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交措的劍氣劈在了江海龍的身上,但他……他卻什么事兒都沒有,相反不退反進,似乎在原地留下一竄幻影,緊接著就近到虎賁居士身前。 虎賁居士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自已的劍氣竟然無法傷害到江海龍,而且江海龍的速度太快太快,似乎在眨眼之間,已經到了自已面前。 只不過他想抽劍而退時,卻已經晚了,江海龍揮出手,在天空中留下漫天掌形,然后‘啪,的一聲,虎賁居士的整個腦袋竟然被他一掌拍碎,整個身體也借著掌力向后摔去。 “砰!”十米之外,虎賁居士的尸體落地,死得已經不能再死,成了一具無頭尸。 一掌,江海龍不躲不閃不避,挺著漫天劍氣的情況之下,近身一掌煽掉了一個凝氣后期老神仙的腦袋? 他是一個什么樣的變態(tài)? 令孤居士四人驚叫出聲,發(fā)生在眼前的一切都太快太快,快得根本沒讓他們反應過來時,虎賁居士就死了?沒打成平手?也沒勝出?而是被人家一巴掌就煽死了? 這……是不是幻像?或者是在做夢?虎賁再不濟也是凝氣后期,縱橫天下的老神仙吧?就算是青丘前輩都殺不死吧?可是現(xiàn)在竟然連逃都沒有來得及就被干死了? 啞了,剩下的令孤居士、道陵承士、太初居士以及采菊仙子都啞了,傻了,連動都不敢動了,整個林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的詭異。 遠處那韓立言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口中喃喃喊著大爺爺…… 江海龍微笑轉身,依舊是很平靜的面孔,身上的袍子連劃痕都沒有。 “自廢一臂,我饒你們不死,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太造殺孽,也不想毀了練氣一道的根!”江海龍很滿意現(xiàn)如今自已的絕對力量,一巴掌煽死個凝氣后期的練氣士,似乎和踩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兩樣,筑基期與結丹期的差距太大了,真的一個是天,一個還是人。 什么神仙不神仙,那都是狗屁。 “前輩……”剛才叫得最喚的令孤居士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竟然也叫起了前輩,然后忐忑的繼續(xù)問道:“前輩是否突破了至梏,進入那傳說之境?” 江海龍淡淡點頭承認,道:“凝氣后期即是結丹期,不過我并沒有結丹!” “沒結丹?”令孤居士四人對望一眼,你***沒結丹就這么歷害了,要是結了丹的話,那豈不是飛天遁地了? “前輩,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今日之事,實屬誤會……”太初居士現(xiàn)在可不想因為一個死人而得罪這么一號兇神,所以話風馬上轉變,恭恭敬敬的想解釋前因后果。 但江海龍卻揮了揮手:“我不管你們之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對我動了殺念,那就自毀一臂吧,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小子,我就不信你能打過我們四人聯(lián)手,諸位道兄,我們無須和他廢話,聯(lián)手的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我等今日下場定與韓兄一般?!辈删障勺铀坪跏莻€女中豪杰,竟然沒懼怕江海龍,而且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反抗。 當然,她是不想自廢一臂,必竟她是使雙刀的,自廢了一臂,那也就等于今后可能連凝氣中期的人都打不過了。 