什么時候,如水一般的身體已經(jīng)融化,一股甜甜的,淡淡的芳澤已經(jīng)擁堵在江海龍的雙唇之上。 第一部分第一百四十五章:雨露 徐子琪將初吻獻給了江海龍,這也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與男生最親蜜的接觸,聞著江海龍身體上的男性氣息,感覺江海龍身體上的熱量,徐子琪迷亂了。 這一夜,二人除了跳舞時的擁吻之外,什么都沒干,江海龍知道徐子琪想獻身給自已,不過他感覺時候未到,必竟用不了幾個小時,他就要離開了。 很平靜的,江海龍克制了自已,與徐子琪躺在她的大床上,擁著她,聽著樓下的那首‘我會永遠愛你,。 二人聊了很多,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也沒有什么甜言蜜語,他們聊西方歷史,聊儒家思想,聊佛、聊道、聊天主。 不得不承認(rèn)徐子琪很是見識多廣,她懂的道理很多,往往說出一些話,都蘊涵一些哲理,她對世界局勢,中國政治經(jīng)濟等,都有深入的研究,并不是信口開河,而是真真正正的復(fù)查過才會發(fā)表的看法。 佛教的精義她也懂,道教的思想她也略之一二。 江海龍心中感嘆,什么是才女? 這才是真正的才女。 但是她并沒有術(shù)業(yè)有專攻,也并沒有深入某一領(lǐng)域,學(xué)得很雜。 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徐子琪的見地很廣,令江海龍折服不已。 零點的時候,二人下樓,徐子琪沒有遠送,只是站在別墅門前,淡笑的對著江海龍揮手。 只不過就在江海龍坐上保鏢的汽車漸漸遠去時,她的淚水卻已經(jīng)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無聲而哭。 坐在保鏢車上的江海龍閉目暇思,沒有再回頭。 開車的保鏢三十幾許,江海龍以前沒見過,不過從他那粗壯的手指骨節(jié)來看,此人應(yīng)該是內(nèi)家拳鐵沙掌練到極致的頂尖好手。 保鏢看到江海龍閉目不語后,他也沒主動說話,畢竟江海龍的事跡他也聽過,知道此人是連胖和尚都忌憚無比的人物,更是干掉假姑娘的內(nèi)家拳手。 汽車拐上了機場路時,江海龍睜開了眼睛,客氣的問道:“有煙嗎?” “有?!蹦凶拥穆曇艉艽郑艹?,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來一盒中華,軟包中華。 “謝謝?!苯}垱]帶煙,今天出門前他除了帶了自已的幾本證件之外,什么也沒帶,光溜溜的一身。 “江哥客氣了。”保鏢笑道。 江海龍看了他的手指骨節(jié)一眼,問道:“你姓房?” “江哥好眼力!”保鏢嘖嘖稱嘆道:“我姓房,叫房洗塵?!?/br> “嗯,內(nèi)家拳鐵沙掌流派以房姓為主,觀你雙臂、指骨、氣氳,練拳至少有三十年吧?湖南永州的房氏鐵沙掌,同為習(xí)武之人,沒有不認(rèn)得的道理?!?/br> “江哥以前也見過我們房家人?”房洗塵詫異道。 “嗯,見過?!苯}堻c頭:“以前有個湖南的戰(zhàn)友,練的就是鐵沙掌,那時候我看他練拳,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房洗塵苦笑道:“練鐵沙掌的方法確實有點嚇人,不過一般情況下,很難有所成就,江哥認(rèn)識的那人叫什么?說不上我還認(rèn)識呢。” “房迪。” “房迪?”房洗塵大吃一驚:“迪叔是你戰(zhàn)友?” “嗯?!苯}堻c頭,房洗塵能認(rèn)識房迪很正常,同為鐵沙掌傳人,還姓房,應(yīng)該就是一家人。 “迪叔是我六爺?shù)男鹤?,他?dāng)兵之后,我也好多年沒看到他了,只知道他在公安部,具體什么部門我也不知道。” “應(yīng)該還在‘處突中心,,公安部有一個‘處突中心,的部門,那里面全是好手,有不少流派的內(nèi)家拳手都在里面,專業(yè)處理全國各地的突發(fā)事件,對外保密,對內(nèi)也保密,一般人很難接觸到?!?/br> “還有這么一個部門?”房洗塵驚訝道。 江海龍點頭道:“很正常,自古以武犯忌,民間有不少武者,或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也會犯法,或者是處理一些各地市警務(wù)部門無法解決的事件,不好動用特種部隊,所以只能他們出面?!?/br> “比如說我這類犯了法,就由他們出面吧?”房洗塵訕笑道。 江海龍輕輕一笑,沒回答。對房洗塵說這么多,其實已經(jīng)是違紀(jì)了,再多說就露底了。 房洗塵也明白其中道理,沒再追問。 到機場下車時,房洗塵把身上的兩包煙全都給了江海龍,說泰國沒這么好的煙,讓江海龍先收著。 江海龍道謝,同時也為徐子琪道謝,拍了拍房洗塵的肩膀,說聲辛苦,而后大步走進機場大廳。 