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醒不過來
幾人都守在醫(yī)院里,沈溏的情況比較特殊,他身上外傷不算多,但精神狀態(tài)十分危險。 于是薄軼找來了國內(nèi)最具權(quán)威的神經(jīng)科的醫(yī)生,但依舊沒什么效果。 寧夕通知了沈源,自己一直守在醫(yī)院里。 另一邊,將企圖綁架小寶的那些可疑人員綁架回去,準備嚴刑拷打一番的青郜,卻給薄軼打開了電話。 接到青郜的電話后,薄軼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 “出什么事兒了?”待薄軼掛斷電話,一旁的寧夕問道。 “那些人,自殺了。”薄軼擰起眉頭,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有這樣的決心。 如果是為財,或者是報仇,那哪怕是臨時起意,那都沒什么大不了。但對方這種寧肯自盡也不說出自己的目的的,明顯的更為棘手。 只有知道了對手,才能更好的防備,可現(xiàn)在這種局面,完全就是我在明敵在暗的狀況。 再想要調(diào)查,那范圍可就廣了去了。 所以,寧夕臉色也并不好看。 “沒事,以后出門我會安排人跟著的?!北≥W伸手,摸了摸寧夕的小臉,安慰道。 上次小寶被綁架那一次之后,他就該想著去避免類似事情發(fā)生的。 薄軼自責(zé)地看了眼寧夕和小寶,打算親自動身去查。 “爸爸,我也要去?!甭犝f薄軼要回幫派里,小寶突然冒出來,拽了拽薄軼的衣服。 薄軼低頭審視了小寶一眼,將他帶上了。 自制出迷藥這件事,決定了薄軼不能再以之前的眼光再來審視小寶。 帶在身邊也好,小寶注定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幫派里的人,都知道小寶的身份,對他尊敬有加。 幾人來到地下室,在這里看到了自盡的幾人的尸體,薄軼蹲下身子,接過青郜遞過來的白手套,捏開了其中一個死者的嘴。 看來,毒是提前藏在了嘴里。 小寶也好奇地蹲在旁邊,擠在薄軼身邊,良久,突然冒出一句:“是鶴頂紅?!?/br> 薄軼轉(zhuǎn)頭,看向一臉嚴肅的小寶。 聽到小寶稚嫩的聲音,青郜也正色著看向薄軼,“確實是鶴頂紅,小少爺真聰明。” 在薄軼到之前,青郜已經(jīng)讓人去化驗了,得到的結(jié)果,跟小寶相同。 令人驚訝的,是小寶可沒有接用任何儀器,這是憑借著rou眼看出來的? 薄軼揉了揉小寶的腦袋,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將人從這死氣沉沉的地下室?guī)щx開,臨走前,回頭跟青郜吩咐道:“把人處理了吧?!?/br> “是。”青郜恭敬地應(yīng)聲。 料理完幫派的事情后,薄軼又帶著小寶回到了醫(yī)院,將小寶的能力告知了寧夕。 并提議道:“我看小寶對這方面還挺有天賦的,不如把他送到圣醫(yī)身邊待幾年?” 在回來的路上,薄軼已經(jīng)將事情跟圣醫(yī)說了,聽說了小寶的天賦,圣醫(yī)那邊很是期待,就等著薄軼把人給他送過去了。 寧夕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搖頭否決了,“再等等吧,小寶還太小。” 小寶不知道兩個人在盤算著什么,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薄軼“嗯”了一聲,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沈溏,問道:“他的情況怎么樣了?!?/br> 雖然之前他一直不是很喜歡沈溏,但人這次畢竟是因為小寶才成這個樣子的,薄軼怎么也要負起責(zé)任。 寧夕嘆了口氣,“醫(yī)生說……兩個人格沖撞,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很混亂,陷在了自我潛意識里,很有可能醒不來?!?/br> 說完,寧夕咬了咬牙,內(nèi)心一片混亂。醫(yī)生還說,如果這個樣子太久的話,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或者說,再醒來,也會意識受損,再也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 “我派人去找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醫(yī)生,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北≥W目光誠懇地跟寧夕保證道。 國內(nèi)找不到,就去國外找,總能找到個能解決問題的醫(yī)生。 寧夕點了點頭,晚上決意就在醫(yī)院陪床,讓薄軼帶著小寶回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寧夕便在病房里,跟沈溏說著他小時候的事情,企圖喚醒他的意識。 但無論如何,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旁邊檢測脈搏心跳的儀器,也是同樣的平靜。 沈溏的情況一天沒有好轉(zhuǎn),寧夕就在醫(yī)院里,一天沒有離開。 將工作室的工作,都推給了林繁星和林楚妤,自己則全心全意的在醫(yī)院里照顧沈溏。 沈源因為工作原因,并不能一直守在醫(yī)院,但看著寧夕這么盡心盡力地忙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尤其是,寧夕坐在病床邊,拿濕毛巾給沈源擦臉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包裹住了沈源。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寧夕給沈源的感覺,真的很像沈曦,而且隨著寧夕招呼沈溏,這種感覺越發(fā)的強烈。 沈源站在病房門口,觀察著兩個人,良久,才推門進去。 “寧夕,吃點東西吧?!鄙蛟磳⑹种型赓u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抬頭看了眼寧夕。 她有些憔悴,眼眶下黑黑的,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沈源不忍,于是提議道:“要不,請個護工吧,你這樣會吃不消的?!?/br> “沒事,我想親自照顧?!睂幭芙^,將濕毛巾擰干收好,洗了把手,坐在沈源身邊。 “聽說,薄軼最近再給沈溏找精神科的醫(yī)生?”沈源看著近在咫尺的寧夕,心顫了顫。 寧夕點了點頭,臉上有些不易察覺到的可惜神情。 “m國的米切爾教授,是這個領(lǐng)域的專家,”沈源突然開口,他帶著沈溏,自然對相關(guān)的事情,了解的更清楚一些,“只不過,他已經(jīng)不出山了。” 現(xiàn)在埋頭在研究室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能請的動他出診了。 寧夕抬頭,眼睛里有光閃了閃,“沒關(guān)系,只要有希望就好?!?/br> 最怕的,是根本找不到人。 吃過飯之后,寧夕便靠在沙發(fā)上休息,熬了一夜之后,寧夕終于忍不住困頓,睡了過去。 旁邊的沈源湊近了些,扶住了寧夕,順勢讓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沈源近距離地觀察者寧夕,想要從這張臉上,看出什么。