令狐居士三人一聽,也知道今日是無法善終了,他們也是萬萬不能自毀一臂的,所以牙一咬,同時出劍出刀,對著江海龍圍殺過去。 江海龍目光早已變得陰冷起來,他給了他們生路,但他們卻還是自尋死路,那也就怪不得他江海龍辣手無情了。 “不知天高地厚,既如此,你們就一起上路吧!”江海龍譏笑一聲,袖口中突然滑出寒月之劍,緊接著劍光一閃,嗡鳴之聲大作,天起風,地舞蕩,叢林里的樹木都不安份的狂縱起來。 同時進攻江海龍的四名老神仙面色大變,這廝手中用的是什么劍?怎么會有如此劍意? “跑,能跑一個是一個,去終南山,找青丘前輩,聯(lián)合同道務必殺了此孽!”四人攻到一半,那采菊仙子卻也再次說話了,說完之后,她一個連縱,就向后急退。 其它三人哪里還敢逗留,只不過你采菊仙子也忒不是人了吧?說進攻的是你,說退的還是你,而且你比兔子跑的還要快,人聲落下,人已經跑到了百米之外? 江海龍輕笑一聲:“一個都跑不了!”說完之后,他對著天空連斬三劍。 第一劍,跑了十幾米的令狐居士被劈。 第二劍,太初居士解體。 第三劍,道陵居士的腦袋搬家。 三劍過后,三大高手瞬間身亡,而江海龍則也不急不燥,任由那狡猾的采菊仙子逃出陶然亭公園,轉瞬間沒了影。 收起寒月,江海龍淡淡一笑,一步即至那韓立言的身旁。 韓立言此時已毫無血色,江海龍帶給他的震憾實在太大了,五個老神仙啊,在他手里竟然出不了一招?他……他是那個江海龍嗎? “韓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苯}埿α诵Γ骸白蛱熘形缥艺f過,你會后悔的,你韓家遭逢此難,因由皆因你而生,你自大,你目中無人,你自認家世浮绔,無人可及,所以你橫行無忌,小人物在你眼里只是可憐蟲,是隨意玩弄的老鼠,只是你難道沒有想過,人世間是有因果報應的嗎?” “你今天必死無疑,不要求我,因為我不想給自已留下后患,哪怕是一只沒踩死的螞蟻,我也怕他有一天爬到我的床頭偷偷咬我一口,所以現(xiàn)在,你應該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江海龍隨手拎起韓立言,然后騰空而飛。 眼看著自已被人拎著飛起來時,韓立言徹底的絕望了,他知道,他死定了。 升至百米之高時,江海龍松了手,片刻后,陶然亭公園依舊響起一道人體墜地時的悶響。 rou身之軀,百米而落,一個字‘死,! “終南山,青丘嗎?正愁怕到終南山后找不到他呢,你帶路也好?!苯}埳衲顠哌^穿行在北京市區(qū)的采菊仙子,然后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第一部分第一百八十八章:證道論壇 韓家的二兒子韓副部長死了,韓立言也死了,韓老爺子腦溢血,人雖救了過來,但半身不遂,連話都沒法說了。 韓家那位縱橫天下的老神仙也死了,連帶他帶來了三名神仙好友也尸首分離。 這件事被有關部門壓了下來,韓家長子也沒有繼續(xù)追查,韓家似乎在一夜之間,完全沉寂了下來,甚至都沒有再提起過要繼續(xù)追查兇手一事。 只是那江海龍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有很多人都在找他,但卻聯(lián)系不上。 采菊仙子沒坐飛機火車,而是步行過了河北,一路向陜西方向急行,對于她這種人來說,雖然不會飛,但夜行數(shù)百里卻還是能做到的。 江海龍沒打擾她,只是遠遠的在后面跟著。 同時,這一路上,江海龍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多練氣士,有凝氣中期的,也有凝氣后期的,方向和采菊仙子一樣,似乎都是奔著陜西境內。 兩天兩夜之后,采菊仙子到了陜西長安縣的中心賓館,而后在賓館逗留了十幾分鐘后,就被人安排車輛進山,而給她安排車輛的那些人似乎都穿著道袍,那賓館外面的橫副上也寫著‘終南山證道論壇接待處。, 江海龍可沒想到終南山還有什么證道論壇,似乎接待的人也都是天南海北云集而來的練氣士。 