進入機場大廳不久,胖和尚就迎了過來,滿臉笑咪咪道:“江先生,快檢完票了,大老板等著急了?!?/br> 江海龍點點頭,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和尚,你到現(xiàn)在有多少年止步不前了?” 胖和尚聽到江海龍的話一驚,隱隱的猜到了什么,所以馬上恭恭敬敬回答道:“江先生,有十三年了,自從十三歲養(yǎng)氣,二十八歲達到養(yǎng)氣顛峰后,就一直也沒突破那一道門坎,始終無法進入凝氣階段,無法開辟傳說中的識海?!?/br> “我這里有一篇納氣法決,上乘之道,你想不想學(xué)?”江海龍沒什么表情,胖和尚叫他先生,而沒叫老板或江爺什么的,就是因為他們是同路人,只不過江海龍如今的實力是深不可測,他們之間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無法比擬。所以他叫先生,以表尊敬。 “想……”胖和尚感覺自已的嗓子都冒了煙,這一個想字說出來后,心臟都劇烈的跳動起來。 “那你先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如果你能答應(yīng),我會傳給你納氣決。”其實江海龍知道,胖和尚的根骨非常好,開了全身xue竅,只是礙于沒有好的修行功法,所以一直才止步不前。 “江先生請說,和尚定當(dāng)謹(jǐn)尊教誨?!迸趾蜕行〔降母诮}埳砗螅Ь吹貌坏昧?。 “練了我的納氣決后,老弱婦儒不許殺!” “一定,以前我也沒有殺過,這是做人的根本?!迸趾蜕旭R上回答道。 “軍人警察不許殺!” “是……” “普通人不許殺!” “是?!?/br> “不能以武犯忌,不能作惡,不能jian、yin、盜、掠?!?/br> “是……”胖和尚的腦門見了汗,這些條件,其實算不上什么條件,如今他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輕易不會出手,不過江海龍?zhí)咸喜唤^,似乎還有一大堆條件沒說出來呢。 “最后一條!”胖和尚跟在后面正想著呢,江海龍卻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目光凌利的看向了自已。 “先生請說。”胖和尚恭敬道。 “行百善。”江海龍說完就繼續(xù)向前走去。 “行百善?”胖和尚站在原地略一沉思,馬上又跟了上去,道:“弟子知道了?!?/br> 江海龍揮了揮手:“不必稱弟子,我也不是你的老師,想教你上乘的納氣決,也只是惜你這個人才,我現(xiàn)在問你,你可知我所說的行百善為何意?” “做好事,各種好事,比如說捐款,比如說行善,其實江先生也是在提醒我要積德,畢竟我以前殺孽太重,弟……晚輩……和尚懂得?!迸趾蜕斜唤}埮镁o張兮兮,叫弟子也不是,叫晚輩也不行,最后還是自稱和尚。 “嗯,你明白就好,不過我提醒你,教了你納氣決后,如果以后我發(fā)再你再作惡的話,我會親手像殺假姑娘一樣,殺了你?!?/br> 胖和尚打了個冷顫,江海龍雖然輕描淡寫一般說了出來,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恐怕都接不下江海龍的三招。 “上飛機后,我會把納氣決傳你,下飛機前要記熟,如果記不住那只能算你沒道緣不深?!?/br> “謝謝江先生,謝謝?!迸趾蜕须p手捏了捏,深深的吸著氣,上乘之道的納氣決啊,他卡在凝氣期的門坎十三年了啊。 江海龍和胖和尚上飛機時,徐黑臉已經(jīng)在頭等艙等著了,這次就他們?nèi)顺鲂?,去泰國有六七場的晉級賽,要逗留十天到十五天,他也是主辦方的參與者,那邊早就有人定好了酒店。 飛機準(zhǔn)時起飛,徐黑臉困了,不一會就睡著了,而江海龍則向空姐要了紙筆,寫了一篇納氣決中的識海感應(yīng)篇。 他當(dāng)然不可能完完整整的把納氣決傳給胖和尚,畢竟這胖和尚不是什么好人,雖然答應(yīng)了他的諸多條件,但保不齊心藏不軌,所以他只傳了第一篇,識海感應(yīng)篇。 相信憑此篇法,憑他的資質(zhì),應(yīng)該很快能突破那一道門坎,進入凝氣初期。 但如果他想達到中期,顯然不可能,除非有意外,或者江海龍繼續(xù)傳。 莊云居士告訴他,凝氣中期的識海是碗口大小,后期才是籃球那么大,但是他的識海卻是一米見方,比籃球還要大幾倍。 納氣決中沒有關(guān)于識海的說明,而江海龍也不明所以。 而所謂的凝氣,也只不過是識海納氣而已,識海納的氣越多,也就會隨之變大,力量上就會越來越強,直到增長到籃球那么時,就是凝氣后期。 但是自從昨天無意中與兩個女人行房練習(xí)雙修之法時,卻也讓他重新對納氣有了新的認(rèn)識,因為他的識海又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