江海龍沒有再繼續(xù)跟蹤采菊仙子,因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不跟著她,想必也能找到那青丘居士了,畢竟這什么證道論壇應該與青丘居士有關。 臨近傍晚,江海龍也走進了這家中心賓館,因為他好奇,想看看這證道論壇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一進賓館大廳,就有一個穿道袍的小道士迎了上來,然后恭恭敬敬,道:“這位老師也是來參加論壇的吧?請隨我這里登記?!?/br> 江海龍好笑的看了看自已的穿著打扮??刹皇锹?,自已自從穿上了長袍后,就一直沒脫下去,頭發(fā)也長,還穿長袍大褂,小道士以為他是來參加論壇的很正常,所以江海龍也沒有解釋什么,在那登記本上寫了自已的名字:江四。 江四,當然是他的化名。 “江老師是打算在這里歇息一夜,還是連夜上山?山上這些天已經來了好多老師了,很熱鬧,每晚都有篝火聚會?!?/br> 江海龍感覺這小道士有點太過于熱情了,甚至他連自已的身份證也沒看啊。 “我還是連夜上山吧,那就有勞了?!苯}埍Я吮?。 “江老師客氣了,我去取車,親自送您過去?!毙〉朗窟B連鞠躬,似乎江海龍對他抱拳頭,把他嚇了一大跳一般。 很快,小道士取來了車,是商務車。 車上,江海龍對著開車的小道士疑問道:“小兄弟,你為什么對我如此客氣?甚至連我的身份證都沒要?” “江老師千萬別叫小兄弟,我叫靜安,是道觀的學生。”靜安笑了笑,解釋道:“這次證道論壇,青道長已經親自吩咐我們,對遠道而來的老師們要客客氣氣,因為這都是我們的機緣,我也知道像江老師你們這些人,都是世外高人,靜安哪里能向江老師要身份證?” “青道長說,五湖四海之內,得道大師這一次都會來此,所以他并沒有發(fā)請柬,來了登個記即可?!?/br> “哦,原來是這樣?你說的青道長是青丘道長吧?”江海龍笑著問道。 “正是青丘祖師爺!”靜安提起青丘二字時,連神情都變得恭敬無比。 一路上,江海龍沒有再說話,但靜安開車所走的路卻并不是去往終南山門,而是沿著山盤山道,過了景區(qū),一直向深處走,最后竟然走上了沙石道。 終于,顛簸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后,商務車進了一個村子,而后停在了村委會門口。 “江老師,接下來便要步行了,車進不去,也沒有多遠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了?!?/br> “不必了,我自已過去就可以了?!苯}垞u了搖頭,其實他通過神念已經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里之外一處古道觀,似乎那道觀與世人認知的道觀不同,沒有什么景點,也沒有水泥路,像個村子一樣,是一排排連脊房,道觀內有多處篝火,一些練氣士在篝火旁打坐交談。 “那晚輩就先回去了,江老師慢走?!膘o安沒再多說,他知道這些神仙們喜歡獨來獨往,還會什么神念通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著靜安走遠之后,江海龍自嘲一笑,其實他多說能理解靜安為什么會對他如此殷勤,無非是希望自已指點他幾句,或者是給他一點小物事兒,就好像在西餐廳打賞服務員一樣。 只不過他江海龍實在太窮了,身上除了寒月之外,別無他物,連一毛錢都沒有,至于修行口決,他也沒有什么好的法決傳給他。 所以他只能搖頭苦笑,心里抱歉。 與此同時,道觀正殿之內,坐著三名老者,其中以一黑須黑發(fā),精神奕奕的老者為首,他左側坐的竟然是白須白發(fā)的莊云棟,莊云居士,也是贈給江海龍納氣決的莊云居士。 右側坐的也是一灰白相間的老翁。 下首處坐著一名女子,是舟車勞頓,連趕了兩天兩夜路程的采菊仙子。 “什么?世間竟有如此之人?怎么可能?”黑須黑發(fā)的老者終于站了起來,震驚得縮在袖子里的雙手都抖了起來。 莊云居士也臉色難看,剛才采菊仙子把發(fā)生在北京的事兒托盤而出,雖然其中被她加了一些為民除害或是大義的名分,但也并沒有偏離整個事件的軌道,江海龍一人輕描淡寫殺了四名頂尖練氣士,這是事實,不爭的事實。 “如果是這樣的話,怕是那人已窺破至臻,真的達到了傳說中的結丹不成?”灰白相間的居士也驚疑起來,此人復姓歐陽,人送‘歐陽居士,。 至是堂中正位之人也不是別人,就是青丘居士,賜了江海龍一劍的青丘居士。 “還請三位前輩做主,此賊不除,在中原修道界必是禍害?!辈删障勺悠鹕砭瞎@三位老頭都是中原修道界德高望重之人,特別是……莊云居士,傳聞他已過了三個甲子,二百多歲高齡,神通莫測,手段通天。 “如果真是這樣,怕是這次論壇要從長計議了。”青丘居士苦笑一聲,道:“仙子不知,一個月之前,東瀛修道界傳來一封戰(zhàn)書,其內容囂張跋扈,貶低我中華之地如脫牙之虎,也貶低我修道界后繼無人,故約戰(zhàn)我中原修道一脈進行三場比試,分別為老中青,每一代出一人,定于陽歷十二月二十,在他們的富士山頂,以武會友,發(fā)信人是日本第一劍道家族,也是日本修道界第一高手,‘山本浩二,?!?/br> “還有這種事?”采菊仙子稍楞片刻后,才脫口驚道。 青丘居士苦笑的點了點頭:“要不然老夫也不能請莊云前輩來此一行了?!?/br> “這……”采菊仙子也苦笑起來,相比與擊殺江海龍一事,迎接那日本修道界的挑戰(zhàn)才是最重要的啊。 “實不相瞞,這次證道大會,其因有三。”青丘居士繼續(xù)說道:“第一,廣邀天下同道好友共聚一堂,商量如何解決日本之事,商量如何挑出老中青三位代表?!?/br> “第二,老夫不日之前,在太乙池東南山壁,種種跡象表明,應是古練氣士遺留之洞府,只是那洞府內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禁制,我全真一派,傾盡全力,用盡方法,也無法入那洞府半步。所以邀同道好友來此,想出辦法同探此洞?!?/br> 原來這青丘居士竟然也有門派,而且還是全真派?傳說中王重陽的門派? “第三,就是想我中原各門派分散日久,互相之間少有聯(lián)系,所以想增多一些接觸,交換心得,共參天道,使我中原修道界齊心協(xié)力,無論是為國為家,都要保持一份責任之心。” “你所說那修道敗類之人,我想他已突破至臻,達到傳說中未有之境。當然,這種人如果繼續(xù)為禍社會,我們也必須要制定一條方案出來擊殺此人?!鼻嗲鹁邮織l條是道,說得不緊不慢,不急不燥,他在修道界名聲響亮,是個一言九鼎之人,也是個耿直的人。 “一切由青丘前輩做主?!辈删障勺游⑽⑶飞淼?。 “好,那你便在此等侯十日,十日之后,證道大會開啟,屆時我們共研大計。” “那晚輩告退……”采菊仙子對著三個老頭再次欠身后,款款而退,雖然他也是一派之掌教,但畢竟面前之人都是和她師父一輩的人物,所以她當然要執(zhí)弟子之禮。 看著采菊仙子退出后,三個老頭對視一眼,然后同時苦笑起來。莊云棟道:“多事之秋啊?!?/br> 歐陽居士也苦笑道:“東瀛倭國不知好歹也就罷了,怎么又出來個神秘高手?一掌拍掉虎賁的腦袋?三劍劈死了令狐、道陵和太初?這人……這人未免太恐怖了一些,恐怕就算傾盡我中原道門,也無法殺了這人吧?” 青丘搖搖頭:“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也不能聽采云仙子的片面之詞,這樣,我先打個電話問一問,北京那里,我也有些熟人的?!鼻嗲鹁邮孔冎鴳蚍ㄒ粯拥模蝗怀槌鲆恢皇謾C,而且還是最新款的蘋果 第一部分第一百八十九章:深夜造訪 江海龍遠遠的站在道觀的山頂之上,剛才青丘居士等人的談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同時,他也很佩服這個青丘居士。 這個老頭兒頗為耿直,并不是陰險狡詐之輩,說出的話也都是為大局著想,就算到最后,他也沒聽采菊仙子的片面之詞,而是托關系向北京方面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